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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野车继续飞驰着。
两个人沉默了很久很久。
“你是不是在少林寺学的武功?”柳不幻终于打破沉闷的气氛,问道。
“是的。我因为长得太漂亮,从小老受到男孩子的调逗,父亲为了我的安全,为了能让我具备防御能力,保护自己,在我6岁时,将我送到了当地最好的武馆学武,还在暑假和寒假时送我到河南的少林寺学习武术,并拜少林寺的玄悟大师为师,学习少林寺的高深武功,成为了少林寺的俗家弟子。我学武一直学到18岁。在那些学武的岁月里,我吃了很多苦,但也练就了我强健的体魄,磨炼了我的意志,使我逐渐养成了冷静、坚毅、忍耐、刻苦的性格,但这种特殊的训练,也使我的身体与精神都异于常人,在与人交往中不免有些格格不入,别人总觉得我一脸冰霜,高高在上,难以接近,其实,我的内心并不是这样,只是特殊的成长环境使我养成了不能轻信于人的性格与秉性,自然而然地就表现出了不太热情的一面,这是我无法控制的,也是我不愿看到的,可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顶骄傲自大、目中无人的帽子我恐怕是难以摘下了。”上官怡感慨地说道。
“不用改,不用改,现在多好,艳如桃李,冷若冰霜,这样才有神秘感,这样才最受男孩子追捧。我敢肯定,追你的男孩子一定有一个军那么多……”柳不幻嬉皮笑脸地说。
“又在胡说八道。”上官怡佯怒道。
说也奇怪,上官怡的分心术可真是练得炉火纯青,居然一边开车一边聊天,从容得很,似乎两不耽误。
“那么,这次你是不是要去少林寺投奔你的师父玄悟大师?”柳不幻道。
“正是。他对我可好了,虽然在学习武功上十分严格,但其实对我可疼爱了,生怕我受到伤害。因此这次前去,一来是避祸,二来是想去看望一下师父他老人家,自从我18岁离开他后,已经4年没有见到他了,他的授艺之恩我是一点也没有报答,说来真是惭愧。”上官怡唏嘘不已。
“对了,有个问题一直盘旋在我的脑海,我始终找不到答案。”柳不幻试探着问。
“什么问题?”
“就是……就是你为什么要冒着被视为同案犯的风险、甚至是生命危险来救我呢?”
“……”上官怡沉默了一会儿,“因为我这一生最见不惯的就是有人被欺侮、被陷害、被冤枉,这种伤害有时会非常大,甚至改变一个人一生的命运,使人坠落低谷,毁了一个人的前途乃至生命。虽然判错案的概率非常小,但是万一被人碰上,特别是那种证据貌似确凿的情况,再遇上个糊涂法官,那么这个人可是百口莫辩,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因此,我一定要救你,这只是本着博爱的精神出发的,换一个人我也会救的。”
“噢,原来是这样。我想你一定遇到过被人冤枉的事情,而且结局很糟糕,对你造成了很大的伤害,令你刻骨铭心,我说的没错吧?”柳不幻信心十足地猜道。
“没错,你怎么知道?”上官怡有些惊讶。
“推理。一个哲人曾说过:当一个善良的人因为某类事情而遭受巨大的痛苦后,他(她)通常会告诫或阻止他(她)的亲朋好友,避免他们重蹈覆辙,重复他(她)类似的痛苦。”柳不幻郑重其事地说。
“那个哲人是谁?”上官怡好奇地问。
“我。”柳不幻一脸坏笑地说。
“大言不惭。”上官怡没好气地说。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救我的后果是什么?”柳不幻还原到严肃的状态。
“当时看到那封信时也没想那么多,只是心里非常焦急,想尽快通知你。最后看到你一个人似乎无法逃脱围捕,才情不自禁地出手相救,其实做这些事情我根本就没有思考,也没时间思考。”上官怡实话实说。
“你真伟大,我发自肺腑地谢谢你。都说大恩不言谢,可是救命之恩重于山,有机会我一定会报答你的。”柳不幻信誓旦旦地说。
“也许这都是天意吧,是冥冥之中早就注定的。”上官怡意味深长地说。
柳不幻痴痴地望着窗外,咀嚼着上官怡这句颇富哲理又包含宿命思想的话。
第21章 少林寺()
在去少林寺的路上,柳不幻和上官怡都通过巧妙易容和更改车牌号码顺利通过。<;>;柳不幻一会儿化妆成酷酷的大学生,一会儿改扮成社会上的小混混,总之和他原本的白领身份大相径庭;上官怡则一会儿贴个疤痕脸的人皮面具,一会儿粘个黑脸的人皮面具,总之都是非常丑陋的面目,和她原本的绝色佳人容颜也判若云泥。
上官怡的确是个非常谨慎的人,每次离上高速路口还有几公里时,她就停下车,要求柳不幻妆扮成其他身份。
一次,柳不幻不堪其烦,便说:“不用每次都改扮吧?这么麻烦,他们肯定认不出来的。”
可是上官怡却驳斥道:“一定要换,必须小心又小心,才能不被怀疑,不被识破。细节决定成败,这句话可是至理名言。有时一个极其细小、非常不容易被发现的小疏忽、小漏洞都会是致命的,正所谓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因此,每次都必须以崭新的面目出现在高速路口,我相信邓锐一定会将我们两人的照片和相关资料传至每个高速路口,你没发现,我们经过每个高速路口时,花费的时间都比其他人要长一些,这是因为检查人员对我们有一些怀疑,但是仔细看了半天,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找不到十分有利的证据,因此才放我们过关的。”
柳不幻脑海中迅速回忆一下上一个高速路口的检查情况,发现的确如此,因此才不得不佩服上官怡的细致入微与先见之明,才不得不依计行事。
就这样,两人一路飞奔,于晚上7点20分时抵达少林寺。因是夏季,白天较长,此时天色尚明,不过,方才还如血的残阳现在已经隐没于嵩山之后了。
上官怡和柳不幻收拾行囊,下车,匆忙奔向少林寺大门。
可当他们兴冲冲走向大门口时,一位工作人员拦住他们,说:“现在游客已经不能再进入景区了,明天再来吧!”
“我们不是来旅游的,我们是……”柳不幻焦急地分辩道。
可他还没说完,上官怡就截断话头,客气地说:“我有要事要见玄悟大师,麻烦通报一下。”
工作人员上下打量了两人一番,没好气地说:“好吧,我和小和尚说一下去。”此人交待另一个工作人员替他,便去了。
不一会儿,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和尚走过来,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是哪位施主要见玄悟大师呀?”
“是我。你……你是不是叫虚明呀?”上官怡兴奋地说。
小和尚右手摸摸光光的后脑勺,既吃惊又疑惑地问道:“是呀,你……你怎么知道?你是……”
“我是你师姐虚智呀!”上官怡高兴得简直要手舞足蹈了。
“师姐?”小和尚仍旧如坠云里雾里。
“师姐你都不认得了?”上官怡说着焦急地指着自己说。突然,她似乎明白了什么似的,右手往自己左脸颊处一捏,然后稍用力一扯,像变魔术一样,“噌”地撕下一张半透明的人皮面具。一下子将她那张夺人魂魄的清美面庞展现在众人面前。
此时,少林寺大门旁一个卖冷饮的小摊点上,一位50多岁、头发花白的男子在看到上官怡撕下人皮面具的那一刻,两眼放光,心中甚是得意,下一步计划瞬间已经在脑海中形成。
小和尚怔了一下,然后扑过来,抱住上官怡道:“师姐……真的是你?想死我了——”
柳不幻心道:你这个讨厌的小和尚,我还没抱过她呢,你就先抱了。
见两人相拥不放,甚是喜悦,柳不幻道:“仙女,先拜见你的师父要紧——”
虚明迷惑道:“仙女?师姐,你已经得道成仙了?”
上官怡解释道:“不要听他胡说,他喜欢打趣。”
虚明扭头瞟了柳不幻一眼,恭敬地说道:“这位施主是……”
上官怡略有犹疑道:“他是……他是我的一位好朋友,也喜欢练武,还对佛经很有兴趣,听说我要来拜见玄悟大师,便一同前来。他叫柳不幻。”
虚明恍然大悟道:“噢——原来也是一位与佛有缘的人,柳施主好。”听上官怡介绍后,虚明对柳不幻的态度亲近不少。
“虚明师傅好——”柳不幻还礼道。
“请随我来。”虚明礼遇有加。
柳不幻和上官怡跟随虚明走进少林寺大门,然后穿过一道门,跳入眼帘的是一个偌大的广场。只见一群少林武僧正在练习罗汉棍法,招势威猛,喊声震天,气吞山河,好不壮观。
“好!”柳不幻看得入神,禁不住拍手叫绝。
虚明压低声音道:“柳施主,莫要高声喧哗。”
“哦!”柳不幻有些扫兴。看到如此振奋人心的场景,不让人说话,而且还是赞赏的话,这真让他感到不快。可是入乡随俗,他只能压制着自己的情绪。虽然的他的嘴巴受到限制,但是他的眼睛却自由得很,恣意地左顾右盼。因为少林寺这个中华武术的发源地一直以来就是他心驰神往的地方,那么多的武侠小说中都提到他的威名,因此给人一种神秘的感觉,对喜欢武术和佛经的人来说无疑有巨大的吸引力。同时,它还是上官怡学武的地方,所以对柳不幻的诱惑就更多了一层。这究竟是个什么地方,居然能将上官怡的武功教得如此之高?
两人跟随虚明左一拐右一转,须臾之间来到了少林寺后院的一座禅房。虚明轻轻敲了敲门,道:“师父,虚智求见。”
只听见里面传来洪亮沉稳的声音:“进来吧。”
虚明推开房门,向内走去。上官怡和柳不幻紧随其后入内。
这座房内的后方墙壁上刻着一个巨大的“禅”字,“禅”字下面的一个蒲团上坐着一位白须童颜、仙风佛骨的老和尚。他双目微垂,盘腿而坐,手持一串硕大的佛珠,似乎正在默诵佛经。
上官怡猛然间看到授业恩师,心中喜悦异常,感慨万千,不禁热泪盈眶。但她还是克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双手合十,弯腰躬身,毕恭毕敬道:“弟子虚智参见师父。”
老和尚玄悟大师睁开眼睛看了看上官怡,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当初你学成出寺之时,老衲就说过,你是俗家弟子,六根未净,尘缘未了,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靠自己解决,你我虽有师徒之缘,然毕竟佛俗有别,红尘之事你不能带到寺内,否则便扰了佛祖的清静,你可还记得?”
上官怡道:“师父的话,弟子时刻铭记在心,可是,弟子此次前来,一是四年未见,甚是想念恩师,想来看望一下您老人家;二来弟子实在是无路可走了,才想到来投奔恩师,但求避祸一时。”
玄悟大师不紧不慢道:“阿弥陀佛,世间不存在无路可走,只要你心中有希望,心中有路,脚下就一定有路,所谓的走投无路,其实是世人在心中已自断出路,才导致他觉得无路可走。世间的路何止千条万条,无论你遇到多大的困难,多大的艰险,只要你肯走,就一定有路。好了,去吧,为师言尽于此,你好自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