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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越修炼越显艰难,是在于修炼有所进展了,功法依旧适合。
弱则弱、强则强。
与其他功法相比,浪淘沙更重于修士自身,修士为主,功法为辅。
但若仅是如此的话,也算不得多么上等的奇功。
后天境修士打通周身的经脉,再有对肉身打熬,气力会很大,后天大成的修士,都是可以抱起千斤重的巨石,可开碑裂石,在经脉尽数畅通圆满之际,也就是突破的瞬间,力气更会大涨,寻常初入先天的修士,可以扛起三千斤的巨鼎。
先天境可吸纳元气哺育肉身,继而淬出本命元劲,再以本命元劲为引,炼化元劲。
本命元劲乃是修士的根基,有强劲与羸弱,精纯浑厚与驳杂寡淡之差,极大地关乎,甚是决定修士日后的修炼成果。
而本命元劲如何,大致上取决于修士的肉身的强弱。
直白地说,本命元劲便是提纯肉身而来,先天境时肉身越强,淬出本命元劲便会越强劲、越精纯浑厚。
但肉身会存在极限,后天大成的极限气力不过能举起千斤重物,纵然哺育肉身再多的元气,在先天境时,也难扛起六千斤的重物,除非服用强力的奇珍宝物等,且一旦淬出一缕本命元劲,再去增强肉身已然无甚必要了。
奇异强悍之根本,就在于本命元劲。
它可使修士突破肉身的极限,淬出更为强劲的本命元劲,且使本命元劲反复精炼三次,使其强劲再涨三筹,尤为关键的是,它可使本命元劲容纳更为高阶的自然之力,所蜕变的本命元罡亦是会精纯非常,使修士拥有极高的根基起点。
但其弊端也显而易见。
那就是不仅修炼进展缓慢,且成与不成在于修士自身,纵然拥有它,也很可能一事无成,倒不如选其他的功法。
也无后续功法。
林杰的双亲见他孩童时天资上佳,且毅力斐然,才会将多年前所得到的言传给他。
期间,错非二人大致知晓缘由,又见林杰的气力一直在增长,且打通经脉本就是水磨工夫急不得,而他的年岁尚小,修炼进展缓慢也是正常,也就让他改换功法了,免得好高骛远,蹉跎了岁月。
时至今日,饶是林杰的修为不过是后天小成,以他力气,也能抱起两千余斤的巨石。
换做其他后天小成的修士,抱起一块磨盘都是困难。
当然,其中自有丹药的功劳,但为此付出多少,只有林杰自己知晓,也乐在其中,毕竟林杰的心智不能以他的面貌来衡量,岂会因疲乏而懈怠了修炼。
林杰及其双亲,也曾想过或许修炼其他的功法,他很可能已经突破到先天境,凭借气力便可抱起三千斤的重物。
且按玄明宗的门规,在二十岁前突破至先天境,可成为玄明宗内门弟子。
却不能如此比较。
哪怕是今日,如果他是玄明宗的内门弟子,也就不会落到被囚禁于自家宅院的境地,林杰也未曾后悔过,因他在选择时,已然有成熟的心智。
在此刻,他除了对双亲的担忧及想念之外,最多便是想以怨报怨,活着出去,寻其双亲的踪迹,抑或是为其报仇。
“哗哗!”
血髓为浪,洗练肉身。
一趟浪淘沙九式完毕,周身的肌肤已然泛起潮红。
林杰神情坚韧,手臂一展再次修炼。
他认为,修为每提升一点,施展异想术的可能便提升一点,到这般处境,岂能不去拼。
且他心知之所以服用洗髓丹等丹药后,肉身的杂质反而渐多,是因浪淘沙与洗髓丹等丹药相得益彰,掘出埋藏更深的杂质,使筋肉、骨、脏腑等等更为纯净,待将深处的杂质全部掘出,打通经脉的速度会提升。
时至夜幕降临之后,林杰停止了修炼。
此时的他,周身的肌肤泛着血红,各处血筋全部绷得鼓胀如要破裂,毛孔内溢出黑色的血雾。
哪怕黑色的瞳仁,都是隐着魔心般的血色。
林杰知晓不能再修炼下去,那般会让血管崩裂。
手指搔了搔眉梢,双目略带惊异,他隐隐地感受到,似乎心底那股意志般的力量有细微的增强。
边以干燥的棉巾擦去皮肤上的污渍,边仔细思忖。
无水可用,擦拭后的棉巾显得脏污不堪,散发着刺鼻的腥臭,林杰随手将其放回原处时,目光冷厉地瞥了房门一眼,牙齿咬合间,脸颊的肌肉随之紧绷。
穿上衣袍后,盘坐于铺垫之上,双眼微阖。
以后天小成的修为,做不到不饮不食,先天境修士可以元气或是元劲做到辟谷。
灵与胎合,步入身魂互养的灵胎境修士才能做到不眠不休。
而物我两忘的入定,不仅可休养精气神,亦是能增益魂魄。
魂魄较强者,悟性便是较强,可多一些突破至灵胎境的可能,魂魄弱小者甚至终其一生,耗去其元罡境修士两百载的寿元,也无法突破至灵胎境。
林杰此时要做的正是入定。
不过是十余息的工夫,他已然进入物我两忘的入定状态。
待到了午夜,施展异想术吸纳少许的元气补充精力。
一晃,已然到了清晨,天色依旧yin沉,寒风瑟瑟。
林杰正修炼浪淘沙,就听阁楼外朱永粗声粗气,却充满谄媚的声音响起“古师兄您来了,林杰那崽子折腾了几次,但被小的拾掇妥了,呵呵”
时隔五日,古锋再次前来。
未去理会朱永二人,推门走入。
古锋生得又高又瘦,脸型亦是瘦长,眼窝深陷显得yin翳,身着淡金色的衣袍,气息锋锐,此刻双手交叠于身前,面无表情地打量阁楼内的饰物,他很是愿意见到林杰将此些颇为名贵的装饰打砸一番,但未如他愿,目光随之落于仍在地板上,未被丢出的干硬馒头,及破烂不堪的山鸡腿上。
脸色遽然yin沉了下来,鼻中一声冷哼,心道“够傲啊!”
满是yin霾的双眼瞧向面沉似水的林杰。
元罡境的修为气息,散发着锋锐的压迫,凭空起风,饶是朱永二人都觉得呼吸压抑,连忙退后一步。
林杰眼中的怒意激增,额角的黑发被吹得摆动不休,逼视古锋毫无畏缩。
如此僵持了三息的工夫。
古锋嘴角冷森的笑意,手指遥点一下林杰,道“你的傲骨,只能给你引来杀身之祸,在本修面前收起你的这幅姿态”
显然,他未瞧见期待中的一幕,让他很是愤怒。
林杰不与其做口舌之争,深吸一口气,语气中满是冷冽,道“我爹娘现在在何处”
“死了吧”古锋嘴角的冷笑明显地浓郁了,耸了耸肩,随口道。
饶是林杰心中已经有所猜测,脑袋也不禁‘嗡’地一声,脸色登时少了几分血色,以他的成熟的心智,自是不会全然相信古锋的话,但古锋敢胆如此去做,纵然其双亲的性命尚在,也绝定是危机之极。
在心底,他岂愿相信其双亲已然身死了。
心中思绪翻涌,闪过诸多的念头,他认为双亲很有可能是古庆辉夫妇所害,且多半有其他的帮凶,因其双亲的修为,要比古庆辉夫妇高深许多,而且此位帮凶极有可能有很大的权势,不然玄明宗应是补偿一些元石,将他打发走,再收回此座宅院,而轮不到古锋来此逞凶。
可又是为什么要加害他们!
同门相残本是大罪,更何况他们本与古庆辉夫妇交情不浅,难道只是为了一座宅院。
“咯兹!”,林杰的双拳攥得作响,脖间、额角的血筋如yu崩裂。
双目中除却诸般的情绪,已然浮现了森然的杀意!
“嗤”古锋嗤笑了一声,饶有兴致瞧着林杰,他虽是希望在将此处家产过到他的名下后,再除掉林杰,那般会省去很大的周折与花费,但心性狭隘的他,毫不介意先教训一番眼前之人,然后在设法逼其就范。
他乃是元罡境修士,实力强大,更可施展玄奥莫测的法术,杀林杰不过是反掌观纹般简单随意。
林杰的一口钢牙如要咬得碎裂,恨然紧闭双目,息许的工夫后,再次睁开。
紧攥的双拳却已然松开。
不过脸庞依旧少几分血色。
他清楚地知道,即便他此时是先天境,也依旧非是古锋一招之敌,此时暴起攻击,只是自取欺辱,让仇者快,哪怕他心中有万分的不甘,但他依旧不能如此去做,他非是心智仅有十五岁的少年,知晓此时莽撞行事是最容易做到的。
古锋眉头一皱,林杰的表现大大地出乎他的意料。
他明白咬人的狗不乱叫,待其发动扑咬时,只有迅猛凶狠之势。
古锋认为这是束发少年绝难做到的。
但他也仅是眉头一皱而已,不是多么在意。
见此一幕,朱永不由得舔了舔猩红厚大的嘴唇,凶狠之色一闪。
林杰环视三人一眼后,脸色yin沉得可怕,走到浮罗香旁,长长吸一口气。
这时,就听古锋毫无避讳,理所当然地说道“此处宅院,本修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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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何德何能()
古锋的话透着理所当然,及不容置疑。
此话一出,朱永二人则是面带笑意地看向林杰,等待他歇斯底里地愤怒谴责,或是徒劳地反抗,抑或是借此提出一些空口无凭,毫无作用的条件。
然而,林杰并无过多的反应,瞧着浮罗香,轻吐一口气时,脸色越发yin沉。
他岂能想不到,古锋如此做绝非只是为了羞辱他,除了此座宅院,及那块外人不得知的玉佩元器,与记在心底的功法浪淘沙外,他无何物能够引起元罡境的古锋,乃至古庆辉夫妇的觊觎。
心中怒意腾腾,杀意滋生,暗恨自身的实力不足。
如今性命都是难保,更遑论是保住此座宅院,甚至是查清根源,寻其双亲,或是为其报仇呢。
额角的血筋不住地跳动,心中愤恨之极“终有一日,我会十倍报之!”
古锋见林杰不为所动的模样,深陷的眼窝yin霾渐浓,嘴角挑起笑意,在阁楼内缓缓走动,随意地摆弄着各件器物,道“你不是玄明宗的弟子,你难道还认为自己能保住此座大宅吗,自不量力!”
瞥了林杰一眼,接着说道“不需本修点明,你也应该清楚,是不会有人来插手此事,更不会有人前来搭救你!或者说是不敢!”
古锋转过身来,双手交叉于身前,嘴角的笑意在扩散,深陷眼窝的yin霾却越发浓厚,语气中的讽刺没有一丝遮掩,道“要怪,只能怪你自己无能,老子死了,你自己便一无是处了,速与本修前去转让此处房产,莫要自取其辱!”
闻此言,朱永二人的脸上不仅泛起畅快。
他们未在二十岁前突破至先天境,是为外门弟子,在玄明宗地位可谓很低,见林杰落难,足够他们幸灾乐祸好一阵。
尤其是朱永,眼睛溜溜地瞄向古锋,待看向林杰时,满脸的横肉间满是凶狠。
昨天的事,他可是记恨在心。
林杰面无表情,声音低沉道“好!”,神色间未有愤怒及不甘或是怨恨。
手掌缓缓地探向静立的浮罗香,握住、紧攥。
“咯兹!”
很是娇贵遭不住风雨的浮罗香发出阵阵的悲鸣,如在求饶,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