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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三黑见他们虽无诚意,但既然有人倾听自己的冤屈,也不敢马虎,将所有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张三黑说的仔细,习惯性的将自己与王娇的细节,一个不漏的说给他们。
那两警察却让他捡重要的说,张三黑心中暗道或许自己的事情很有转机。
果然那两警官最后说道:“张三黑同志,根据我们新的调查进展,以及案情的发展,初步排除了你与四一六重特大凶杀案的嫌疑,但是鉴于你是王娇凶杀案的嫌疑人,依然要进一步的接受我们的调查。”
张三黑长长的松了口气,果然有转机,立刻觉得这两警察形象高大起来,连忙道:“王娇不是我杀的,我是被冤枉的。”
那警官摇摇头说道:“所有的结论都是在目前的证据基础上的出来,不是你说不是就不是。”
张三黑急道:“你们根本不调查就认准了我是凶手。”
警官摆摆手道:“王娇案子是刑二队处置的,等会我会把你移交过去,现在还有几个事情要问你。”
张三黑心里咯噔一下,这又要刷什么把戏。
昨天与那姓方的警察的交谈,以及后来发生的事情,他对这些人更是加倍的小心,想来这些人翻来覆去都是要把自己往死了里整。
“你看这张照片,你认识她吗?”那警察递过来一张照片。
张三黑接过照片,啊了一声。
照片上的正是穿着连衣裙眯着眼睛笑嘻嘻的赵晓岚。照片背景正是宁南市有名的游乐园的正门,他们怎么会有晓岚的照片,三黑心里有些奇怪,也有些惴惴不安。
他回道:“这是我朋友,赵晓岚。”
“你和她很熟悉?”
“她骑自行车上学,经常到我那里修车,慢慢就熟悉了。”
“你和她关系很好了?”
“嗯。”张三黑不明白为什么突然问起赵晓岚,反问道:“她是个聋哑姑娘,你们怎么会问起她?”
他心中愈发觉得失落,难以自抑的害怕起来,他想躲避,却躲无可躲。
“张三黑,我都奇怪了,你究竟有什么样的气运!”那警察的口气很奇怪,又将一张照片递了过来。
这是张血腥而恐怖的照片,如同张三黑在黑夜里看见的那小巷里的景象一般。
一颗头颅被挂在空旷的房间当中,地面上喷溅的全是鲜血,满墙壁的都是尸体组织,那颗头颅瞪大的双眼并无一丝的恐惧,明亮的双眸上,却是充满了迷茫,似乎在追寻着什么,饱满的嘴唇显的那么的平静,她似乎在好奇的打量着正在看照片的人。
张三黑一声惨叫,整个人都在发抖,他的手在发抖,照片哗啦啦的做响,那眼睛、面容是自己日夜思恋惦记着的赵晓岚,这是什么照片?这到底是谁?这到底怎么回事?他们给自己看这照片干什么?
这是赵晓岚?!!
“这。。。。。。是。。。。。。”张三黑颤声说道。
“是的,这是赵晓岚。”那警察冷漠无情的将三黑
他瞬间便癫狂起来,他抓住对面的警察,语无伦次的呼喊道:“不是晓岚,不是晓岚,这是晓岚,这是晓岚。。。。。。”
那警察推开三黑,任由三黑跌坐在水泥地上,冰冷的说道:“这就是赵晓岚,昨天晚上我们收到匿名电子邮件,就是这照片,不同角度,一共十几张,早上的时候我们找到了这照片场景所在地。已经确认了死者。这是四一六案发以来第三名受害者。”
张三黑似乎一瞬间被抽走了所有的气力,坐在水泥地上,呆呆的看着他们,耳边响彻的是无缘由的轰鸣。
“所以我说你似乎与这杀人碎尸案有着无法解释的气运,第一个发现的是你,被当成嫌犯抓进来的是你,朋友被害!唉。”那警官似乎也有点同情三黑。
“哦,忘了告诉你,你这朋友对你来说,肯定不是熟悉两个字所能描述的,她为了你,找过我们很多次,又走访街坊,在替你搜集证据,可以确认的是,她已经多次夜归替你走访街坊,这或许间接的导致她成了目标。”那警官接着说道。
“晓岚在替自己搜集证据,她在为我。。。。。。”张三黑却难以自已的悲鸣了起来,泪水流满了面颊,呜咽着。
张三黑浑浑噩噩中被刑二队带走了。
他终于明白了,他并不是一条野狗,有一个女孩在等待他,昨夜他的失落其实是她在最危险的时候向自己求救,她对自己建立的信任穿越了时空,无力的朝自己求救,自己却背叛了她,而且让她身陷黑夜里中危险。
刑二队队长以及几个心腹对重新得到张三黑似乎格外兴奋,立刻便开始动手继续的逼供。
张三黑在刑讯室里待了一夜,心中的愧疚以及悲伤竟然让他原先满头的黑发成了花白的。
张三黑伤心之余,听的几个警察在外面的私语,听得出他们的意图,就是要将自己往死里整。
晓岚用生命换回了三黑生的机会,而这些人却并不肯放过自己。
张三黑振奋了自己的心情,慢慢的对自己说,无论如何要活着出去。
他将这句话反反复复的默念,猛然中大声的怒吼:我要活着出去。
嘶喊声回荡在走廊,却没有人去理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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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吧,爆发吧。
第二十九章 转机(求收藏、红票、打赏)()
刑二队里安排讯问他的依旧是那姓方的警察,张三黑不等他开口便要律师,余下时间并不回答他的任何问题。
方警察气的怒不可遏,却是无可奈何。
这个套路在这些人面前依旧好用。
张三黑果然在下午见到了律师,这是老崔推荐给他的,据说是他朋友的女儿。
从业时间不长,但是很有责任心,虽然并不是属于经验丰富的资深老律师,以张三黑目前的情况,估计也只有这种初出茅庐的律师会接手吧,这样的选择自然是最合适的。
这律师见到张三黑,显的很热情,浑然没有注意到张三黑的落寞与悲伤。
这律师只有二十八、九的模样,看起来很疲倦,素雅的淡妆,炯炯双眸下大大的眼袋,中等身高,瘦瘦的身材,一身西服制式的职业装,让她显的很专业。
她面对张三黑时依旧做了自我介绍:“我叫陈雪晴,法天律师事务所的律师,是你找的我做委托!奇怪,我们认识吗?”
张三黑点点头道:“我在看守所里认识了老崔,他推荐的你。”
“哦,崔。。。。。。叔叔,他还好吧。”陈雪晴有些吃惊是那个诈骗犯给自己揽的活。临到嘴边的崔骗子成了崔叔叔。
陈雪晴显然粗粗的浏览案卷,她想用提问的方式开始与委托人交流,但悲伤的张三黑却并不配合,他自顾自的将自己所有的经历又一次的说了出来,陈雪晴不停的记录着他叙述中的重点。
张三黑着重的说了老崔帮他分析的关于精华的疑点。
陈雪晴问道:“按照你的说法,你虽然和王娇有了关系,但是她担心怀孕所有采用了体外排精的方式。”
“对。”
“所以警察关于精。子的报告是有问题的,是值得商榷的?”陈雪晴谨慎的使用着措辞。
“对。”
陈雪晴咬着嘴唇摇摇头道:“这虽然是疑点,但是有个问题是,按照医学说法,男性在射。精前,会有一些体液流入女性体内,这会混淆技术鉴定。”
张三黑听见陈律师的分析一愣,他并不懂这些,只得道:“那怎么办?”
“钱紧不知道你和王娇之间的事情,这是你的说法,而现在警察们的观点是你见色起义,强奸之后杀了王娇。这也是他们所认为的你的作案动机。”陈雪晴慢慢的分析,“他们的根据是两条证据,第一凶器有你的指纹,第二王娇体内有你的精。子。”
“而现在我们做假设,首先你不是凶手,其次你和王娇之间也没有任何关系,只是带了口信就离开了,而第二天人们发现王娇死了,和你有什么关系?当然没有关系。”陈雪晴沉思道,“但是警察们发现的两条证据,这两项证据加上你的时间点,与此正合拍。这是问题的核心所在,你要如何去解释这些呢?”
“而让问题复杂的是,你又与王娇有染,这个细节起了两个作用,第一你不会是见色有义,也就是你的作案动机没有了;第二即便王娇身体里有你的精ye也顺理成章,这应该是有利于你的证据。”陈雪晴很认真,继续分析。
“如果是巧合,其实也就是到此为止,但是你说怀疑有人陷害你,这案子便更复杂了,假设,只是假设,我们认为有人在利用有你指纹的凶器陷害你,”陈雪晴说的很慢,很仔细:“那么过程应该是这样:有人杀了王娇,用有你指纹的凶器误导了警察,从而嫁祸给你,不巧的是因为你与王娇有染,阴差阳错便坐实了你的嫌疑。”
张三黑听着陈雪晴的分析,竟然慢慢激动起来,没想到这个不起眼的女律师,竟然在很短的时间里把整个案件分析的通通透透。
“所谓天作孽犹可活,人做孽不可活。这正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陈雪晴分析完毕用一句话做了总结,似乎觉得三黑罪有应得了。
张三黑只得恳求道:“在这里我几乎都被打死过去,如果不是我有练习气功,恐怕根本不会见到你,直接向阎王汇报去了,我现在也只能指望你了。”
陈雪晴叹了口气道:“对我来说,每个case都是全力以赴的。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当然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好运吧。”
陈雪晴离开时,依旧感觉这张三黑期待的眼神盯着自己的后背。她回到事务所,向领导做了汇报,接着又拉了几个同事帮着自己做分析。
“张三黑说,王娇和他有关系,三十号那天,还送了他衣服,两人当时又发生了关系,晚上钱紧赌钱没回去,让张三黑给王娇捎话,这张三黑很不地道的又和王娇发生了关系。这朋友做的也太不厚道了。”陈雪晴的同事调侃的说道。
“唉,可不能这么说,这张三黑年轻气盛,这王娇也已经三十多岁了,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两人碰到一起岂不是干柴烈火!再加上钱紧赌钱忘记了家,王娇红杏出墙也是理所当然的。”有人说道。
“都别废话,分析下案情。”陈雪晴不满的说。
“我觉得这里面另有蹊跷,如果我是张三黑,我杀了人虽然可能刚开始恓惶,将凶器随意的丢弃了,但后来情绪镇定下来,要么逃亡,要么原路返回将凶器藏起来。对不对,你们看张三黑后面的行踪,何止是淡定,简直是弱智。”先前调侃张三黑的男同事说道。
“会不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另有第三者?”有人问。
陈雪晴眼睛一亮,她那名叫庄仲的男同事却道:“第三者?第三者做什么,见财?”
陈雪晴想了想也说道:“张三黑说他被钱紧带进地下赌场,阴差阳错赢了两万块,后来又被钱紧借走了一万块,而他又听王娇抱怨钱紧早把存折、银行卡都捋走了,说明钱紧家的经济很不好,那里有财可见啊!?我觉得要是换成钱紧杀人倒是有可能。”
她说这话猛然醒悟了起来,说道:“这个钱紧到底有没有问题?”
“这个细节你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