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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黑重又让少妇坐好,周围乘客看着三黑都是畏惧的眼神。三黑也不在意,心里却想,与这些人相处,暴力果然是最有效的方式。
那少妇忍不住又对三黑连声道谢。
小女孩抱着妈妈,一双忽闪的大眼睛小心的看着三黑。
张三黑朝小女孩微微一笑,那小女孩吓的扭过头抱着妈妈不敢看他。
少妇笑道:“叔叔是好人。彤彤要谢谢叔叔。”
小女孩扭过头又看三黑,张开嘴只有口型却没有声音。
三黑却还是回应道:“彤彤真乖,不用谢。”
遇到这种事情显然还是暴力更为有效,这些瘪三流氓,那里还有道理可讲,若不是自己相助,这母女恐怕就要被伤害了。三黑看着唇红齿白、天真可爱的小女孩不经意想道,“若是被那小偷划破了脸蛋,这小女孩恐怕要破相了。”
少妇在中途下了车,仍是给三黑不住道谢。
公交车开到了底站,三黑才下了车,看着四周空旷旷的停车场,停车场外也是尘土飞扬的黄土泥沙,这周边是四五栋楼盘,都是正在建设中,哪里还有卫生可言。
三黑拿出手机给罗勇发了短信,不一会儿罗勇回复了过来:你出了停车场,坐另一路公交车,站在车后门位置,双手都要扶住栏杆。
三黑知道罗勇是害怕,自是故弄玄虚,心里也不觉得如何的荒诞,也就依着他的要求。
好在这路公交车上并没有多少人,三黑站在后门处,格外显眼。
不一会儿就又收到罗勇的短信,下车。
公交车刚刚停车上下乘客,三黑连忙下了车。
站稳脚步,正东张西望时,有个跟着三黑一起下车的男子站在三黑身后,低声道:“不要说话,跟我走。”他说完转身就走,也不等三黑。
三黑转身跟了过来,正要追上他问话,那人低着头哑着嗓门道:“不要说话,不要跟的太紧。”
三黑哪里见过这种疑神疑鬼的样子,但还是老实的跟在后面,心里也在想到底有什么样的把戏。
那人快步走进了附近一家连锁快餐店,店名比较有意思,叫做乡村老母鸡。装修布置看起来就是模仿麦当劳,但却是中式快餐,三黑也不想耽误时间跟着进去了。
那人点了个老母鸡汤,就坐到了一旁,三黑也依葫芦画瓢,点了一份鸡汤。
拿着号牌和小票,三黑便坐到那人的身边。
“不要大声说,不要让旁人觉得我们很熟悉。”那人声音很低,如果不是三黑耳力奇佳,几乎都听不到。
三黑好奇的打量了他一眼,却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额头上的头发都掉光了,顶门上的发茬似乎也是刚刚长出来的。
两鬓都是花白,鼻梁上架了个咖啡色眼镜,眼镜下面的颧骨突出,拉起下巴,整个人的面孔好像就是骨头包着皮。
加之雪白的皮肤,三黑吓了一跳。
那人开口说道:“我就是罗勇。”
“不对,罗勇不是三十岁的年轻人?”三黑愈加觉得奇怪。
“呵呵,你试试在警局待上一两个星期,再出来试试看。”
“我也待过。”三黑心里这么说道,却没有说出口,他想起自己若非有黑岚功法庇护了自己的身体,恐怕自己早就成四肢尽废的海豚人了。
“你找我什么事情?”罗勇说道。
“我。。。我想了解下当日你和方晓红完整的活动记录。”
“方晓红当天是七点钟才出的足疗店,我没有开车,因为想晚上可能会喝酒,就打车去了三里街的老宁南口味饭店,点了菜,吃了大概有一个半小时,喝了四瓶啤酒,一人两瓶,出了饭店大概是九点多,我们就又去了酒吧,她是第一次去,我们又喝了点酒,那酒吧我是常去的,有存酒,没花多少钱。。。。。。”罗勇突然闭口不言,却见服务员将老母鸡汤端了上来。
等服务员离开,罗勇嗅着碗上的鸡汤香味,长长的舒了口气,拿着勺子不顾滚烫,连着舀了两勺倒进了嘴里。烫的他连连摇头。
三黑的鸡汤也送了上来,他对鸡汤别有一番感受,看守所里老崔花了一百块买的一小罐鸡汤,分了点给他,即便此刻他也觉得那种关怀同情的厚重,有道是仗义每多屠狗辈。
他也学着罗勇,不顾老母鸡汤的滚烫,深深的喝了一口。只觉得一股热浪顺着喉咙向胃里奔腾。整个胸腔都是热浪。
罗勇擦了擦额头的汗珠,接着说道:“我想从酒吧出来,要么就去唱歌,要么就找个房间睡觉吧,反正我也是这个目的,也没什么大不了,要不然就送她回去呗。”
罗勇又停了下来,拿出中南海香烟的烟盒,从里面抽了一根出来,点燃抽了一根,继续道:“女人我接触多了,什么样都见过,我也没想着一次性搞定这小姑娘,反正我也不强迫,慢慢来呗,又不是什么金枝玉叶,总有七情六欲的,不着急。”
“那小姑娘也不去唱歌,也不回去,也不跟我去开房间,要我陪她在路上走走。”
“妈的,我是约炮唉,又不是谈恋爱,搞什么飞机。可那天鬼使神差,我真还就同意了,要是我那天精。虫上脑,非拉着她去开房间,或许世界上只会是少了个一个处女,而不是现在的少了一个方晓红和半个罗勇。”
他说着说着痞气和玩世不恭的态度都慢慢浮现了出来,但说到最后却有种意兴阑珊的感觉。
……………………………
感觉很强的无力感,为什么我的成绩如此惨淡?
第五十四章 白云亭上哭泣声 (求收藏、红票、打赏)()
南江市虽处经济发达的长江以南,但终究是个小城,而且工人众多的各种加工厂多是在经济开发区,离城区还有个十几公里,所以平日里人流量并不大。
三黑与罗勇会面的乡村老母鸡快餐厅里,角落里还有三、两个客人。唯独他们在这里显的格外刺眼。
那收银员不时抬头去看他们,心里奇怪,怎么会两个一前一后进来的两个大男人坐到一起,似很陌生却又交头接耳?不过也就是好奇的八卦一刻,那里会去管他们会去做什么!
三黑听的罗勇抱怨,语气里还有些意兴阑珊,便道:“世事本就难料,或许那便是天意!”
“是啊,天意难测。”罗勇苦笑继续道:“哥们在警局也算领教了他们的手段了吧,我是家里花了不少钱,也亏的舍了钱,要不然你看我这幅模样,再迟几天,少撒点票子,估计也就没有我这个人了。”
“。。。。。。”三黑默然无语。
只听得罗勇继续说道:“警察那就算了,老子可算认识农村人了,狗日的,方晓红家亲戚可真他妈的不好惹哦。”
三黑一愣,怎么会扯回方晓红亲戚了。
罗勇便告诉三黑,方晓红是家里的老三,弟弟是唯一的男孩,她家乡风俗就是重男轻女,虽不至于把女孩子卖出去当童养媳,但也算是差不多了。
她大姐十四岁就进城务工,十**岁时就进发廊当了小姐,二姐也步了后尘,她们卖身钱让家人盖了楼房,也供起了妹妹、弟弟上学,方晓红勉强上到高中,成绩优秀,但弟弟被溺爱的无以附加,成绩自然一塌糊涂,有人就说是方晓红抢走了方家老祖坟的青烟,所以弟弟的成绩不好,一心想让儿子出人头地,光宗耀祖的方家人当天就扔了方晓红的课本。
方晓红只好辍学,进城在一家电子厂务工,可惜电子厂一个月才多少钱啊!那里比的上两个姐姐的收入,于是家人逼着她跟着姐姐来到了宁南,但姐姐毕竟心疼妹妹,只让她在这足疗店打工,收入自然比不上两个姐姐,但也比电子厂收入好多了,家人也就不闲话了。
方家在当地也算是人丁兴旺,家人知道方晓红罹难,其他亲戚又打听的到罗勇有重大嫌疑,而且还是个有钱人,于是便纠集了亲戚找上门,逼着罗家赔钱。
三黑听到这里忍不住道:“杀人的又不是你,再说还有警察呢!”
罗勇苦笑道:“你怎么还对警察抱有幻想啊。”他将喝光的汤碗推到一边,继续道:“方家的想法很简单,就是你把方晓红约出去的,否则她就不会出事,现在找不到凶手,那不找你找谁?”
三黑哑然失笑,这果然就是他见过的乡村里惯有的思路,他老家村里就有人打工受伤,老板不管,于是就找到当初外出打工的带头人,索要赔偿,这其实和方家人找罗勇索赔也是一样的道理。
这道理看起来虽然毫无逻辑,也无道理,只能说是个歪理,却被乡民认可、尊重,或许就是在这孤僻而冷漠的社会中,孑然无所依的乡民们的生存法则之一。
三黑继续听罗勇的叙述:“我还在局子里,方家人就已经冲到我家,要我家人赔钱。我父母找来110,又找街道、社区,结果那些人都是和稀泥,嘴里口口声声公正,却又让我家里掏钱,花钱消灾谁不会,可有第一回的甜头,那里会有人肯掉头啊。”
方家人食髓知味,如吸血鬼般,三天两头找过来闹事,要钱,在罗勇被调查的时间里,竟然付出去十几万块,罗勇出来后,方家人变本加厉,有次罗勇咬牙不给钱,竟然把他从家里揪了出去,关了两天,逼着他家给钱。
罗勇找黑社会出面,但方家人觉得要是被打死了,赔的不是更多吗?这种无赖想法让人叹为观止,结果发生殴斗。
罗勇没想到请黑社会花钱,黑社会受伤,自己还要给黑社会医药费,家人觉得这前门驱狼,后门可不能进虎,于是干脆惹不起躲的起,匆匆将房子、铺面都转让,连夜逃出了宁南。
可悲的是,他们连老家都不敢回,投奔的是一个远方亲戚。
罗勇道:“想着过段时间,身体养好了,事情平息了,我再重新开始,也不回宁南了。就落脚南江吧。可他妈的,方家人竟然不知从哪里得到的消息,竟然追了过来,好几次还出现在我那小区附近,还好我们小心,没被发现。听宁南的朋友说,他们就在南江转悠,开了海口,一定要剥了我的皮。”
三黑这时才终于明白罗勇刚才如此小心的目的,他安慰道:“这些人都是一口气撑着,你熬些天,事情就会慢慢过去的。”
罗勇道“只好如此了。谁知道未来是什么样子呢,你不是也说世事难料吗!”
三黑听了他说了半天方罗两家之争,其实这些根本就不是自己的目的,而罗勇恐怕也是许久没有人说话,憋坏了,罗罗嗦嗦说了一堆。
三黑掉转话题重又说起出事当夜情形。
罗勇想了想道:“那天我们先是穿过宁南大学,宁南大学校园很幽静,我还想着找个地方和她坐下,瞅机会拉近关系,在白云亭附近的找了地方刚坐下就听到有哼哼的乱叫。声音不大,但夜晚听的很清楚,刚开始我还以为是有大学生在乱搞,但是。。。。。。”
三黑听到此处也不由的凝神细听。
“但是,听的声音不一样,那哼哼好像是疼的乱叫,我就以为是落单的大学生蟊贼袭击,也不想多管闲事,拉着方晓红快走,方晓红毕竟还是个小女孩,同情心重,就硬拉着我过去了!”罗勇又抽出根烟,慢慢的打着火,美美的抽了一口。
虽然是模仿外国快餐店的装修装潢,但这服务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