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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坐在此处修炼,远比在冷宫之中舒服,不易让人觉得异常,也更可以用“不想被人打扰钓鱼”为名使得别人无法靠近,甚至让守卫守在春风亭入口。
夏极脑海里闪过几件待做的事情。
其一,禁卫的组建。
这虽然是大臣们提议出来的,但自己顺势而行也不是一件坏事。
反正自己已经通玄,寿元极多。
以摄政王的身份为掩饰,许多事情通过禁卫来出手,比自己出手,会更好。
大隐隐于皇宫,然后迅速收集信息,运用天赋,低调发育。
其二,华妃所说立仙人子嗣做太子的事。
这仙人在自己眼皮底下动手脚,还打着大魏皇位的主意,还真以为自己这个摄政王是个任意拿捏的玩偶么?
不去看看,终究难安。
其三,虚山堂之约。
那大赵夜王作为赵国后盾,要统一北境三国。
自己在龙气秘境里既然约了,那么自然要去和他论道一番。
其四,酆都十业之邀。
那神秘酆都第三的空位始终为自己留着。
这是自己注定需要做出的选择。
直接拒绝,意味着某种程度上的翻脸。
可是自己真的做好和阴间硬碰硬的准备了么?
而且,阴间虽然可怖无比,但至今为止,对自己却都算不错。
这需要寻找到一个契合点。
除此之外,还有零零散散的大小危机。
比如燕国的天灾降临,未必和阴间无关。
还有那可怖的黑马车,正带着些隐藏在各门各派的人间奸细,在四处杀戮着,做着神神秘秘的任务。
比如龙气秘境。
比如北地的盗寇危机。
比如藏在幕后,据说与酆都相当的守龙庙会。
太多太多。。。
这些都是自己需要面对和解决的。
夏极一边“走着圣骨凝结的进度”,一边理着今后的道路。
忽然觉得鱼竿子沉了沉,手臂一扬。
一条红色大鲤鱼划拉一声,破水而出,带起了闪烁在天光里的不少晶莹珠子。
。。。
暮色时分。
寒蝉求见,希望摄政王能指点一些功法。
她百一的刀法已经练的炉火纯青,一刀斩出,都有至少一百种后手,藏着一百种变数,每一刀看似轨迹相同,可却都蕴藏着不同的变化。
她如果此时外出,只是凭借着这一手刀法,也能开宗立派了。
但寒蝉不满意,她要去妙容府的司徒家,还有苏家讨回一个公道。
只有这公道讨回来了,她的心境才能寻找到圆满的契机。
暖春的风里,夏极闭目,双指并着,随意格挡。
他对面的短发少女抽出十字长刀,正凌厉的斩击着,甚至隐隐带出几道奇异的虚影。
这种虚影是一种刀问的迹象。
虽未得到解答,可是却自有一种风格。
每一次斩击,都巧妙无比。
在外即便是对上知名的大刀客,也不会弱上几分,可摄政王只是轻松的用两根手指,就恰到好处的拦截在每一次刀刃斩向上,令寒蝉极其难受。
终于,寒蝉再一次被一指砸飞了刀。
长刀呼啸着在半空转出一个圆盘,重重插落在地,没入几分。
这位每日拼命修炼的少女苦笑着摇摇头。
摄政王微笑道:“不必气馁,你已经有很大进步了。明日来寻我时,我会把后续功法交给你。”
寒蝉神色真挚,单膝跪地,“谢主上栽培。”
夏极又随口问:“厉鹰,凌原,王哈他们呢?近些日子我太忙,根本未曾顾及你们。”
寒蝉道:“厉鹰觉得如果困于一地,会始终无法突破,所以辞行去赵国历练了,他说主上如今已非圣子,他厉鹰自然也不再是圣门中人,赵国强者众多,他去了赵也许会寻找到突破的契机,然后回来和主上一战。”
夏极点点头,厉鹰本来就不是个能闲得住的人,他一直都是位游历的刀客。
短发少女继续道:“凌原有些古怪。。。他每天打把伞要么蹲着看花,要么爬在树上盯着一片叶子看。。。有时候,他甚至能看的哭出来。”
夏极:。。。
寒蝉继续:“王哈先生似乎在研究什么算法,可惜前些日子完全是深冬雪天,他无法施为,如今夜晚有了繁星,他就每日都在掐指算星象。”
夏极想了想:“寒蝉,过几日宫中可能要组建禁军,到时候你带着凌原来。”
“是,主上!”
“先下去吧。”
寒蝉告退,这一战,她大有收获,急忙回去消化了。
夜色已瞑。
夏极去御膳房用餐完毕,便直接去了书房,先批阅奏折,过了三四炷香时间,缓了缓,然后略作思索,将《百一》之中存在的问题进行了改良。
把那百式合一的一刀,扩展成了千式合一。
他这么做,可不只是为了培养寒蝉。
他自身的刀之道太莽,根本没有任何术的范畴,而纯粹的是力量取胜,这也和他遇到的敌人有关。
无论是紫面武尊,暮山影,余山尽,雪娘娘,这几位哪个是能好好和他对决的?
但夏极并不会因此觉得“术”无用。
所以,他做了以两边为试验品。
第一就是寒蝉。
他在最求一刀的效果。
第二就是圣门云心岛石碑上刻绘着的《圣火九刀》。
那九刀是真的将自身的刀境做了缩略,也就是为了看看别人如果走了自己走的路,会产生多少变化。
前五刀容易上手,而后面四刀却很模糊,如果没有自己的感悟,根本无法使出。
对于夏极来说,寒蝉是试验品,而圣门弟子们是纯粹的观察品。
他们都是自己术的延伸,也是证明道的媒介。
完成了《千一》之后,夏极深吸一口气,忽然想起未婚妻的表现,自喃道:“今日萧元舞似乎有些不对劲,我去探探吧。”
他推开门,身形很快消失在午夜里。
华清宫,娇小少女穿着宽大睡衣,整个人瑟瑟发抖地躺在床榻上,她为自己盖了几层棉被,而宫里又有着地龙铺设,是温暖至极,可她依然感到冷,双手不停揉搓着,却依然是冰冻至极。
这模样,倒有几分像是感冒了。
可是,萧元舞,又怎可能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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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打架?带带我!(第三更…求订阅)()
夏极迟疑的站在华清宫门前,抬手要敲门,想了想还是直接推开了。
门扉突兀打开。
刹那。
无数机关响动的声音同时响起,气势骇人。
黑暗里,不少闪烁着寒光的弓弩,全部调头对向了大门前。
而穿着宽大睡袍的萧元舞不知何时已经翻身而下,藕段般的小腿半露半隐,她赤足踩踏在冰凉石面上,指甲上还涂抹着花油。
目光温和,瘦弱的手捏着一把破碎红弩,抬手对着门前。
门外光亮射入,有些刺眼。
夏极目光扫了扫,这一刹那,他至少感到有数千支弓弩在对准自己,似乎这华清宫已经被自己未婚妻改造成了一个堡垒。
真是能干啊。
他轻提醒:“是我。”
无需他说,萧元舞已知道来人,如在平日,她根本不会这么紧张,现在竟有些杯弓蛇影了。
她“哦”了声,迅速把破碎红弩反手丢回床上,同时整个人如猫般扑回了棉被里。
数千弓弩的杀气也瞬间消失。
小淑女仰面躺着,把被子盖好,然后嘀咕道:“夏极,你进屋也不敲门,真是没礼貌。”
夏极不管她,只是走近了些,坐在床边问:“发生了什么事?不准备和我坦白么?”
萧元舞轻轻咳嗽两声,面色又白了几分,眼中闪烁着古灵精怪的色泽:“好呀,我和你坦白。”
夏极静静听。
萧元舞说:“我感冒了。”
夏极:。。。
“还有呢?”
“我重感冒了!”
夏极冷哼一声,站起身,转身就要离去。
萧元舞也不拦他,事实上,刚刚从被窝里拿弩钻出,踩踏在地上,已经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
此时,她不仅身体虚弱,五脏六腑都如冰块一般,连说话都极其困难。
她直接对那一位出手,赌的是百分之十的几率。
可是没赌对。
认赌服输,她丢了几张底牌,甚至连女武神都被打爆了。
她这才能逃回来,现在是她最痛苦,最自责,最无助、最低谷的时候,所以,她想回到夏极身边,却又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软弱的模样。
摄政王走到门前,忽又侧身问:“真不准备和我说些什么?”
萧元舞瑟瑟地缩在被窝里,身子在颤抖,也在沉默。
她不想说,也不能说。
哼!
夏极神色冷了冷,大步从来时路走出。
桃花生了两三朵,从华清宫琉璃瓦上滑落。
宫门关闭,空荡荡的屋内,一片黑暗。
当晚。
一副御医开具的驱寒中药,一个盛放着白粥、清淡饮食的托盘被宫女送到了华清宫里。
“元妃,王爷说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尽管和我们说。。。他这几天忙,就不来看你了。”送餐送药的小宫女轻声道,“我叫御医来给您看看吧?”
元妃?
萧元舞愣了愣,然后才想起这是自己之前经营的结果,最近事情太多,竟然有些忘了。
她露出些温柔的笑,然后用完全听不出伤病的声音说:“不用了,每日早晚给我送些白粥来就可以了。
下去吧。”
那宫女喏了声,然后退去了。
屋内再复黑暗。
萧元舞连点燃蜡烛的力气都没有,只是所在棉被里,看着黑黢黢而空荡荡的大殿,神色虚弱而幽深,不知在想些什么。
。。。
嘭!!
夏极右手五指猛然捏紧。
一股狂暴的白金气息澎湃而出。
虽然第二十七根圣骨没有形成,可是这只右手已经很神圣了。
他感觉就算有一个恶鬼站在自己面前,他也能用真气一巴掌把它打的转圈啊。
“不错不错。”
摄政王挺满意进度,“只可惜这王都固若金汤,咒怨根本不会来此,它们只会在一国的边缘活动。否则练练手,也不错。
至于第七秘境。。。我还是暂时不去看了,毕竟如今形势,古怪的很,如果和那三个大咒怨见面了,还不知道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这两日上朝,百官已经开始筹备禁军的组建了。
好像摄政王答应了组建,然后这具体如何实施就没他什么事了。。。
反正不过是三千个需要自己保护的士兵,没什么。
夏极懒得去管。
华妃那边倒是定了,说是后天是个良辰吉日,她在筹备重礼,也让夏极准备准备,最好焚香沐浴,斋戒两日,然后再和她去北山拜谒那伟大的仙人。
夏极随口答应。
本以为这日子就如寻常一般过去。
却未曾料到次日庞惊带着一支圣门弟子的队伍出现在了王都之中。
圣门依然是国教。
虽然通玄的门主,上上任门主都没了,可这事原本就只有顶层的那一小撮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