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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克森?司机先生心里立刻想起了某种可能——如果是那个杰克森的话。
“一个高高壮壮的白人,”他隐去了主观看法,“你大概可以根据他发达的三角肌辨认,又或者你可以注意一下他的脸很方,大概这也算是个特色,方脸,眼睛不大还带着平光镜,顺便鼻梁很高。”
那是因为他出任务意外撞坏了鼻子,动手术的时候顺便微整了。
不过这一点就没必要说出来了。
维维露出一个真心感激的微笑:“谢谢您了。”
她拉开车门下车之后还记得探头对司机先生说:“麻烦您了司机先生,那我先过去了。”
就算是司机也忍不住对她更和善一些——实际上在他眼里维维确实只能算是个半大小姑娘,除了某些问题外也没必要端着绷着,他看着小姑娘因为冷而加快脚步缩着脖子疾行,准备掉头回皇后街,他还要给夏洛克·福尔摩斯先生待命呢。
刚准备走,却突然收到了一条短信。
司机先生看完,默默地把刚刚掉头的车停在了一边,瘫着死鱼眼心里暗暗腹诽小福尔摩斯先生——妈的就你事多。
他本就不多看得惯杰克森,这会儿还要让他找杰克森手下的人借警/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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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司机先生对于杰克森探长的形容有些含糊,但维维还是准确地找到了杰克森探长。
她在隔离带外头远远地一边望着一边想为什么司机先生会对杰克森探长那么熟悉,在她大致确定了目标之后就直接跟边上的小探员搭话了。
“您好,请问能让我进去一下吗,”维维看着边上那个面善的探员,探员看起来有些青涩的模样,也生了一张白净帅气的脸,“我想找一下杰克森探长。”
谁知道探员定定地看着维维:“你还去过别的现场吗?我好像见过你。”
“我跟着雷斯垂德先生……”
“哦我想起来了,是上次跟着雷斯垂德前辈身后的那个学生吗?”小探员唇红齿白的,看起来像是个文员,不太健硕的模样,“你进去吧,我带你去见杰克森探长。”
维维又惊又喜,双手合十笑意更真诚了一些:“谢谢你了!”
小探员穿的是便服,维维便能确定这确实是刑事案件了,毕竟大概只有刑/警会穿便服出现。
小探员很是贴心的把隔离带挑开,让维维更方便地弯腰钻进来,带着维维去到了杰克森探长身边。
小探员似乎很是有些怕杰克森探长,他说话的调子压低了一些:“探长先生,这位小姐说要找您,上次我看见……”
“够了,”杰克森探长打断了小探员的话,“你先走吧。”
小探员有些犹豫纠结地看了一眼维维,然后默默地回到了自己原来的岗位。
杰克森探长确实如同司机先生描述的一般,三角肌发达地尤为明显,撑着冬天的大衣都能看见其形态,鼻梁高的甚至有些不正常,维维没有直视对方,却也大概记住了探长轮廓分明的方脸。
“夏洛克·福尔摩斯的学生?”
他的语气说不上什么情绪,但维维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嘲讽,又或者她此刻站的距离刚刚好可以看见他说话时显得有些不对称的嘴角,这是负面情绪的泄露。
“是的探长先生。”于是维维也只维持了应当的礼貌。
尽管和教授有一点点……真的只有一点点……小情绪,可她因为这个人的态度而不高兴,因为她可以确定这样的嘲讽是冲着教授去的。如果维维想的话,她也能稍稍放低姿态去讨好探长,但是她并不想。
她也很清楚,现在她的身份就是夏洛克·福尔摩斯的学生,放的太低也是给她的老师丢脸。
那样的人居然也有学生?
杰克森的内心确有诸多不屑,看着维多利亚·梅耶尔的表情就更加不耐。
什么样的人教出什么样的学生,一样的自大让人觉得恶心,他想,夏洛克·福尔摩斯倒也罢了……
他本来想出言挑刺的,却看着刚刚那个离开的小探员又带着一个人过来了。
“你的工作只是负责带乱七八糟的人进来吗?”杰克森的语气不虞。
小探员有些懵,不知道怎么回答。
司机先生微微笑了笑:“杰克森,你连我都不记得了吗?”
怎么能不记得,同一期的特工。
杰克森露出了一个惊喜的笑:“居然是你,真是很久没见了,有什么事吗?”
第四十四章()
杰克森探长没有带着维多利亚·梅耶尔到处晃,允许梅耶尔进到现场不代表他真的想怎么看到她。索性他就指了刚刚那个他同样看不太顺眼的小探员让他跟着维维,注意不要乱碰东西就好。
这已经是她第二次进到现场了,她穿防护服的动作也更加熟练。
这同样是居民区,隔离带边上还有不少居民围观,维维扫了一眼没发觉有什么“反其道而行之”的人,就直接走进去了,进到楼梯口的时候维维还注意到地上有很多灰尘还有砂砾。
“这里是在装修吗?”她没有回头,直接问小探员,“对了我叫维多利亚·梅耶尔,叫我梅耶尔或者维多利亚都可以。”
“五楼在装修,因为发生凶案暂停了,”探员老老实实地回答,“我叫文森特·汤普林,你可以叫我汤普林或文森特,你喜欢的话。”
维维本来想叫姓氏的,但是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和这个小探员拉近点关系:“那么文森特,你是鉴证人员吗?”
文森特愣了愣:“嗯,我刚转正,一般负责物证鉴别的。”
文森特似乎不是多擅长交谈的性格,维维问什么他就答什么,只是维维专注于现场,也就没诚心同他交谈。
案发地点是居民楼二楼,四楼在装修。这里离皇后街不远,房子也还算可以,比起上一次汤米·格林的家里要大上一些,户型也更加开放,室内的采光看起来一般,大概是因为现在窗帘是拉上的,从墙上的结婚照片来看以及房屋的新旧程度判断,可能是新婚夫妇。
维维仔细地看着。
如果是教授,教授会从什么角度看?
“报案人是受害者的家属吗?”维维一边往里面走一边问。
因为维维没有问,文森特也就没有刻意介绍,而是一问一答地与维维说话:“是的,是受害人的妻子,我们半个小时前接到的报案。”
他顿了顿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十四点四十三分,我正好在边上听着探员接的电话。”
伦敦警/察的速度还蛮快的嘛,维维挑了挑眉,现在才十五点二十七。她看见了地上被圈出来的人性,还有边上的血液。血液已经凝固,维维想着等法医的鉴定报告出来应该就可以确定死亡时间了,现在判断的话,维维看着墙上挂着的结婚照——丈夫也就是受害人看着算是颇有风度的商人模样,眼角含笑,而妻子也是温柔小意。
“现在有什么已知信息吗?”
如果妻子是上班族的话,那么时间应该就是□□点之后,可是上班族又怎么在下午两点多回家呢?
“还没,刚控制住现场,口供什么的应该那边同步在做。”文森特的话多了一些,“你来的很及时,现在什么都没开始。”
维维的思路又一次飘到了动机。
情杀,仇杀,还是谋财害命?除此之外跳出框架思考,还有可能是心理变态,争执之下一时冲动,误杀……
维维把可能列出来之后开始一个个排除。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情杀的可能性较小,如果是情杀的话,凶手应该不太能容忍墙上的结婚照。那么考虑的就是仇杀。
地上有血迹,维维没能看到尸体,只看见了被圈出来的轮廓,她不能判断死因,现场整洁,不似有争斗痕迹——维维在做结论的时候是打问号的,毕竟在物证方面她不是专业人士,只能说估计不是。
地上连脚印都没有,难不成凶手还换了鞋子才进来的?
维维慢慢地思考着——跟着教授这一小阵她也纠正了一部分观念,就她的水平来说不指望想的多快了,至少逻辑性要清楚。
啊,教授。
维维这才想起来发个信息给教授。
教授那边过了一会儿才回复。
维维嘴角抽了抽,好吧那她就继续“玩”了。
如果是教授的话——嗯,如果是夏洛克·福尔摩斯在这里,他会想什么?维维有点忍不住想用教授的演绎法,可是对着整个现场只能干瞪着眼。
有些挫败。
她小小地叹了口气,转脸想和文森特说话,却发现文森特离开的背影以及新来的小探员的正脸。
“诶?你好?”维维有点愣,“文森特是有事情吗?”
才刚认识就直呼文森特了?一直被尊称为教授的夏洛克在心里暗暗嘲讽,可是表面上——是的,这一次他又有了新的人物设定——却是一副活泼的样子:“嗯,鉴证科那边找到他有事情……刚刚杰克森探长叫我顶替他一下,只要看着你不用乱动别的东西就可以了,你不会嫌麻烦吧?”
小探员的身高没有比维维高多少,维维注意到这个探员的眼睛也是浅浅的灰色,加之对方还算亲近,便也放开一些:“没事的,请问我怎么称呼你呢?我叫维多利亚·梅耶尔。”
“梅耶尔,”他念了一遍她的名字,“我叫你维多利亚可以吗,同样的你也可以只叫我巴斯德。”
夏洛克——啊,此刻是巴斯德——显得有些忐忑又好奇的模样:“其实这也是我第一次出外勤,有些紧张,维多利亚你有没有看出什么来?”
维维摇了摇头,带着些笑没有说什么,巴斯德看起来没有比她大多少,可能就是刚刚毕业没多久的模样,也可能是过来见习,反正杰克森只是想让个人盯着她不乱碰,随便什么人只要听话就可以。
维维把视线重新调回现场,她走到了起居室的窗边。她迟疑了一会儿要不要拉开窗帘、这个举动算不算在乱碰的范围内……
哧拉。
巴斯德拉开了窗帘之后才呆呆萌萌地眨着他小鹿般的眼睛:“啊我是不是乱动了……这应该不算是乱……”
然后两个人同时噤了声。
原因无他,窗户上有个小小的圆孔,粗略看去,竟然像是子/弹的痕迹。
“ohmy……”巴斯德往后退了一步,“我去告诉探长,可从来没人告诉我这是枪杀案……”
维维总觉得不一般,她仔细地看着弹孔周边的放射状的裂痕。
趁着巴斯德走开还没有人赶过来,维维动作飞快地查看了窗帘。
没有弹孔,倒是有一个小小的灰渍,维维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敏感,很浅的一道痕迹。
维维的理论知识不足以告诉她子/弹透过窗户之后碰到窗帘会怎样,大概要鉴证科那些人做一些工作才能判断,说不定这一点也在教授的只知识范围内。维维想了想,如果是教授的话,说不定可以判断出子/弹的口径甚至排除出是什么木仓。而拿到苏格兰场的话还要经过一番排查。
夏洛克·福尔摩斯的杰出之处的铺垫是他的深如汪洋的知识。
想到这个,维维就有些挫败,在这一点上,她就算拍马八百年都赶不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