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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你们判断出来的致命伤来说,作案人的身高应该和死者相仿,右利手。力气应该很大,她行凶的时候运气不太好戳到了肋骨,但她或者他,暴力地捅穿了肋骨一刀致命。”
“从这一点来说性别看起来有点难确定,毕竟一米七的男性女性都有可能,我目前倾向于男性,毕竟在车站里拿着这么大行李箱就这样扔下而不被别人注意到。可能是男性。如果是女性应该也是比较壮实的那种,很可能是打扮成男性进行弃尸。”
“还有就是坏掉的监控视频也是个疑点。到底是刻意还是偶然呢。”
维维低低地叹了口气。
“如果说有什么思路,我觉得带着这样的行李箱,作案人是怎么来到这个地铁站的。出租车?公交?步行?但是不管哪条路子对于苏格兰场来说,摸排的工作量都太大,很难说。”
“我寄希望于查出死者是谁再去判断受害人的人际关系。”
“目前来说受害者看起来像是个娇生惯养的小姐,你看她的脚,很娇嫩,看起来不像是经常运动的类型,肌肉松弛,看上去很瘦,大概是个追求美丽的姑娘,别人靠健身她靠减肥,看起来死了48小时以上了,我想胃内容物估计什么都分析不出。手上看起来有些茧,这个位置这个形状看起来她经常写字。不过说实在的如果死亡四十八小时以上那么苏格兰场应该能很快匹配到失踪人口。”
“哦对了,头,还有头,”法医办公室的味道不是太好闻,维维尽管不是第一次来说多说少也都有些习惯了,可是她现在就是有一种窒息的感觉,导致她引以为傲地被夏洛克亲自教导的逻辑思维都差点随着难闻的味道散去了,“头是一起扔的呢,还是分开扔的呢,还是留在了什么地方?如果想要同时扔掉头和这个行李箱,那么他或者很健壮的她还需要一个手提袋,或者另一个小一点点的行李箱。”
“干得漂亮vicky,”夏洛克的声音下一秒就接上,“然而对我们没有任何帮助。”
维维侧了侧头看向一边,抿着嘴唇没有说话。
“抱歉教……抱歉夏洛克,我没有多少思路。”
“我是说,在这样的地方,大家都匆匆忙忙,能注意到作案人的人不多,就算注意到这一点的人,也未必会现在冒出来作证——而且已经过了两天……我是说可能有两天,因为那位捡到包裹的人是一个普通的上班族,如果是第一次看到他不会动心思的,他可能是因为第二次看到才起了拿走的心思,然后悄悄看了一眼——他知道行李箱算是昂贵所以也猜测里头东西或许价值不菲——然后他吓到了,所以才把证据移交的。”
她的嘴巴发干。
“作案人连棉絮这一茬都想到了,我猜包裹上不会有指纹……”
“可是如果作案人要把东西搬到地铁站……路上会不留下指纹吗?”
雷斯垂德又一次掏出了手机。
“我们找到了指纹……顺便也找到了捡到这个昂贵行李箱的人,”雷斯垂德看了一眼手机,“现在已经在审讯了,需要去见见吗?哦对了,那个指纹就属于这个捡了行李的人,鉴于我们排除了他的作案可能……”
“即便如此或许我们还能挖出一些别的讯息。”
夏洛克对着劳伦斯低声地说了些什么,老先生点点头,夏洛克就摘了手套往外走。
“如果是那个实习的,我还真不放心把事情交给他,”夏洛克一边往外走,以便对维维说,“和劳伦斯合作一向很愉快。”
“是啊。”维维很快地给出了回复,“顺便告诉你,你口中那位实习的已经转正好几天了,现在正在我们身后准备进入法医办公室。”
“。”夏洛克低声地说,然后转过头对那位新来的法医露出了一个虚假的笑容,“实习的,希望你配合劳伦斯的工作,不要做多余的举动。”
安德森:……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回应,就只看到了三人匆匆忙忙走掉的背影。
第83章()
雷斯垂德进去和捡到行李箱的人交流,而维维和夏洛克站在外面。
夏洛克似是无表情。
而维维。在看夏洛克。
夏洛克的这个表情维维再熟悉不过,他现在沉溺于思考之中,现在他没有说话,但是待会儿或许就要说出来了。
“vicky,你怎么看?”
透着玻璃窗,他还紧紧地盯着那位捡到行李箱的人。
“穿着很普通,虽然上身刻意选了算是比较小资的打扮,但不可否认鞋子已经暴露了他的品位,坐下来的时候西装裤的不合身也体现出了他的品味,袜子有些起球,这样的人不会把那么昂贵的行李箱扔在地铁站,”维维下意识地避开了她往常会用的思路,而是采用了更k的方法,“他的身上没有我们想要的讯息,他没有说谎,他只是接连两天看到同一个行李箱没有忍住打开看了。他看上去吓傻了。”
夏洛克站在门口,又看了一会儿。
“除了你现在看的这个人,我是说。”他很快接上了维维的话。
如果是别的人或许要反应一会儿才知道夏洛克问的是关于整个事件的看法,而不是单单问关于这个人的看法。
维维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我没有别的看法,我只想等法医办公室的结果,还有身份排查的结果。”
“如果不看法医的结果,那么我们只能从更困难的方法去排除,比如说沿着火车线路去找找受害者的脑袋被扔到了哪里。肯定是个大工程。不过说实在的,伦敦地铁没有设置安检真是个巨大的错误。”
“是啊……安检——安检!”
夏洛克压抑着的声音提高了一些音调。
“地铁没有安检,火车也没有,这就是那帮犯罪分子们肆无忌惮横行的原因之一。”
他掏出手机噼里啪啦不知道在按什么。
“或许你可以跟你哥反映一下。”维维甚是理智又冷静,“哦对了还有那个行李箱,有没有可能看出来……”
“很新,只用过一到两次,看起来滚轮都不算太旧,上面干净的几乎什么都没留下,或许痕检部门能告诉我们这个行李箱生产了多久是哪一批次的,可是目前没有指导意义,我们回法医办公室吧。”
夏洛克推理的时候语速几乎可以飞起来。维维听着他“得得得”说完之后刚反应过来,某人就已经转了身走了好几步了。
“心理学,vicky,你不是最擅长这个吗……”
“我判断不出k,”维维的语气加急了些,“我是说我什么都判断不出。”
“是,分尸可能是出于一些动机,但在这起案子里并不适用,我是说,凶手的动作太干净了,透露的感情倾向也太少,似乎真的只是为了抛尸方便而选择了这种方式。”
“我还是原来的想法,要么还是看法医的结果,要么就是继续盯着监控,”维维注意到自己的情绪浮躁,又压抑了下来,“如果,我是说如果作案人是把头一起带着准备扔掉的话,那么她或者他一定会背着一个和这个行李箱相符的,一个可以装下一个头的包。”
“是啊没错但是你想的太慢了vicky!”他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维维声音就像是压抑着吼了出来,他的神色是那种沉迷于某种兴奋的狂热与冷漠的综合,他看着维维就好像维维一无是处。
维维抿了抿唇,没有接话,待到夏洛克转过身继续前行的时候,她又一次跟上。
是的,太慢了。
她知道的。
她在法医办公室就想了关于头的问题,可是她却没有想到以此切入,她现在就在怀疑,到底是自己真的太过愚蠢,还是现在乱七八糟的情绪已经干扰了她的思考。
是的,夏洛克说的没错,这一些与案件无关的情绪真是……一点必要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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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洛克在法医办公室的时候,收到了雷斯垂德的结果。
dna鉴定已经出来了。恰好对上了最近的失踪人口报告。
受害者是缇娜·林德赛,女,二十四岁,目前独居于离地铁站不远的一个公寓,她在一家自家企业上班,白领,她的同事报的案——发现她已经三天没去上班了。
于是,夏洛克、劳伦斯、安德森还有维维,一同前往了受害者的小公寓。
“你们要找林德赛小姐吗?”楼下的保安是个很热心的年轻人,“说起来我已经几天没看见过她了……”
“几天?”夏洛克突然回头问那个保安。
“大概有一周吧……因为你知道的……”
“是啊我看你的制服并不那么合身,说不定只是过来客串一下兼职的,自己给自己赚大学学费很辛苦吧,”夏洛克一边说一边挑起了眉,然后眯着眼睛又打量了一番,“看样子这段保安生活还算不错,因为你大半夜可以到这栋公寓楼里某位年轻女士的家里来上一发……哦……这个香水味道,我猜估计还是个有钱人,毕竟这里大多都是单身公寓,如果能买下一间小房子也该有点钱。这是一份肥差不是吗?所以你钓上了缇娜·林德赛吗?”
保安被惊的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没有,夏洛克,他的表情是厌恶,看起来他被林德赛小姐嫌弃了。”
维维就站在夏洛克身侧,语气说不上什么情绪。
夏洛克没空察觉维维的心情,倒是雷斯垂德看了一眼维维,哦,安德森也看了一眼。
注意到两人目光都到了她身上,维维放下了本来插在口袋里的手,耸了一下肩膀。
“很好,vicky,那么我们可以上去了。”夏洛克面无表情地转过头,“至于你,实习法医,能麻烦你先去找这位半夜没有遵守职业操守的保安要来监控录像吗?”
安德森有点生气。
这不是第一次了——夏洛克福尔摩斯总是看不起他,尤其是他作为法医的价值。
看着雷斯垂德也没有出言制止,安德森无法,只是憋着气准备离开。
夏洛克下一秒就想张口讽刺:看啊一个气鼓鼓的河豚……
“夏洛克,我觉得查看监控录像这类的工作总有别的探员干,怎么说安德森也算是我的半个徒弟。”劳伦斯拽了拽安德森的胳臂,“我想再怎么样他也是法医。”
“好吧,听您的。”夏洛克按下了电梯的按钮,然后一边走进去一边就转了个身,“说起来vicky我以为按电梯这种活儿应该是你干的,毕竟你是助手。”
维维在心里小小地翻了个白眼,然后默默地站在楼层按键的旁边,按着延迟关门的按钮,等到所有人都进来之后才按下楼层:“是,我的荣幸。”
夏洛克并没有在一干警察面前展示自己开锁绝技的习惯,也没有让自己的助手这么做。他已经看过了那个锁并没有被暴力破解后,再用那种几乎压不住嫌弃的目光看着小探员有点笨手笨脚地把门打开的动作。
门刚打开,一股浓烈的臭味和苍蝇一起扑了出来。
“oh*……”雷斯垂德捂住了鼻子。
或许他们来到第一现场了。
进到现场之后,几个人就分开了。除了维维依旧是跟在夏洛克身后,该递放大镜递放大镜该递手帕递手帕。
维维就站在客厅里,客厅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