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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影子!给我往死里打!”青年已经出离愤怒了。
“小露露,我有话要和你单独谈谈!”瑞克斯转身拉起梦露的小手向外走去,他恳切的目光令梦露难以拒绝,她应了一声随他而去,两人就这样旁若无人般离开酒吧。瑞克斯只留下了两句话:“莫玄,这里交给你了。古奥特,莫玄有很重要的事情告诉你,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哦!”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事情发生了,九个看上去很牛b的“影子”丝毫未动,眼睁睁看着瑞克斯与梦露携手离开。“他妈的!”青年面色铁青,狠狠踢了影子首领一脚,破口大骂道:“你们这帮废物!主子的话也不听了,反了反了,朱家养你们这么多年干什么吃的,他妈的,回去让我爹把你们全都废了……”无论他怎么讥讽、漫骂,那几个影子仿佛石化了一般,就是纹丝不动,风衣领后长长的帽子以及阴影遮住了他们大半的面孔,没有人能看见他们的表情。
“主人交代下来……”影子首领唯唯诺诺道。
“你们眼里就只有我爹那个老不死的!”青年近乎咆哮起来,当众狠狠抽了影子首领一记耳光,“他死以后,朱家的家业还不通通都落在少爷我的手上,别以为你们是‘影子’就了不起了,少爷我只要勾一勾小指就能废了你们。”
“少爷教训的是。”影子首领再次垂下头来。
青年骂骂咧咧,喋喋不休地继续着他好似永无止境的谩骂。
店中酒客不禁纷纷皱起眉头,均对青年的言行极为不满,竟然如此对待手下,这种畜生简直该杀!酒吧之内虽然高手云集,但大多数人却都敢怒而不敢言,因为他是朱家的人,被传言为地球联邦最可怕的家族的朱家,同具有数千年传承焱家和经济实力雄厚的东方家族不同,朱家是黑道起家,而且是名震整个银河系联盟的黑道世家,二十年前,人人谈“朱”变色,闻风丧胆。现在朱家已被“漂白”,但稍微有些常识的人都不愿与之为敌。
古奥特和莫玄见青年正将全部怒气都发泄在影子身上,并没有再找他们的麻烦的意思,两人交换了一个眼色,并肩向酒吧外面走去。就在此时,终于有人看不过了,就在两人踏出大门的一瞬,一个年轻的声音从人群中响起,显得格外刺耳:“垃圾!”
莫玄与古奥特忽然站定脚步,因为他们察觉到“影子”动了。
黑影一闪,电芒爆涨,剑已入鞘,好快的剑!
“啊!”年轻的声音话音未落,遽然转为凄厉,人群之中,一个短发年轻人向窗户横向飞去,鲜红的血雾从他口中喷洒出来,染红了他半边的衣衫。半截舌头在空中打了几个旋儿后落在朱家少爷脚下。众人只觉眼前一花,九个影已然变成了八个,方才那个被朱家少爷侮辱的“影子”头子突然出现在年轻人原先站的地方,仿佛幽灵一般,眨眼间,八个影子又变回了九个,那人冷冷道:“对少主不敬者,严惩不待!”
众人之中有几人刚想伸张正义,可一想到影子的身法与快剑,原本就不多的正义感立刻缩了回去。在场酒客高手如云,或许在某些人眼中影子头领那一记快剑并不算什么,但有一个问题却不能忽略,酒吧内一共有九个影子!如果每一个影子都有同样的武技,倘若九人齐上,谁还能够匹敌?
“恩?!”影子忽然一愕,因为他的耳畔并没有响起预料之中玻璃破碎的声音,微微偏过头去,只见原本走到大门的莫玄突然出现在相反方向的窗下,缓缓将早已昏迷过去的年轻人放在窗下,让他靠在墙上,莫玄运指如飞在他身上敲打了几下,便止住了血,然后,莫玄漫不经心站起身来,冷然道:“他为你打抱不平,你却反过来伤他?”莫玄一代剑客,侠义心肠,最看不惯的便是恃强凌弱,霸道无礼之人。
影子首领的声音依旧冰冷,再次重复道:“对少主不敬者,严惩不待!”
“哈哈哈哈!乖奴才!看在你如此忠心的份上,方才的事情嘛,本少爷就不和你计较了,反正那妞早晚都能落到我的手里!”朱家少爷肆无忌惮地狂笑起来,眯起眼睛望向莫玄,目中闪过一丝杀机,冷笑数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狠狠道:“你好象和刚才那逃跑的小子是一伙吧?哼哼,竟然还敢破坏本少爷的兴致,我们旧帐新帐一起算,来人啊!把他给我废了!如果再让他给跑了,少爷我就废了你们!”
九个影子竟然同时消失,团团将莫玄包围起来,看架势,真的是要将他废了。不少人认为他们是怕莫玄逃脱少主会怪罪下来,但也有少数高手看出另有文章,至少从莫玄的轻功就不在影子头领之下,如果莫玄的武技也和他的轻功一样厉害,单单一个影子头领恐怕还“废”不了他。还有一个问题众人却始终没有想通:为何如此忠心的影子们要将梦露和瑞克斯放走。
古奥特向莫玄憨憨一笑,举起拳头微微晃了两下,询问莫玄是否需要帮忙。
莫玄微微摇头,虽然“影子”的确有几分功夫,他还未将他们放在眼里。一方面莫玄决定教训一下朱家这个目空一切、飞扬跋扈的少爷;另一方面,难得遇到几个可以给他试剑的高手,而且还有九个之多,令他微微泛起一丝久违了的兴奋。近些天来,莫玄从项羽给他留下那台“虚拟电脑”中领悟到了不少心得,正好借此机会检验一下自己的武学进境。
莫玄负手悠然而立,漠然环视一圈将自己包围起来的九个“影子”,淡然道:“你们一起上吧。”
众人大惊,均忍不住想到:这人难道竟是个傻子?
仅有极个别人目不转睛地望向莫玄,暗忖:如此高手,为何自己竟闻所未闻?
影子头领向前踏出一步,缓缓抽出仿古剑,倘若以九战一,他们颜面何存?纵然赢了亦胜之不武,他要亲手试试莫玄的能耐,然而当他望向莫玄时却楞住了,因为莫玄浑身都是破绽,他竟不知该如何下手……
第六章()
影子头领剑已出鞘,蓄势待发,莫玄仍看似悠闲地站在那里,好象一点战斗的意思都没有,影子头领犹豫了:他究竟是早有准备还是在故弄玄虚?自己剑已在手,而他却负手而立,剑仍在鞘中,他怎么可能快得过我?他浑身都是破绽,我又该攻向哪里?他见识过我的剑法,怎么还能如此从容?难道其中有诈?
“你们这帮猪猡,比他妈的生孩子还慢啊!”打架的还没急,这位看戏的朱家少爷已经等不急了,扯着嗓子不住催促道,“操!快tmd的上啊!上啊!废了他!”
影子头领不禁有些着急,少爷的为人他可是一清二楚,自己若是再不出剑,回去免不了皮肉之苦,终于将心一横,挥剑直上,他的剑法最大的特点是——快!他的剑法是九个影子中最快的一个!
然而,在莫玄眼中,他的动作却一点也不快。快就意味着变化少,难变招,一旦“快”失去了原有的意义,他的缺点便等于完全暴露在莫玄面前。
电光一闪,剑已攻至。
影子头领眼前一花,视野之内已然失去了莫玄的身影。
“你的剑,不慢。”莫玄漠然的声音忽然从他身后响起。影子头领身躯剧震,他引以为傲的快剑在这个陌生人眼中竟然只是“不慢”这种程度!影子头领心中不服,突然爆喝一声,将剑速提升至自己的极限,施出全力一击!任何轻视他的人都将付出代价!
剑至,好快的剑!莫玄叫了声好,却不躲闪,微微抬起空空如也的右臂,难道他竟要以一条肉臂来抵挡其利断金的宝剑?
“找死!”影子头领冷笑道。
莫玄的手忽然产生了变化,手掐剑诀,一声龙吟,宝剑夺鞘而出,闪电般自行飞起,稳稳落在莫玄手中。
“啊!”众人齐声惊呼,这一招貌似御剑术的启剑之术,莫玄早在来到这个世界前就会了,在这个世界虽然是首次施展,给别人带来的震撼却无法言喻。世界上懂得御剑术的人绝不超过五人,而且,现在所谓的“御剑术”又与古武学中的御剑术有很大不同,施剑者是靠安装在剑柄上的一种“脑电波感应器”(感应器存储的波动与主人一致)来实现自己对宝剑的控制,远不如古时“以意御剑”的超然境界。即便如此,能在科技的辅助下能练成“御剑术”的人已经有资格开宗立派了。
影子首领面色大变,心中惊骇更是无以复加,莫玄一剑在手,方才的破绽转眼之间全部变成了自己的死门,可他招式已老,立时陷入进退两难的窘迫之境,还未来的及做出决定,莫玄的剑风忽然吹了过来。莫玄这一剑既不强亦不快,纵然打在普通人的身上亦未必受伤,可谓毫无杀伤之力,但影子偏偏就躲不开,向后连退两步,喃喃道:“这……这是……御剑术!”影子头领立时战意全消,骇然急退,莫玄却不放他,剑锋如跗骨之蛆般粘在他的身上。
影子刚欲用剑锋搪开莫玄的剑,莫玄的剑却以奇异的轨迹绕开了;影子只要一进攻,莫玄的破绽立刻变成了他的死门;影子若退,莫玄便逼上前来。反正无论影子怎样,莫玄就偏偏不让他称心如意。影子头领逐渐绝望了,攻也不行,退也不是,最后连防御都放弃了,莫玄却不伤他,影子头领那叫一个郁闷啊。
这时第二个影子亦挥剑上来,加入战团,两人齐战莫玄。
莫玄淡然一笑,从容不迫地接下了第二柄剑。
莫玄一眼便看出第二个影子的剑法与第一个迥然而异,他的特点是——慢,与影子头领的剑法截然相反,讲求以柔克刚。莫玄微露讶色,两个影子双剑合壁,一刚一柔,威力暴增一倍不止,竟是一套精妙之极的合击之术。
然而,第二个影子的加入似乎并没有减缓他们的压力,莫玄依然不紧不慢地“调戏”着他们,莫玄的剑法既不快亦不繁,但却是最有效最且有用的剑法,莫玄依然优哉游哉将他们吃得死死的,他的目的仅有一个——迫九个影子同时出剑。
这时,候第三、第四个影子同时加入战团,他们的剑法一刚猛一阴柔,又是一套合击剑术,两套剑法再次组合,成为一组四人剑阵,威力再增,莫玄开始露出凝重之色,四个影子的剑法相辅相成、取长补短,精妙之极。
“咦?这阵法很有意思,莫玄你可要小心了。”项羽说话了,“小心阴沟里翻船哈!看来设计这套剑阵的人有两下子。恩,他们一共九人,估计最后的九人齐上,大阵才能发挥出最大威力!如果剑阵的威力按照这种趋势叠加下去,威力不容忽视啊!他们也是一群蠢材,一个一个的瞎磨叽个啥?一开始就九人齐上不就得了?”
莫玄对项羽的唠叨置若罔闻,不紧不慢地同时应付着四个影子。
莫玄剑术之高,已无法用语言评说,古奥特微微叹息,梦露再一次失去了领教莫玄武技的机会,莫玄对剑的体悟远比他想象中的更为深湛,或许只有师傅“玛斯圣者”才能做到像莫玄这般从容不迫,看样子九个影子的剑法各有所长,每逢增加一人,剑阵法的威力就以几何倍数增长,古奥特甚至无法想象九人齐上之后剑阵的威力会大到何种等程度!就在他沉思之际,第五个影子加入战团。
影子一方顿时气势大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