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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啊,太不够哥们了,过生日也偷偷摸摸的。”虞彦嚷嚷道,“害我们连礼物都没准备!”
陈赞尴尬了,说实话,他也压根儿不知道虞彦的生日是哪天啊,钮茗海就跟不用说了,过生日这事,除了自己拿它当个事,它就不是个事。
谈天嘻嘻笑:“今天不是还没过完么,正好告诉大家了。”
虞彦一拍桌子:“好,今天是个好日子,先吃饭,吃完饭哥请你们去喝酒!”
陈赞哭笑不得,怎么还是喝酒啊。
吃了饭出来,天已经全黑了,他们在饭桌上就已经干掉半打啤酒,虞彦说喝得不过瘾,一会儿还要继续去酒吧喝。
出来后,钮茗海打了声招呼:“你们先去,我一会儿就到。”就先走了。
虞彦又带着陈赞和谈天往那条酒吧街走,这个点,酒吧街才刚刚苏醒过来,霓虹灯渐次亮了,街上行人寥寥,偶尔有几个也是形色匆匆穿着制服的年轻男女,大概是某个店里的服务生。
“到了,咱们先进去,海子晚点自己会找来的。”虞彦率先走进了一家小门脸的酒吧。
陈赞抬头看了一下,门头上的招牌上用彩色灯饰装饰出“蓝鸢尾”三个字,陈赞隐约记得,上次虞彦带他来的就是这里。
谈天是第一次上酒吧,充满了新鲜感,正好又在饭桌上被灌了两瓶啤酒,神经被刺激稍稍有点兴奋,他的胳膊放在陈赞肩上,眯缝起眼睛说:“蓝戈尾?”
陈赞将他的胳膊扔下去:“丢人不丢人,别说我认识你。”还华大生呢。
谈天嘻嘻笑:“我是理科生,不认识这字很正常。这字念啥来着?”
陈赞说:“小学三年级就学了,你居然说不认识。”
“是吗?我们早就学过了?”谈天看了半天,想不起来在哪里学的,小学三年级时学的?他还未必真认识,那会儿自己多粗心啊,这么生僻的字,早就还给老师了。
“那不是‘纸鸢’的‘鸢’么?走吧,别丢人了。”陈赞一边说,一边拉着谈天进去了,他在那仰头研究了半天,后面都有人将他俩当风景看了。
虞彦已经在里头等了好一阵,看见他俩还没跟上来,又倒回来看:“你俩干嘛呢,怎么还不进来?”
“来了,来了。”谈天连忙答应,进了酒吧。
酒吧里刚刚才营业,店里还没什么客人,只有调酒师和服务生在忙碌。
虞彦领着他们入座,谈天坐不住,他像个刘姥姥一样到处打量,跑到吧台边上看调酒师擦酒杯、调酒,又指着舞台上的架子鼓和键盘问调酒师:“你们这晚上还有演出呢?”
“对啊。有乐队来驻唱,客人可以自己点歌。”调酒师年纪也不大,看见谈天这么个大帅哥,态度甚是和蔼可亲。
谈天问:“你们这有吉他吗?”
调酒师点点头:“有的,就在台子上。”
谈天眼睛发亮:“我可以试试吗?”
“你会弹?”调酒师有些不太置信地说
谈天笑起来:“不像吗?我可以试试吗?”
调酒师点点头,转头跟一个服务生说了一声,有个年纪不大的男孩领着谈天上了舞台。
陈赞和虞彦坐在高背椅里说话,看谈天一个人在那边玩乐也没说什么,一会儿没注意,便发现谈天不见了,四处找了一圈,发现人已经在舞台上了。
谈天此刻手里抱着一把吉他,对着麦克风说:“今天是我家宝贝的生日,许久没有弹吉他,趁此机会送他一首生日快乐歌。”说完拨弄了一下琴弦,音符开始有些断断续续的,不太连贯,过了一阵子,音乐连续起来,谈天也开始唱了起来,“祝你生日快乐……”
虞彦在下面起哄:“哟呵,坛子这小子真会搞浪漫啊,难怪能把你追到手呢。”说着朝陈赞挤眉弄眼。
陈赞呵呵笑,谈天就是这点好,时不时搞点小浪漫,虽然看起来挺幼稚的,但是胜在有心啊。
生日歌很短,谈天弹唱了两遍,然后说:“亲爱的,生日快乐!”
这时钮茗海提着一个蛋糕盒到了酒吧门口,正好听见了谈天的表白,不由得微微一笑,这个谈天,还挺能搞浪漫的。他想进去,却被一个背着一个吉他的男生挡着了,那个男生背对着他,杵在门口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什么。
钮茗海看了一眼对方的背影,身形瘦瘦的,从后面隐约可以看得见修长秀美的脖子。“朋友,麻烦让让。”
那男孩似乎被惊醒了一样,赶紧往里走。
谈天说完那句话的时候,虞彦站起身鼓掌:“唱得好,坛子,再来一首!”一转头看见钮茗海,“海子,你到了啊!坛子这小子居然还能弹吉他,今儿非让他给我们表演一首才行。《爱你一万年》怎么样,小赞说好不好?”
陈赞有些不好意思了,这不能说不好啊,但是谈天未必会唱。
果然,谈天苦着一张脸:“这歌我不会弹啊,我清唱?”但是清唱极有可能跑调,他在台上抓耳挠腮,往台下一看,便找到了救星,“童尧,真巧啊,在这里碰上你。你真是我的大救星,快来快来,帮我伴个奏。”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吧台前站着的那个背吉他的男孩。童尧漂亮的脸上扯出一个笑容来:“真巧啊,你也在。好,我给你伴奏。”
112
112、第一百零九章 失恋对失恋 。。。
童尧怎么也没想到;在自己驻唱的酒吧会遇到谈天;而且还听见他给他女朋友弹琴唱歌。尽管他知道谈天有女朋友;但是从未见过;也就当那个人不存在,此刻亲耳听见谈天表白;知道那个人终于出现,他的心不由得格外失落酸胀。
更讽刺的是;谈天居然还邀请自己为他伴奏《爱你一万年》。童尧心里苦笑,但是却不愿意拒绝他。
虞彦看见童尧:“咦,这不是驻唱的那个歌手么;坛子认识他?看起来还挺熟啊。”
陈赞摇摇头:“不知道,你不是说他是华大的么,应该是坛子同学。”陈赞的记性很好,他记得上次谈天去爬长城,好像就是说和一个叫童尧的男生住一屋子。他眼睛不近视,舞台上的灯光还算明亮,所以把童尧的脸看得十分分明,长得挺好看的一男生。
童尧弹吉他的水平显然比谈天高出不止一个档次,和谈天一唱一和,配合十分默契。陈赞发现童尧弹吉他的时候,不住去看谈天,心里不由得有些疑惑,难道真让自己瞎蒙对了,童尧喜欢谈天?
谈天不用弹琴,唱歌就投入多了,把伍佰的《爱你一万年》唱得十分深情。一曲毕,虞彦带头鼓掌,刚进来的几个客人也很给面子地鼓起掌来。
谈天不知道跟童尧说了句什么,不一会儿两个人都从台上下来了。
“小赞,虞哥,钮哥,这是我同学,童尧。没想到他在这酒吧驻唱,真是巧了。童尧,这两个是我朋友,虞彦虞哥,钮茗海钮哥;这个是陈赞。”
童尧跟他们打招呼:“你们好。”心里却暗暗有些奇怪,怎么没有看见谈天的女朋友。
虞彦对童尧说:“我在这里见你很多回了,原来你是坛子的同学啊,你的歌唱得真好,琴也弹得好。很高兴认识你,我请你喝酒。”说着便递了一瓶啤酒过去。
童尧连连摆手:“谢谢,我现在不喝酒。一会儿还要去唱歌。”童尧低头看见桌上的蛋糕,“今天有人过生日啊?”他猜想谈天的女朋友应该也在这里的,不然他刚才不会唱歌,应该是去上厕所了。
谈天拍拍陈赞的肩:“啊,对,今天他是寿星。”
童尧的心猛地一跳,抬头再打量了一下陈赞,只见陈赞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对自己说:“你的吉他弹得真好。”
童尧的心突然疼痛难当,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滚了出来,他一直以为谈天是个直男,没想到居然是个弯的,是喜欢男生的,原来自己那么小心翼翼、努力掩饰的一切都是白费的,早知道就该直接表白的。他有些控制不住嘴角肌肉的颤抖,但还是很努力地扯出一张笑脸:“谢谢。祝你生日快乐!”
陈赞说:“谢谢!吃块蛋糕吧。”说着拿刀子去切蛋糕。
童尧退后一步:“不了,我现在要去唱歌了。”
谈天拍他的肩:“我们寿星过生日,不能不赏脸啊。”
童尧咬着下唇看了一眼谈天:“那晚点吧,我唱完歌再来。”说完转身逃也似的上了舞台。
这个时间其实客人不多,有没有人唱歌都无所谓,平时这个时间童尧都是在后台休息或者练习,但是今天他不能不唱。他肠子都悔青了,神差鬼使的,今天居然来得早了些,来早了还算了,怎么从前门进来了,要是从后门进来,不就看不到谈天了吗。不过他不确定自己听见谈天的声音,能忍住不出来看。
童尧坐在舞台上,一个人抱着吉他,轻轻地拨弄着琴弦,旁若无人地唱着自己的歌。钮茗海是通音律的,他发现,童尧的音乐中比刚才多了一股淡淡的哀愁,他抬头往台上看了一眼,聚光灯下,那个男孩的身影显得单薄而孤寂。
钮茗海回头看了一眼笑语嫣然的谈天和陈赞,他们显然没有注意到这么多。他拿起桌上的酒瓶:“陈赞,生日快乐!”
陈赞举起酒杯来和他碰杯:“谢谢!”
钮茗海对着酒瓶一口吹,全都喝干了,将酒瓶倒转过来。
虞彦拍手笑:“海子好样的,陈赞你也要喝完啊。”
陈赞呲牙一笑:“我尽量。”然后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停下来喘息,被谈天抢过酒杯:“我来。”
虞彦说:“坛子,你小子行啊,会护着你媳妇。来,哥敬你!喝干了。”说着给谈天递了一杯刚开封的啤酒。
谈天说:“虞哥,不带这么轮番攻击的,刚在饭桌上就灌了我几瓶了,看样子你今天想把我灌趴下啊。”
陈赞连忙说:“先吃点蛋糕吧,晚点再喝。”晚上吃饭的时候,谈天本来就吃得很少,尽被灌酒去了。
童尧本来想着一直在台上唱歌,捱到谈天一群人离开再下去。但是下半场的时候,另一个乐队到了,那个乐队正好今晚有新歌要演出,所以他连在场上帮忙的机会都没有。他准备从台上下去,悄悄从后门出去,没想到他还没下去,谈天已经站起来朝他招手了。童尧迟疑了一下,还是过去了。
谈天被虞彦和钮茗海灌了不少酒,啤的白的都有,混着喝,纵使酒量再好,也容易醉,他已经喝得十分兴奋了,将蛋糕和啤酒推倒童尧面前:“吃蛋糕,童尧。”
童尧不好拒绝,吃了两口。
谈天又说:“来,喝酒。今天谢谢你帮我伴奏啊,我今天特高兴,居然能在这里碰上你。”
童尧端起啤酒,喝了一口。
谈天喝多了,满脸通红,醉眼迷离,搂着陈赞的胳膊,将头枕在他肩上,看着童尧呵呵笑。
陈赞对童尧说:“我听谈天提起过你,他的吉他都是你的教的,谢谢你啊。”
童尧看着陈赞,心里非常不是滋味,自己教谈天弹琴,你谢什么啊,要谢也该谈天谢,便举起酒杯:“没事,我跟谈天投缘,所以才教他。今天你生日,我敬你一杯,祝你生日快乐!”
陈赞说:“谢谢!”说着端起已经喝了一半的啤酒杯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