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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我高贵冷艳-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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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方鹿洲原是大鹿国的州城,后来被七杀将军踏平;便并入大池国的领土,但距离大池的皇城路途遥远,因此便设立了镇守;统领一方;算得上是封疆却不能是拜候;因为赵君安是绝对不会允许分封王侯,来割裂自己的土地。

    也正是因为路途遥远,所以直到今日,这消息才传入朝中,令赵君安大怒不已。

    君王大怒,群臣自都跪伏而下,唯有一人,便是赵君安左手下的第一人,黑衣面具附身的七杀将军顾照观并未跪下,他只是微微低垂着头。

    顾照观自先帝起,便有见君不跪的权利,这一点,还是当初的先帝所立下的规矩。

    其实顾照观这个将军的身份,也并不是赵君安所封,而是先帝所封,并且先帝仙逝之前,曾经叮嘱过赵君安,要他善待七杀将军,因为七杀将军实则是先帝为赵君安找的左臂右膀,只可惜当今圣上并未领悟到先帝的良苦用心,先帝逝世之后,他的性子无人约束,则更加变本加厉了,如今只有七杀将军还能与他有几分抗衡,因此,赵君安越发不喜七杀将军。

    在他看来,大池国有他便够了,他的能力,足以为这个国家带来一个盛世。

    此刻,赵君安看着下首与众朝臣之中独独站立的人,眼底掠过一丝隐藏得极深的阴霾,随即他又将这丝阴霾消去,冷声下令:“宣孤旨意,鹿洲镇守林萧默贪图民利,欺压百姓,罪大恶极,虽已死于动乱之中,但余罪未消,施连坐之刑,诛其九族。”

    站在他下首的顾照观皱了皱眉,但并未出声,而后赵君安又开口道:“鹿洲野民,胆敢犯孤之威严,亦是罪大恶极,所有参与动乱之人,皆诛九族。

    此话一出,还跪下台阶之下的群臣都微微颤了颤身体,小心的望了望其他人,但无人敢站出来说话。

    在赵君安的眼里,鹿洲镇守竟然胆敢贪图民脂民膏,不尊他命令,显然是没有把他放在眼里,诛其九族他都觉得太轻了。

    而那些鹿洲的百姓,身为平民乃至贱民,竟然也敢挑衅他的威严,镇守即便再贪婪无度,那也是他所分封,除了他之外,谁敢杀?可偏偏这些贱民却做了,一样的不可饶恕!

    这是赵君安的想法,然而群臣自然有不一样的想法。

    鹿洲镇守,诛其九族,虽然残忍,可在这样的时候,又是他自己作死,即便残忍了些,也不会有人为他求情,可那些参与动乱之人

    除去领头的那几个之外,其余之人,可都是鹿洲普通的百姓,况且也是被逼实在走投无路,这才不得不奋起反抗,若要斩杀,群臣也只得哀叹其命运之悲,可株连九族之罪,委实太过了些,此次动乱的百姓极多,若是真的株连九族,那偌大的鹿洲,起码要斩首一半多,这相当于屠了半个洲城,任是再大的怒气,也不能如此做啊。

    鹿洲归于大池并不算久,百姓都还未安心,原本发生这样的事情,就应该抚慰百姓,若是还斩首株连九族,恐怕无需等到人杀完的那一天,就会有新的百姓揭竿而起了。

    赵君安有雄才伟略,只是他太过于自我,认为君王,就该高高在上无人敢冒犯,甚至连劝诫的声音都不能有,那便是对他的不敬。

    群臣跪伏在地,有许多人面色焦急,可却不敢做这个出头鸟,只因这时出来说话,必定会血溅三尺,陛下的桌案之上,还放着他的佩剑呢,为的便是大怒之时,直接亲自处置了。

    思及至此,所有人渐渐将视线放到左则黑衣面具附身的男子身上。

    若是还有人能阻止陛下这么做,那边非七杀将军不可,不是因为君王能听得见他说的话,只是因为君王不得不听罢了。

    就在所有人都将目光放在顾照观身上的时候,他也没让群臣等太久。

    微微思索,他便一步跨出,向君王拱手。

    “陛下。”

    喑哑有些粗粝的声音在大殿之中响起,声线仿佛被沙砾磨过一般,异常刺耳,然而音调却很平稳。

    七杀将军抬起带着面具的脸,直视君王,眼睛里一片幽深的平静。

    “陛下盛怒,臣自可理解,可百姓是无辜的,还望陛下能免他们一死,鹿洲归于大池不久,此刻实在是不宜动杀戮,唯恐民心有变,臣等恳请陛下收回株连之罚,鹿洲百姓,定能知陛下皇恩浩荡。”

    赵君安坐在上座低头俯视着他,眼里的情绪随着顾照观的话一点一点慢慢暗了下去,一眼望去,便犹如风雨愈来,放在案下的手掌将木质的桌案捏出了几个指印来。

    可惜顾照观依旧直视着他,半点没有退让,眼中的情绪比起赵君安来说,显得太过平静。

    就在群臣以为君王该要大发雷霆之后,又无可奈何的同意七杀将军的话时,却见君王眼里的怒火慢慢退去,最后,竟在唇边勾出一个笑来。

    他微微抿着唇,勾出一个冰冷的笑意,眼睛里的情绪却沉到了最底下,只剩一片黑暗,于高座之上,君王淡漠开口:“如此,便依将军所言。”

    深深的看了一眼顾照观之后,赵君安便缓缓起身,往侧殿而去,他头上的红色宝石在灯光之下突然折射出璀璨的光芒,有些刺眼,而他没有再说一句话。

    身后跟随的内侍见此也连忙跟了上去,顺便抛下一句尖细的声音。

    “今日退朝。”

    从始至终,赵君安没有看过别人一眼,只是那望向七杀将军时眼中的幽深,令人心悸不已。

    座下的顾照观,并没有任何感觉,如同习惯了一般,目送着君王离去之后,便缓缓转身,提步离开。

    无人看到的是,那面具之下,他唇角边绽开一缕极其柔和的笑意,如春水映花般,于温柔中透出生生的残酷来。

    行至宫门,有苍老的声音自身后响起,顾照观停下脚步,转身望去。

    有身着一品鸿雁服的中年男子快步往这边赶来,口中还焦急叫了两声‘将军留步’。

    顾照观眼中没有波澜,却还是停下脚步,等他走到自己的身边,微拱手,用沙哑的声音道:“参议大人。”

    “不敢当不敢当,我怎能当将军这声大人。”

    看着眼前这位官拜一品参议的何松何大人朝自己告罪了两声,并还了一个全礼,顾照观却依旧无什么波澜,只是淡淡问道:“大人找本将军可有事?”

    能在赵君安的统治之下还活着,并且官拜一品的人,即便看着再怎样忠厚老实,贤善仁慈,也绝对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只是无论他如何奸猾,都与他无关,因为他乃是七杀将军。

    “这说来惭愧,老臣今日未带轿夫,可想着府邸又有些距离,不知能否搭将军的轿子一程?”

    顾照观眸光微闪,当即便看出,这位何大人想搭他轿子是假,只怕是有什么事要说。

    他其实对于群臣之间的勾心斗角并无太大兴趣,但听听也无妨。

    于是这位何大人便上了将军府的轿子,坐在顾照观的对面。

    刚开始的时候,他还并未有什么异常,只是对着顾照观客气的笑了笑,然而当轿子走出皇宫势力范围之后,这位何大人便突然像是变了个人一样,眼中哪里还看得见半点仁厚的样子。

    他微微眯着眼眸,脸上的笑透着精明之色,看见顾照观只是随意的靠在车壁上,而没有看他之后,还笑着说了声:“将军果真是惬意得让老臣佩服啊。”

    顾照观没有搭他的话,却将目光转了回来,淡淡开口。

    “若有什么事,你可以说了,但本将军可以告诉你,我对朝堂之事没有任何兴趣,你找我,恐怕是找错人了。”

    即便听着他这样说,何大人也没有生气,只是微微笑道:“将军独坐高台,自是对我等小打小闹不感兴趣,老臣也不会拿种事来劳烦将军。”

    说到一半,又顿了顿,他才继续说接下来的事情,并且将声音暗暗压低。

第126章 女皇的爱宠(六)() 
购买比例为50%,未达的小可爱可以隔天再看;支持正版比心么封爵能被誉为千古一帝;并不是空穴来风,他确实有这样的能力。

    但无论他是个多么了不起的皇帝;他总归还是个人的;是人便有七情六欲;正如他此时想来赏花的心情是一样的。

    瑰夜兰乃是御花园中的奇景,封爵本以为这一次也能看到大团锦簇的花朵,但他没想到;他想要欣赏的花,此时正被一个身姿纤细的女子采摘而下,放进她手中的小篮子里。

    “你在干什么?”

    这句话,封爵是带着些怒气的;尽管只是稍微一些,但对于他身边的宫女内侍们来说;依旧是天威浩荡,心中不由自主便产生无尽恐惧。

    可那个女子却仿佛没有半点惧意。

    她携着那篮子,从采花的动作直起身子;转过身来;直视着封爵。

    容颜是很美丽的;甚至眉宇间的风采也是难得一见,但惟独她的神色太淡然;仿佛面对的不是寒水皇朝最尊贵的陛下;而是一个普通的陌生人而已。

    直至封爵朝她走近了几步;那女子才微微屈膝,敛下目光,淡淡道:“臣女见过陛下。”

    那种漫不经心的样子,仿佛面前的这个人还比不上她手中花重要,更是直接便让封爵的怒气更甚了些。

    “你是什么人?不知道这瑰夜兰乃是皇宫珍宝,不能随便采摘的吗?

    其实封爵虽然手腕铁血,但也不是这么小肚鸡肠的人,瑰夜兰虽说珍贵,但他还不放在眼里,他只是觉得有些怒气,来源于威严被冒犯。

    宫中无人不对他俯首帖耳,惟独这个女子,目光淡然又冷漠。

    顾央央缓缓低头看了眼她手中的篮子,又缓缓道:“臣女不知道。”

    声音冷漠而平静。

    封爵:“你”

    他总觉得心头有一团郁气凝结,但是又不好发出来,这女子除了神色有些不太恭敬之外,礼仪倒是没有什么差错,她这么一说,封爵竟不知道下一句话该说什么。

    顿了稍许,他稍稍平复了心中的郁气,这才平静开口问道:“你是什么人?”

    顾央央微微低着头,声音清脆无比,没有什么太大的语气,但封爵硬生生从里面听出来几分冷艳感。

    她低着头慢慢道:“臣女顾央央。”

    “顾央央?”

    封爵目光一顿,很快便想起来她是谁了,无他,盖因前几天封启还问过他。

    “原来是你,怪不得可以入宫来,这么晚了,你来宫中做什么?”

    他的语气稍稍有些质问的口吻在里面,但是顾央央却没有表现出半分胆怯之意。

    她平静的回答封爵。

    “臣女来采花。”

    “”

    封爵是真的觉得和她说话有些累,最后只能勉强道:“这瑰夜兰没有朕的允许,谁准你随意采摘了,你可知罪?”

    “臣女知罪。”

    顾央央的声音依旧很平静,一点波澜都没有,她抬起头来,脸上一片淡漠,伸出手将篮子递到封爵身前,淡淡道:“还给陛下。”

    封爵:“”

    他登基八年,出生二十几年,还从来没有碰到过这么厉害的女子,坊间传闻她生性任性肆意,身为女子却桀骜不驯,就凭这几句话来看,果真是可信的。

    气氛霎时间有些尴尬,顾央央又稍稍抬起了头,看着封爵,缓缓道:“陛下的瑰夜兰,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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