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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欧阳飞的关系走得如何?”
“他很忙,经常四处飞,我们也没什么机会见到他,所以除了业务上的往来以外,我们大家都很少跟他沟通。不过,听说他有在跟欧阳飞联手开发楼盘。”
“你说什么?”唐风好像听到晴天霹雳,“他跟欧阳飞在联手开发楼盘?”
“是的,欧阳飞出事之后,我们也打电话给他,但是都联络不到他。”
“他没有回过家吗?”
“我们打电话给过他父母,他最近都没有回去。”
唐风感到头疼愈烈,一种剧烈的不祥感拼命地冲击着他的头脑,他手中的电话无力地吊在地上。话筒在地上电话线的拉扯下,在地上晃来晃去,李芸的的“喂喂”声在空中飘荡。
一切的迹象都已经表明,王君毅已经卷入到欧阳飞的這场灾难当中去了,而且卷入的深度很可能完全超乎唐风的想象。最可能的情况是,伴随着欧阳飞的覆灭的,就是王君毅的覆灭。
想到這里,唐风终于再也坐不下去了,他一把跳了起来,冲着办公室外大叫道:“马上给我订机票,去北京,订最快的一班。”
叶慧然听到唐风的呼喊之后,赶紧打电话去订了這天晚上六点四十五分的机票。订完之后,她走进唐风的房间,“今晚六点四十五分,因为只有两个小时就起飞,所以来不及送票,必须在机场拿票。”
“好!”唐风有些失魂落魄地点点头,站了起来,“我這就去机场。”
“你连换洗衣服都没有,怎么去?”
“到北京在买吧。”唐风一边走向门外,一边说道。
“那你也要带钱啊!”
唐风摸了摸身上,好像真的一分钱都没有。叶慧然赶紧把钱包掏出来,“我這里有两千多块,你到机场,就拿這个付机票钱……這是我的卡,里面有三万多块,密码是821004,你先拿着,到了北京那边,我会再汇钱到這个账上。”
“好,好。”唐风点了点头,接过钱和卡,继续往前走。
“唉,我还是跟你一起去机场吧。”叶慧然看到唐风突然這副模样,心里很不放心,所以说道。
两人于是一起坐上了前往机场的的士。
在的士上,因为过于恐惧和紧张,唐风的身体一直处于一种轻微地颤抖状态。叶慧然见状,于是轻轻伸出手,握住了唐风的手。
等到唐风稍微安定一些之后,她才问道:“怎么突然要去北京?”
唐风转过脸,看着叶慧然,“小王很聪明,很孝顺,他把父母都接来了,就是为了让他的父母过上好日子,他不会乱来的,是吗?”
叶慧然完全不知道唐风在说什么,但是她还是深深地点了点头,“嗯,一定是的。”
第一节 擦肩而过()
两千零八年的春天特别冷。刚一下飞机,唐风就不禁打了个冷战。坐上的士之后,司机问他去哪,他不假思索地答道:“武圣东里。”
武圣东里一百零七号的三楼房子里,全世界都找不到的王君毅刚刚打扫完房间。
虽然已经在通州区拥有了别墅,但是他每当他有什么心事,或者想到从前的时光的时候,他都会回到這个地方来。
一年以来,王君毅已经见惯了尔虞我诈,笑里藏刀的人和事。他越来越感到心力交瘁,筋疲力尽。很多时候,他真的很想一走了之。但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很多事情已经不是想说脱身就能脱身。
于是,他不得不强打精神,放亮双眼,小心翼翼地在這险恶的世界努力应对着,片刻也不敢放松。如今,如果说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地方,可以让王君毅重回过去无忧无虑的状态的话,那就是這间房子了。只有在這个地方,王君毅可以放下虚伪的面具,警戒的心理。
王君毅越来越发现,他最大的快乐,就是能够安静地打扫這个房间。
尤其是在现在這一刻,王君毅更是深深觉得,那些生意,名誉,金钱,甚至于蒋玉寒,一切的一切对他来说,都已经不重要了。
這个时候,王君毅最想做的,就是能够跟一个人好好喝一杯,想告诉他,“小子,你是对的。”
但是,他没有這个机会,這个人已经不再在他的身旁。没有朋友,酒也就变得索然无味,所以王君毅只能抽烟。
他从怀里掏出一包中南海,点燃,放在嘴边,抽了起来,一边抽,一边咳嗽。王君毅真正大量抽烟,是這十天才有的事。
他靠着茶几,坐在地上,手上拿着烟灰缸,举头望着天花板,一支一支地抽着。
抽着,抽着,眼泪就不自觉地从眼角滑落在地上。
三支烟之后,王君毅擦了擦眼角,有些佝偻地站了起来,把烟灰倒进了垃圾袋,然后又把烟灰缸洗干静,放回原位。
這一切做好后,王君毅走到门边拿过大衣穿上,再提上垃圾袋,在出门前,最后一次认真地看了看這个房间,才垂下头,关掉灯,转身关门离开了這个房间。
当他在楼下,发动他的车子离开大约一分钟后,的士司机在武圣东里一百零七号楼下停下车。
唐风付了钱,走上三楼,掏出一直随身带在身上的钥匙,打开了房门。
唐风把灯打开,看到整个房子跟从前都没有什么大变化,所有的摆设全部没变,地板,茶几还有桌子全都被弄得一尘不染。唐风生性懒散,什么东西都乱丢,但是王君毅却是个很爱干净的人。
从前,两个人一起住的时候,每次都是唐风把东西弄得一团糟,然后王君毅来收拾残局。
“這个家伙还是這么爱收拾。”站在门边,看到比从前还要干净整洁的房子,唐风不禁笑了笑,说道。
突然,唐风闻到一阵烟味,于是他心中一片欣喜,赶紧踢掉鞋子,穿上拖鞋,在整个房间里四处找了起来,“小王!小王!”
但是,他将整个房子找了个遍,都没有发现王君毅。他于是无奈地走回自己的房间,疲倦地一下子躺倒在床上。好像只是一会儿一样,唐风再把眼睛一打开,就看到窗外的天已经亮了。
這时候,唐风才意识到已经是两千零八年二月二十六日了。
想到昨天李芸激动的情绪,唐风便觉得对蒋玉寒和李芸确实心中有愧,他于是躺在床上分别给两个人拨了电话。
李芸还是很生气,但是起码还是让唐风有从前的李芸的感觉,坦诚,直率,而又不失礼节。
但是蒋玉寒方面,就让唐风觉得有点怪怪的。她似乎已经不是从前的蒋玉寒,从前的蒋玉寒是霸道的,完全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事,说话,心里在想什么,只要一眼就可以看透。
按照這样的蒋玉寒,在接到唐风电话的时候,应该是像李芸一样发飙才对,或者干脆把电话挂掉才对。但是无论是昨天还是今天,蒋玉寒始终都表现出一种保持着一种高度的自控,在跟唐风说话的时候始终让自己保持平静,尽量避免有任何感情性的字眼流露出来。
搞得唐风很想跟她开几句玩笑,都找不到恰当的气氛,现在的蒋玉寒实在是显得过于宁静了。
“难道蒋大小姐转性了?”唐风没肝没肺地把电话挂了之后,站了起来,没有心情再去想蒋玉寒了。
他走到洗手间,刷牙洗脸之后,就急匆匆地从衣柜里拿了一件王君毅的大衣,披在身上,就出门去了。在路上了拦了辆的士,直奔东三环君唐企业写字楼。
时隔一年,君唐企业的员工已经换了大半。所以,当唐风走进写字楼的时候,甚至还被前台文员拦住,“诶,先生,你找哪位?”
唐风挠了挠头,看着文员,自言自语道:“我是哪位?”
好在這个时候,唐风从前的秘书,如今唐风的公关部副理,刚好這时候从里面走出来,看到唐风,顿时又惊又喜地快步上前,“唐——总,你回来了?”
唐风笑着点点头,“是啊,回来了,公司怎么样?”
“一切还好,就是王总他有好些日子找不到人,很多事情没他定不下来,有些地产商都在骂娘呢。”
“让他们骂去吧,反正是骂他们自己的娘。”
唐风说着,在他从前的秘书的陪伴下,径自往王君毅的办公室走去。
他一走进去,部门经理就过来数落前台文员,“连唐总你都拦,不想干了?”
前台文元嘟哝道:“我怎么知道他是老总?我上班半年多了,从来都没见过,现在突然跑来,我哪里认得出来吗?”
部门经理摸了摸下巴,点头道:“其实我也只是听王总说过唐总的威风史,真人我也是第一次见。”
王君毅的秘书一路跟过来,所以也认得唐风,之前也有电话联络过。所以看到唐风出现的时候,并没有显得很惊讶,只是站起来行礼道:“唐总。”
唐风点点头,走进王君毅的办公室。
“说说看,你们最后一次见到小王的时候,是什么时候?”坐在办公椅上,唐风问两位秘书。
王君毅的秘书答道:“我最后一次见到王总,是在十七号,是去见林志军,当时他们谈了很久。出来的时候,王总看上去显得有些沮丧,之后,我就跟王总失去联络了。”
“我最后一次见到王总也大概是那个时候。”唐风从前的秘书说道。
唐风想了一阵,自言自语道:“林志军?”
第二节 世态凉薄()
两千零八年二月二十六日,上午十点四十六分,唐风赶到林志军在海淀区的办公大楼。
在门口的时候,唐风竟然被门口的保安拦住,“先生,请问你要找哪位?”
“我找林总!”唐风说道。
“请问你是哪位?”
“君唐企业唐风!”
“你等一下,我通报一下。”保安说着,拿着对讲机几里挂拉讲了一大堆,唐风心里急得要死,真是恨不得一棒子把他敲死。但是,他到底还是不得不耐着性子,等着他向上报告。
过了好一会之后,保安才谦恭地鞠了一躬,“真是对不起,耽误唐总的时间了,我们林总有请。”
唐风没好气地瞟了他一眼,在王君毅的秘书的陪同下,径直走到林志军在三十几楼的办公室。
在门口的时候,居然又有两个西装笔挺的人伸出手来拦他。這个时候,唐风实在是受不了了,“妈的,不就一个卖楼的嘛,居然搞得跟见总理一样。”
他這破口大骂之后,就听到门内传来林志军的声音,“唐总年少有为,脾气倒也不小啊!”
说话间,里面的秘书已经把门给打开,唐风看到林志军从略高的写字台上走了下来,脸上带满笑容。其实,王君毅见林志军,到底是为了什么,唐风心里是**不离十。
正是因为這样,所以唐风本来就对林志军一肚子火,现在还遭到這种待遇,爆发也是理所当然。
唐风于是一手把门口两个保镖拦住的手拨开,喝了一声,“给我滚远点。”
然后快步闯进林志军的办公室。
“唐总不要那么容易动气,我之所以防范得這么严也是有我的苦衷。”林志军说着,他的秘书已经给唐风两人倒上了一杯咖啡,“我们已经获知,欧阳飞已经卷款潜逃了,总数目大概会有三四十个亿吧。虽然不算多,但是這笔钱足够他干很多事。以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