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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人光从相貌外形看,就是“楚淋”无错了,柳眉杏眼、樱桃小口、小巧玲珑,头梳着简单的发髻,耳鬓别着紧致的头饰,簪子却只是普通木簪,黛青外袍、衣摆绣莲,美丽动人,活脱脱一个闺阁小姐。脸颊和眼眶处还透着病态,倒是符合“楚淋”生病的模样。
不过只一眼,止念就知道他用了易容术,没有哪家姑娘有这般的个子,这般的声音。
三毒先生的仇家可不少,倘若如此堂而皇之地下山,不出这寒竺山,就已经引来不少杀手了。因为桀骜不驯高傲自负,做事又向来不留一线,故而江湖中重金取他人头的大官富豪也不少。
若真有事非要下山,要想平平静静,就要让所有人觉得他未曾下山,易容确是最好的选择。
第34章 动手()
但就容婴这脾性,灭口的事也不是没有发生过,他虽不在乎,杀人不过是动动武,用用毒的事。可是他这人嫌烦,杀他的人络绎不绝,他们找死是他们的事,到了如今,容婴已经嫌累了。能上寒竺山的人不多,能进药寒居的人少之又少,为了省事,于是选择不下山。
可骄傲如他,清高如他,淡漠如他,纵使有天大的事,他也不会轻易易容,偷偷摸摸向来不是他的作风。就是知道仇家会找他麻烦,他也实则不在乎,能杀的了他的人,屈指可数。
若不是受不了主持的数落唠叨,这山上山下不知道横了多少尸体。不下山,倒也不缺什么,需要什么自会有人送来,故而到如今,他已是两年没有下过山了。
可今日,不仅易容,还是个女子,容婴哪会肯?不过这招瞒天过海,倒是用的不错,若不是他这神情,真以为站面前的是几日前还病殃殃的楚淋。
“老秃驴,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容婴向来清冷的声音难得的满是怒气,音落,反手一扬,几枚银针带着剧毒,直飞向止念眉心,狠厉,无情。
止念也是一惊,容婴虽然视规矩为无物,也常常对他呵五斥六,总说有一天会亲手杀了自己。可止念知道,他不过是过过嘴瘾,说说罢了,从没有对他动过手。今日不知为何,下手如此决绝。
而跟让他惊讶的,莫不过其左手手腕处那一条一寸长的伤疤。自从他跟着他开始,容婴从没受伤过,就是在昆山学武习医这么多年,也不曾受伤。如此严重,还真真是第一次。
容婴内力不低,虽堪堪二十有一,其内力却与他不相上下,若是真动手,只能是两败俱伤。于是闪身躲开,专注防守。
自从柳绵婴故去,他就一直跟着这孩子。他上昆山学武,他便在昆山下摆茶店;他回容家,他便扮成小厮跟在他身边;他在寒竺山避世,他便修筑寺庙自为住持。
容婴虽看似冷冷冰冰,实则不是如此,不过是演给世人看的障眼法罢了,对身边相熟之人,他虽嘴上逞能,却不过是刀子嘴豆腐心。今这般愤怒,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否则绝不会如此。
“你若想多管闲事,我便送你一程,地府莫约就缺你一个,以后,你便去地府去管事吧!”容婴也是急红了眼,若不是他的一纸书信,大可任楚淋自生自灭,人死了与他何干,死在药寒居的人不少,怎就少得了楚家人?他容婴的名声本就差极,世人念他也都是摇头叹气,若誓死不救,那会发生后来的事?
若是个寻常人也罢,可那人却是佼佼者中的佼佼者,打,打不过,毒,百毒不侵,暗器,对他无用。原本还能逞嘴舌之快,现下却只能任其欺辱。这一切,若不是这老秃驴的书信,若不是他的婉言,若不是他,之后的事哪会发生!
越想越气,越气越恼,越恼下手越重,出手一招比一招狠,暗器一次比一次绝。
几招下来,容婴虽没讨到什么好处,但止念也不轻松,站定,手一指,怒道“老秃驴,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将内力集于右掌,数十枚银针置于掌心,衣摆无风自动,这一掌,他可是覆了十乘十的功力,纵然不死,也是重伤。他伤不了楚渝,自然把一切原由愤怒都归结到了止念身上。
第35章 杀意()
“婴先生有话且坐下慢慢说,若老衲真是犯了忌讳,再动手也不迟。况且寺内人多眼杂……”
“废话少说!”容婴也知自己急红了眼,没等止念说完,就着急打断。
他实在是气没处出,他活了二十多年,哪个不是对他恭恭敬敬的,就是心下对他百般气恼,万般不服,面上也得对他点头哈腰陪着笑,有怨有恨只能忍着。这么多年来,也从来没有受过气,更别说委屈了,就是养着他的容家人,他的养父,都别妄想说他一句。
而楚渝,不过上山五日,他却对他的不敬无可奈何,如此怎能不气?如何不叫他委屈?
细针脱手而出,势不可挡。足下生风,翻身腾起,轻点书页,处银针之后,直击向止念。
退无可退,止念虽能躲开,可凭容婴的功力,这些银针完全有可能穿过这木墙。寒竺寺人虽然少,可他也不能肯定没有仇家眼线。止念侧身站定,纵使知道会大损内力,也只能硬着头皮接招,否则这银针让歹人看见,定知道三毒先生下山了。
止念眼微眯,眉心一条“川”字,额上溢出了一丝汗,气沉丹田,双手持杖,将所有内力都汇集到了右手,银针越来越近,容婴速度也不慢。只要一瞬,只要一瞬,就可解燃眉之急。单手挥杖,猛然一掌,直接将银针轨迹打了个颠儿,反向直击回容婴。虽说转了个方向,但针的速度倒是慢了下来。
这反击容婴并不放在眼里,足尖一点,腾身一转,银针撕裂厚厚的披风,刹那间,毒液碰触到的地方多了几个指甲盖大小的洞。
如此之毒,若是碰到肌肤,后果不堪设想。不得不说,止念掌控的也是恰到好处,银针不过半截刺入木墙。他的脾气止念最是了解,真把这银针打丢了让他更加恼火,事情可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容婴原地腾起,用了十足十的力,往止念脖子踢去。虽久居寒舍,人烟稀少,也不经常用武,可若真真打起来,也是没多少人能招架的了。容婴看似瘦弱,可爆发出来的力可不小,大有劈山灭天之势。
止念心惊,多日不见,他的功力又上升了。原以为虽不能抵挡,也可以躲开,不想其招如闪电一般,明明清晰明了,却避无可避,只能生生受着。情急之下,猛然转身,顺着方向往前一冲,用后背接下此招。
容婴不带一丝收敛,加大力道往其后背踢去。一瞬间,止念只觉喉间一阵腥甜,压制不住,吐出一口红色来。
不顾他伤情,容婴翻身向前,不消一眨眼,又出现在止念面前,十指紧扣握拳,指间夹着银针,拳拳都往毙命之处打去。在白光之下,纤指指间泛着寒光,虽没毒,却比毒还危险。此针比一般针要细,若刺入肉内,不见血,不见伤,只知痛。
止念扔下权杖,硬着头皮一招招解下,却也只是捉襟见肘。体内受伤,心有余而力不足,不免会被针伤着。没有时间给止念缓一缓,容婴一招比一招快,一下比一下刺的深。
从受伤到现在,也只不过一眨眼的功夫。止念脖子蝉衣上沾了不少血,看着实则有些狼狈。见如此,容婴的气也多少消了一点,旋身一踢,将他踢开。
楚渝听着动静不对,快走几步,猛的一脚踢开门。他就知道,留下容婴一人就是个隐患,方才就不能听了方丈的话离开。容婴的厉害他是见过的,真动起手来,真未必是他的对手。
第36章 及时()
走进门,楚渝眼一凌,只见一身血红的止念半躺在地上,一手撑地,一手紧紧纠着胸口的蝉衣,吐出一口血来。下手真是狠,招招都往死里打,也得亏是方丈,若是换了旁人,已是一具尸体了。
见了门口的人,原本气消了些的容婴,脾气又上来了,垂在两侧的手紧紧握拳,他怎的还敢来“来的真真不是时候,这是我和老秃驴的事情,你要是识相,就在边上看着!”就算不是他对手,也不能让他出手,否则吃亏的还是自己。话刚说到先字,就又动起了手。
楚渝自然不会听他的,一手扶起止念,一手抵挡。看清了他指间的利器,眼神一寒,心里也惊叹。楚淋的命虽是他救的,但若没有方丈的信,容婴定是见死不救。单腿踢开他,退至墙边,放下止念,上前一步以双手抵挡。
单手还好,容婴还能和他比上一比,可若是双手,就明显占了下风。刚刚的盛气凌人这下子全没了,现在的容婴和楚渝,就像刚才的止念和容婴,完全没有了回击之力。不消一会,就被他单手擒住了双手,交叉扣在了胸前,压在了墙上。
“楚渝你放手,有本事我们出去再打!”
楚渝没理会他,扭头看着止念“大师,您伤的如何?”
止念也好歹是一高手,纵然伤的严重,也不会如将死之人那般病病歪歪,缓了缓,也勉强能扶墙站起来了,吐了一口淤血,对着楚渝摆摆手“无碍。”说着,扶墙离开。若再不给自己医治,必死无疑,虽有疑惑,也只能回头再问了。
见人走远,楚渝手一扬,砰一声,身后的门便关上了。看了看手腕处前不久才结痂的伤,如此一用力,又裂开了,一滴血覆在褐红色的疤上“怎么,现在不怕痛了?”说着,一手沿着侧身往下,手覆在了他腰侧。
“楚渝你别乱来!”听楚渝这么说,容婴就知道完了,下意识地收了收腰,想隔开他的触碰,红唇微微颤抖,眸光也多了一份警告。
楚渝微眯眼,趁他不备,解了他的易容,一瞬不瞬地看着容婴,眉清目秀的男子扮作女花容,真真是让许多闺阁小姐大家闺秀都自愧不如。容婴生的美他是知道的,现在细细看来,那杏眼粉颊,肤白细腻,按在一个男子身上,不知羡煞多少姑娘。
明明看似一位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动起手杀起人来却不带一丝犹豫,用杀人不眨眼形容也不为过。虽无断袖之癖,单看这景象,楚渝也忍不住俯下身想一亲芳泽。这么想,也就怎么做了。
容婴瞳孔猛地收缩,心跳骤然加快,怒气横生,之前受的委屈和不甘全溢了出来,心下把所有难听的话都骂了一遍。他是想骂出声的,可刚出了个“你”字,就被他堵住了唇。
容婴紧咬牙关,不让其侵入。身子一个劲往后躲,可是背后是一堵墙,再退也没办法把墙给推开。
对于容婴的反应很不满,楚渝单手扣住他,右手捏住他下巴,硬是将嘴撬开了。有这些天的“了解”,他也知道了身下人的弱点,怕疼。
容婴心下咒骂楚渝,却也恼恨自己功不成武不就,恨不能一举杀了他!被如此轻薄,却也只能忍气吞声。敢这般对他,那就休怪他心狠手辣。
第37章 偷袭()
感觉扣着自己的手松了松,容婴立马挣脱开,不知从哪掏出几枚银针,毫不留情刺向楚渝腰侧。眼里泛出一丝冷笑,就算杀不死你,也要让你难受上几日。
他找的也都是些“好”地方,针够长,一旦刺破,五脏六腑受损,没两三个月,他也下不了床。楚家是大家,若是他真出了什么事,只会给自己招来更多的麻烦,他可不想给仇家抓到些什么把柄,好名正言顺带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