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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徒弟将一张凳子搬到床边楚渝伸手就能碰到的地方,嘱咐了两句,目不斜视的退了出去。
楚渝稍稍离开被子,转身想伸手拿东西,却不想容婴抱着他跟了出来。索性搂住他一个翻身,将他置于外边,探出大半个身子压在他身上,先拿过汤婆子放在他背后,这才端过姜汤。
“容婴,喝点姜汤,喝了就不冷了,乖,起来喝点。”楚渝拍拍容婴的肩膀,示意他起来喝姜汤。
容婴摇头,将整张脸埋在他胸口“没用的,只会……越来越冷……蛇……蛇……”
以前他也不是没有尝试过,但姜汤喝地越多,身子只会越来越冷,熬不过半个时辰,能缓解的只有蛇血。
有过那一次将死的经历,容婴是再也不敢了,只能一次一次熬。尝试了这么多年,他从最初只能熬半个时辰,到现在的两个时辰,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不过这次没有内力乱行,应该还能再长一点。
楚渝放下碗,这种束手无策的感觉真是让人气恼。这毒血真真不是什么好东西,一定要想办法,必须要想办法,他的人,没有他的同意,怎么能死呢?
“楚渝,冷……”容婴贴紧楚渝,让自己尽可能地靠近他,近一点,再近一点。
楚渝亲亲容婴的额头,只能将他抱的紧一点,再紧一点。今天才刚刚对毒血有点了解,现在就真真切切看见了,真的恨极了毒血。
可纵是这般,容婴的体温不升反降,而楚渝的体温倒是升高了不少。
第66章 缓解()
这般的亲昵,于容婴来说这当然是好事,暖暖的抱着很舒服;于楚渝来说就是折磨了,容婴要是乖乖的不动到也没什么,可他现在就像是受惊吓的蚯蚓,全身都扭动着。
要是换了平时,定不会放过他,只不过现在,也只能生生忍着了。狠狠亲了他一口,热气扑在他冰冷的耳廓,沙哑的声音传到某人耳中“容婴,等你这阵过了,我可要连本带利全讨回来。”
容婴还没有到神志不清的状态,自然是听到了他的话。要是可以,他也想推开楚渝,可是无奈,身体只能更加依赖他,索性当做没听到好了。
塞华佗的宅子离客栈相距实在太远,蓝衣快马加鞭足足用了两个多时辰才将盒子拿来。期间,楚渝央人换了五六次汤婆子,却阻止不了容婴渐渐僵硬的四肢。
容婴的身体早就不抖了,但还是一样冷,随之而来的是越来越弱的呼吸,和越来越迷糊的意识。除了汤婆子接触到的地方有一丝暖意,其他的都和死人无差。
“爷,蛇来了。”紧急时刻,蓝衣也顾不了礼数了,推门而入,两步就到了床边,将盒子递给楚渝“但是它现在很暴躁。”
一路上,里面的蛇一直没有安静过,扭动着身子找出口,想要逃出来,还一直发出呲呲声。一开始还好,只是四处乱窜,到后来就直接咬木盒了。
“容婴醒醒,蛇来了,要怎么办?”楚渝拍拍容婴铁青的脸,想把他叫醒,半刻之前还能说些话,现在已经彻底不省人事了。
这次时间太久,超过了容婴可以忍受的限度。他能听见楚渝的声音,但是没有办法说话,嘴唇已经僵硬了,发不出声音。
“找地方,炙的牙只有在第一次咬时最坚硬,被咬的地方皮会特别薄,肉特别软,也特别怕受伤。”塞华佗被人推到放门口,来不及解释了,直接喊道。
“都出去!”待人都离开,门关好,楚渝掀开被子,脱了他的衣服,从头到脚一点一点仔仔细细找着。皮特别薄,特别软,他应该有影响,怕受伤,怕受伤……
——在床上“别碰我耳朵。”
——在寺院“别碰我耳朵。”
——在马车“别碰我耳朵。”
——在客栈“别碰我耳朵。”
“耳朵,耳朵。”楚渝突然想起什么,小心摸着容婴的左耳,果然,耳后的一小块肉特别软。
翻开耳朵仔细看,果然有两个很小的很不起眼的小孔,不仔细还以为是痣,应该就是蛇牙的印记了。
不过手臂长,拇指粗的蛇缠在容婴脖子上,小小的嘴长得异常大,不带一丝犹豫狠狠咬上那一小块肉。
楚渝忍下想把那条蛇劈成两半的冲动,轻轻盖上被子半抱着容婴,感受他体温慢慢回升,脸色也渐渐恢复了。
半个时辰之后,换血结束了。蛇松开了嘴,吐吐蛇信子,抬头看看周围,最后盘着身子舒服地窝在容婴肩头。
容婴叮咛一声,睁开酸痛的眼,第一眼看见的是楚渝,精疲力尽的他没有多余的精力管自己什么也没穿,也没有多余的力气让他羞恼,只想好好睡一觉“帮我把蛇,放回去。”说完,脑袋一耷,沉沉睡去。
楚渝揉揉他的头,柔声道“睡吧。”一双眼却露着寒光,很不情愿地将蛇放回盒中,嫌弃地扔到地上。
体温既已回升,汤婆子就用不着了,现在的楚渝满心满眼都是容婴,没有亵衣之隔,就贴着他的肌肤抱着,很是满足。
虽然如此,但刚刚经历的事却让他心有余悸,若是蓝衣来得再迟一点,容婴会不会就这么消失?他不敢想。
容婴睡得很沉,枕着楚渝的手臂很是安稳。与其说是睡觉,楚渝更愿意相信是晕厥,怎么碰怎么叫都没有反应。
这一觉容婴睡了三个时辰,若不是实在饿的不行,应该还能再睡。
感受到身边人的动静,楚渝依旧闭目养神,环着腰身的手却紧了紧,轻轻出声“醒了?”
“嗯。”睡了这么久,容婴的头有些痛,肩背也有些酸胀,小幅度地活络着,听到楚渝问,下意识地嗯了一声,恍惚间好像有些什么不对劲。
睁眼看了看楚渝俊逸的侧脸,这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现在赤身裸体,顿时气上心头“楚渝!你,你,你滚出去!我要杀了你!”容婴气急了,一时间也没有注意他眼下的疲惫之色。
楚渝微微皱眉,没把他的威胁放在心上,一手覆上丹田,内力以丝线状慢慢探寻他的经脉“别动,放松,我看看你的经脉有没有受损。”
听他这么说,容婴心里虽然有疙瘩,也先把这事放一边了,毕竟这次相比以前要危险的多,他也不知道有没有被冻伤。
这般平静下来,容婴的气顺了不少,回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想要算先前的账也站不住脚。
况且这事也确实不能怪他,若没有楚渝,没准这次就熬不过去了。可是一想到两人以这般状态躺在一块,心里就有点别扭。
就如现在,一丝丝暖意从丹田流遍全身,楚渝一改平时的嬉笑风流,认真起来还真是……容婴想到了什么,俊脸一红,别开脸不看他。所幸楚渝现在也是闭着眼,看不见他的窘迫。
“你动动右脚。”楚渝出声,感觉内力受到了阻挡。
容婴的思绪被唤回,恢复了平时的冷漠,按他说的动了动右脚。这一动才发现不好,脚底一阵阵的刺痛,就像是针扎一样“右脚伤了。”
“你躺着别动,我让塞华佗过来。”楚渝坐起,揉揉眉心,他昨晚没有睡好,一个白天为了容婴这事,精神极度紧张。这三个时辰,他可是一点也不敢大意,一直小心翼翼地盯着。
容婴别开眼轻咳一声,小声说着“那个,我的脚,也不是很严重,你,你先休息一下,等会啊……你,你做什么!”
还不等容婴说完,楚渝就又重新抱住了他,舒舒服服地靠在他肩头“既然婴先生都这么说了,在下只能听先生的了。”
“楚渝!你,你别太过分了,我是说,我是说……”容婴手推着他的胸,怒视着他。
“乖,我没想干什么,我睡会儿。”楚渝在他胸口点了几下,解了他的内力,将头埋在他肩头,这才放肆自己休息。
“那……那你倒是让我穿件里衣啊……”虽然这么说,还是顺了他的意。
容婴这一次倒是没有推开他,楚渝对他的关心和紧张不是可以装出来的,说不感动是假的。算了,就当是回报吧,让他抱抱好了。一次,就只一次。
第67章 异常()
夜悄然而至,吃过晚饭,塞华佗就将两人带到了药房,看了看容婴的脚,倒是没有什么大事,施了针就见好了。
不过也有损失,这几个针是不能用了,而且拔针还得楚渝来拔,若是不小心出了血,这可是要人命的。
于楚渝来说还是第一次做这些事,倒是挺新鲜的。在小斯身上尝试了一下拔针,倒也不难。容婴的脚和他人一样,在男子当中不算大,而且偏白,配上银针刺过的一点红,倒是可爱的紧。
容婴脸微红,明显地感觉他没按好心的意图,可刚施过针的脚又不能动,私下里又给塞华佗记了一笔。桌下的手拉拉楚渝的衣袖,示意他收敛一点。
“说说吧,今天的事。”塞华佗没看见两人的视线交流,一心都放在了炙身上,将医书推到容婴面前。
炙换血三个月的时间不会多也不会少,一旦到那个极端,是绝对熬不过去的。以容婴的警惕,也是绝对不可能算错日子,让自己陷入这等危险的境地。所以,肯定有什么地方出了错。
“不知道。”容婴皱眉头仔细想着,摸摸左耳,有一点刺痛。相较以前,炙咬他是从不会弄疼他的,而且也从没有提前过,所以就目前来说,确实很难琢磨。
这事他一下子也不知道是哪里出错了,十多年了,从没发生过意外,这次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炙的反应这么强,他的反应也很剧烈。
“自毒血有记载以来,从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因为炙的自身原因,会在那一天不定时换血,但提前两天,炙肯定是出了什么事。你好好想想,这其中是否有迹可循。”
容婴揉揉眼角,挑眉看了塞华佗一眼,又看看坐在他身边的楚渝,很是不满地开口“你都告诉他了?”
“差不多,大多也都知道了。”
“何必把无关紧要的人拉进这个泥潭,你自己都出不去,怎么,你以为有了他,就能保一世平安了?你有这个能力吗?”容婴冷眼看着塞华佗,说着模棱两可的话。
塞华佗转转拇指上的药扳指,倒是一脸坦然“放心,一些不该说的事我自有分寸,先说说你吧,能的事比较严重。”
一旁的楚渝不高兴了,搂上他的腰“怎么,婴先生还有事情瞒着我?不打算告诉我吗?”
容婴别开脸,拍开他的手,往旁边挪了挪,拉开和楚渝的距离没理他“炙没什么异常,除了比以前嗜睡,到今早为止都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这次到期,是突然而至的,就像是在睡熟之际,忽然被人叫醒的那一瞬间的不安,只是这不安延续地很长。
炙的所有情绪都会影响受体,炙如果不舒服,受体的反应会更加大。容婴对炙虽然不待见,但照顾地是很周到的,这次事出突然,他又不是神仙,还能未卜先知吗?
容婴揉揉眉心,这两个人都看着他,他想不出来还能怎么办呢?瞧这架势,非要逼他说出什么所以然来吗?
“会不会是环境导致?”容婴余光看着塞华佗的表情,这人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果然,塞华佗往后一靠,反问道“哦?环境所致,那怎么当初你上寒竺山的时候,怎么没有发生这些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