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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看三人的装束、实力和年纪,楚渝自然认为是后者“想杀我的人不少,我知道的黑市倒也有几个,说说吧,是在哪个黑市接的活。”
三人倒是默契,都低着头不看楚渝,与他们来说,三人能同年同月同日生,还能同年同月同日死,倒是什么也不求了。
容婴飞身下树,裹好黑袍,慢慢往那三人走去。这三张脸,他倒是不陌生,这样的反应也在他的预料之中。
“不说吗?”看着三张相似的视死如归的脸,楚渝失笑,看来都是些老手了“不说也可以,蓝衣,杀一个。”
“没用的。”容婴适时制止,并不是想要救他一命,只是还不到那人死的时候。
容婴的声音,那三人自然也听到了,惊恐又意外地抬头,看着一席黑色向他们走来。这声音,真是熟悉地很啊。
“你怎么过来了?”楚渝上前迎他,眉眼中尽是担忧“青衣,去看看周围还有没有漏网之鱼。”
“是。”青衣抱拳应下,带着剑离开。这林子尽是躲避的地方,若是真有什么人在暗中窥视,到还真是不容易发现。
容婴低头看着三人,冷冷一笑“看来,这八年,你们的日子过得还算不错。邵弘鸣,真有你的,带着两个哑巴弟弟,还能吃得开。”
楚渝挑眉,难怪他方才伤了另外两人时,听不见一声哀嚎,却原来是哑巴。
“你……你是谁!”邵鸣眼神慢慢变冷静,心里也在思索这人的身份,明明应该知道的,可就是想不起来。
“十二年前,昆山众人救你们一命,还破格将你列为旁支弟子,不过是见你带着两个受伤的弟弟举步维艰,心生恻隐才不忍将你们赶下昆山。而你到好,恩将仇报,武有所成,就杀了当初奚落过你的三位师兄弟。当初真后悔没有杀了你们,只是逐出师门,今日看来,真真是残害百姓了。”
这三人是亲兄弟,大的叫邵弘鸣,二的叫邵弘龄,小的叫邵弘末。邵家在十二年前还是大家,邵老爷是朝廷命官,可惜只因贪污受贿,被皇上发现,落得个满门抄斩。
邵夫人急匆匆将三个孩子送走,却被仇家告发,邵家管家带着三个小少爷逃命,最终逃上了昆山。当时的无一大师极其师兄归一大师都不管事,昆山掌门人乃是归一大师的徒弟,圆末大师,他于心不忍,将其收为旁支弟子。
当时的容婴虽然辈分大,但年龄确实最小的,一时间上来三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倒是无比高兴。虽然三人敬他是小师叔,倒是也能玩到一块。
可不曾想,四年之后,三人学有所成,第一件事就是杀了三位同门师兄弟,以泄其愤。问起原因,不过是山上那时,不同意圆末收徒罢了。
不过是一句话,他们就记了这么多年,最后将其杀之。谁都没有想到,明面上对人恭恭敬敬的三兄弟,城府居然如此之深,下手如此狠绝。
圆末大师终究是仁慈,这般还是不忍将他们如何,不过是鞭刑之后,就逐出山门,就是功夫,都让他们留着。
“我们杀的,都是该死之人,当初邵家满门抄斩,若不是有人恶人告发,我们现在舒舒服服当着自己的少爷,又怎会落得如此不堪?贪污的不止一个,凭什么他们能过好日子,我们就必须要像蝼蚁一般生活?我不服!我要他们死,要他们后悔!还有当初昆山那些想要杀我们的,我都要一个一个讨回来!”
容婴凭空击出一掌,啪一声打在邵弘鸣脸上“如此说来,是不是我也该死了?当初提出杀你们的,可是我啊。”
和这些人,说不得道理,无论怎么争辩,总是觉得是他人欠了他们的。孰不知,什么事,冥冥之中已早有定术,谁也左右不了。
“你,你究竟是谁!”
容婴哼一声,摘下帽子,冷眼看着三人。
“你是,你是小……小师叔!”邵弘鸣的声音控制不住地颤抖,自从容婴有毒血之后,性情大变,就再也不敢和他玩耍嬉闹了。踏入江湖之后,关于他的传闻数不胜数,在他面前,自然是不敢造次的。
容婴眼中闪过厌恶,无比嫌弃“尔等早就被逐出师门,这称谓你不配叫。我且问你,你效力的那个黑市,在什么地方。”
邵氏三兄弟面面相觑,刚入黑市的时候,都是签过契约的,若是完不成任务,要么悄无声息离开,要么死。
黑市牵扯的人太多,一般像楚渝这样的人,是不会在公开榜的,能颁布这样单子,只有背后的老板知晓支付赏金的人。
“怎么,不愿意说吗?”容婴转身,走到楚渝身边,扬声道“这三人,不用留全尸,剁成块,扔到山里喂狼。”
“小师叔别,是云城黑市,明面上管事的叫黑猫,背后的老板是个叫老严的人……”邵弘鸣心惊,他可以自己死无全尸、碎尸万段,也可以葬身虎口、千刀万剐,但是这两个弟弟不可以。
容婴回头,余光看着他,轻飘飘说了三个字“太迟了。”袖子一扬,几根银针飞出,插入三人颈部。只听一人闷哼一声,三人就没了气息。
这些年来,这几人不知道祸害了多少人,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他们的。至于会不会扔到深山里喂虎豹,他也不在乎。
不过容婴倒是意识到了一件事,方才邵弘鸣说杀的都是该杀之人,难不成楚渝也和当初的事情有关?若真是如此,他是什么身份呢?举报者、搜证者,还是下令者呢?
不过这事,于他无关。
“这人怎么办?”楚渝伸手,将黑袍重新理好,看看地上的尸体问道。总不能真剁成块吧,尸体留这,自然有兽会来吃。
“随便吧,反正人已经死了,你想问的已经知道了,他们会不会被什么给吃了,与我无关。”
容婴这么说,楚渝也没有异议,要问的也问道了,现在,还是赶快离开比较好。
第72章 援军()
容婴看看倒在地上的两匹马,皱眉道“马都死了,我们怎么去随风院?”
这才是他比较关心的,没有马,也没有车,更没有人,难不成要一路驭轻功前行吗,那今晚可就要在露天过一夜了。与其这样,还不如原路返回,还能在宜城吃个饭。
楚渝倒是不担心,让蓝衣将三人身上的银针取回,仔仔细细擦拭干净,包好,递给他“寻个干净的地方休息会儿,不久之后就应该有人来接应了。”
容婴挑眉,方才也没见他有放出什么信号,青衣蓝衣也将所有注意力放在了这些黑衣人身上,又如何找来帮手呢?
若是能找来帮手,又为什么不在双方交手时出现,非要等在威胁过了,才堪堪出现吗?都说好雨知时节,看来这“雨”也是些贪生怕死的了。
不过事情既然已经解决,谁也不会给他们安一个援助不及时的罪名,倒是没什么好说的了。
放松下来的容婴这才想起来,自己可是在熟睡之际被吵醒的,如此,脾气又上来了。
“婴先生方才如此关心我,楚某人真是受宠若惊啊。”楚渝带着容婴,带他走到他方才躲避的极为隐蔽的树下坐下,粗壮的树干倒是便于藏身。
容婴冷笑一声,声音依旧是淡淡的“你想多了,你若是死了,我问谁去要幽谷血兰?那时就只有一个昏迷不醒的楚淋和一个小秃驴,我的名声向来不好,说出去,谁会信我?”
“哦,是吗?婴先生这么说,还真是伤了在下的心啊,婴先生可要哄哄我?”楚渝调笑着,欺身而上,下巴抵在他肩头,说着一些不着调的话。
“离我远些,看见你就烦。”容婴躲开他的亲昵,往一旁挪了挪,拉拉帽沿,隔开他的目光。
楚渝曲起腿,将手臂支在膝盖上,拖着下巴,一瞬不瞬看着他。这般别扭的婴先生,真是可爱。
容婴闭上眼睛,心里无比烦躁。这些陌生的情绪从没有过,他也向来不擅长处理类似事情,明明不想让它顺其自然,可是却也无能为力。
或许再过一段时间,就会好了吧,等到离开,应该就能恢复和从前一样了。真希望那天快点到来啊。
青衣巡视一圈之后回到楚渝身边,拱手道“爷,找过了,没有漏网之鱼。”说完,和蓝衣一起清理尸体。如此赤条条躺在路上,被人瞧见总是不好的。
容婴打了一个哈欠,好累,靠在树上睡觉。本就精力不佳,方才还动了武,体力确实有些跟不上了。
虽然不舒服,但不在乎了。
不过半刻钟之后,容婴就睡着了,耷拉着脑袋,因为睡姿的关系,还打着轻轻的鼾声,倒是极为可爱的。
容婴每次睡觉,都像是一次晕厥,若不是有太大的动静,是不会醒的。就像上次离开寒竺山,马车并不舒适,都能睡得这么好。
清楚了他的习惯,楚渝倒是可以为所欲为了,将容婴的手握在手里,如获至宝般,仔仔细细把玩着。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还是那个我认识的楚渝吗?该不会是被掉包了吧,我居然在你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丝……深情?”如此和谐的时刻,被一道极为悦耳的声音打破了。明明是个男子,但每个字中都带着说不尽的柔情。
男子一介书生模样,手里握一把纸扇,长得倒是讨喜,只不过肌肤呈现的却是如同死人一般都白色,不知是故意为之,还是天生如此。
被人破坏了兴致,楚渝倒是也不生气,当然,也没有一点要避嫌的意思,依旧我行我素“倒是比我预料地快了一点,怎的是林三爷亲自来的,这可折煞在下了。”
“啧,咱俩朋友这么多年,你少说这些我不爱听的话,我来这不过两件事。其一,红衣的信寄到了我这,我替你看了,他们到方朔那了,至于其二嘛,让我看看这传说中的婴先生,到底长什么天仙样。”说着,林敏逸伸手想摘下容婴的帽子。
楚渝眼明手快,一手将人搂进怀里,一手执扇,打开那只伸过来的手“管好你的手,否则你家这祖传盗墓的本事,就要毁在你手里了。”
林敏逸揉揉被打红的手背,不高兴地噘噘嘴,小声道“小气,我看看怎么了,又不是要和你抢。”
没错,林家是道上赫赫有名的盗墓世家,不管是先皇、诸侯的陵,还是历代大臣的墓,没有林家去不到的。
楚渝没理他,拿过他递来的信看了看,得赶紧去随风院,不然楚淋的消息一旦被外人知道,容婴就暴露了“马带够了?”
“当然。”林敏逸拍拍手,几个人带着两匹马出现,还有一辆马车,被三匹马拉着。
林敏逸拍拍马脸,很是满意“这几匹马是我那最好的,那辆马车是你停在客栈的那辆,不过马我换了,但也能算得上是马中赤兔了,当然啦,这个价格嘛,嘿嘿……”
楚渝没有接话,抱着容婴往马车走,对林敏逸这种没有人还能自乐的人,那是能忽略就忽略。蓝衣眼亮,提前打开门,将帘子撩开。
“喂,楚渝,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啊,我养这几匹马,可都是花了我大价钱的,你要是不给钱,我不让你走啊。”林敏逸见他不理会自己,提高了声音,跑向他。
楚渝皱眉,将人放好后探出头,冷冷说道“要是把他吵醒了,以后楚家的生意都不会有你的份。”
林敏逸立马乖乖闭嘴,对着他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