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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婴想起他师傅也有一块这样的玉,成天爱不释手地把玩着,哪像这人一样,大刺刺地挂在腰间,也不怕被人给偷了,或是不小心掉了摔破。
“喜欢?”楚渝将束在衣服上的玉佩解下,将衣服连带腰带扔到一边。昨夜脱衣服,就直接扔在床上了,也没挂架子上。
容婴没说喜欢与否,也不和他客气,拇指一下一下摸着玉皮“这是什么玉?”
“羊脂玉。你若是喜欢,我让人寻个师傅,雕个你喜欢样子。”
“不要,”容婴摇头,饰物一类的东西,他向来是不喜的,偶尔玩玩还好,要是让他成日带着,没准哪天他就控制不住给扔了“配你,挺好。”
楚渝将玉连带着手握在掌心“嗯,还是觉得婴先生这块玉比较好,先生可要配我?”
容婴红脸,挣脱开来,将玉推还给他,翻了个身,背对着楚渝不说话。
楚渝笑,手抚上略微凌乱的青丝,扬声问道“饿不饿?”
他不说倒是没什么,现在一感觉,还真是有些饿了,点点头道“有些饿了,有人送来吗?”
“红衣蓝衣去探消息了,小二不敢来打扰,当然只能是我去拿了,为了先生我自然也愿意。”说着,楚渝起身下床,将外衣随意披着,理了理头发,出门为婴先生取吃食。
容婴没敢回头,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好像有些上瘾了。
第98章 单纯()
这天午时,楚渝退了房,带着容婴离开了酒楼。掌柜的感恩戴德地将四人送出门,就是这住店的钱都尽数推还给了蓝衣。
红衣蓝衣两人打探回来,楚渝就交代将烟粟壳的事情告诉掌柜的,并且按照容婴的说法,将解瘾的方法,也一并告诉了。
一开始掌柜是半信半疑的,毕竟这诬告的罪名要是定下来,一顿板子是逃不掉的。掌柜的虽说不是什么官宦子弟,但好歹也是个大户人家,这些罪是受不得的。
好在蓝衣还记得昨天说自己是做香料生意的,对味道特别敏感,又瞧瞧去了后厨,实实在在看到了,才会如此信誓旦旦。
见他这般信心十足,掌柜才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在官老爷面前,当着众多百姓和同行说了此时,果然在灶台上发现了这害人的东西。
这当官的是如何反应,他们是不知道的。不过看他下令速度如此之快,倒是让人怀疑,究竟是真的心系百姓,还是着急和聚客酒楼断了关系。
如此一来,聚客酒楼没了,倒是高兴了同行,一个个都对掌柜的拱手道谢。当然,心下也是愤愤的,作为生意人,连最基本都德行都没有,自然是要遭到唾弃的。
这掌柜的也是有私心的,没有将罗根粉的事情一并告诉。这可是一个赚钱的好商机,如何也要自己留着。
午时,正值日头升到当中,一天最热的时候,掌柜很是不解,为何选择现在离开。不过既然这一行人决定走了,他也不好强留。
马车里放着红衣不知从什么地方拿来的冰,在这炎热的时候,极为舒服。矮几上还放着楚渝央人烧的莲子银耳,已经放凉,碍于容婴的身子,并没有放冰块。
对于这一切极为满意的容婴倒是不在乎了,喝了一大口银耳,方才的烦闷全被这一口凉爽冲散。
楚渝看着水润润的唇,心下痒痒的,倾身上前亲了一口,心下道真甜,舔舔唇说道“嗯,味道不错。”
等一吻毕了,容婴才慢慢脸红,立马将窗帘放下,低声怒斥一声不正经。所幸如此炎热,街上的人也少了,并没有人看见。
楚渝笑,倒是不在意被人看见的“这天气太热,方才见你胃口不好,没吃多少东西,我让人准备了乳糕,可要吃些?”
容婴看了一眼,乳糕被切成了大小适中的方形,应该是刚做好不久的,拿在手上还温温的。这人的细心他是见识过的,真是因为这个,容婴如此挑剔的一个人,才会放任他留在身边。
经过聚客酒楼时,马车特意放慢了速度。容婴猜测的不错,烟粟壳的事一出,所有人都认为这管事的死是死有余辜。
这些人究竟是有多少真正来这聚客酒楼吃过饭的,有多少是为了能捞一点好处,还有多少只是为了看热闹的,谁也不知道。
唯一能知道的是,流言永远比水流要快,用不了多长时间,烟粟壳一事就能传到湘城和川城。不过这其中,有多少的添油加醋,可就不得而知了。
容婴撩开窗帘往外看,如此热的天,这里还是一样被围地水泄不通,明面上看都是来这里讨要说法的。再这样下去,定是有不少人要粘上暑气的。
楚渝看了一眼站在人群前的知县,伸手将帘子放下,隔开了视线“别看了,现在这知县正着急上火,要是不小心见了生人多管闲事,定要发作了。”
“他不是父母官吗,无缘无故的,又怎能对无故路过的百姓发火,就不怕引起民愤吗?”容婴不解,看的人多了,他还能一个个都罚过去吗?
楚渝看着他的天真笑道“他自然也没这么傻,围着他的是当地百姓,且讨要的公道都是一样的,他拿哪一个开刀,都会引来大家都不满。但你不是,就是真的将你如何了,这些人也不会为一个不认识的外乡人说些什么公道话。况且一个外乡人和当地人发生了什么口角打闹,当官的自然而然会相对偏袒当地百姓。”
容婴皱眉,这些事情于他来说,还真是闻所未闻的。在他眼里,不管是不是外乡人,当官的就是要为民做主的,否则偏袒了谁罚错了谁,于上于下,都是不好交代的。
“你常年在山上,这些事接触的少,这里面的水深得很,不是你有道理、你是对的,当官的就会依法整治。”楚渝越发觉得这人可爱,伸手抚平他微皱的眉。
“哼,我要是碰上这些不分青红皂白的糊涂官,定要杀了他以解心头之愤!”
楚渝没说话,这样的人幸好是能力出众且与世无争的,不然要是走上仕途,这样纯净的心思,定是会被人记恨的,最后的结局也是无比凄惨的。
“当官人的手哪有干净的?能有如此善心的,也就只有婴先生您了。”这份心,是要好好保护着的。
只有这样的人,在被人诬陷抹黑的时候,才会选择清者自清不做解释。却不知,你的沉默,在他人眼中,就是一种默认,恶人不会就此收手,只会换来一次又一次更加猛烈的攻击。
被这么一说,容婴没了胃口,支着脑袋看向一旁,拿着乳糕的手也垂着,心下却在嘲笑自己的蠢。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这话是没错的了,不然他娘亲为什么会被人追杀致死呢?
楚渝抬起容婴的手,将他吃剩一半的乳糕放进嘴里“先生的心善,确实是没多少人能比得上的,否则何必将罗根粉告诉掌柜?”
容婴白了他一眼,嘴硬道“我没这么好心,这些人和我没有关系,何必在乎他们的死活?”
楚渝笑,没有说话,心里倒是明镜一样。若是没有罗根粉,要想解烟粟壳的瘾,那可就是活受罪了。到底还是医者仁心,自然是见不得这些人成天哀嚎,看不了他们一天天消瘦的。
“今天晚上睡哪?”容婴换了一个话题问道。这一路都是镇子,到不用担心要睡马车上。
“不管睡哪,都不会让先生受苦的,”楚渝半拥着他,怕他无聊,从身后拿出一本医术“红衣看见,就买下了,给你打发打发时间。”
容婴接过,睡了这么久,现下一时半会儿也睡不着了,接过医书翻看起来。就是一本草药集,没有什么新鲜的,打发时间倒是还不错了。
第99章 不爽()
七日之后,终于是到了湘城东河县,也就是王犹清安家的地方。大街小巷都在谈论聚客酒楼和王家,各个看着都恨不得一刀杀了王犹清。
也是,这种害人的东西,自然是人人得而诛之了,去酒楼吃个饭要钱不说,这东家居然还想着要他们的命,这可就是“黑店”了。
当下是未时,湘城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倒是前所未有的凉爽。路面有些泥泞,马车也不能跑太快,若是激起水渍溅到路人就不好了。
容婴撩开窗帘往外看了看,乌云压顶,不过了多久,就要下大雨了。前头的红衣虽然穿着蓑衣,但已经淋湿一半了。
湘城因为天气的缘故,到处都是湿湿潮潮的,就是容婴身上,也总觉得黏黏腻腻的,很不舒服,回头对着闭目养神的人说道“楚渝,就在前面那家客栈休息吧,看着天,恐怕是要下大雨了。”
楚渝笑说好“蓝衣,让红衣去前方那家客栈问问有没有马棚,若是有,就在那家客栈住下,若是没有,让他去找找马棚。”
蓝衣道是,一字不落地告诉了红衣。红衣得令,只听一声马嘶鸣,紧接着就是越来越远的马蹄声。
不一会儿,红衣就回来了,在窗边停下“爷,问了,那家客栈没有马棚,但不远就有一家天宝
客栈,那有马棚,旁边还有一家布庄。”
楚渝见容婴点点头,于是说道“就那家吧。蓝衣,赶在大雨前到那。”
“是!”蓝衣紧接一声驾,三匹马跟在红衣身后快跑了起来,只一晃,就到了。
红衣拿着油伞撑在一旁,楚渝率先跳下马车,转身将正要下马车的容婴一把抱下。
“楚渝!”容婴低呼,面具下的脸已经羞红了,就是脖子,也泛着嫩嫩的粉色“我自己能走!”
“这有一滩水,小心湿了脚。”楚渝面不改色心不跳,抱着人走进客栈,看了一眼那些盯着他和容婴看的人,眼神冰冰冷。
下一瞬,这些人就移开了视线,没办法,爵爷的眼神有些恐怖,没人敢和他对视。
这雨像是有眼睛会思索一般,在红衣跨入客栈时,雨就下大了,噼里啪啦地打在各个地方,门口形成一条浅浅的急流。所幸这客栈地势较高,倒是淹不进来的。
“三位爷,可是要住店?小店还有上房,您是要几间?”小二倒是个会来事的,在这里做事,什么都见得多了,自然不觉得新鲜。
“两间,”楚渝看了看容婴,低声问道“可要沐浴?”
“要,多备一些热水。”容婴手碰碰脖子,很是不满这粘粘的感觉,这地方,太潮了,不喜。
“好嘞,这位爷稍待,我这就去准备。黑三儿,带几位爷去天字阁湖房和海房。”说完,小二便走向后厨,那个被叫做黑三儿的小孩带着众人上楼。
小二速度倒是挺快,只一会儿就带着四五个人,将房中的木桶添好了温水,还放了一桶热水在旁边,供容婴加水。
楚渝将屏风拉好,这次倒是极为克制,没有硬和他挤一块儿洗。一来是容婴确实是想仔仔细细洗个干净,二来这浴桶不算大,实在是装不下两人,三来,他也还有事要做。
“婴先生慢慢洗,在下出去一趟,一会儿就回来。”楚渝隔着屏风,倒是看的不真切,但隐约还是能看见人影都,看着他脱衣,入水。
心下啧一声,这边的若隐若现,真是诱人啊,若不是怕他生气,是一定要好好犒劳犒劳自己的。
这一路来,白天赶路累了,晚上沾着枕头就睡了,楚渝是实属心疼。故而也没有这等闲心思亲近,只能抱抱亲亲,搂着他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