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容婴低笑一声,手指点点它的头“怎么,你吃饱喝足了,来我这里招惹我?我可还没吃呢。”
猞猁低低叫几声,站起身舔舔容婴的下巴,它可听不懂人的话,但却可以感受主人的情绪。舔舔嘴大着胆子直起身子,前爪搭在他肩头。容婴瞧瞧四下无人,这才伸手托着猞猁腿根,逗着它开心。
“小心你的爪,要是伤了我,可没你好受的。”容婴将手放进猞猁浓密的毛中暖着手,棱角分明的脸难得的柔和。
若是楚渝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幕,中午还和他争锋相对呢,现在对着一只猞猁居然能有这般柔情,定会感慨人不如猞猁啊。
猞猁正和容婴打闹着,忽然神情一变,警惕地看着窗外,发出类似警告的低鸣。有人!
容婴站起身,篱笆前的阵还没有来得及恢复,若是有人趁这个时候上山惹事,倒也不是不可能。不过又细细想了想,这人既然没有出现在篱笆院中,那么定不是找他的。如此,就只有后院的那对兄妹了。
思想至此,容婴拢拢披风,不紧不慢往后院走去,他倒要看看,谁的胆子这么大,居然敢趁这个时候进他的药寒居。
楚渝他是打不过,但这个人,定要他有来无回。
第10章 嚣张()
药寒居后院
红衣拿着食盒敲敲门“爷,红衣给您送饭上来。”
“外头侯着。”里头的楚淋正漱着口呢,还未出阁的姑娘家家,被人瞧见这般样子,不好。当初就该带彩微或彩苹上来,他一男子,又没伺候过人,这事还真是做不好。
小心喂她了点糖水,放上药片之后,楚渝放下床帐,仔仔细细检查一遍,确认外头瞧不见,才让红衣进来。
“爷,寒竺寺里没什么吃食,更无酒肉,我打了只兔子,味道自然比不上蓝衣做的,您别嫌弃。”红衣将一盘兔肉和两盘素菜端出,不知道楚淋能不能吃,就先带了两碗饭。
“无妨,能充饥即可。红衣,你跟着我多久了。”
“回爷,属下十一岁就跟着爷,已有十二载了。”红衣双手抱拳,恭恭敬敬回答。楚渝会这么问,定是有事发生了。
“十二年,这时间过得也确实是快,你说,你要是有二心,我能不能看得出来?”楚渝一双眼似有若无地看着他。
红衣单腿跪地,抬眸看着楚渝“爷,红衣五岁就来了楚家,红衣是老爷救的,这条命也是楚家的,若红衣做错了什么事爷说就是,属下但凭爷处置,可这不忠不义之罪,红衣是怎么也担不起的。”
楚渝筷子敲敲碗沿,放下没吃几口的饭“你的为人我信得过,起来吧,别跪着了,我来问你,当初你引荐的那位张神医,你可有了解?”
“回爷,那张神医是侯爷告诉属下的,当时全府上下因为小姐的事慌了手脚,属下也着急,便没有过多查探他的身份,爷是怀疑……”红衣猛的抬头,跟着楚渝怎么久,他既然这么问了,肯定是察觉到了什么。
“此事莫要声张,等到下山之后你再暗暗带人调查,记住,不管查出什么,都不能惊动了他。另外,你住寒竺寺的这段时间,留神这些个和尚。”
红衣领命,心里也是一阵不舒服,那些人想趁楚家慌乱之余从中作祟,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张神医既然是他引荐的,那这事就要他自己去解决。
至于留神和尚,主子这么说那肯定就是有他的用意了,双手抱拳道“红衣定不负重任。”
楚渝扬扬手“你且先下去吧,莫让婴先生瞧见了你,否则又不知会闹出什么事来。”
“是。”红衣又一抱拳,转身往外走。刚打开门,就被突然而至的一掌打回屋内。
红衣功夫不错,只是这一掌太过突然,来不及有所防范,猛然退后几步站稳,看着来人,顿时就被这张脸给吸引住了。
容婴收手,哼一声,抬步走入“好你个楚渝,带个病歪歪的死人就算了,还敢带个仆人来这,找死!”
这厢,瞧见了桌上的饭菜,肉香晃晃悠悠飘进鼻中,睡了这么久,睡前又什么东西都没吃,这味道激起了胃里的馋虫。但是碍着这两人,又不能直说,真烦。
又一瞧见红衣直勾勾地看着他,本来没什么气的,这下可就真是生气了“再看我挖了你的眼!”说着指间掷出几根银针,直射想红衣的双眼。
红衣浑身一震,一个侧身躲开银针,心下一惊。长得如此俊美之人,心居然这么狠。
“婴先生手下留情,他不过是给在下送饭,并无恶意。”楚渝几步上前,扣住容婴想要再次出招的手“红衣,还不快走。”
红衣得令,又是赔了一声罪,容婴挡在门口,又不能从前门出去,便打开窗户,从窗飞了出去。果然,美的东西都危险。
容婴哼一声,这人好没规矩,这可是他的药寒居,居然就被他这么喧宾夺主“谁让他走的!”
楚渝关好窗,安坐在桌边,刚刚容婴的眼神他可是看见了,想来肯定是饿了“红衣不请自来是他的错,婴先生可要坐下吃点?”
容婴眼一眯,他既然答应老秃驴救人,就不能再拿楚淋做威胁,打又打不过他,真是恼人。瞧一眼桌上的东西,他就是再饿也不吃这“嗟来之食”,气都气饱了。
不过他不吃,别人也别想吃得安生,哼一声往外走,才走到门口,突然扬起左手甩出银针击向楚渝。不过这一击就是个幌子,趁着楚渝躲避的时机,右手提气凭空一掌,将桌上的饭菜打翻在地。
见如此,容婴嘴角仰着嘲讽的笑“我不吃,你也别想吃得舒坦!”说完,施施然走了。
楚渝啧一声,瞧瞧地上的饭菜,又看看容婴的背影,这嚣张的气焰,早晚灭了他。
第11章 信条()
第二天一早,沙弥早早地就把早饭送了上来,一份放在厅前桌上,一份拿到了后院。
空静空恩两师兄弟走到药房,熟练地将要晒的要磨的要切的分类好,紧密地工作着。
容婴也确实饿了,昨天晚上饿着饿着就困了,这一觉睡到了辰时三刻,洗漱过后走出里卧。
两个沙弥看见容婴走出,放下手中的活,口念陀佛给他道了一声早,说完后继续做自己的活。没有得到回应也无所谓,反正婴先生这般也不是一两天了,从来都是这个样子的。
脚边的猞猁亦步亦趋地跟着,天天嘴,细看一眼,嘴边还有一点血迹,看来是吃饱了。
容婴懒洋洋地走到桌边坐下,展展酸胀的四肢,这才执起筷子无声地吃着,又是一天了,这日子过得还真是没有盼头啊。踢踢脚边玩他裤腿的猞猁,还是畜生好,小日子过得舒坦。
容婴低笑一声,低头一看“你可小心你嘴边的血,别蹭到我身上,不然有你好受的。”这不低头还好,一低头却看见猞猁爪间扣着一张纸条。
放下手中筷子,弯下腰取下纸条,打开看了看,哼了一声,倒是难得没有生气“好你个畜生,居然把信鸽给吃了,所幸这信我是看见了,要不然今晚的事一过,看我怎么对付你。”
容婴站起身,走到茶炉边,拿起砂壶,将纸条扔了进去。瞬间,燃起了一簇小火苗,将黄色的纸条烧成灰烬,又慢慢小了下去。之后重新坐下,继续吃着早饭。
那边的茶炉烧烫了紫砂壶,这边的容婴双眼尽是寒意,那张纸上不过八个字“今晚亥时,刺客登门”,没有署名。
刺客上门吗?上一回的刺客杀手来这,已经是半年前了,为的是什么呢?好像是那位侯爷派来杀他的。那这回,会为了什么呢?还真是期待啊。
容婴吃完站起擦擦手,走到门口看了看,这阵是不能用了,若是他们直接从这里上来,动起手来难免会有破坏。寺庙里存的东西本就不多了,要是再打烂什么,就得用破的了。
容婴虽然对这些东西不是那么在意,但也不能接受用破的。
所以,如果那些人是奔着他来的,那就好办了,将人引到后院。若不是冲他来的,那就把药全搬后院去。总之那些人上山,为的不是他的命,就是这些毒药了。
定下主意,容婴抬步走向药房,他当然不会把药真的搬过去,又累又烦“都下去,中午再上来。”
将空静空恩两人遣走,容婴走到药柜前,飞身而起,按下每个柜子上头的字,乾、震、坎、艮、坤、巽、离、兑,一盏茶之后,再开小屉,药全都凭空消失了。再次按下八个字,看看小屉,药又都回来了。嗯,机关还算是好用。
“滚出去!”容婴关好小屉,冷眼看着靠在药房门口的人。
若不是真有事,楚渝也不想看见这个刺头。不过这个药房倒是大有乾坤,缓步走进,细细探看了一番。
此前一直不知道他的卧房在哪里,现在可算是知道了,在药房门口的正对面有一扇门,那里间应该就是他休息的地方了。
“婴先生可知,我若是不来,方阁主的飞鹰传书可就要被豹子给吃了。”楚渝扬扬手中的信,走近容婴。
容婴眼中闪过杀意,碍于地方,没有动手“你看了我的信?”
楚渝不否认“在下也认得方阁主,本以为是给我的,却不想是给婴先生的,先生恕罪啊。”话是这么说,但语气和表情却一点也没有做错事的觉悟。
容婴夺过信,在和他理论之前,还是信上的内容比较重要“打探到消息,三日之后下山,庙里有鬼,切记,不可以容婴之貌示人。”署名,方朔。
“庙里有乾坤,不方便行动,三日之后下山,先生可要求助与我?”楚渝适时出声,他对方朔调查的事没有多少兴趣,倒是对容婴如何下山感到无比好奇。
这寒竺山一共这么几个人,不管是以谁的相貌下山,都会被发现,而且谁知道这寺庙中有没有谁的眼线呢?
能帮他下山的,只有他了。而且在走来的路上,已经想到了办法,就看这高傲的婴先生愿不愿意合作了。
第12章 算计()
容婴哼一声,离下山还有三天,够时间让他想办法。当然,就算是想不出来,也不会求助于他,用脚指头想都能知道,定不是什么好办法。这坑,他可不会入。
楚渝调笑地跟着他走出药房,贴心关好门,在容婴对面坐下。一展扇子,悠悠然然扇着。
这么冷的天,他居然还敢扇扇子,冻不死他!容婴这样想着,手捧着茶杯,喝热水驱寒。倒是难得没有嘴上逞能,一看就知道,他在思索些什么。
“婴先生在想什么?”楚渝拿过空置的杯子,也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口,嗯,好茶,茶叶是新的,里头放入了驱寒的草药,混合在一块意外地和谐。
容婴不喜旁人碰他的东西,对于楚渝的行为很是反感,但只是皱皱眉头,没有阻止,继续思量自己的事情。
楚渝七岁就和京都各个行业的人打交道,十六岁出入各种风花雪月的场所,见惯了各种人和鬼,对方一个眨眼一个抬手一个表情,就知道他在密谋什么。
所以楚渝一看容婴,心里就有了定数,这三毒先生,又要开始作妖了,且陪他玩一玩吧,左右他在一旁看着,谅他也翻不出什么浪来。
“你怎的不去后院护着她,反到在我这打发什么时间?就不怕被什么东西叼了去?”容婴指腹摩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