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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渝喝了一口,道明了来意“师傅现下可得空?若是得空,可否让内子求一根签?”
若是旁人,楚渝是不相信的,但是这老住持确实真有几分本事的,此前他也求了几次,到都是被他说中了。
住持点头,外面的事情他也听说了一些,出家人不管佛寺之外的事情,这人觉得没什么,说道“请楚夫人随贫僧来。”
既然是寺庙,到处都不缺佛祖,容婴跪在一尊观音菩萨前,闭眼,摇着签筒。他是不愿意的,但是不想负了楚渝的好意。
“嗒”一声,一根竹签掉了出来,容婴捡起,看也不看就直接交给住持。
住持接过,红印之下写了两个字,“下签”。签下写了四句话“奔波阻隔重重险,带水拖坭去度山,更望他乡求用事,千乡万里未回还。”
“请问住持,这是何意?”楚渝看见下签,就觉得事情不好了,心就揪到了一起。
住持看着容婴,说道“阿弥陀佛,施主是否有事缠身?”
容婴皱眉,有事缠身吗?若是说的是为娘亲报仇的事情,确实缠了很久,于是点点头。
住持长叹一声,说道“次签是下签,寻人,不易,于情,退守可得,于事,进步为难,只宜守旧,莫望高扳。施主若是安于现状,定能享一世荣华富贵,若是放不下执念,则会丢失不想丢失的,得到不想得到的,施主的难会随之而来。”
这是什么意思?是想让他放弃现在做的事情吗?不可能,自己寻了这么久,现在可算有些进展了,这么能说放弃就放弃呢?
这话一出,倒是都安静了下来,这样的结果,谁都没有料到。
容忆甜咬唇,虽然不知道自己爹爹的执念是什么,但是也知道这签不是什么好签,于是说道“住持师傅,爹爹的难,平安福可否化解?”
“平安符能否化解,出家人不打诳语,贫僧不能说。”
楚渝点点头,看着容婴说道“那就求一个吧,求个心安。”
容婴嗯了一声,再次跪在观音脚下,挺直了上身,双手合十,闭眼,任由住持在围着自己念经。一炷香之后,将一个红色的平安符放在容婴手心。
容婴看着手中四四方方的平安符,心下嘘了一口气,希望真的能保平安吧。
第168章 依你()
十天之后,四个藩王的使者和从属国的使者到了大盛。
这一天,整个城东都的道路上不允许走人,也不允许有人贩卖东西,等到所有使者和贡品全都进了皇宫,一直御林军撤下,才能恢复。
而不管江家到底做了什么过分的事,都是大盛自己的事情,不能让外人看了笑话去,故而昨日,御林军已经从江家撤走了。
这也在楚渝的意料之中,毕竟这关乎的大盛的颜面,不能让人觉得,当今皇上连自己眼前的人都管不好。若是被旁人加以利用,来个里应外合,这可就是大盛之灾了。
进贡的东西也是各式各样,装饰物件、宝贝特产、首饰布料等等等等。昨夜楚渝和容婴就在自家的客栈住下了,现在正从窗外瞧着外头。
容婴就是看个新鲜,长这么大,他还真没见过这种阵仗,也没有见过外族人。虽说对这些身外之物没多少追求,但是看见这几百箱珍宝,也不由地惊叹一声。
楚渝单手撑着下巴,拿着玉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扇,扬着淡淡的笑,目不转睛地看着窗边的容婴。
“先生可是看中了什么东西?”楚渝问道,若是真有,他大可问皇上要。
楚家一年交给户部的钱不少,皇上也不会小气到不给他,否则他一个不高兴,这年少赚一些,亏的可是国库啊。
容婴心里哼笑,再贵重的东西,难道楚家就没有吗,他又何必眼红这些东西。
不过他这么问了,容婴倒是想逗他一逗,手一指,淡淡出声“倒是有一样,看中了那轿子里的人。”
“哦?是什么?”楚渝收起扇子,走到容婴身边,单手搂着他的腰身,另一只手撑在窗边,顺着他的手指往外看去。
珍宝已经过去了,现在看见的是一个个充满异国风情的美女,那是各个藩国和从属国进献的美女。
有时候,从属国实在凑不齐进贡给大盛的贡品,就会以美女做补。不过按照今年的量来看,定是足够的,还进献美女,这里头定是有谍者吧。
不过这与楚渝无关,他还是比较在意容婴方才说的话。看这样子,他是对美女有了想法?这可不行啊,笑道“旁的都可以,唯独这个,不行。”
“那我要是一定要呢?”容婴转过身,坐在桌边喝茶。
楚渝端坐在窗边的椅子上,看着容婴没说话,倒是在细细想着这个问题。
就是两人再相互心悦,那也都是男子。站在容婴的角度思考,要是换成自己是容婴,明明是男子之躯,却要雌伏在另一男子身下,说什么都是不愿意的。
若不是他,眼前这人应该也会成家立业,撇开毒血不说,或许还会有自己的孩子,男孩跟着他习武、写字,女孩也会和容忆甜一样,不会让她和灶台针线为伍,定是能成为一个医仙。
一家人生活在一起,和和睦睦,甜甜美美,远离世俗纷争,脚下有一片土,头顶有一片瓦,不为生计烦闷,无比幸福。
他的出现,就直接将一切都打破了,将人强留在自己身边,刚开始还是强迫的,如此,真是有些对不住他啊。
现在看见这些美女,或许就是有点触景伤情的意思了吧。
一直以来楚渝都是较为强势的一方,容婴看着随心所欲,其实都是顺着他的,导致他有时候会误以为自己给他的,就是他需要的。
可是现在两人已经到了这般的田地,让他给容婴找个美人伺候着,楚渝光是想想,心里就有要将那人碎尸万段的冲动,更别说亲自给他找了,真是做不到的。
容婴见他不说话,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人最是能藏心事,凭他的能力,定是猜不出楚渝在想什么的。
方才自己不过是想开个玩笑,怎么感觉这人有些当真了呢?以他对自己的了解程度,应该不难看出来啊。容婴这样想着。
容婴不知道该说什么,一杯茶喝完,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装作看不见楚渝眼中的淡淡失落。
这样的他确实有些不对劲,或许是因为他刚刚的话,但是容婴不想多说什么,不是不想解释,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于是一时间,两人各做各的,就是眼神也不再有交集。
良久,久到进贡的队伍都已经进到了皇宫,久到楼下的御林军都离开了,久到街道上已经有小贩在叫卖,楚渝才拿扇子拍拍掌心,笑道“先生可是饿了,在下去让人那些吃的上来。”
容婴嗯了一声,刚才的那段时间,真是这么久以来,两人隔得最远的依一次。不是说距离有多远,而是有一种心与心突然就断开了,重新回到沉静。
而容婴已经习惯了和楚渝的相处方式,轻松、惬意,突然间这个样子,他还真是有些不适应、和楚渝在一起之后,回到原来的生活是越来越难了。
习惯真不是个好东西啊,听到楚渝关上门,容婴长长叹了一口气,这样想着。
这场冷战来的有些突然,也有些莫名其妙,两人吃完午饭,回到楚府,都还是依旧。
今天的义诊放在了下午,容婴回到楚府时,门口已经站了不少人,于是也先不会烟阁了,先看病吧。
楚渝意外地没有陪他,身后只有方朔和章磊,身边只有容忆甜,但是容婴不满足,少了身后的那一束目光,心里顿时就空了,空的厉害。
而楚渝,一直到容婴吃完晚饭,都没有再出现。
没有楚渝,容婴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吃完饭在亭中稍稍坐了一会,就对漫天星辰失了兴趣。
心情不好的时候,看什么都是黯淡无光的,容婴喝下安神茶,遣退了黄衣和章磊,站起身往卧房走去,倒是有些生气了。楚渝这么久都不见人,算他有种,有本事,就再也不要出现在他眼前。
容婴哼了一声,用力推开房门,太过生气,就是房中多了一个人都没有发现。走到桌边,点燃烛火,气愤地将火折子盖上,扔到一边。
正想着脱衣,一扭头,就看见一个坐在床边,背对着自己的女子,眼神顿时凌厉了起来,心里也给楚渝记了一笔。
上午他不过就是这么一说,这人怎么能当真呢?当真还不算,居然真的给他找了一个女子,这是什么意思?
而且这人的内力不低,不然这么大的一个人,他不会一点感觉也没有。
容婴气的发抖,虽然她身上没有杀气,但还是将内力集于右掌,若不是估计这里是烟阁,楚渝娘亲的地方,眼前这人,已经是一具尸体了。冷下声问道“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烟阁不是别的什么地方,能进来这里,定是楚渝带来的。容婴虽然知道,还是不死心。
这人是觉得自己很缺女人吗,随随便便一个女子就能往他床上放?而且还坐上了他的床,是想他将这床都换了吗?
床上的人感觉到了身后的杀气,转过了身,低下的头被长发遮住大半,看得不是很清楚。
容婴心下咯噔一声,瞬间杀气就消失了,这人他再熟悉不过了
虽然头发梳成了简单的发髻,耳鬓边的发垂下,盖住了脸颊,身上穿的也是一身明黄色的女子服饰,就是放在床边的鞋子,都是女子穿的履,但是这人,确确实实就是楚渝。
“你,你……”容婴的心顿时化成了一滩水,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心里居然还有些……感动。
不过是一句玩笑话罢了,这人居然记在了心里。这么一个骄傲的人,让他做女红妆怎么肯?
容婴突然就想到当初下山是的那个时候,为了掩人耳目,易容成了楚淋的样子,如何都不愿意。而这人,居然……居然就这么……以女子的着装,出现在了他面前。
楚渝抬头,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是猜到了,于是抬起了头,就是这张俊颜,也化了妆,这样看着倒真是和女子无二了。
楚渝向容婴伸手,没有说话。就算打扮地再像女子,到底还是男子的声音,只要一开口,就会破坏现在的气氛。
容婴的脚有些发虚,深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神,往床上的人走去,握上了那只手。
“在下这个样子,先生可还满意?”楚渝微微用力,将人拉入怀中,搂他的腰,温存了一番才问道。
楚渝一说话就破功了,容婴别开脸笑了笑,故作冷静道“那家姑娘有这样的嗓子?”
“这声音在下也没有办法了,本想试试变声草,但是效果好像并不好,就放弃了。先生还没说,这女红妆满意吗?”楚渝摸摸鼻子,他也只能做到这个样子了。
容婴哼了一声“不喜欢,快去洗了。”
楚渝故作伤心的样子,说道“是吗?今天听先生说想要美人,就想着化成这个样子讨好先生,却不想撞到马蹄上了。”
容婴轻咳一声,别开脸,压低声音说道“我,我还是,还是喜欢,原来的样子。”
这话一出,楚渝倒是先愣了一下,扣着容婴的脸,好一顿的轻薄,将人吻得全身无力,才起身将脸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