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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小雨缓过神,盯着丹青生看了好一会:“你不光能开口说话,人也变的不一样了。好像不再是以前的那个丹生。”
“你这言语倒也不错。”丹青生不禁大笑起来:“记住,从今天起,我不再是丹生,而是丹青生!”
第2章 敢还是不敢()
郭府。
郭海从管家口中得知丹生可开口说话,正在惊讶,便听得人已经到了门外。略一沉吟,屏退左右,令人唤丹青生进到厅堂。
丹青生一进门,靠坐在太师椅上的郭海便开口笑道:“贤侄,听闻你哑病已愈,真是可喜可贺啊。快坐快坐,我这便着人看茶”
“谢郭大人关心。”丹青生心中暗自鄙夷。
半个时辰前刚刚着人上门逼债,现在又做这种场面功夫,虚伪程度,真是直追那伪君子岳不群。
“郭大人。”丹青生一抱拳:“丹家这些年得您的照拂,欠下的银两一时难以还清,今将地契带来,作为抵押之物。”
闻听此言,郭海顿时笑容满面。“贤侄言重了,若是本官的钱免去便是。只是那些银钱都是朝廷之物,本官不好徇私啊”
逼丹生离京,不光为他自己,也是讨好左丞相贾成贤。
达成冲霄异象的七品诗词,不管现在世人如何评说,注定会流传千古。虽然丹奇云已死,丹家声誉已毁,但贾成贤还是咽不下这口恶气。把丹奇云的儿子逼出京师,贾成贤肯定会高兴。
“难得贤侄如此识大体,那本官就却之不恭了。”郭海又是呵呵一笑,手掌平摊,示意丹青生把地契送上去。
“这个不急。”丹青生将地契一扣:“在下也有物品想要向郭大人讨要。”
郭海眉头微皱,皮笑肉不笑道:“你莫不是想要离京的盘缠?”
“在下要的并非钱物。”丹青生眼皮一抬:“当年郭大人曾在我父门下,进出丹府如同自家,应该还记得吧?”
郭海脸色一下就沉了下去,甚至有些恼怒。
“你莫不是在怪本官当年弃暗投明之举?”郭海冷哼了一声:“别忘了,这些年是谁再照拂你们孤儿寡母。”
“大人又误会了。”丹青生心中暗自鄙夷。拿你跟岳不群比是我的错,人家岳掌门可比你沉稳的多。
丹青生淡淡道:“郭大人的恩德,在下莫不敢忘。但郭大人当年曾经从我父手中借走三样东西,总不好不还吧。”
郭海瞳孔顿时一缩,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贤侄,你这话本官就听不懂了。借东西?好像是没什么印象。”
“都不是什么值钱东西,却是父亲的遗物。时间过去这么久,郭大人记不清也没关系”丹青生似乎很是理解:“我去贾相爷那里问问,或许他能记得。”
“这”郭海脸色阴晴不定,盯着丹青生的目光既怨毒又疑惑。
这小子哑巴了十多年,怎么今天一开口却这般厉害。那三样东西贾相未必在意,但难免会因我瞒报而心生芥蒂。这个小子今天过来,莫不是故意来算计于我?
丹奇云有三样东西,据说是在雷电中凭空出现。虽然看不出什么特殊,但刀剑难毁,水火不侵,一直被当做异宝珍藏。因为对郭海的信任,将三样东西交其参悟。
但这世间奇闻异物甚多,郭海也没当回事,随便看了看,就丢到一旁。若不是后来丹奇云身死,肯定早已还了回去。现在留在府中,属于鸡肋似的存在。
但不管是不是鸡肋,即便是丢到大街上,郭海也不愿把那三样东西还给丹青生。
这就如同一个乞丐上门,施舍几个馒头或许不在意。但若是乞丐张口说你家欠我的东西,郭海怎么琢磨怎么觉得不痛快。可贾相最不喜下面人对其有所欺瞒,如果这事真让他知道,又得不偿失。
郭海踌躇再三,突然恍然大悟似的拍了拍脑袋:“贤侄这么一说,本官还真想起来了,瞧这记性在此稍待。”
很快,郭海着人去取出了三样东西。一只葫芦,一方砚台,一把剑。
郭海将三样东西在身前一字摆开,似乎颇为感慨:“当年恩师待我不薄,故将这些物件相赠。既然贤侄有意讨回,我也不好夺人所好。”
丹青生没理会郭海虚伪的文字游戏,目光径直落在那三样物件上。虽然尚未仔细查看,却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隐约觉得自己和这三样东西有莫大关联。
好酒好剑好丹青,这是丹青生前世的三大嗜好。而丹奇云留下的三样东西,又偏偏和前世的嗜好切合。
此时看着那三样器物,丹青生只感觉心口莫名激荡。似乎在那器物之中,有什么东西在呼唤自己。
正要弯腰去捡,郭海突然说话了。
“贤侄且慢。”郭海手抚须髯,笑呵呵道:“你父亲当年一时糊涂,犯下谗佞之罪,被先皇免去官职,除房屋之外的财产全部抄没充公。这三样东西虽然不值钱,但也可算在抄没范围之内。以前我忘记也倒罢了,但现在既然想起,就要交付国库,却不好给你。”
“此言有理,只是大人莫不是又忘了另一件事?”丹青生自然不会被这种言语挤兑住。
“家父虽然被免了官职,但探花功名尚在。功名加身庇护子孙,时限最高可达二十年。就算家产抄没充公,祖宗遗物也可留于后人。这三样器物皆是家父贴身之物,当属此列。如果在下没有记错,现在距离期限还有七年。”
郭海暗骂了一句小滑头,冷声道:“丹奇云探花出身,他的遗物你自然可以继承。但除非你能获取不低于探花的功名,否则满二十年后,朝廷也会收回。”
“功名而已,考取便是。”丹青生本就有意科举,回答也是理所当然。
只是在他看来理所当然的事,郭海听到耳中却是莫大的笑话。
天下士子无数,能闯到殿试的万中无一。一个连笔都握不了的废人,竟也敢放这等狂言!
“功名而已,考取便是?呵呵”郭海讥讽的一笑,右手真气环绕,在身前抹过。
哗棱棱,空气中突然传出一阵悦耳的金属音。气流激荡,清风拂绕,一张似纸似铁的黑色卷轴凭空出现。
丹书铁券,祭战词。
丹书铁券可敌万千兵马,文运加身的文人士子皆能以此手段对战搏杀。
“只要接下这个字,本官便任由你将丹奇云遗物带走。”郭海嘴角带着嘲弄的笑意,食指点动。
“羞!!!”
一个火红的大字从卷轴浮现,伴随着一道道华光,临降到丹青生头顶,长宽阔至三米有余,散发着阵阵罡风,将丹青生的衣襟卷的猎猎作响。
“贤侄,你是敢还是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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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文中设定的“战词”,是指词句的“词”,非词牌的“词”。诗词歌赋,单一文字,皆算在内。
第3章 谢大人手下留情()
感受着巨大“羞”字传来的阵阵威压,丹青生的神情有些凝重。
郭海写此字,固然是为了羞辱于他。但这丹书铁劵,却不是羞辱那么简单。别看只是一个字,压降下来让人粉身碎骨也是正常。
可如果就此退缩,跟以前那个靠服毒才苟且偷生的自己,又有何区别!!
这郭府,我丹青生必要挺着腰杆走出去!
“好,在下便与郭大人打这个赌。”丹青生两腿微开,深吸了一口气:“下一次春闱会试在五年之后,同年四月便是殿试。殿试三甲,状元、榜眼、探花,我必取其一。”
郭海先是微微一怔,随即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他祭出战词,本意是羞辱嗤笑,哪想到丹青生竟然真的应下了。这个黄口小儿,莫不是以为本官是再诳他不成!
“那你就站稳吧!”
郭海目光一寒,手掌虚压。轰隆声响,巨大的光字从空中缓缓下落。
字还未完全落下,产生的气流和威压,已经让丹青生无法站稳。膝盖一软,便要跪倒在地。
郭海大笑:“贤侄,我可没让你跪啊。”
“请大人放心。”丹青生嘭的一下,双手猛的按在膝盖上,生生止住下沉的身躯:“丹青生的这对膝盖,一跪天地,二跪父母。郭大人还不够资格。”
“哼。”郭海的脸抽动了一下,皮笑肉不笑:“我倒要看看,你能狂到几时!”
郭海手掌再度下压,那巨大的羞字又下落了几分。
丹青生就好像被什么重物砸到似的,身子猛的往下一沉,嘴角溢出一缕鲜血。
如果不是紧咬牙关,这口血必定会喷将出来。
郭海嘲弄的一笑,就要将字彻底压下。可瞥见丹青生那微微有些扭曲的面孔,心头突然一惊。
差点中了这小子道,杀这么一个窝囊废简单,可后续的麻烦就多了。
别看现在没人管丹家之事,但这只是那些人不想为鸡毛蒜皮的事和贾相撕破脸。可要是丹奇云的儿子死了,少不得要跳出一大群人借题发挥。到时候贾相不会有事,可他这个左都御史一准倒霉。
这黄口小儿,莫不是想用自己的贱命,算计本官不成?
郭海心念急转,脸色阴晴不定。
人是不能杀,可若只是以力压服,又难消心中怒气。既然这样
郭海眼中闪过一抹恶毒的光芒。
唰唰唰,郭海连掐了几个指印,方才那强大的威压豁然一清,渐渐转换成了另外一种东西。
没有气浪,没有华光,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令人产生窒息感的莫名气场散发开来。
心胆!
所谓心胆,说白了就是施为者的气场。本是相对虚幻的事物,但修为到达一定程度后,便可具象化出不同实态异象,直击他人心神。杀气,威压,均属此列。
如果攻击奏效,承受着轻则心生畏惧,磕头捣蒜。重则肝胆俱裂,痴傻成呆。
以前郭海没对丹生这样做,一是怕引出其他麻烦,再就是也没合适的机会。可现在丹青生自己上门,又主动应了赌约,他就有说辞了。
可让他意外的是,心胆一出,丹青生反而感觉身上的压力一轻。除了郭海那呲牙咧嘴的表情让丹青生困惑外,没有任何实质影响。
丹青生活动了下手臂,确认自己没事,越发的迷茫。
这郭海什么意思?放弃了?可是他这样的小人,应该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才对啊。
丹青生疑惑了瞅了郭海两眼,勉强拱了拱手。“谢大人手下留情。”
郭海愣愣的瞪着眼睛,不知道说什么好。丹青生困惑,他更是闭门难言。
我留情个屁啊,要不是怕惹麻烦,早就一掌毙了你。可这到底怎么回事?我的心胆已出,为何他还跟个没事人一样?!
郭海哪里知道,他这般施为,换以前的丹生在这,九成九会瘫倒在地,失了心神。只可惜今天站在这里的不是丹生,而是丹青生!
若是蛮不讲理的以力压制,丹青生还真没脾气。可郭海偏偏舍长取短,以心胆压人。丹青生以前是跟东方不败和任我行这两大魔头混的,又怎会被郭海这种人压倒。在丹青生眼里,郭海这点气势怕是还不如东方教主的好基友杨莲亭。
丹青生也没想太明白,但既然郭海“留情”,他自然不会再耗在这。上前捡起砚台揣入怀中,又将葫芦和长剑挂在腰间。
“五年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