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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案前方丈许远,还摆放着一张桌案。再往前,又是一张。再往前,又是一张
放眼望去,顺着金光大道,摆放的桌案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尽头。
“我还真是天真。”丹青生自嘲着摇着头。
这文灯阵,的确是以劝学为阵眼。破阵也的确不复杂,默写劝学全文即可。可是,这默写的次数,却是一千次!!!!!
韩柳学韩大掌院的心胸,远没有丹青生想象的那样宽广。
单纯写一千遍经文,已经是繁琐枯燥。而在这文灯阵内,书写经文更是需要引动文运。以聚灵境的真气修为,待默写完这一千遍经文,怕是也要耗尽真气瘫倒不能动弹了。
丹青生背过手,双目闭起,默默思索。
丹青生的真气异于常人,写完一千遍经文也不会枯竭。但是,丹青生不想用那样的方式。
以德报德以怨抱怨,既然确认对方是诚心为难,丹青生又怎会按对方的路数出牌?
丹青生,想用另外一种方式破阵。
文灯之外,大门正对的庭院,摆放着一张茶桌,两把椅子。太学掌院韩柳学,太学监院周敏,分别正襟在座。二人的身后,则站着几位太学博士,以及上百名太学士子。
众人前面,是一面巨大的铜镜。铜镜里面,便是丹青生在文灯阵中的情形。
韩柳学最在乎的就是颜面,被一个尚未入学的士子扫了面子,他又怎会甘心。
今天,他不光给丹青生出了个难题,甚至还以教学之名,把部分士子叫道了正门这里。
教学的主题,是“尊师”。而丹青生,当然是最好的反面教材。
韩柳学周敏以及一众太学博士,脸上都看不出喜怒,波澜不惊的看着铜镜。不过一众年轻的士子们,就没那么安分了,小声的在那窃窃私语。
“这丹青生可倒霉了,听说他只是聚灵境吧。在灯阵内写一千遍劝学,说不定写不完就得晕倒。”
“还没入学就害同窗入狱,连掌院先生的面子都不给,咎由自取!”
“太学是何等地方,要我说,这种猖狂之徒就不该让他进门”
太学士子大多出身不凡,且倾向贾相一脉。丹青生在雍州出那样的风头,本就让他们有些妒忌和不喜。现在被文灯困住,多是幸灾乐祸。
士子们的议论,韩柳学都听在耳中。若是平时,多半要出言喝斥,但现在却是不闻不问。
今天是借丹青生敲打这些士子,但同时更多的是给丹青生穿小鞋。只是用文灯为难一下,可是没办法舒缓他昨日被扫了面子的怨气。
周敏坐在那里,瞅着镜子里的丹青生,更是一个劲的冷笑。
早在多日前,他便收到贾成贤密令,说要算计丹青生。若是寻得机会,破了丹青生的心胆,是最好不过。
还没等他想到办法,却没想到丹青生自己撞到了韩柳学的手上。这一下,可是省了他太多功夫了。
你且等着吧,今日的文灯只是个开始。太学的日子还长,慢慢有你好受的!
不过周敏心头冷笑的同时,眼中也有些疑惑。
这丹青生站在那一动不动,到底是作何道理?难道自觉写不完一千遍劝学,想要找机会求饶?还是
周敏心头一动,扭头对韩柳学道:“掌院,丹青生半天没有动笔,难道是想用别的方式破阵?”
韩柳学不禁一笑:“周监院,你这文灯是你所挂,难道还不清楚破阵的难度?想破这阵,唯有三种方式。难道你觉得,丹青生的文道修为,能高过你么?”
一听此言,周敏哑然失笑。“掌院教训的是,是周某着相了。”
后面的几名太学博士和一众士子听到,也不禁笑出声来。
“没想到掌院先生也会这般幽默。”
“监院先生也是,太高估那丹青生了”
想破周敏这劝学文灯,方法有三。
第一种,便是将劝学书写千遍,达成破阵条件。第二种,便是被困人的文道修为高于布阵人,以力破巧,强破文灯。至于第三种,韩柳学没提,周敏和其他人更没有去想。
因为在他们看来,那种方式只是象征性的存在,根本不可能做到。即便是韩柳学和周敏,也不可能做到。
这个时候,文灯阵中,一直闭着眼的丹青生,又缓缓睁开了双目。
丹青生面向虚空,拱手屈身,深深施了一礼。
“恕学生孟浪,得罪了。”
丹青生再度拿起桌案上的毛笔,瞅着眼前的纸张,深深吸了一口气。
韩柳学周敏等太学众人做梦也不会想到,丹青生想用的破阵方法,正是第三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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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劝学是荀子所作文章,为荀子一书的首篇。
第103章 《师说》,破文灯!()
悬挂文灯,不管诗词对联灯谜,皆为阵眼,等同阵法的支柱中心。若是要破阵,便要围绕这个中心进行。但同时,若是支柱不稳甚至崩塌,阵法也不攻自破。
比如诗词,若是挑出其中弊病错误,便等同阵眼出现漏洞。这样有漏洞的文灯阵,自然不会再得到文运支撑。若是经义,也可注释补全。只要被天道认可,即便文运不散,灯阵也会失去阵法的功能
第三种破阵方式,便是针对此。对阵眼的诗词文章,进行挑错补全。
之所以韩柳学等人不会想到丹青生用这种方式,是因为此阵的阵眼是劝学,是圣人之作,文人士子人人诵读。丹青生又何德何能,怎敢对圣人之作指手画脚。
而实际上,丹青生也确实没这个胆子,而且也不觉得劝学有什么错可以挑。但是,丹青生的心思,比韩柳学这等迂腐之人,要活泛很多。
劝学通篇谈孝,内含大道无算。从中拿出一点,都可让人受益匪浅,又为什么一定要盯着整篇经文不放?而韩柳学和周敏,选用这篇文章,也是利用里面尊师的道理,来敲打丹青生。
所以丹青生,就准备在“师”上做做文章。
丹青生闭目良久,心中已有答案,提笔写下两字。
师说
两字落下之后,虚空内霹雳声下,划过一道闪电。
这是天道的示警。
第三种破阵方式,不仅仅是针对阵眼,也是对天道的一种变相抗争。若是最后所写的东西和劝学没什么联系,即便是再好的文章,也会受到天道严惩。轻则受伤,重则丧命。所面临的危险,丝毫不比“破禁”反噬来的大。
不过丹青生一点也不担心。
因为他要写的东西,是前世熟读的名篇,早已被无数文人验证,又怎会受到天道惩罚。
丹青生很是淡定的继续落笔,文灯阵外面可是乱成一锅粥。
别说那些士子了,就连几个太学博士都有人开骂。
“狂妄,狂妄,这丹青生,太他妈狂妄了!”
“慎言,你失态了”
“慎言个屁啊,他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对圣人之作指手画脚?要是我也在里面,我一脚踢死他!”
“说的也是,这丹青生实在太不识好歹。若是监院先生不出手,我看他多半会命丧灯阵了。”
“死了也活该”
韩柳学和周敏还坐在椅子上,没像博士和士子们那么激动,但脸已经青的跟茄子差不多。
早知道丹青生不是个省油灯,却没想到狂到这份上,竟然敢在圣人文章上打主意!不对,这已经不是狂妄了,简直就是无知,愚昧!
韩柳学是气的鼓鼓,周敏虽然也很生气,不过气过之后,却觉得这倒也是个机会。偷眼瞅了一眼韩柳学,鼓作气恼道:“掌院,丹青生不光对师长不敬,此时甚至还妄想对圣人经文指手画脚。这等狂妄之徒,就算死了也是咎由自取。”
丹青生毕竟是文渊阁的人,要是真死在文灯阵,后面肯定有麻烦。周敏想把韩柳学拉下水,到时候帮他挡一挡风浪。
“死不死要看他自己。老夫倒是真想看看,他丹青生能写出什么东西!”韩柳学现在正在气头,也没注意到周敏话里的陷阱。
周敏闻言心头暗喜,不动声色的应和道:“就依掌院先生。”
外界的情况,丹青生浑然不知,只专心书写文章。
“古之学者必有师。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人非生而知之者,孰能无惑?惑而不从师,其为惑也,终不解矣。生乎吾前,其闻道也固先乎吾,吾从而师之;生乎吾后,其闻道也亦先乎吾,吾从而师之。吾师道也,夫庸知其年之先后生于吾乎?是故无贵无贱,无长无少,道之所存,师之所存也”
一开始,只是字字生辉。但很快,边上鲜花盛开。再之后,行云流水
周敏掌五品文道,明心境真气修为,与贺州学政周毅公相当。所悬挂文灯,也是五品文运。丹青生所写文章若是能破得文灯阵,必然会呈五品之上的文运异象。
灯阵内所呈现异象,韩柳学等人通过铜镜看的真切。虽然目前只是三品,但众人的议论声依然渐渐平息了下去。
在文灯阵内写诗词,可不比在阵外。
劝学是圣人之作,采用以文破文的破阵方式,能呈现出文运,就说明这文章已经和圣人之作达成了某种共鸣。最重要的,是丹青生才开始落笔,全文尚未完成。
只是一个开头,便达成三品,被认可到这种程度。如果全写完
一众太学士子,眼中尽是难以置信的目光。
怎么可能?那可是圣人之作啊。区区丹青生,怎么就能做出和圣人之作相契合的东西?
周敏眼角也是一阵狂跳,强笑道:“想不到这丹青生,运气还真是好”
韩柳学的表情也很震惊,眼神闪烁不定,抬手道:“别说话,看下去。”
周敏张了张口,又闭上了嘴。
不可能,丹青生绝不可能做到。只要他继续写下去,一定会出现错误。
周敏正这样想着,文灯阵内的异象再度发生了变化。
从铜镜看过去,丹青生的衣衫摆动起来,显然是被风吹拂。许多柔和跳动的绿色光斑,也犹如雨点一般从天而降,将丹青生沐浴其中。
“嗟乎!师道之不传也久矣!欲人之无惑也难矣!古之圣人,其出人也远矣,犹且从师而问焉;今之众人,其下圣人也亦远矣,而耻学于师。是故圣益圣,愚益愚。圣人之所以为圣,愚人之所以为愚,其皆出于此乎?爱其子,择师而教之;于其身也,则耻师焉,惑矣”
伴随着丹青生的书写,异象频频,清风扶绕。
四品文运,如沐春风!
文灯阵外,一阵齐齐的吸气之声。
竟然四品文运了。这文灯阵,可只有五品啊!
韩柳学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身后一名太学博士更是快步上前,急声道:“掌院先生,监院先生,还请速速出手!”
能出四品文运,已经足以见丹青生所作文章不俗。那太学博士是生了爱才之心,担心丹青生后面什么地方出现纰漏,遭到天道反扑。那样一来,不光一篇佳作夭折,太学更是会少一名优秀的士子。
韩柳学似乎有些迟疑,没等说话,周敏便先抢过话头。
“出什么手?没见丹青生就要破阵了吗?”
丹青生出四品文运,周敏也是心惊肉跳。但是,他还是不相信丹青生能出契合圣人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