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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唰唰——
长剑一抖,流光漫天。宋学山手中的铁简和朱笔,瞬间化作无数的碎屑,从空中缓缓飘落。
唰的一下,顿时一片安静,都好像中了定身法一样,几乎所有人都呆住了。
梅元祖愣愣的张大了嘴,梅元德更是一个劲的眨眼睛。
什么情况?
宋学山刚刚还占尽优势,怎么一转眼就连铁书朱笔都被人切了。
“哈哈哈,我就说嘛!”小雨哈哈大笑着拍着巴掌:“公子,干的漂亮。”
宋学山也愣了好半天,手还维持着握笔的姿态。听见小雨才勉强反应过来,试探性的动了动手指。
丹青生速度太快了,宋学山以为这是自己的幻觉。等发现不是幻觉后,宋学山脑袋一下就炸了,又惊又怒。
“你竟然敢坏我的铁简朱笔!!!”
并不是寻常的铁简朱笔都能用来祭战词,现在这套是宋学山好不容易才得到。没了它们,宋学山就相当于被拔了牙的恶犬。
“坏你的铁简朱笔,总比杀了你的要好。”丹青生将长剑缓缓入鞘,眼神似有似无扫向宋学山的脖子。
几乎是下意识的,宋学山捂着脖子往后退了几步。
文人士子凭借文运可以提升真气境界,强化肉体,技击之术却并不可能无师自通。宋学山与很多士子一样,并不屑于学习武人的手段。他们宁可当秀才后养一个近卫,把时间用在练字上,也不愿意多花精力去文武双修。
“你,你,你用武人的手段,不配做文人”宋学山声色厉荏:“我是输了,但我不服。有本事让我回去,改日必然再来寻你。”
“我可没那么多时间陪你玩。”丹青生叹了口气,问道:“文人手段的话,你最擅长什么?”
“当然是诗词歌赋,吟诗作对!”宋学山一脸傲然:“你凭真气压制于我,算不得本事。纵如项羽那般强大又能如何,终归难敌士子的笔锋。”
“吟诗作对”丹青生拿起葫芦喝了两口酒,沉吟片刻,脑中突然想起三哥秃笔翁曾经提起的一个对子。
丹青生目光四下打量了下,落在院落中的一根旗杆上。
走上前去,剑匣蜂鸣声响,一片寒光过后,旗杆上多了一行字。
字字生辉,一品文运。
丹青生长剑回鞘,转身对宋学山道:“既然你擅长吟诗作对,那就把这对子对上。对上了,就算你赢。”
“好!”宋学山大喜。
打是肯定打不过了,但对对子是他最擅长的。这种找回面子的机会,断没有拒绝之理。
“你且闪开,我这便叫你知道厉害。”宋学山上前几步,瞥向旗杆上的那一行字。
梅元德梅元祖等人也好奇的围拢过来,抬头观瞧。
看着看着,宋学山不由得咦了一声,眉头也紧紧的皱了起来。
这词句
ps:垓下歌是西楚霸王项羽被围于垓下,决战前夕所作的绝命诗,千古名句“力拔山兮气盖世”便出自于此。至于项羽其人,就不用介绍了吧。
第11章 真憋死了?()
“烟锁池塘柳”
丹青生以剑刻在旗杆上刻下五个字,字字生辉,皆呈现一品文运的异象。不过对子是很特殊的文体,在对出下联之前,除非用在“文阵”上,否则很难引动文运,即便引动也代表不了什么。所以让宋学山皱眉的不是文运,而是这对联本身。
乍一看,好像是很普通的一个对子,似乎很容易对上。可细一琢磨,才发现其中另有乾坤。似乎无论怎么对,都有问题。
宋学山皱着眉头想了半天,也想不到能应对的词句。
“烟锁池塘柳,烟锁池塘柳”
宋学山喃喃重复着这上联,不断的在心中揣摩攒字,不一会脸就涨的通红。
“喂,时间可快一炷香了。”小雨在一边提醒道:“现在想不出来,就回去慢慢想。什么时候对上了,再来找我们公子。”
“不,我一定可以,一定可以”宋学山双目赤红,有些失魂落魄。
被丹青生以真气硬破了战词,宋学山并不服气。就算传扬出去,他也没什么丢脸的。可现在是他最擅长的东西,要是也对不上,那他就真正成了笑柄。
梅元德小心的看了看宋学山的脸色,有些担心的对梅元祖道:“元祖兄弟,这宋学山脸都快憋紫了,不会因为对不上来,憋死在这吧。”
“哪会儿啊。”梅元祖笑道:“我看他就是着急”
话音未落,就见宋学山俩眼一翻,嘴一张。
噗的一声,一口污血喷了出来,而后仰面栽倒,人事不省。
梅家兄弟一下就傻了。
梅元德愣愣道:“真憋死了?”
“都是你乌鸦嘴。”梅元祖急道:“快,救人啊。”
梅元祖对宋学山也有怨气,但人要是真死在这,他可不会开心。
知县大人的外甥,又是掌一品文道的士子,要是这么死在小梅庄,不管原因是什么,他这个庄主都吃不了兜着走。
几个汉子连忙围过去,又掐人中又灌水在那忙乎。
瞅着昏迷不醒的宋学山,丹青生微微蹙眉。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宋学山,丹青生心中突然升起一种异样之感。似乎这宋学山,和他尚未作出的画作有些许关联。不过那关联太微弱,只如同黑暗中一闪而逝的火苗,很快便难寻其踪。
算了,可能是自己多心了吧,这等闲人,怎可能与我的画作有关。
丹青生摇了摇头,不再去想,转而看向旗杆上的那对子,嘴角浮出一抹笑意。
这个对子,是一个千古绝对。当年三哥秃笔翁不信邪,苦苦研究几个月也没对上来。宋学山能看出此联之难,没有冒然出对,已算难得了。
不如就摆在这里,为自己挡挡那些无聊之人。如果真有人对上,必定是文采绝绝之辈。能与之相见,倒也是一大幸事。
“元祖兄。”丹青生对梅元祖道:“麻烦您醒来后告诉他,以后无论谁想来和丹某较量,都先补上这对子。丹某的时间很宝贵,没那么多时间陪他们。”
丹青生饮着酒,迈步离开,连宋学山的名字都懒得问。小雨回头冲宋学山呸了一口,骂了句活该,也跟了上去。
不过现在宋学山顾不上抗议,还在那翻着白眼吐血沫。梅元祖等人忙乎了老半天,才悠悠醒转过来。
“刘先生,您没事吧。”梅元祖似笑非笑。
“丹青生呢?丹青生!!”宋学山缓过神,一骨碌站了起来。
“丹先生上课去了。”梅元祖道:“丹先生说了,不管是谁,要是想和他较量,就先对上对子。我看您今天状态不太好,还是回去休息休息再来吧。”
吐了口血,宋学山脑子也清醒了一些,狠狠瞪了梅元祖一眼,转身拂袖而去。
可能是有了心理阴影,路过刻有那对联的旗杆时,宋学山还下意识的别了下头。生怕看上一眼,再吐血晕过去。
丹青生长剑破战词,出对退书生,梅元德和梅元祖哥俩都看的很亢奋。但同时,他们心中也生出些许忧虑。
宋学山走是走了,但他会就此罢休么?他的姨夫,可是县令刘丰。
“表弟,就是这么回事。那丹青生太狂了,欺我平原县无人啊”
宋学山告状是告状了,但并非像梅家兄弟想的那样去找刘丰,而是找了刘丰的儿子,表弟刘智杰。
刘智杰幼时有神童之称,如今年过十七,已是通玄境修为,掌一品文道。宋学山在平原县的名头屈于其后,一半是因为刘丰,另一半也因为刘智杰确有本事。
“表哥,怕是你主动找上门去的吧。”刘智杰看都没看宋学山一眼,只自顾自的翻阅手中书籍。
刘智杰看不上宋学山,快四十岁的人了,连秀才都考不上。还自称什么平原县第二才子,弄的自己这个第一才子都跟着掉价。
“我这不是不服气么。”宋学山一脸的尴尬:“那丹青生一个外来户,名声竟然比表弟你还大,我看不过去啊。”
“丹青生是比较有名,但也只是小名而已。那种与贩夫走卒打交道的士子,就算能压过他一头又能有什么光彩。”刘智杰抬起头,很是老成的教训道:“距离院试没多长时间了,表哥你也应该把时间用在学问上才是。”
刘智杰是真不在乎丹青生,他只关心下个月的县试。只有通过县试获得童生称号,才能参加两年一度的院试,争取秀才的功名。
他故意拖到今年才考,要的就是厚积薄发,一鸣惊人。在这个节骨眼上,才不在乎一个教书先生。
“表弟教训的是。”宋学山赔笑道:“表弟如此心胸,为兄也不能落了下成。不过那丹青生留下的对子,着实有些让人挠头。若是表弟不觉得麻烦,不妨对上一对如何?”
“呵呵,想借我的对子去找回场子么?”刘智杰呵呵一笑,毫不留情面。
宋学山是脸红脖子粗,但又发作不得。
“也罢,读了半天书,也有些累了。”刘智杰将书本放下,随意道:“什么对子,说来给我听听。”
宋学山大喜,连忙把丹青生提的上联背了一遍。
刘智杰微微皱了皱眉,拿过一张纸,提笔写了上去:“是这几个字么?”
宋学山探头看了一眼,点头道:“就是这几个,看着简单,但可真是难倒为兄了。”
盯着纸上的词句,刘智杰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刘智杰才学远在宋学山之上,一眼便看出此联之妙。
烟锁池塘柳,上联五字,字字嵌五行为偏旁,且意境很妙。想找出格律意境都能与之呼应的下联,着实不易。
苦苦思索良久,刘智杰也没有想到能与之相匹配的词句。
这是似乎是一副绝对啊
这个念头刚刚在脑子里一闪,刘智杰瞬间就被惊到了。
所谓绝对,就是无人能对出的对子。难道那丹青生,真有这般才学不成?!!
不,绝不可能。
正在踌躇之时,一阵大笑声忽从外面传来。
“杰儿,还在用功啊。就算你再如何上进,也该适当休息才是。”
“父亲!”刘智杰眼睛一亮,似乎有了主心骨。
伴随着笑声,一个身着官袍的肥胖男人走了进来。
知县,刘丰。
“父亲,你看这个”刘智杰拿起写着对联的纸,一五一十的将事情以及自己的猜测告知。
刘丰脸上的肥肉一阵抖动,沉声问道:“杰儿,这当真是一副绝对?”
“是不是绝对孩儿不能肯定,但府县之内,绝无人能对上。”刘智杰犹犹豫豫道:“父亲,那丹青生的才学”
刘智杰想说,丹青生的才学或许在他之上。但是这番话,他怎样都说不出口。
“你不用说了,为父明白。”刘丰拍了拍刘智杰的肩膀,转身对宋学山喝问:“这个对子你可与他人说过?”
宋学山忙回道:“这事还不够丢人的,我哪里会和其他人说。”
“好,从现在开始,你把这事忘掉。”刘丰眼神闪动:“还有,你警告其他人,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许去找丹青生的麻烦。尤其是那对子,绝对不可以流传出去。”
“啊?”宋学山一下愣了:“姨夫,您认识那丹青生?干嘛护着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