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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朗说道:“不必了——我可以先将神符留在这些尸僵身上,再把它们放掉;我们悄悄跟在后面即可。”
片刻之后,墓坑的封印被解除,那些尸僵头顶上的“九相魔焰”也忽然消失了。一个身高一丈、体型壮硕的尸僵壮着胆子抬头看了看四周,忽然发出一阵如同野鼠一样的吱吱叫声。
吱吱叫声一响起,这四十九个尸僵全部钻进墓坑下面的泥土之中。只见土层犹如波浪一样翻动了一阵,很快就没有了动静——偌大的墓坑转眼间变得空空荡荡。
燕朗四人站在高空,目睹这群尸僵消失过程。香龙吃惊的说道:“原来这群尸僵都会土遁。”
燕朗胸有成竹的说道:“我这道神符五行无阻——只要它们到达老巢,我立刻就会感觉到。”
半个时辰之后,燕朗一指西北方向说道:“它们停下来了——尸僵的老巢在距离此地三百里外。”
不到片刻,血魂红云就飞到了目的地上空。燕朗四人向下一看:下面竟然是一片正圆形水面,直径约有三十里。
燕朗心念一动,血魂红云马上降到低处。只见这片水面上波纹不兴——显然是一个止水如镜的湖泊。
香龙轻声说道:“据说西陵城西北有一个时隐时现的鬼湖,湖中的水都是羽毛不浮的弱水——莫非就是下面这个湖面?”
说罢,他拔了一根头发扔了下去。燕朗四人的目力都很好,在夜间视物如同白昼——他们只见那根头发飘到水面之后,略微停留了一下就沉了下去。果然是一片弱水!这湖水无疑就是鬼湖!
燕朗不容置疑的说道:“尸僵的老巢就藏在这个鬼湖的湖底之下百丈深处。我会用神术将鬼湖四周和大墓之下全部封闭,只留一条通道——这样尸僵就只能从湖面逃跑。你们三个守住湖面,死活不论——绝不要放走一个尸僵!”
说罢,燕朗一挥手——无数道细密的金光如同牛毛细雨一样降落在鬼湖四周,一瞬间鬼湖周围,包括地下深处都被神术封印。这种神术封印之法,正是燕朗从龙漠灵冢上学来的。
随后,燕朗对蓝鹤三人做了个准备的手势,便纵身跃入鬼湖之中。
燕朗一进入鬼湖,只觉得一阵冰冷刺骨,如同进入了冰窖一般;不过却丝毫感觉不到水的阻力,和在空气中的感觉并无两样。鬼湖之内是真正的一湖死水,连一只最常见的水中浮游生物都见不到。
燕朗飞速下坠了百丈深度,在漆黑的湖底中忽然看见一个白骨铺成的通道——这条通道倾斜向下,宽度和高度可以并排走进两匹马。奇怪的是:弱水在通道上悬浮着,却无法涌入这条白骨通道。
燕朗用神通一探查,马上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原来这条白骨通道中埋藏着十几颗稀世珍宝——避水珠。
看来当初建造这座荡魔天将破军之墓,颇有不计工本的意思——不知那位破军又是何许人?
燕朗顾不上深究,立刻进入白骨通道。这时他注意到:构成通道的这些层层堆积的白骨很少有人族的骨头,多半是魔族和巨兽的白骨——或许那“荡魔天将”之名并非浪得。
燕朗在白骨通道了下行了百丈之后,忽然眼前豁然开朗:原来通道尽头是一个宽阔的地下空间——面积和上面的鬼湖相当;一座雄伟的地宫正矗立在地下空间的正中央!
这座地宫的宏大与奢华,远远超过九州所有帝王的宫殿。构成地宫所有的材料,无一不是世间罕见的珍宝——纯净无暇的羊脂白玉为瓦,青如潭水的碧玉为砖;石化金丝木为梁,巨型象牙为椽;足赤金砖铺地,砗磲和珊瑚为阶;台阶和地面之上更是镶嵌着无数的五色宝珠和七彩宝石;每处飞檐之下都镶嵌着上百颗拳头大的夜明珠,把整座宫殿照的华彩流光。
地宫山门之前,一只活赑屃背负着一块巨大的琉璃碑,上面分别用神符、魔符和人族古篆刻着三列大字:荡魔天将破军神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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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5 尸王地宫()
燕朗正要绕到琉璃碑之后看后面的铭文,忽然镶嵌着蓝宝石和祖母绿宝石的黄金大门缓缓打开,从门缝中闪出一位身着天丝银袍的童子。这童子年约十二三岁,头上梳着一个发髻,上面插着一支古拙的玉簪;活脱一个仙童的模样。
燕朗一愣,心中暗想:这西戎尸僵的修为也不容小觑——要不是事先知道这里是尸僵的老巢,根本看不出这童子竟然也是尸僵。
那童子不但外表脱俗,举止和谈吐也十分得体。他对着燕朗躬身作揖道:“贵客远来,银童未能及时出迎——还望贵客莫要怪罪。请随我进府和我家主人一晤。”
燕朗不动声色的问道:“你家主人是谁?”
童子一指琉璃碑,谦恭的说道:“这上面有我家主人的名讳和谥号,贵客请看。”
燕朗暗想:原来尸僵之王居然是所谓的荡魔天将死后所化,不知道他的谥号是哪位帝王所封的?
燕朗问道:“我熟读史籍,从来没听说过你家主人的大名。不如你先为我介绍一下,省的见面后再问显得尴尬。”
童子正色说道:“我家主人破军乃是天界神将。在诸神灭魔时期杀魔无数,战功赫赫;最后却不幸遭遇群魔暗算,真身被毁、元神破散。天帝感其英勇,下旨在主人遇难处修建地宫大墓以作纪念。”
燕朗暗自一惊——没想到尸僵之王竟然真的是天界神族的将领所化,这之间的反差也太惊人了!可是一个神将怎么会变成尸僵呢?这真是匪夷所思之事。
想到这里,燕朗又问:“既然你家主人是神将,怎么会变成这里的尸僵之王呢?”
不料那童子听见“尸僵”二字,突然脸色大变——紧接着他身形暴涨,转眼间变成了一个四肢着地的畸形人怪。
只见它浑身上下布满了腐臭的烂肉,所有的骨节都暴露出在体外。更让人触目惊心的是:这尸僵的头颅从正中裂开,一直裂到下颌;形成一张布满利齿的大嘴——这正是西戎尸僵的本来面目。
尸僵童子甫一变身,就以闪电般的速度向燕朗扑了过来——动作之快,更胜于燕朗所见过的所有妖兽。
就在这尸僵的躯体跃到最高点时,它忽然如冰中的冻鱼一般僵硬的停滞在半空中。——燕朗的定身咒发出之快,几乎已经和心念同时;而燕朗的念力又比从前快了至少万倍之多。这一切全赖六重娲皇道法之功。
燕朗定住尸僵童子,并不急于冲击地宫;而是接着绕到琉璃碑的后面,他眼光一扫就把上面密密麻麻的铭文看的一清二楚。
这上面记载的和尸僵童子刚才所说的并无不同,看来这尸僵之王果然是曾经的天将破军所化。
燕朗在昨日之前,从真正未了解过尸僵这种貌似子虚乌有的怪物。以前即使偶有耳闻,他也只当那是山野村夫的无稽之谈——没想到这种怪异肮脏的怪物真的存在,而且比传说中的更加诡异、离奇。
尸僵虽然没有灵力,但是它们发出的尸毒对灵力却有一种天然的克制作用。
此时如果燕朗贸然进入地宫,一定会中了尸僵设好的埋伏。不如以逸待劳,在这里等着它们出来——反正这里已经被神术所封印,尸僵绝无逃跑的可能。
想到这里,燕朗轻轻一挥手,那个琉璃碑就从赑屃身上轰然倒地。琉璃本来极其易碎,没想到这块琉璃碑却连一个角都没有摔坏。
燕朗索性大马金刀坐在倒地的琉璃碑上,坐等里面的尸僵倾巢出动。那只赑屃慢吞吞的爬了过来,双眼含泪的对着燕朗感激的点了点头;随后又慢慢的向白骨通道方向爬去。刚刚走了几丈远,赑屃又爬了回来,并示意燕朗看它身上的花纹。
赑屃是仅次于四大天灵兽的地灵兽。这只赑屃看来是修为尚浅时,就被压在这里;一压就是上亿年之久。如果不是今日遇到燕朗,它还不知要被压到何年何月?!
燕朗定睛一看:赑屃背上的花纹十分杂乱,粗看根本看不出什么名堂。不过燕朗马上敏感的意识到:这些纹路竟然和他所见过的云中大道书中的图案有所类同,却又不是云中大道书上面的内容;不过可以肯定这纹路多半与云中大道书有关。
因为这只赑屃修为不够,无法说出人言;于是燕朗用意念与它沟通道:“你为什么要让我看这背上的花纹?这个花纹代表着什么意思?”
赑屃虽然修为不高,但是毕竟也是灵性很强的地灵兽;它马上理解了燕朗的意思,并用意念回答道:“我的背上本来没有花纹,这些纹路都是一亿年一位天神刻在我的背上的。他还告诉我:不久之后我会背负琉璃碑一亿年,直到一位人族青年让我重获自由。天神还说:等我获得自由之后,一定要把背上的碑文给那位恩人看一看。”
燕朗快速把赑屃背上的图案记在脑海中,然后对它“说”道:“这里很快就会爆发一场战斗——你这样爬行太缓慢了。你要去哪里?还是让我送你一程吧。”
赑屃回答道:“我想回到我的家乡——巫岭。”
燕朗点点头,立刻运行“大罗移山术”——眨眼间赑屃就消失不见了。
或许是燕朗搬倒了琉璃碑让里面的尸僵之王再也沉不住气了——赑屃刚刚离开,地宫的黄金大门突然大开,两排衣装奇古的男子鱼贯而出。看上去他们很像是远古部族的兵卒,无论从哪一方面都看不出他们全部是尸僵。
燕朗用眼睛一扫就知道出来的这群尸僵一共四十九个,看来这群尸僵是要布阵困住自己。
燕朗有心要逼出尸僵之王——他一伸双手,立刻发出两团“九相魔焰”。那毁灭性的黑红魔焰,让尸僵们立刻停止了脚步;走在前面的几个尸僵,身不由己的向后退去。
突然几支箭镞从大门内飞出,那几个后退的尸僵同时被箭射中,瞬间化成了一滩黑红色的血水。随后立即有同样数量的尸僵补充上来。
这时,从尸僵队伍的最后方传来一声人族的古语:“临阵脱逃——杀无赦!”
——这声音如洪钟大吕,震得人耳膜发痛;听口气很像是一位久战沙场的悍将。
燕朗用同样的古语喝道:“身为首领理应身先士卒,你却龟缩在最后面——你若是怕死就躲在后面别出来!”
话音刚落,一个高大的身形突然出现在燕朗面前。此人身高两丈,肤色黝黑、浑身精赤,只有要害处穿着青铜护甲;满脸浓密的胡须和乱蓬蓬的头发连在一起,一双虎眼喷射着凶光——看样子真的像是一名远古部族的猛士。他身背弓箭——显然刚才射杀临阵脱逃尸僵的正是他射出的箭镞!
这远古大汉虎视眈眈的看着燕朗,随后一伸右手,掌中凭空多出一把黑黝黝的长刀。大汉把手中的长刀一抖,一串黑色的花纹从刀身上隐隐呈现;同时一声虎啸从刀刃传出——这些都昭示着这把长刀并非凡品。
燕朗曾听香龙仔细描述过上古十大神兵的名称与形态,他马上反应过来:这个黑色长刀竟然是上古十大神兵之“黑纹虎魄刀”。这把刀曾经为远古部族首领蚩尤所拥有,不知为何竟然流落到尸僵的老巢中。
远古大汉见燕朗目不转睛的看着手中的长刀,不由傲然说道:“此乃神兵——从来不斩无名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