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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喉咙里喘着嗥息,两眼火焰缠绕。
“蓉儿!”上官昀自恨下手过重,上前欲扶起妹妹,却听见上官蓉大叫一声——“不要靠近我!”上官昀没有理睬,心疼地向妹妹走去!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媤慧若痴若狂,妩媚到极致,口中不断发出命令——“杀了他!”
上官蓉不断控制着神智,头脑越来越混沌,血!此刻手中只要抓起雪剑,那断喉处就是美酒佳酿,为何不能糊涂一次,血刃长牙在催促着她!十指爪牙被推搡着,哈哈!哈哈!上官蓉已经开始步入迷幻境地,看不清哥哥的脸,呵呵,是儿时的雪花,哥哥在庭院里堆雪人,呵呵,那团扇之后,是娘幽蓝的双眸,呵呵,爹,我不信!我不信!你不是笑着离开的!在哪里?不要丢下我!
上官昀捂着胸口,一口血上心头,从口中顺流而出:“蓉儿!不要怕!哥哥在这里!哥哥在这里!”
“哥哥!”
——“杀了他!杀了他!”
“不!”上官蓉握紧手中的雪剑,剑刃在教唆,心一步步将自己遗弃,是的!雪剑举起来了,残忍的一剑抵住上官昀的胸口,上官昀停下了脚步,上官蓉愚钝地应声:“哥、哥!”
上官昀血大口大口地从口中流出,滴在剑身上,他伸出月白衣袖,向上官蓉凄楚的面颊伸去,只见上官蓉颤颤一笑,手腕一反,那封喉的剑,已转向刺穿她的腰腹,上官蓉松开紧握的双手,深情抖动着十指——“哥,哥,好疼,好疼,蓉儿很听话!”
上官昀冲上前搂住妹妹,此刻已经说不出话来,他握着妹妹血淋淋的手,上官蓉憋着最后一口气:“答应我,好好活…”上官蓉眼笑起,一弥香魂就此烟花飞散。
媤慧收起蓝笛勃然大笑:“哈哈,真是薄命,现在就剩你了!”黑影剑在袖中升起,踏破层层气流直奔上官昀。
“混帐!”一金袖飞来,打得媤慧头昏目眩。
媤慧卧地,嘴角蓝血冒出,手心握着虚剑站了起来,李岚此刻已经上前护着上官昀,媤慧咬牙继续向上官昀走去,步刚踏出,却被青龙戟搁下:“阿同!”媤慧惊叹。
“你居然背叛我!”媤慧死死抓住戟身,两眼欲看穿眼前的人儿,阿同没有作声,只听见他的身后一排脚步悉嗦声,又是那金影,打在媤慧的脸颊上,媤慧抓着戟身跪倒在地,她恨意切切,抬头望清阿同身后的人儿——是精灵王——鱼麒祯!
“父王!”媤慧心虚地垂下头,那排脚步再接近,乱了她的心绪,怎么会?怎么会知道?怎么会?她的计划是天衣无缝的,父王怎么会知道?
媤慧抬起头瞻瞻怒视阿同:“是你?你根本没有被蛊惑?”
“不是他!是我自己知道的。”麒祯上前扼住媤慧的喉咙——“你好恨的心,阿媛是你的姐姐!”
媤慧牙根潺潺:“不是!她不是,你也不是我的父王,哈哈!”
麒祯雷霆大怒,虎口的力道加了一层,媤慧开始窒息,麒祯恨道:“早知如此,当初就杀了你!”
“咳咳,是,早该杀了我,在我出世时,你们都不愿看我一眼,我一样很美丽,我一样是公主,可是除了有生命外还有什么?哈哈,为什么,没有人愿意看我?为什么!哈哈,姐姐就该死,有她没有我,姐姐死了,你们杀死嬷嬷!我就杀死姐姐!姐姐灵力折去,蓝血落干,哈哈,她死了,死了!”媤慧天花乱坠自娱自乐。
麒祯丢开媤慧,心中凄凉一片:“其实大家都很在意你,你娘很爱你,她是因为你而死,你知不知道?”麒祯伤到实处,用力抓着媤慧的肩头,只见他单膝跪地,恨子不成器的眼神环绕,身后的侍卫见王跪下,不约也一同而跪。
“不!我没有娘,只有嬷嬷疼我,只有嬷嬷疼我,娘是你杀的,嬷嬷也是你杀的,现在杀了我吧!”媤慧将头抬得更高了;是;她是骄傲的;那是属于她最后的一丝尊严;既然不把她放在手心呵护,那么就将她万骨俱焚!
麒祯额头上蓝色印迹熠熠生辉,黄袍在他的雷霆中扬起,语调低沉:“朕不会杀你,朕答应阿醒,好好保护我们的女儿,可是你却…”
媤慧恹恹的样子,不耐烦地别过头,心中荡漾讥笑开:“呵呵,有她没我,有我便没有她,既然恨,就给个痛快!”
麒祯微微侧身转向阿同:“把她带回去,活路可留,将她送到祭司那,待断。”
媤慧即刻抬目惊道:“我不去,不去!”麒祯两耳清静,听不进半分,此刻他真是对她彻底下狠心了,他要让她知道什么是痛苦,他要让她为自己的行为忏悔,要她在水域门永生永世,可以不杀,但芽湖里留不下这样心如铁石的人。
“我不去!”媤慧打开侍卫们架来的手,扑倒在地,爬向阿同,死死抱着阿同的腿——“用你的青龙戟,用你的青龙戟,把我的魂收去,宁愿关在你的戟里,也不要回去!”阿同矗在原地一动不动,他没有看媤慧,只是静静望着上官昀怀里的气息散去的人儿,心中有点疼,那个女人好熟悉,她倔强的容颜,真的好熟悉。
“你不记得我?是我让你种了蛊,你应该恨我!”媤慧依旧在哀求,阿同依旧心如止水,心里面没有杂质,因为精灵王已经除去他的记忆,这种害人的蛊只有遗忘才可以救治,其他的侍卫也一样,不会再记起从前,只知道自己的责任——保护芽湖的君主!
媤慧从地上爬了起来,两旁的侍卫上前欲押解,却被她推开,她落寞地摇晃着步子:“谁也不会带走我,那渊底是障气,我愿意受尽障气的浸染,也不愿和你回去!哈哈!没有来世,没有来世!”两旁侍卫被媤慧的黑烟挡去,只见她指尖滑过喉口,一头栽了进去,是的,那障气是自然神的保护使者,所有外族灵气进入都会被净化,精灵有灵气附体,因此会被稀释,谈不上死亡,只有一片空白,再没有开始。
麒祯颠簸地走到岩旁,黑色的障气滚滚上腾:“阿醒,朕来迟了,在短短的一瞬间我们失去了两个女儿!”
身后的侍卫们整好阵容:“王!节哀!”
麒祯闭了闭眼睛,苦水在腹中翻滚,阿醒!你可以听到我的话么?我真是太累了!邪恶之源一直困扰着我,现在阿媛不在了,小慧也不在了,没有紧闭的锁,也没有开封的钥匙…
阿同带着队伍心思却落在那倔强的容颜上,只见李岚从上官昀的手中接过上官蓉,冰霜的脸上两行泪水:“我的女儿,我的女儿!蓉儿,是爹害了你,不该让你做紫衣姻缘人!是爹害了你!”
“蓉儿?”上官昀听到李岚的话,一脸莫名——“她是你的女儿!”
“是,水虞只有你一个孩子,我答应水虞让蓉儿在你二十二岁救你!”李岚像孩子一样哭开来,怀中沉睡去的上官蓉依旧笑意冉冉。
“这和紫衣有什么关系?”上官昀问道,李岚哭着不答,上官昀摸着妹妹熟睡的脸,“岚叔!告诉我!”
李岚抱起女儿,黑衣将伤情浮起,李岚将女儿的脸贴着自己的脸:“乖,爹带你回家!我们离开这纷扰的世界,爹找一个幽静的地方,只有我们一家子,好不好?”李岚一步一步远去,黑衣在招手拜别,他不会再回来了,不会,上官昀一步接着一步捂着伤口跟去,却一口血又喷了出来,木头一般倒了下去。
麒祯幽思一阵,暂时收起眷恋,向芽湖的方向走去,阿同朝着倔强容颜离去的方向望去,轻轻一笑,收回目光,带领部下追上精灵王的步子……
第七十三章净灵幽子()
樵夫在山中轻唱,百鸟齐欢,秋中黄叶落落,夕阳欲出,探出彩霞身影,举步缥缈,道不尽人间美色,秋意瑟瑟,却光照暧昧。
樵夫踏过山间小径,在一悬崖处停了下来,只见他将扁担换了个肩头,右手在悬崖编上画了个怪异的符号,突然那不见底的悬崖‘噗噗’骤然间在空中升起了无形的云梯,樵夫一踏上梯子,身上变冒出了一缕缕白气,辗转间,那中年樵夫变成了一只挑着柴薪的白毛猿猴。
云梯接住了白毛猿猴,径直急速下沉,这处悬崖,人称万龙崖,名字磅礴,确实有其之用处,据传说,那是自然神的居所,崖底弥漫着妖魔精灵和人类所恐惧的瘴气,瘴气一沾会失去灵力,重者会消失得一干二净,至于瘴气之后的那一片深处的万龙崖又有什么,就没有人知道了。
曾经有个妙龄少女落入崖中,踏进了瘴气层,衣裙,发丝在逐步化去,一白毛猿猴将其救起,才保住了性命,这一奇遇一传十十传百,越来越离谱,有的说崖底住着绝色的美女,有的说是倜傥美男子,有的说——
只见白毛猿猴随着云梯落地,它穿过层层黑色障物,走到一处黑色的紫晶大岩,手触摸着岩石,在石头上画上另一个怪异的符号,接着,它的面前开了一道光,白毛猿猴走进了那束光,接着光在瞬间合拢。
万龙崖,居然隐藏着这样的人间绝境,绳索搭建的小桥,别致的桥面是用一根根麻绳编制而成的漂亮细致图案,桥底哗哗流水,清澈见底,小鱼全是白色的麟,小鱼的身体居然是透明的,五脏六腑看得一清二楚。
桥的两旁尽是白色的竹子,竹叶飘逸在风中,这里的一切都如同白雪覆盖一般,抖开竹叶上的白霜,居然可以隐隐约约地瞧见叶子上原本的绿色,呵呵,向前走去,一座白竹子搭建的小竹楼闪在眼前,不得不称赞那搭建的手艺,竹楼一共两层,居然是搭建在一池糖塘面上,还建的错落有致,呵呵,太离奇了,这里的一切都不敢相信。
转身一个黑色的楠木棺材悬在半空,这个物体是这个世界唯一可以看到的原本颜色——那又是什么呢?棺材里是空的,将它放在与景色不对称的地方真是有些离谱!
就在这时候,白色猿猴,放下肩上的担子,它伸手撕开胸前的毛皮,从白猿的肚子里钻出了一个白衣男子,白色的长发直落脚跟,眉毛也是白色的,面色雪覆一般,接着他漂亮的眼睛一眨,地上被脱下的白猿皮即刻化成了一颗小珠子,那白发男子轻笑,将珠子投进嘴里。
一看那男子生得脱俗,人间恐怕找不到这样潇洒的美男子,他是谁——呵呵,他就是这万龙崖——自然神的守护童——云宵子,那白猿衣是护体用的,可以变身,隐去他白色的面目,不让人类发现踪迹,这日刚好是他每月到人间采集物品的时间,他喜欢人间的热闹氛围,也许他害怕万龙崖、雪瑟屋的孤寂!嗯,原来那白色一片的绝色景色有这样好听的名字——雪瑟屋!
云宵子摸了摸胸前挂着的净灵珠,他不知道为了守护自然神,他在这雪瑟屋住了多少年,人间的亲人早就不在了,他好像已经度过了千年之久,还要继续守护多久才有个结束?
云宵子冷眉准备踏入雪瑟屋,这时候一只手拉住了他的脚,云宵子低头望去,原来是个紫衣女孩,看来受了很重的伤,云宵子探了探她的呼吸,陡然收手:“已经是个死人,怎么魂魄还在体内?”
云宵子朝那瘴气层望去——原来是这样!她是被精灵附体才暂时续命!原来他看到了一鱼尾精灵的魂漂浮在瘴气层外!
云宵子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