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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炎烈日,两个西北汉子流下了一身冷汗,死在敌手不怨,死前被一个女子如此折辱,真是奇耻大辱。
顾南星撅嘴道:“怎么都不说话了,是不是要死了,死人可不好玩。”
“是吗?”
一个毫无感情的声音从顾南星的背后响起,吓得她一个激灵,掏出梅花针就往后撒。
可惜手腕还未发力,就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内力从左肩压了下来,她情不自禁坐倒在地上,全身的气机都被这股内力封锁,一动都不能动。
良玉景、项天龙和顾南星就这样面面相觑,他们的命运都掌握在了别的手里。
韦子云从顾南星的背后转出,拔出了天煞剑,屈指一弹,剑身嗡嗡作响,自顾自坐在了三人的中间。
“我问一个问题,答得出来的人可以走,其他人,都得死。”
(本章完)
第65章 辗转千里为谁狂()
? 剑光划过手腕,鲜血汩汩而出,顾南星吓得哇哇大哭。
“南星儿,好玩吗?”
顾南星发现,此刻的韦子云已经不是以前的模样,面无表情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悲喜,淡淡的语调里,是对于三人生死的毫不在意。
“风见舞依被杀,是谁下的手?”
良玉景和项天龙已经有点意识模糊了,他们刚刚到济南,韦子云自然知道此事和他们无关,但是这两人为了私仇不知残害了多少无辜之人的姓名,现在流的一点血,不足以偿其万一。
还有顾南星,她的本质可能不坏,但是在洛神宫已久,行事越来越刻毒,把人命当做儿戏,今天必须给她一个教训。
若是放在以前,三人肯定会被轻轻放过,但是风见舞依之死,让韦子云横生一股难以抑制的杀意,故而此次的惩戒颇为严厉。
顾南星何时经历过这样的磨难,看着自己的鲜血喷涌而出,吓得哆嗦起来,结结巴巴道:“韦公子,我说了,你能放过我吗?”
韦子云没想到她真的知道,沉声道:“说来听听。”
顾南星见有希望,连忙道:“罗教主的太一剑丢了,我师父说咱们能帮着找回来的话,她就可以做无生教圣主,以后自然没人敢小瞧洛神宫了,是师父和梅师姐动手杀的风见舞依,我没有参与。”
公孙桃夭难道没死?风见舞依的藏身之处怎么会被人知晓?
韦子云道:“公孙桃夭现在何处?太一剑交给罗梦鸿了吗?”
顾南星道:“冷月奴想退出洛神宫,她拿走了太一剑要挟师父,结果被梅师姐打伤,然后白师姐把她救走了,师父和梅师姐在找她们两人,我就是出来打探消息才到这里的。”
韦子云眼露凶芒,狠狠道:“你可知道欺骗我的后果!”
此时的顾南星早就吓破了胆子,急道:“我没骗你,师父假死,就是不想在太一教和无生教分出胜负前掺和进来,梅师姐投靠罗朱紫,冷月奴几次救你性命都是师父让洛小婉设计的。”
饶是韦子云定力惊人,发现自己被最信任的人所欺骗,也是心下一慌,但他转念一想,心道:“顾南星和月奴素来不和,公孙桃夭假死,多半是真的,其他话里掺进几句假话,我如何能分辨?即便冷姑娘有些碍于师门的尴尬,如今她一意和我退出江湖,又受了伤,我怎么能胡思乱想呢。”
顾南星哭道:“韦公子,韦大侠,求求你放了我吧,我快死掉了。”
取出金疮药给良玉景和项天龙止住了血,又将顾南星的手腕包扎好,韦子云还有要事处理,不愿耽误时间。
便道:“良玉景,还有你项天龙,你们两个从漠北一直打到中原,不知多少人在这番争斗中惨死,你们的家人是人,中原的百姓就是猪狗吗?留下你们的兵刃,十年之内,不许踏足中原,否则休怪我无情!”
两人是顶天立地的汉子,只要答应了,就绝无反悔的可能,此刻但凡说出一个“不”字,必定是血溅五步。
良玉景道:“韦子云,十年之后,我会回来,和你决战!”说完,慢慢爬了起来离去。
项天龙道:“韦大人两次留我性命,项某不敢多言,翌日若是有缘在漠北相会,还望来舍下喝一杯水酒。”向条大路,也蹒跚而去。
顾南星道:“公子宅心仁厚,也放了我吧。”
韦子云叹气道:“我本就是吓你一吓,难道我能对一个女子动手吗?但你的武功路数和行事手段,实在过于狠毒,日后必是下一个梅惜若。”
顾南星哀求道:“韦公子你是个读书人,做事尚有规矩,其他江湖汉子,不是动不动就杀人,就是对我没打好主意,我不机灵一点,还能活下去吗?”
韦子云道:“你固然能抓住机会,折辱良玉景和项天龙,但是像他们这样的人一旦翻身,回击你的手段,何止狠辣千倍万倍,到时候你能承受得住吗?”
顾南星自怜道:“若是江湖中人都是你这般好心,我何苦做一个坏女人。”
江湖自有它残酷而实用的法则,人力有时而穷,解开了她的穴道,韦子云大步离去。
“喂,你等一下。”
韦子云回头,顾南星情不自禁叫住了他,道:“我知道你喜欢冷月奴,她只是外表清纯,如果没有手段,怎么会被师父器重?你被骗了。”
“就这些?”
“日后吃了大亏,别说我没提醒你,我是看你是个好人才和你说的!”
顾南星跺脚道:“这是‘美人窟’的解药,你留着防身吧。”
“多谢!”
“哼!”
顾南星气呼呼地离开了,一边走一边骂:“大笨蛋,被骗了活该,最好被人斩成十八段,省的本姑娘看着碍眼。”
韦子云摸不着头脑,但是救人要紧,施展轻功赶往鲁山大营,在无生教的老巢必定能追寻洛神宫的踪迹。
途经沂源河,果然见到百花楼船停在一侧,韦子云潜入其中,静悄悄没有几个人把守,只有内仓的一处门口,有两个神情凶恶的龟奴在划拳喝酒。
韦子云跳将出来,在抓住一人的后心,制住了穴道,劈空一掌,拍倒了另外一个,悄悄将两人拖到了角落。
刚刚推开舱门一缝,里面一人道:“进来吧。”
“白姑娘,好久不见。”
“啊,韦公子。”
“月奴在哪?”
“我师父其实没死,她将冷师妹连同太一剑被送到了汉王府上,作为进身之阶。”
韦子云见她被人制住,将她的穴道拍开,道:“白姑娘,你流落红尘,是时候离开了,这个江湖已经没有风花雪月,只剩下杀戮和仇恨。”
白约素道:“冷师妹有她的难言之隐,你们想退出江湖,我真心为你们高兴。只是约素卑贱之躯,还能留在真一观吗?”
韦子云笑道:“真一观的孩子们最喜欢的就是白老师,除非白姑娘嫌弃真一观酬金太低了。”
白约素道:“多谢,汉王府虽是虎狼之穴,但以公子的武功未必不能救出冷师妹,切切小心为上。”
奔波一日,已是斜阳如血,韦子云不敢停歇,大步流星赶往山东乐安州的汉王府。
京兆韦氏宗族不纳,师父杨守衡已死,徐天枢性情大变,风见舞依被公孙桃夭和梅惜若杀害,月奴,这世间只剩我和你相依为命,不管你有怎样的过去,我便是拼了命,也要把你救出来!
(本章完)
第66章 如意郎君在这里()
? 山东乐安离鲁山不远,只有七八十里,天才刚黑,韦子云已经赶到了汉王府。
攀山而望,汉王府摆置得颇为整齐,和金陵城内王公子弟的宅院大为不同。
约十七里见方的正方形王府分为前后左中右五部,中军大阵由三个方阵排列而成,工整严密,前阵与后阵是侍卫居所,东西稍阵杀气含吐,其中必有高手。
这正是大名鼎鼎的平戎万全阵,汉王久在边疆作战,以军阵为宅,当真是一举两得。
韦子云心道:“此处地形如此险恶,想要带一个人全身而退,当真是千难万险,不亚于万军之中,刺杀敌首。”
这种形势之下,即便你有千般手段,万种方法,也不济事,唯有迎难而上。
好不容易潜入王府,里面果然处处是卡哨,布置得十分严密,幸好韦子云对于阵法颇为精熟,已经来到了最核心的一层。
此处每十步就有一个手持火把的侍卫,数百人将三处庭院环绕,任你本领通天,也难悄无声息地进入。
仔细在周围摸了一圈,当真是插针无缝,就在无奈之际,发现一处小院,颇为清幽,紧靠中心,显然是居住了一个重要的人物。
恰有一个带刀侍卫,来到院外相请,道:“席大人,王爷有请。”
莫非此人就是汉王朱高煦的军师,席弘机?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儒士推门而出,眼神清亮,相貌不凡,三缕长须,飘飘出尘。
侧耳倾听,两人的脚步声一个沉稳有力,一个虚浮无律,显然这侍卫是腿功见长的好手,莫非席弘机不懂武功?
韦子云屏息凝视,伏在一侧,等两人走近,猛地跳出,对着侍卫后心就是一掌。
凝聚手太阳经中的内力于指尖,点在了席弘机的“腰阳关穴”,此处是人体气机中心,截断了此处穴道,必然被制。
那侍卫受了一掌,踉踉跄跄几步,竟然没倒,韦子云屈肘撞在了他的气海,终于扑倒在地上。
接连数指,点在了席弘机胸前七处大穴,韦子云这才放下心来,从脉门探入真气,席弘机的丹田空空如也,果然不会武功。
“席先生是聪明人,即便不会武功,也应当知道在五步之内,以我的手段想杀你的话,没人能拦得住,包括罗梦鸿。”
韦子云拍开席弘机的穴道,他活动了下手脚,捻须道:“公孙桃夭把冷月奴和太一剑带到了汉王宴客厅,庆贺罗梦鸿封为国师,今天的口令是‘美酒’,回令是‘祝寿’。”
此人好整以暇地等在一旁,看着韦子云藏好被打晕的侍卫,换好衣衫,又将宝剑藏在了背后。
席弘机又道:“你只管跟着我就好,不要出示手牌,被你杀掉的赵敖是一等侍卫,他们见你是个生面孔,说不定要起疑。”
韦子云推了他一下,示意让他先行,自己跟在后面,低声道:“第一,那人只是昏了,我不会滥杀无辜,第二,你越聪明,我越忍不住想杀你。”
席弘机撇撇嘴,道:“我只是怕你露出马脚,害了我而已,传闻韦子云有仁人之心,也这么凶霸霸的吗?我闭嘴就是。”
韦子云道:“无需试探,你若是遇到了我师兄,早就已经死了。”
走了没几步,来到了哨所,一人问道:“美酒。”
韦子云回道:“祝寿。”
那人点头哈腰道:“席大人安好。”
席弘机微微点头,昂首向前,韦子云亦步亦趋,在宴客厅外,解下了腰刀,如愿混进了大厅之中。
上首一人,头戴金冠,青衣黑靴,双肩绣龙,腰系大带,堂堂皇家威仪,赫赫王者之相。
朱高煦道:“席先生,你来晚了,当罚酒一杯。”
韦子云见朱高煦右手边是罗梦鸿和罗朱紫父子,后面是一个中年妇人和梅惜若,看来那就是公孙桃夭了,他低头隐在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