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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子云低头道:“弟子不敢!可是师父养我十年,如今敌人杀上门来,弟子怎能临阵脱逃?”
张守衡哈哈大笑,道:“自太一真人创教以来,到我执掌本教,已有五十余年。经历多少危难,你怕为师应付不过来吗?练武习文,皆是修行,子云,你有自己的路要走。”
韦子云含泪下跪道:“师父,您老人多保重。”
张守衡道:“去吧,去吧。”
徐天枢道:“师弟放心,无生教的人虽然凶残,也难讨我太一教的便宜。”
韦子云心知自己的武功谋略很难在江湖立足,不能帮上师门的忙,心中后悔自己平时疏于参与武林之事,只能收拾了几件衣服,赶往鸡笼山北麓的国子监。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韦子云离开后,张守衡带徐天枢住进了世子府,只等今科武举开始,为朝廷遴选人才,然后赶回玉皇峰太一教。
自隋朝科举开始,每三年科考一次,为朝廷选拔人才。永乐一朝,连年征战沙漠,所以武举也十分受朝廷重视。不仅考察弓马勇力,还要写策论一道,武状元可谓是文武兼备的人物。
秋深马肥,寒蝉悲鸣,正是用兵选将的好时节。徐天枢本是山东武林世家子弟,世子朱瞻基保举徐天枢参加此次武举,要他夺得头筹,领袖武林正道!
策论和马术都已举行完成,还剩下七天的武艺比试,各省的翘楚要在擂台上决一高下。
自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这一场朝廷认可的“武林大会”聚集了天下各路好手,获胜者不但能获得朝廷册封,还能在天下武林同道中一鸣惊人,可谓是名利双收。
金陵城内挤满了各路人等,围观这数年一度的武林盛事。状元楼上,两个年轻人在窗边饮酒,一人道:“要是有人现在挂个旗子卖艺,这么多识货的行家在,肯定能博个满堂彩。”
另一人啐道:“徐师哥,你取笑我。”
那人叹气道:“可惜韦师弟不在,不然可以大醉一场,岂不痛快!”
这两人正是徐天枢和良玉卿。
良玉卿道:“我是喝不了几杯的,倘若哥哥在这里,一定能和你喝上三百杯,成为好朋友。”
徐天枢道:“玉景兄还没有消息吗?”
良玉卿道:“本来哥哥是要参加今年的武举的,年初良家堡被毁,他就失去了消息,我来这里就是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他。”
徐天枢安慰道:“良兄家学武艺精深,一定是在寻访仇人的下落,等咱们汇合了之后,把郁四捉来给你报仇。”
良玉卿道:“无生教的人十分阴险,良家堡,常家还有好多门派,凡是不听他们号令的,都被围攻暗算,你一定要小心啊。”
徐天枢道:“卿妹,你放心,这帮跳梁小丑得意不了多久。”
就在此时,状元楼上下来几人。当前的一人,二十来岁,头戴玉冠,身穿紫袍,身后跟了一位高高瘦瘦的老者,这两人后面还有四个形貌奇异的武林人士。六人脚步沉稳,气息悠长,显然都是内家高手。
良玉卿见了几人,怒道:“郁四!”
郁四眼里冒火,道:“是你们两个!”
还有一人,形貌猥琐,右手受伤,缩在袖子里,正是被徐天枢削掉四根手指的杜鬼,这五人自然是无生教的五毒圣主。
杜鬼满脸怨毒,躬身在紫袍人的耳边道:“少主,这人就是徐天枢。”
紫袍人道:“原来你就是徐天枢。”
徐天枢傲然道:“正是在下,不知阁下是何方神圣?”
紫袍人淡然道:“罗朱紫。”
徐天枢道:“罗梦鸿是你什么人?”
守宫圣主白术道:“胆敢直呼我教主名讳,这位便是我无生教少主。”
罗朱紫道:“你可是要参加今科武举的?”
徐天枢道:“是又如何?”
罗朱紫道:“那我就在擂台上取你性命!”
(本章完)
第10章 放出猛犬逐恶狼()
? 无生教少主约战太一教掌门大弟子的消息传遍了金陵城,将数月来的武林大战推向了新的高点。
金陵城九转胡同一间不起眼的糕点铺子里,一条威猛的大汉坐在那里喝水。他大马金刀地坐在一条长板凳上,似乎不是坐在糕点铺,而是坐在土匪窝里的头把交椅上。这样的人应该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大秤分金银才是,再不济也要喝杯顶好的香茗,可他偏偏是在喝水。
一个男人连酒都不喝的话,要么是自甘堕落,甘于平庸,要么是他在忍耐,因为他要做的事情,必须保持绝对的清醒。
糕点铺的老板也不以为怪,满是褶皱的老脸上面无表情,似乎天底下的事情和他全然没有关系,只顾和面做饼,他的动作很慢,手却很稳,很有力道,这样的手不仅适合和面,也适合杀人。
一个瘦小猥琐的汉子,头戴毡帽,掀开帘子进来,先对喝水的汉子点头哈腰道:“少爷,您早。”然后拿了一块饼蹲在墙角吃了起来。
不多时,一个身穿锦袍,富商模样的胖子腆着肚子走了进来,看到喝水的汉子,连忙上前打招呼:“少爷,您发财。”
喝水的汉子终于放下了大茶碗,开口道:“好,人齐了。”糕点铺老板放下手中的活,关上大门,找了地方坐下。
“七天前,十月十八,好日子,宜开光、造桥、嫁娶,诸事皆宜。”那汉子接着道:“我常家趁着好日子把五艘大船送给了漕帮,蔡老板的鼻子是最灵的,是不是早就知道消息了?”
富商模样的蔡老板大冬天的满脸是汗,跪下道:“属下无能,愧对少爷,愧对常家。”匍匐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
问话的汉子就是前几日败在无生教和漕帮手下的常家家主,常千秋。
跪在地下的是专门负责打探消息的“路边犬”蔡赶辰。角落里瘦小猥琐的汉子,是常家“看家犬”肖逐月。糕点铺老板自然是最神秘的“咬人犬”曹守日。常家四犬,“断魂犬”孟追星死在了无生教郁四的“如意珠”之下,其他三犬,已经聚齐。
常千秋道:“外面的人都说常千秋败了,怕了,逃了,你们觉着呢?”
“路边犬”蔡赶辰抬头道:“少爷深谋远虑,岂是外人所能知晓。”
“看家犬”肖逐月嘿嘿笑道:“小的全听少爷吩咐。”
“咬人犬”曹守日缓缓道:“杀!”
金陵外城,玄武门外,密密麻麻搭建了许多简陋的民居,这里最高大的一栋建筑就是刚刚完工的“守宫祠”,是无生教在金陵的据点。
罗朱紫决意在擂台上当众斩杀徐天枢,故而这几天守宫圣主白术一直陪他练功,其他几位圣主各自养精蓄锐。
天蟾圣主杜鬼,被徐天枢削掉右手四根手指,找工匠做了一只铁爪,套在手上,苦练新的武器,在一所别院里闭门不出。
一个衣着破烂的猥琐汉子敲开了门,守门的斥道:“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讨饭到别的地方去,快滚。”
这人也不生气,佝偻着身子就往里面走,守门人骂道:“不知死的臭乞丐。”伸手去打他,猥琐汉子迅疾无比地一伸手,叼住了他的腕子一拧,卸下了他的胳膊,揪住衣领往地上一掼,摔断了守门人的脖子。另一个守门人刚想拔刀,猥琐汉子一个“猹跳步”,跳到他的身前,揪住衣领一掼,又摔死一人。
猥琐汉子关上大门,插上门闩,走到了内院。
天蟾圣主杜鬼还在练“铁爪”功,见一个衣着破烂的汉子,脱了毡帽,弯腰等在一旁,不由问道:“你是什么人?”
猥琐汉子恭声道:“小人肖逐月,奉主人之命,来取一样东西。”
杜鬼奇怪道:“取什么?”
肖逐月道:“取您的脑袋。”
杜鬼怒极反笑:“有本事就拿去吧。”
肖逐月道:“好!”话音未落,一个箭步冲到了杜鬼的面前,伸手去抓他胸口。这人好像只会这一招“黑虎掏心”,对谁都是抓人胸口。
杜鬼左手单掌来接这一抓,右手铁爪对着肖逐月的天灵盖拍下。肖逐月对杜鬼的反击毫不在意,依旧去抓他胸口。他这一跳一抓,练了几十年,可谓是“一招鲜,吃遍天”,出手略微快杜鬼那么一毫,先抓住了杜鬼的胸口。
杜鬼只觉胸口五大穴道同时透入一股极其猛烈尖锐的真气,内息滞塞,顿时失去了力气。拍在肖逐月头顶的铁爪被他一偏头,躲了过去。
肖逐月揪住杜鬼的衣领,往地上猛地一掼,堂堂天蟾圣主杜鬼,断颈而死!
与此同时,一间不起眼的民房里,天蜘圣主郁四,猛地睁开了眼睛。自从被徐天枢从后面刺了一剑,他就找了这间普普通通的民宅养伤。经历了无数险恶大战的他,感觉到门外有一股隐隐约约但是十分危险的气息。
郁四是个用暗器的大行家,知道自己一出去,我明敌暗,必受伏击。他屏息凝神,掏出了“如意珠”,和敌人对峙。
外面的人似乎很有耐心,一丁点的声音都没有发出。良久,久到郁四甚至认为是自己的感觉错了,可是,他知道,只要自己一放松,就不会再有活命的机会。
背后的剑伤隐隐作痛,耐力的比拼,自己输了一筹,看来只有使出绝招“如意珠”了。
郁四一扬手,数百颗力道强劲的如意珠打了出去,不管敌人藏在外面的什么地方,一定会出手阻挡,这时候他再打出一把如意珠,敌人肯定非死即伤。
可是外面依旧没有一丁点儿人声,只有铁珠滚动,掉在地上的“啪啪”声。
郁四心里一寒,暗叫糟糕,就在这时,一个老者猛地冲了进来,郁四完全没来得及抵挡,被老者锁住喉咙,一把捏碎。郁四捂住脖子发出“咯咯”的声音,颓然倒在了破碎的门板上。
杀人者,“咬人犬”曹守日。
月上树梢,采石矶码头在忙碌的一天后归于平静。漕帮帮主汪广洋和手下的舵主们推杯换盏,倚红偎翠。虽然投靠了无生教,每年要交不少的供奉,但是常家落败之后,这大江之上,谁能是漕帮的对手?等无生教和太一教打得两败俱伤,那黄毛小子罗朱紫少不得要来求咱们呢。大丈夫能屈能伸,江湖上混饭吃,不是看谁今天最威风,而要看谁能笑到最后,汪广洋觉得自己就是笑到最后的那个人。
舵主们被手下扶了回去,汪广洋在望月楼上俯瞰长江,刚才的醉酒惺忪之状,一扫而光。立马恢复了睥睨天下的枭雄本色。
暗处的一个人影慢慢走了出来,道:“汪帮主,好雅兴。”
汪广洋猛地回头,失声道:“常千秋!”
(本章完)
第11章 毕竟长江东流去()
? 玄武门外,无生教守宫祠中,一个富商模样的胖子敲开门来,团团作揖,道:“鄙人蔡赶辰,奉我家主人之命,送几样礼物给贵教罗少主。”
守门人对络绎不绝的各派使者见得多了,倨傲道:“你家主人是谁?”
那富商道:“常家家主,常千秋。”
守门人嬉笑道:“原来是前几天被打得大败的常千秋,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也不知我家主人见你不见。”
那富商连忙道:“我家主人备下三份厚礼,贵教少主见了,必定欢喜。”
守门人接了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