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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青衣拔出匕首,割下一缕头发,道:“我常青衣割发为誓,倘若不能重振常家声威,受万人唾弃而死!”
常家三犬连忙跪下磕头,曹守日道:“主辱臣死,我三人世受常家大恩,敢不遵从家主号令!”
深秋的寒风,一阵冷甚一阵,灿烂绚丽的夏花被吹落到了泥土里。看不见的地底深处,盘根错节的野草积蓄着力量,等待着重返天日的春雷。
金陵城的朱雀大街,为了庆贺明天武举的最后一场擂台战,官府和富户将无数盛开的菊花摆满了大街两侧。杂耍的,卖艺的,各式小吃挤满了整条街道,不怕寒冷的小孩子在人群中穿来跑去。连躲在深闺里的妇人们也忍不住从窗口探出头来瞧热闹,不知有几根窗杆,落到了金陵子弟的头上,闹出了许多风波。
徐天枢和良玉卿坐在面摊前呼哧呼哧地吃削面,老板盛了一碟西湖莼菜给两人下饭。瞧,这地道的西北风味来金陵久了,也少不得要配莼菜,喝黄酒。倘若没有战事,这金陵城是一等一养人的地方。
良玉卿吃完抹抹嘴,看着徐天枢还在吸溜面条,打趣道:“委屈了徐大公子和小女子吃面,等你做了武状元,说不定要娶哪家的大小姐,可吃不上这等风味了。”
徐天枢把碗一放,道:“这还是小事,万一娶回家一只母老虎,可大大的不妙。”
良玉卿啐道:“呸,有人肯嫁给你算你运道好,还敢挑三拣四的不成。”
徐天枢道:“挑三拣四的不敢,三妻四妾的话,那个,可以商量。”
良玉卿气道:“好啊,你三妻四妾都琢磨好了,看我不打你!”伸手敲他脑袋。
徐天枢直直受了这一敲,捂着头呻吟。良玉卿哼哼道:“看你还敢不敢。”毕竟还是心中不忍,问道:“呆子,你怎么不躲。”
徐天枢道:“是我该打,打得好,打得我舒服极了。”
良玉卿噗嗤笑道:“你这油嘴滑舌的小猴儿。”
日已西斜,金陵内城门口。良玉卿道:“明日是武举的最后一场,罗朱紫说不定要使什么阴谋诡计,你千万要小心。”
徐天枢安慰道:“邪不胜正,他的诡计能不能成功,要看我的天枢剑锋利不锋利。”
两人依依惜别,徐天枢独自赶回世子府。
自古侯门深似海,这金陵的内城反倒是一到晚上,连半个人影都没有。高耸的门楼上,挑起的灯笼冷冷照着朱红色的大门,像是远古的巨兽张开了大嘴,择人而噬。
守宫圣主白术拎着成名兵器“乾坤铁圈”,站在路中央等待徐天枢的到来,徐天枢缓缓停在白术的一丈之外。
寒冬即将来临,今夜,必须有一个人的鲜血泼洒在这冰冷的街头。
江湖人,江湖死,无论你是成名已久的大侠还是前途无量的俊彦,江湖的规则必须用刀剑来书写!
(本章完)
第13章 安能辨我是雌雄()
? 瑟瑟寒风摧黄叶,沙场点兵谁为雄。金陵城外,点兵校场内,设了偌大的一个擂台,今科的武状元就在此地决出。
皇太孙朱瞻基亲自来到演武场,他身旁身穿瑶锦道服的老者,便是大明御封国师张守衡,也是领袖武林的太一教掌教。
数位马术、策论皆是上品的武举举子,在演武场下等候,兵部主事杨索按花名册唱名,检验各举子的身份,校场的外面围了一排持刀拿矛的兵丁,维持秩序。更外围,是密密麻麻来给比试者呐喊助威的亲朋好友以及慕名来看热闹的江湖中人。
良玉卿泫然欲泣,紧握着的手微微颤抖,焦急地眺望远方。徐天枢昨夜和她分开之后就一直没出现,他身负着为皇太孙殿下领袖武林正道的重任,如果不是遇到双目危险,肯定不会在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缺席。
主事杨索叫道:“山东齐河县徐天枢,校验身份。”等了一会儿,没有人答应。
杨索又道:“徐天枢,徐天枢来了吗?”杨索在兵部算是个机灵的人物,他知道皇太孙朱瞻基几次跟随皇帝陛下征讨漠北,就是为了赶上几位叔叔的军功。这次武举,皇太孙殿下亲自到场,就是为了看太一掌教张真人的弟子徐天枢夺得头筹,可是,这徐天枢偏偏不见了踪影,不由得额头冒汗。
杨索伸长了脖子,看有没有人正在赶来,可是校场周围一片平坦,根本没有半个人影。
唱名三次不到,须得取消资格,杨索眼巴巴地望向高台,不知如何是好。
兵部侍郎蔡乐天躬身向太孙殿下请示道:“禀告殿下,举子唱命三次不到,按例应该取消资格。”
朱瞻基神色不变,道:“按旧例即可。”
蔡乐天应声道:“是。”回过头来宣布:“山东举子徐天枢,唱名三次不到,按例取消此次武举资格。”
良玉卿芳心苦极,心中怨道:“良家堡被毁,我父母不幸遇害,兄长更是不知所踪。谁知在这里遇上了你,让我看到一丝好好活下去的希望,如今,你也不声不响地失踪了,又只剩我一个人。”
良玉卿大步走进校场,杨索道:“你是何人?”良玉卿道:“大宁府应试举子,良玉景。”
杨索翻了翻花名册,果然有这个人,查验了身份后,放她入场。原来,良玉卿以为哥哥良玉景会来参加武举,左等右盼始终没有见到,只好帮哥哥应考了策论和马术。
既然,所有我在乎的人都离我而去。
那么,你们不能完成的事情,就让我来实现吧!
大宁府,良玉卿,参加武举擂台之战!
朱瞻基问道:“徐天枢的伤势无碍吧。”
张守衡道:“伤口包扎过了,已经没有大碍。只是被无生教白术印在胸口一掌,内伤颇为严重,至今昏迷不醒。此次武举不能为殿下出力,贫道惭愧之至。”
朱瞻基冷冷道:“无生教的人仗着汉王撑腰,竟然敢在金陵内城公然袭击我大明举子,倘若此次武状元又被他们得去,汉王的势力更加难制了。”
张守衡道:“汉王在军中的势力极深,又大肆吸纳武林中的邪魔外道。待武举之后,贫道回山东联合武林正道,绝不让宵小之辈放肆。”
朱瞻基道:“除魔护国,有劳国师了。”
张守衡道:“贫道不敢。”
眼见到了开始比试的时辰,两声炮响,第一场的擂台战开始。十八般武器可以任意挑选,只是武器的锋刃被换成了木质,饶是如此,动起手来,还是不免有人伤筋动骨。
其中风头最盛的无疑是罗朱紫,所有和他比试的对手,没人能在他手下抵挡一个来回,不是筋断骨折,就是重伤吐血。
另一个高出众人武功一大截的,就是良玉卿,她的内力招式,皆属不凡。
朱瞻基点头道:“这个瘦小的年轻人,武艺不俗,用的是西北诸郡的功夫。”他多次随朱棣出征沙漠,所用将校,多是出身边疆,故而知悉西北的武艺。
张守衡道:“殿下圣明,这人的招式中有西北良家堡阴阳棍法的影子,内息和步法传自雪山派。”
擂台之上,只剩罗朱紫、良玉卿等数人,其他人见自己与他们两人武艺悬殊,自愿排在两之下,转眼间,就到了罗朱紫和良玉卿的对决。
罗朱紫拿一把桦木削成的长剑,良玉卿使一根护身哨棒。
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良玉卿首先发难,以棍做枪,直刺罗朱紫胸膛。罗朱紫以剑尖贴木棍而下,来削她手腕。良玉卿不容长剑近身,未待招式用老,把棍一收,倏地刺向罗朱紫脑袋,罗朱紫把头一偏,以剑身隔住棍尖。
良玉卿得势不饶人,用杨家缠头枪的招式,连连急刺罗朱紫。
所谓鞭打梢,枪刺尖,刀如门板,棍扫一片。越是长兵器,它最致命的地方就是最外面的攻击圈,罗朱紫仗着自己武功高,大意之下,失了先手,被良玉卿逼得连连后退,险象环生。
可他毕竟内力深厚,又有几大邪派高手的悉心指点,虽退不败,猛地往后一跃,站到擂台边缘,左掌一挥,赫然是“劈空掌”,罗朱紫年纪轻轻,内力已然登堂入室。
良玉卿把棍一点,避开这一掌,凌空挥棍,要把罗朱紫卷进棍影。
罗朱紫喝道:“来得好!”往上窜起,张口道:“神霄天雷!”他没有徐天枢的神兵利器,可这蕴含了极强内劲的一剑,良玉卿如何敢接?把棍脱手而出,借反弹之力落到了地上。罗朱紫一剑削断了长棍,回身来战良玉卿。
良玉卿往前一扑,顺势接住了断为两截的哨棒。
罗朱紫使出“神霄剑法”,打得良玉卿毫无招架之力,倘若不是罗朱紫只用了一把木剑,良玉卿早就命丧当场。
张守衡心道:“这无生教少主用的果然是太一教真传剑法,难道我师父太一真人,真的在河南收了罗梦鸿这个徒弟?”
眼见良玉卿败退到擂台的边缘,脚步一滑,跌落下来,露出了后背的空门。罗朱紫怎肯放过这个机会,全力一刺,要把良玉卿钉在地上。
良玉卿把短棍从肋下扔出,喝道:“脱手棍!”
这一下当真出人意料,罗朱紫灌注全身内力在脚下,猛地顿了双脚。
良玉卿的身体凌空一转,用长棍击在短棍中间,短棍断为两截,犬牙交错的木梭直插罗朱紫的双眼,这一招便是良家堡阴阳棍法的绝学:“逆转阴阳!”
罗朱紫招式用老,内息翻滚之下手脚酸软,只好闭目待死。
藏身校场外的三大圣主齐声大喝,飞身扑救,但是已然来不及了。
就在此时,一道黑色的剑光,从远处瞬息而至,好似一道黑色的闪电,打在了两根木梭之上。那电光破了“阴阳逆转”的绝招,力道不减,直直插在擂台之上,深入青石半尺。
众人这才瞧见,那黑色的剑影不是别物,乃是一把黑色的剑鞘,上书:“太一”两个大字,正是杨守衡的师父太一真人,所佩“太一剑”的剑鞘。
(本章完)
第14章 一剑寒光震武林()
? 无生教三大圣主,白术,鲍丧,解蝎跃过众人头顶,直扑擂台。良玉卿也被突然飞来的剑鞘惊得呆了,横棍守在擂台一角。
主事杨索大声喝道:“保护殿下,拿下他们!”
众兵丁围了过来,举矛直刺,鲍丧大怒,对着台下连拍数掌,打得众官兵人仰马翻,纷纷后退。
罗朱紫刚刚缓过神来,对白术道:“杀了那小子!”
白术对着良玉卿劈空一掌,把半根哨棒打得粉碎。良玉卿只觉对方的掌力浑厚无比,根本无法抵挡,只得用尽全力,双掌往前一推,拼死抵抗。
白术哪容得她和自己对掌,轻轻一跃,五指箕张罩落良玉卿的头顶。
眼见良玉卿要被这一招制住,白术突然感到一股磅礴的真气打向自己的胸口,顾不得去杀良玉卿,双掌往前一拍,正好印在了对面的一只手上。
白术好似被人用重锤打在了身上,蹬蹬蹬后退五步,跪在了地上。鲍丧和解蝎看到白术吃了暗亏,不由大怒,从两侧夹击来者。来人又拍出两掌,打得鲍丧吐血后退,解蝎直接倒飞出去,摔在台下。
此人正是太一教掌门杨守衡,甫一出手,重伤无生教三大高手。
良玉卿虽然没被伤到,但是白术强劲的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