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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迅速环视四周,想找地方躲起来,可这哪有什么家具摆设,除了一张塌了一半的炕,什么也没有。
她跳上炕头,猫着,屏住呼吸。
门咯吱一声开了。
月光从门外射进来,显出来者的轮廓,是一个人!
此人穿着雨衣,身材魁梧,右手提溜着两只鸡,左手拿着一个大箱子,箱子上用渔网袋挂着铁盆和暖瓶,后背背着硕大的油纸包行囊。
他摇晃脑袋,雨衣的帽子脱落下来,露出脸来。
三妹笑了,她跳下炕来,扑进了来人的怀抱。
那人笑了,推开她,走了进来,放下手里的重物,脱下雨衣,宠溺把她揽入了怀中,露出雪白的牙齿。
樊镇海摸着她的黑发,眼角笑出褶子。
这是世上最温暖的怀抱!
第65章 野营拉练3()
一个小时后,外面电闪雷鸣,屋内篝火通明。屋顶被补好了,已经不漏雨了,三妹坐在火旁,喝着热姜汤,泡着脚,高兴地看着樊镇海忙活着铺炕。
他哼着小曲,似乎心情很好,看着他忙活的背影,三妹心满意足。这干柴火是他带过来的,难为他想的周到。
她洗完脚,床就铺好了。
酥软的棉花褥子,好舒服!
夏天的夜,因为雨的到来而有了凉意,他给她带来上海毛巾厂的薄毛巾被,那上面是肥皂的香味。
“阿海,那你怎么办?”三妹打着哈欠,问道。
樊镇海见三妹上了炕,就闷声穿上了雨衣,三妹急了,这都几点了,又要上哪儿去?!
“你睡吧,一会儿雨停了,我在外面睡。我夜猫子,睡不着,我看柴不太够,出去看看能不能捡点干柴,好明儿一早蒸点饭。”
三妹上山以后,这樊镇海就写了封申请书,自愿拉练学习,接受国家教育。
三妹前脚被送走,他后脚就跟来了。
三妹很高兴,又担心。重生后,她发现,历史的轨迹并没有按照预期进行,反倒好几次脱轨,造成事故。
“你别走,这儿四周黑漆漆没人,怪吓人的!”她是老油条,哪意识到避嫌,她说话的时候解着衬衣,这樊镇海抬头看了一眼,就没再抬起头来,心里小鹿乱撞。
“行,你放心睡!我就在门外屋檐下!”
“外面哪有睡觉的地方?这里没人,咱不说出去,没人知道,这被褥大,两人也睡开了,你也上炕吧!”她把衬衣脱下来,整齐叠好,那内衣包不住硕大的胸脯,胸前深邃的乳沟若隐若现。
“你快睡吧!我就在门外!”樊镇海脸憋红了,像个紫茄子,说完,人就匆忙开门出去。
三妹困得不行,倒头就睡,没多久,樊镇海就听见里屋均匀的呼吸声。
樊镇海坐在门槛上,身后是门板,雨水从屋檐落下,有几滴碰在裤腿子上,打湿了裤腿。
一只小萤火虫迷路了,躲在屋檐下避雨。它呼扇着小翅膀,飞在了他的肩头。他突然意识到这样一直烧着蜡烛未免浪费,想进屋去把蜡烛吹灭。
门推开的时候咯吱一声,樊镇海决定明儿,务必给这门上上油。
门板咯吱声一响,她连续绵长的呼吸声就中断了。
他不敢妄动,只见她翻了个身,又沉沉睡去。
他这才蹑手蹑脚进来,一进屋,眼光往炕上一瞟,人就呆住了。
她伸出一条大白腿压在被子上,半趴着,一半胸跑了出来,裸露着,随着呼吸起伏,乌发如泼墨一般,撒在粉嫩的后背上,显得皮肤格外的白。
真是,满屋春色撩人心醉,炕上美女惹人犯罪!
他感觉身体里有一股冲动喷涌而出,霸占了他的意识,他血压上升,呼吸急促,只得匆匆吹灭蜡烛,扣上门板,逃了出去。
靠在门框上,他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那一幕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他有多想,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烦躁地解开脖子的纽扣,心头燥热,那是人类最原始的一种力量,没有任何男人能够抵御它的诱惑,他看似战胜了,逃了出来,其实,早已沦陷,溃败不堪。
第66章 野营拉练4()
雨停了,天亮了。
樊镇海睁开眼睛,一想到里屋有她,他心头所有的烦恼都烟消云散,剩下只有无尽的快乐。
他挡着阳光,这都几点了,哎呀,睡过头了。
一张漂亮的脸盘子凑到他面前,鼻尖碰鼻尖,呼吸缠在一起。
“你醒了?!”她问道,露出整齐的白齿,一笑,挤出酒窝。
樊镇海赶紧推开她,站起来,结果脚疼的厉害,差点歪倒,幸亏三妹拉住了他。
“你什么时候醒的?”
“你是不是又回乡里一趟?”她没回答他,屋里又多了些生活用品和器具,甚至还多了一袋大米和半包白面,怕被雨水打湿,特用油纸包着。
看来,昨夜趁她睡觉,他又当了一轮搬运工。
“我睡不着,在这蜷着也不舒服,我就回去把工具拿来了。今儿我在旁边搭个小屋,以后我睡那儿!”
雨后的夏,温度刚刚好,满地的泥泞和清新。
樊镇海的执行力杠杠的,到下午的时候,他已搭起木屋的基本框架,垦了两亩地,中午还用陷阱夹,夹了两只坡兔子。
午饭吃的兔肉,很爽。
他不舍得吃兔腿,留给了她。她吃的饱饱的,摸着鼓鼓的肚皮,懒洋洋地打饱嗝。
他看着她笑,手里不闲着,竟是剃了根小牙签。
下午他去乡里捎回西红柿苗和白菜苗,她去了后山的小湾,洗了个澡。
干干净净地,心情那个好呀。
往回走的时候,她就没那么好的心情了,因为她发现,这鬼地方四处都一个样,她找不着那座小屋了!!!
“救命啊!”
天慢慢的暗下来,这就糟糕了。
三妹嗓子冒烟了,脚上满是水泡,浑身的臭汗,这山远远看起来不大,可身临其境,却迷路了。
直到夜幕降临,她才想起樊镇海的嘱咐,“在山上,随时随地拿着手电筒,有时遇着野兽,用光一晃,也可做个防备!”
樊镇海啊樊镇海,这提醒了她。三妹赶紧去翻兜,在这个时代,手电筒又大又沉,她把他的话当耳旁风,根本就没带。不过幸运的是,中午烤兔子时,她帮忙点火,点完火之后,她顺手将一盒友谊牌火柴放入了自己的口袋。
她简单做了个火把,乌漆嘛黑的山上,她笃定他回来找她的,这么亮的火把,他应该会很快到来的!
“三妹!”片刻功夫,远处传来他的叫喊声,他也举着一团明火,满头大汗。
“阿海!”三妹高兴极了!
“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去洗澡来,迷路了!”
“哎呀,走走,快跟我回去!”
“阿海,我脚疼!”
“上来,我背你!啊呀!”
他手扶在一棵大槐树上,半蹲着,等她跳上来,这时他突然发出一声惨叫,手猛然甩开,一条五花蛇被甩了出来,它翻动两下,跐溜跑了。
再瞧他的手,两道清晰的蛇牙印子,渗出鲜血,触目惊心。
五花蛇有毒,毒到什么程度,没人知道。
三妹心下真急了,这下惨了。
第67章 一张炕上睡觉1()
三妹曾在做了高官太太后,专程跟那人去红十字会视察过工作,红十字会有个老师,给她讲过在野外被毒蛇咬了的处理方法。
“你不要紧张,冷静哈!”三妹把他摁在一块石头上,让他坐好。“这事我懂,你交给我!”
他笑了,“好,交给你!我不紧张!”
三妹检视他的伤口,两排牙印,有两处特深,确定是毒蛇。
取下头上的塑料绑发绳,紧紧地缠紧手臂,他递过刀来,三妹一刀下去,轻轻把伤口扩开两厘米十字小口,他闷叫一声,额头有了汗。
痛让他的手急往回抽,三妹狠狠摁住,用了吃奶的劲,趴上就吸。
吸出蛇毒,大约过了十五分钟,三妹松开皮绳,让血液循环一下,又重新勒紧往外吸毒。
两三次下来,樊镇海脸色虽然惨白,却并未出现中毒现象。
他强笑着,脸色不好,“你还会这个!有知识就是好!”
俩人搀扶着,回了小屋,他就开始昏迷了。
三妹此时此刻,飞的心都有。她跳上那金鹿牌大黑自行车,飞驰下山。
此时,她的脑袋里只有一个信念,回乡找大夫。
她也不知自己从哪儿来的蛮力,那自行车很沉重不好骑,可被她骑得虎虎生风。
高米乡唯一的大夫不在,无奈之下,人命关天,她找了大队支书,大队支书找了辆汽车,载着实习医生和针药上了山。
等到三妹骑着自行车回山上的时候,樊镇海已经稳定了,也醒了过来,医生说三妹处理的好,蛇毒残留的不多,所以无碍,他昏迷头晕是因为失血过多,给他打了个葡萄糖吊瓶,养养就没事了。支书一听,埋怨三妹小题大做,就想走了。
三妹说,你们都走吧,他没事就行了,拔针我都会,感谢你们。
医生留下了一些药,和支书一同走了。三妹看了一眼药,无非是些消炎药。
再看那樊镇海,正瞪着大眼睛好奇的看着她呢。
“瞧什么?”
“今天幸亏有你!”
“嗨,别这样说,一切都是因为我!”她很愧疚,给他倒了杯热水,递过去,突然意识他怎么接呀?一只手用绷带绑着,一只手在打点滴。
他看出她的为难,“我现在不渴,你先放一边吧。”
“可医生说让你多喝水排毒。”她坐在炕沿上,把枕头竖起来让他靠在上面,扶着喂他喝水。
可他似乎极不适应,身体僵硬,尴尬极了。
他挪了挪身子,笑了笑,“三妹,你,你先放那儿吧!”
三妹也乐了,这个直男,她只不过离他近了一点,他就如临大敌般正襟危坐,好可爱。
她看着他干裂的唇,突发奇想,打算逗逗他。
她猛地喝了一大口水,搂住他的脖子,让他挣扎不得,嘴就贴了上去,他张嘴要说话,一丝清甜进来了,滋润着干燥的唇和缺水的舌。
这口水,有多甜,只有樊镇海一个人知道。
甜的齁人,齁的他推开她就开始猛烈地咳嗽,而三妹在一旁,早已大笑出了眼泪。
第68章 一张炕上睡觉2()
这樊镇海的反应差点把三妹笑死,他红着脸,低着头,不言语,活像受了欺负的小媳妇。
三妹趴在炕沿儿上,从下往上腆着脸看他,樊镇海居高临下,看见她的衣领松了,那白挺的双乳,那袅娜的腰身。
他受不了她这样,掀开薄被,要下炕。
“干嘛呢?一点不痛快就要走呀。”
“你赶紧睡觉吧,我没事。我去我那屋。”
“不许你去!!”三妹挺起身来,骄横地说道,差点碰着他的鼻子。
樊镇海闭上双眼,不再回应。
三妹一把搂着他的脖子,做了一个正经女孩想都不敢想的举动,就这么直接的猛亲了上去。
樊镇海睁大了眼,愣了,这个体香四溢,做派开放的姑娘,让他措手不及。
他的唇,让她很失望。没有热情,没有温度,没有回应。她记不起上一世俩人的初吻是怎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