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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流年不利,先是家里被清山抄了,接着又得罪了蓝玉暖,现在想来投靠周纪说的小魔尊,他身边又有一个上古女娲的血脉传人——”
听到他这穷途末路的叹息,蝉玉却是站直了身体,摇头道:
“不是。她绝没有上古女娲的血脉,只是凑巧学了这个符法。是我刚才不应该勾搭小魔尊故意得罪她。”
说罢,她一跺脚,
“须虎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求饶。要是她饶了我,你再进来向小魔尊进献佛宝。”
须虎与她是多年的交情,哪里肯放。
“你是个聪明人从不会多事。你故意得罪她,不过因为她是个道门弟子,你才想把她赶走,好让小魔尊不多和道门亲近,将来取了乾元洞的魔剑,出世称尊再建魔宫。你的打算没错。算了,咱们走吧。骊山魔修死的死,散的散,不知道还能活下来几个,何必再饶上你……”#####
085 道侣之约()
须虎自觉得少死一个是一个,蝉玉听得这话却是笑了起来。
“我是去求饶,可不是送死。”
说罢,她全身一转,魔光变幻。
透明仙甲仙衣换成了深深浅浅的清新柳青色,她光洁额头描上了迎春花的嫩黄早春妆,
她把头上风情万种的斜发髻一抹,换成了两支坠着绿玉珠垂到了胸前的乌光长瓣。
她拖着浅绿长裙,手指玩着瓣尾,配上她细眉长眼,鹅蛋小脸,果然是姿色只有三分的清新小碧玉。
须虎顿时咧嘴,和身后几个魔修挤眉大笑起来,腆着脸道:
“还是以前好看一些。你这是要去勾搭小魔尊?”
“呸!你们这些色胚。小魔尊在那小姑娘面前屁都不敢放一个,红着脸装单纯。我去勾
搭他有个鬼用!”
她叉腰冷笑着,
“本仙姑可不是彤艳那样只会勾搭男人的货色,小姑娘喜欢什么,老娘我照样一清二楚——叫那小姑娘觉得我是个知错能改,可以帮她盯着小魔尊不要乱收鼎炉的心腹人,我就不怕她不留下我们。我方才才看清,她也不全像个道门中人。”
须虎等人听得如此妙计,顿时马屁如潮,送着蝉玉重新飞上了院墙。
……
李西雪此时却是已经回到了房中。
“李师妹——”
江东鳞心知要守在外面防备魔修才妥当,但见她不高兴还是收剑追了进来,解释着,
“祖师说四大魔宫里的护山法阵都有魔器支撑,清山要建立梅山魔宫护法大阵,他一边攻打龟灵洞夺取佛宝,一边要抢到四大魔宫的魔器,所以我才——”
“梅山魔宫的护法大阵不是已经很厉害了吗?”
李西雪瞪了他一眼。
但她在陷坑洞里亲眼见过林锟为了岛上的佛宝泄密之事处死了绿芍夫人。
这确实关系重大。
见得史娘子已经睡着,接她大女儿来看她的事可以明天再说,李西雪扯着江东鳞在外室里嘀咕着道:
“江师兄我没有说你修炼魔功,但我就是问问你要不要修炼你们青城山的魔侣双修?你和叶小娘子,还有你刚才盯着那个女魔修看,是不是想和她们一起修炼?我哥哥说,终南剑派的师叔已经提起这件事了,他们觉得不要修炼这样来历不明的法术为好。”
“我怎么会和她们修炼?”
江东鳞没料到她还知道这个,他连忙就从法袋里把祖师赐给他的《魔书人册》取了出来,
“你看,这法术并不是来历不明,但初代的大弟子写下了一千年从没有人修炼过。谁知道是真是假?而且这法术名字虽然是魔侣双修,依我看,一定要是有道基到了金丹期的剑仙才能修炼。”
“金丹剑仙才能修炼?”
李西雪大吃一惊,连忙取了玉简金符在手细看,第一句话就让她瞠目,“修了这法术就能直破金丹之上?”
“祖师说了,如果清山修炼道术到金丹期后再修炼魔功,就根本不会堕魔。所以我想这双修法术也要等我修到了金丹期之后再说。”
金丹期对于没有筑基的李西雪来说,那是几百年后的事情,她顿时舒了一口长气。
江东鳞笑着看她,她难免又红着脸道:
“我可不是说你不应该救叶小娘子,我就是看峨嵋的师叔、师兄们,他们结了道侣后都只和道侣修炼一起入世积累外功,你要是和别人在一起了,你肯定不会陪我了。我也不好去找你了。”
“我怎么会找别人。”
江东鳞在地宫里差一点收了叶嘉儿做鼎炉,早动元阳。
在魔尊的幻阵里,他其实和叶嘉儿一样看到了迷乱的幻影,他更从周纪那边听烦了十八般采补姿势。
他早就不是单纯少年。
他在外面盯着蝉玉看都不会脸红,偏偏见着李西雪就忍不住仍有少年的羞涩。
他偷偷看着李西雪红红的脸,含糊道:
“你要是不放心,我把我的镜子送给你。就当我们做了约定……”
《魔书人册》是青城至宝,他不是李宝儿那样的掌门弟子不敢随便把本派的宝物拿给李西雪玩,但他身边最珍视的也不是什么至宝,
而是他身为弃婴,一直随在他身边的小铜镜。
他把剑放在了桌上,从怀里取出铜镜放在了李西雪的手上。
“这个镜子虽然没有了龙鳞,就是个普通镜子了,但你是知道它是什么来历的。”
她和他手牵着手一起看着那面镜子。
镜光朦胧如清远江上的水雾。
李西雪回想起了清远江上遇袭时,与魔修搏命争斗,与江东鳞互托生死的那些回忆。
她抿着唇笑了起来。
“李师妹,我……我对你……”
江东鳞有些忐忑,见着李西雪,她亦是垂着眼不好意思的样子。
他心里那句滚烫的情话儿就说不出口。
然而要他憋在心里,他又坐立不安。
“那……那我们就用这个镜子做约定好不好……李师妹……”
他比她高了大半个头,弯了腰,软语地哄着她,
“李师妹……”
李西雪抬眸看了他一眼,又看他伸过来的镜子,似乎有些埋怨他胆子太小,不敢直说心意。
他心里一急,忍不住就结巴起来。
“我……我对你……”
他涨红了脸吭哧着,李西雪咬着唇忍着笑,匆匆一伸手,把镜子从他手中收到自己手里。
在他大喜时,她已经侧转身去。
江东鳞追近一步,见着她脸带嫣红,抓着镜子爱不释手,已是极喜。
虽然都没有说出来,但他与李西雪都清楚,这镜子就是约定他们俩将来绝不分开,要做道侣的意思。
他喜欢她。
她也和他一样的心意。
江东鳞试探着伸臂,从背后轻轻抱住了她。
“李师妹……”
她埋着头,轻轻地侧偎在了他的胸口。
江东鳞以前并不是没有抱过他,但这一回两人都觉得和以前并不一样。
她听着他胸口的心跳,他嗅着她秀发间的清香。
两人心中唯愿就这样长长久久的依偎下去才好。
江东鳞亦在想着:
下回一定要胆子再大一些,向李师妹说出他很喜欢她很喜欢她的那句话……
……#####
086 艳魔投诚()
蝉玉进了院子,眼尖地看到了窗纸上映出小魔尊抱着那小姑娘的澄金侧影。
她也曾经和彤艳一般裙下之臣无数,眼光毒辣。
只看这纤毫尽现的灯影,还有刚才在院子里小魔尊装壁花旁观,任由那小姑娘祭出女娲图符泄愤的样子,她就能看出小魔尊的心思:
他要和这小姑娘心心相印过足了几十上百年的瘾,才可能有兴致用上六欲仙壶。
他眼下是绝没功夫收鼎炉炼魔功的。
她不禁有了些犯难。
她此来是想求得李西雪原谅,好在小魔尊面前为骊山魔修争一个栖身之地。
这件事情实在不太容易。
然而蝉玉的运气极好。
窗影上小魔尊和那小姑娘一起坐了下来,那少年似乎是按捺不住,毛手毛脚抱着她在怀中,吻到她的脸上,惹得那少女娇嗔生气。
蝉玉瞧着那少年本性腼腆骄傲,本不至于在女色上这样急急慌慌,她心里一寻思,想起了这一路逃窜时听说了魔尊和这少年遭遇上的事情。
这少年还没有发现他被魔尊暗伤了。
她顿时觉得:
她的机会来了。
……
“江师兄……”
李西雪这回被他亲着脸蛋,可不会和在湖边那样心里有事所以迟钝。
她羞红了脸埋在他怀里躲避轻嚷着。
“江师兄,你等一会儿,史娘子还在里面……”
“……”
江东鳞也觉得自己胡来了些。
他觉得他实在太喜欢李师妹,在两人独处的时候,忍不住想抱着她,亲着她,把她吞下去才好……
猛然间闪过了这样的念头,江东鳞一把推开了李西雪。
他一头冷汗地站了起来。
他上一回有这样想“吞了李师妹”的念头,那是在清远江上追魔修杜正伦的时候。
后来他就遇上了碧灵妖君,怀疑他是天生魔修。
结果,那妖君没说错,他吃了殷洪的魔魂。
嘴里发苦的滋味又涌了上来。
他心里亦是发苦,也许他是不应该看魔尊清山在山谷中吃了一个魔帅的魔魂。
叫他回想起了吃魔魂的香甜。
内府里一阵郁气涌了上来,让他十二条气脉都有些隐约生痛,全身发寒。
好在他冰凉的额头上微微一暖。
他转头看去,撞上了李西雪担忧的眼神,还有她用手绢拭着他额头上的冷汗。
“江师兄你怎么了?是不是生我的气?还是生病了?”
“……没有的事。我怎么会生你的气?”
他连忙振作起来,笑着和她说话,又握住了她拭汗的手,“也许是跑来跑去有点累了。”
但他毕竟就只敢如此,不敢再太过亲近她。
他再要入魔,可没有龙鳞来救他了。
敲门声轻轻响起,他皱起了眉。
李西雪虽然没有察觉,他却是已经发现了那女魔修早已经回到了院子里,徘徊后终于又上了廊道叩了房门。
“卑将蝉玉,求见尊上与仙姑。”
李西雪吃了一惊。
她毕竟是唯一亲眼见过江东鳞自称魔尊的活人。
江东鳞不想让她担心,低声在她耳边道:
“清山在收集佛宝,四枚魔宫的魔器加上五枚佛宝一起魔化摆出九九归元之阵。就能让他的梅山魔宫护山大法阵永固不破。”
李西雪在陷坑洞里早听说过了这些传闻,知道江东鳞是想拿到骊山魔宫的那只魔器。
“师祖要是知道你和魔修有来往……”
她迟疑着。
江东鳞摇了摇头,轻声道:
“祖师明知我是天生魔修还愿意收我入门墙,就是不禁我与魔修来往的意思。”
他顿了顿,
“而且,我看祖师是要准备闭关渡劫。”
这事她从李宝儿嘴里听说过,在九凤观也隐约知道十二剑派的祖师们都忙于渡劫。
在这样的局面下,大半的师叔伯们都觉得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和梅山魔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