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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醒再出发。”
上官赶紧爬起来:“我得好好准备准备,你们茅厕在哪?”
昝维忙给她指路。
上官火速冲出去,匆匆放完水,慢慢往回走,走到廊下,忽然觉得附近有人,忙一闪身躲上了屋梁。见那人轻功不弱,身形短小,时隐时现在群楼中穿梭。上官飞越而下,一招锁住,这是名副其实的苍鹰搏兔,也是大理寺不外传的擒拿技。
两人同时叫:“什么人!”只不过被拿住的人声音相当小。
“子宣师叔?”
“欧阳鸿?你怎么在这?你在这干嘛?你师父呢?快放开我!”
上官不太情愿地站起身来拉子宣起来。
昝维这是笑眯眯地走出来,见了子宣便笑出并蒂花一般地打招呼:“啊呀呀这不是我那不成器的小师妹吗?”
“啊呸纪子画,你还知道回来?”
“嗯哼,我回来了。”
“你一死就是几个月,我还以为你和李心诩私奔了。”
“啊我是和人私奔了,不过可不是李心诩。”
子宣迷惑了一下,似是在辨明真假,还问:“那是和谁?”
昝维瞟了一眼上官,甜甜笑道:“和谁不要紧,只不过那负心人已经叫我一刀杀了,我只好回来啦。怎么子宣师妹不欢迎我吗?”
“呸”子宣还要再说几句讥讽昝维的话,不过话题已经被昝维带走。
“子颖不是说你去采药,你上这来干什么?”
子宣眼珠转转,仿佛掌握了什么制胜法宝:“我见本该空无一人的前院有人鬼鬼祟祟,自然得跟来看看。”
昝维嗤笑道:“有麻烦你须得躲得远远的,最好去隔壁那个山头。”她凌空一拍,“不然小麻烦变大麻烦,大麻烦变成弥天祸事。”
“纪子画闭嘴!”
上官忍不住笑出来,纪子画闭嘴,昝维可不闭嘴。
见子宣斜眼瞪自己,上官忙端正表情,劝道:“师父,子颖师伯还等子宣师叔的草药。”
子宣身后的背篓,已被打翻在地,里面净是寻常当季草药。由于是早春,大多刚刚发芽,她忙不迭捡起来还给子宣。昝维一伸懒腰,道:“我明日便起程去唐门一探究竟,你快回后山吧,莫叫子颖等你了。我困了,就不招待你了,鸿儿送客。”
说罢抬脚走回了房里。
上官见昝维跑了,一阵头痛,无力道:“师叔,我送你一程。”
子宣表情严肃,嘴角紧抿,嘴角下垂,显得十分不高兴。上官心想子宣平常必定是个活泼爱笑的少女,只可惜昝维是个祸害,害得少女失了笑容。
“师叔”
子宣开口问道:“听你师父说你们要去唐门?你们之前去哪了?”
“嗯,明天就走。师父她从长安一路赶来,马不停蹄,我们一路都睡在马上,她很记挂师门,你不要误会她。”
“哦。”子宣勉强扯了扯嘴角,“我不会的,你师父虽然嘴上不饶人,但十足是个好人。这几个月你们去哪儿了?”
上官想了一下,决定再说说昝维的好话,“师父她受了重伤,我俩在长安郊区养了两个月。”
子宣慢下脚步,一脸不可置信,问:“什么人竟然能伤她?”
上官不解道:“难道师父武功很高?人在江湖哪有不受伤的。”
子宣道:“我只知道她的武功已和神闲师伯一般高了,当世应少有敌手。想来与侠盗昝维,大理寺上官有得一拼,打伤她的,难道是离奇失踪的李心诩吗?”
上官道:“不,这个人我之前从未见过,只知道他叫霍先生。他的武功已高得不像人了,一招便将我俩打成重伤。幸得高人相救,才苟活至今。”
“那她现在?好点了吗?才养了两个多月,好得了吗?”
上官摇摇头:“她受伤远较我为重,表面上是好得活蹦乱跳,里面谁知道呢。她也从不说她的伤。”
子宣停住转身,抓着上官的手道:“你要多照顾她一下,师姐从小朋友便少,我从九岁上下第一次见到她,一直到她长这么大年纪,十年来她也只与你一人如此亲近,我我也没别人可以拜托。她一直爱乱来,绝少操心自己,我虽然担心她,但当着她的面,我我总说不出口。你看好她,别让她冒险胡来,好么?”
上官笑得十分温柔,说道:“我记得的,我一直都记得。”
心里却道:我扛得住她才怪!她要不胡来,世上就没有昝维了!
“你也保重,我回去了。”
上官停步,目送子宣走远,挥手道:“是,师叔也保重。”
子宣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上官回头去找昝维。她还没睡着,见上官走进来,笑嘻嘻地掀开被子:“快来睡。”上官叹了口气,脱了外衣睡进去,问道:“你身体好全了没有?”
昝维揉着她的腰懒懒道:“早好了,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上官道:“我跟你师妹说你之前受伤,找地方养伤去了。她问你好了没,我其实也不知道。”
昝维沉默良久,才道:“你告诉她做甚?”
“我替你撒谎,也得三分真七分假吧”
昝维叹了口气,“你告诉她,也不过是徒让她担心,又不能改变什么。”
“你”
“她一个小娃娃,成天嘻嘻哈哈傻不愣登的挺好,大人的事少叫她参与,专心练功才是正途。”
“唉”上官长叹一声,拍拍昝维,闭上了眼睛。
第121章 唐家村老夫妇()
上官睁开眼睛,天还只蒙蒙亮。昝维早滚到一旁,睡得四仰八叉,一条腿搭在上官腿上,两只手举到头顶,嘴巴微张,嘴角亮闪闪,显然是流着口水,闭着眼睛睡得极其香甜。上官记得在伊都坎的时候,她每天都睡得绝类躺尸,手在身边摆得直挺挺,腿也伸得笔直。如今睡得这么没有形象,看来果然是到家了。
她正犹豫要不要叫醒昝维,昝维忽然睁开眼睛,问道:“怎么?垂涎我的美貌么?”她于是毫不犹豫地用枕头糊了昝维一脸。
昝维咯咯笑着从枕头下面拱出来,看着上官无法直视:“走吧。”
两人收拾一番,牵马下山。
唐门在锦官城西南,峨眉正北一百里处。内里机关重重,外面是一个叫唐家村的地方,住着唐门旁系。
上官一扭头,赫然见到昝维不知什么时候顶着自己的脸,吓了一大跳,“你,你”
昝维笑道:“唐琪妹妹,我有时候觉得我该找个像你一样的搭档。”
“为啥?你想去偷皇宫么?”
昝维立刻垮下脸:“不开窍,为师还夸过你和我有默契呢,以后不夸了。”
“是是是我错了,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昝维咂了咂嘴道:“我还没想好,首先得去找那两个老祖宗。”
上官是个好跟班,听她这么一说,很识趣地摸出了子颖师兄写得太潦草而看起来非常像密语的条子。
走过村口大树,七拐八绕找到了纸条上所说的那个小院,上官刚要敲门,昝维已经翻上墙头。上官喃喃问道:“你这样好吗?”
想不到昝维听见了,回过头来招呼她:“快上来,再磨蹭小心叫人发觉。”
上官心道身正不怕影子歪,我这是在查案,闭眼跟着跳了上去。
昝维见她上来,自觉解释道:“依我对子颖的了解,这敲门的暗号他多半是写不对的,我还是直接进来吧。”
左右无人,她溜了下去,屋中有老妪唤老翁:“杨郎,你可听见外头有甚动静?”
老翁不耐烦道:“甚动静?甚动静也没有!”
老妪年纪虽然老,语气可不老,撒娇道:“你去看看嘛,去看看嘛。万一是大黄回来了,可别让他再跑了!”
老翁历练了许多年,看样子完全不吃这一套,依旧很不耐烦:“大黄回来咋不叫呢?”
“你去不去?”
“诶哟哟我去我去!”屋中略有异动,老翁似乎是受到了实质性的威胁。
过一会,那老翁推开门,颤巍巍走了出来。昝维得意洋洋,在树上跟上官指,那不是神清是谁。
老翁向院子里看了一圈,重重咳了一声,转头责备老妪:“哪有大黄!不知是谁家野猫来掏鸟蛋的吧!”
昝维小声唤:“师伯是我。”
老头顿住,正要回头,上官就看见昝维不知什么时候窜到神清背后。神清师伯一扭头,吓了好大一跳,几乎与蝙蝠一样,往后疾退,飘飘摇摇退出两三丈。
上官总算心里稍平衡,她终于不是唯一的受害者了。
“好你个”神清捏着她的(很像上官的)脸张口就要骂。
昝维连忙开口:“师伯师叔,我来替你们的。”
神清半句话噎在喉咙里,皱眉道:“快进屋!进屋说!吓得我老命去了半条。诶呀,你呀,唉!叫你的小朋友也下来吧。”上官也落下来,恭敬地叫了声“师叔祖”,才跟着进了屋。
神气本来在门边偷偷张望,看见了全程,也忍不住数落昝维道:“淘气!你看看你这小徒弟!你再看看你!你脸上什么东西?”
不过骂归骂,水却早就给她倒好,杯子一早塞进了手里。
神清也不舍得骂她了,问道:“人哪去啦?吃得好不好?给人欺负了没?”
昝维一一说了,只不过去伊都坎的事情隐去不表,以一句“受了重伤,在长安城郊养伤”代过。
神气老太太听得十分紧张,不住问“然后呢?”
神清师伯拉住她,小声问:“你说这个事,你们是正月,多罗山庄是正月尾着火,两件事都在始州剑门关,这个事是不是和武林盟主失踪有关?”
昝维闭嘴,生怕哪里没圆回来。
“那个你说,后来朱夫人去哪了?那断刀又去了哪里?”神清又拉住她问。
上官指着昝维,接口道:“她那时已然受到重创,什么都不知道了。朱夫人却是神通广大,想当年师父带着我查了这事足有三个月,却始终不知道世上还存有一个朱夫人。若不是机缘巧合,我等也绝想不出她躲在哪里。我们逃出来之后,她带着刀消失了,她可能根本不在中原了。”
昝维接口道:“没错。不过那霍先生似是十分神通广大,一直能掌握朱夫人的行踪,一直派人暗杀她。”
“那你又怎么知道朱夫人不是被秘密暗杀了?”
昝维道:“你忘了之前连段祁铭都让她杀了,李心翊派去的杀手追了她三个月她都毫发无伤?她当时要不是想冒充我偷袭你,你不可能抓住她的。”
她续道:“况且”况且之后想起刀中精魄一事太过诡异,还是一点儿也不说为妙。
“况且什么?”上官追问、
昝维忙道:“没什么,况且他和李心诩一起消失,说不定是同归于尽。”
上官嗤笑,显然是不信。但还是顺着她的话,比划着玩笑道:“那看起来他也是真英雄了,遣散了所有亲信,赔上了自己的家世,在决战时点起最后的火焰,慨然与为祸江湖的大坏蛋同归于尽,真是道不尽的风流凄美。”
她拿一个身段,立在那里,笑瞥昝维,真真道不尽的风流,“你也极有面子,江湖风传,他是你的老相好来着。”
昝维横眉怒目,伸手道:“该打!”作势便要朝她身上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