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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别哭,别难过。”她这样子,他走也走得不安心。
凌楚翘心里是拒绝哭泣的,但就是控制不住情绪,像坏掉的水龙头止不住水一样,这泪也是完全不受她控制的往外冒。
她努力克制着,克制着,喉咙梗得不行,一开口就带着哭腔,完全忍不住索性就不说话了,埋进他怀里,抱紧他,不浪费一分一秒的享受这个很有温暖,很安全,很喜欢的怀抱。
丰自明任由着,大手拥着她后背,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拍,轻抚,感觉有点像哄孩子。
按照三岁一代沟来算,他们隔了近两代。
他26近27尚且不够成熟,而她与自己相比,确实是很小啊。
加上成长环境所致,受尽家人宠爱,未受过什么大委屈,对与自己亲密的人存有依赖是再正常不过。
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凌楚翘在他怀里缓和下来,差不多了松开紧搂着他腰身的双手,转而抓着他外套,仰头用刚哭过的水汪汪的,泛着红的眼睛看着他,“我会等你的,不管多久都等。”
心里饱满的情愫激烈翻滚,再克制不住,千言万语都不足以那种感觉时,唯有肢体语言代为传达。
丰自明吻上她,热情的,深情的,火热的,缠绵的,无一不在诉说心里的情感。
凌楚翘启唇回应,垫着脚尖,攀着他,紧跟节奏,向他传递自己满腔爱恋。
从冰凉的墙壁吻到床上,当男人温热的大手穿过衣服,覆上身前柔软时,凌楚翘如梦惊醒,“不行,马上就要去机场了,你家里人也随时都可能上来,影响不好。”
丰自明停下来,抬起埋在她锁骨的脑袋,炽热的眼眸盯着她,小半响翻身躺到她身边,伸手把人楼进自己怀里,紧紧的。
如果不是她还要上学,他是真想把她一起带走。
“舍不得的从来都不只是你一个人。”丰自明浅吻她眼睛,如此说道。
两人在房里待了许久,直到丰母看着时间上来敲门,“自明,楚楚,该去机场了。”
丰自明才紧牵着她下楼。
凌楚翘是自己开车过来的,去机场自然也坐自己的车,不过她不再是司机,而是与心上人坐在后座。
驾驶座上人是丰家司机,而在她车后面跟着一辆车,上面坐着丰父丰母。
中间升了隔板。
两人依偎在一起,该说的话昨晚,还有刚刚都说了,去机场的路上就想这么抱着,珍惜这飞逝流去的,即将分别前的最后一点时光。
到机场,办理登记手续,托运,送他过安检,全程有长辈在,凌楚翘一直告诉自己,要克制,一定要克制,可真到了要送他走的时候,她完全控制不住。
丰父丰母该交代的都交代了,见小两口恋恋不舍,很识趣的走到一边,把空间留给他们道别。
都说机场比婚礼殿堂见证更多真挚的接吻。
这话真心是没有错的。
饶是丰自明在外如何内敛,隐忍,到这步也是控制不住,抱着小女友,不在乎大庭广众,就在人员涌动的安检口,热烈拥吻。
除了路人,安检员对这种难分难舍的场面已经习以为常的见怪不怪。
千言万语,说到最后也只是最为平常的两句,“等我回来。”
“到了给我打电话。”
丰自明走的时候没有回头,他清楚身后的人一定会哭,而他此时不敢看她的眼泪,他怕自己会心软,会忍不住。
他只能一遍遍在心里告诉自己,等将来回来一定要好好爱她,好好疼她,不辜负她一番深情。
如果一定要用矫情的形容来描述此时的感受,他是飞行的风筝,感情是线,她的掌线人,不管风筝飞多远,只要线不断就一定会再回来。
那日泪流满面的凌楚翘是被丰母扶出机场,带回家的。
她当时的状态根本没办法好好开车。
。。。
一年,从春到春的四季轮回,跟漫长的人生路相比,它真的不长,但这一年的春秋冬却是凌楚翘长这么大以来过过的最冷的一年。
因为那个曾拥抱着给她取暖的人不在身边。
向来适应能力不错的她,这一次用了两个多月才勉强习惯他不在身边的日子,即使这样的日子她曾过了19年。
从未得到跟得到再失去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概念,其感觉自然也不一样。
这一年她经历人生一大重要时刻,大学毕业了,考上本校研究生,而曾与她同住一个寝室,相亲相爱的三个姑娘,何静考上北京的研究生,苏青叶毕业便离开这座与她整个青春都息息相关的城市,回到自己家乡城市工作,而李真是除凌楚翘这个本地生外的唯一一个留在安城的人。
因为她的在实习时交了个同在安城打拼的男朋友。
而在这场离别的背后有一件只有当事人知道的事情发生,那便是何静选择北上的主要原因,她曾鼓起勇气对暗恋三年的袁穆告了个白,被拒绝了。
而对凌楚翘来说,这一年她与心上人分隔两地,与同学分崩离析,与舍(好)友分隔两地,甚至连从小与她一起长大的袁穆都不再长住安城。
袁穆的生活被分成三份,多数时候在北京,偶尔回安城,时常参加比赛,参加活动,参加训练。
他去北京的初衷跟何静没有半毛钱关系,早在她们刚上大学那会,他就开始频繁前往北京,随队参加比赛,只是那时把安城当做常住地,除了比赛及封闭性训练,他基本都住在安城,完成学业,陪凌楚翘吃吃喝喝,到处瞎逛,顺带在帮她善善后。
2012年年中,也即是凌楚翘跟丰自明爱得正浓时,他在北京买了房子,春节后住进去,他还是会回安城,毕竟家在安城,父母也在安城,但比起以往是极少。
他不知道何静考的是北京哪所学校,也没向凌楚翘打听过。
人生就像公交地铁,到了站有人下车,也会有人上车。
来来去去,有心的关系不变,无心的,有缘再见,无缘永别。
凌楚翘于袁穆是有心的,电话信息不断,每次回安城比相见,反之何静于他便是无心的,见不见都随缘分。
而对凌楚翘则不然,她与三位舍(好)友人情谊不变,互相约好不管在哪都要保持联络,不管多忙都要出席彼此人生中的各大重要场合,平日再忙也要保持每年聚一次会,独属于四人的群组,即便n年后微信过时了,她们也要在将之取代的新行社交软件上重新建立。
总之就是好朋友,手拉手一辈子不断。
。。
读研的凌楚翘与留在安城工作的李真共度晚餐,地点就定在校外,以前她们几个常去的小店。
适合广大学生消费,味道不错,卫生也很到位。
两人靠窗而坐,看着店里成群结伴的学弟学妹,李真心中顿生起岁月如梭的感觉,她扬眉看着对面的好友,“想去年这个时候我们还全寝出动,一眨眼就只剩我们两了。”
凌楚翘轻笑,收回望着窗外的目光看向她,“有时候觉得时间好漫长,可当它真的走过去了,又会觉得时间快得让人措手不及。”
白天还好,身边有朋友,也有事做,一到晚上,关上房门回到独属于自己的空间,脑里心里都特别特别想他,真的是度日如年,寂寞如丝,有几个夜晚,她梦见与他分手了,大半夜哭醒过来,忙不迭地给遥在大洋彼岸的他打电话。
第一次是把他吓得够呛,还以为她出什么事了,隔着屏幕都能感觉他的紧张,担忧。
李真见她抿着唇向上微扬,心不在焉的用筷子戳米饭,心知她定是又想男朋友了,于是问,“一年之期早已过,你家丰医生快回来了吧?”
丰医生这三个字瞬间拉回凌楚翘神智,她端碗往嘴里送口饭,细嚼慢咽才回,“还有三天。”
他去年离开是二月中旬,现在已经三月马上就要到她生日了。
吃过晚饭,两人沿街闲逛,到天黑一起看场电影,最后各回各家。
最后三天,与之前的每一天一样,无论再忙,丰自明都会遵守当初走时答应她的,每天跟她通一次话,若忙完太晚,他会给她发语音,让她听见自己的声音。
有时是简单的问候,有时是他当天遇见的自我觉得有趣的事物。
而凌楚翘,保持日常闲聊的同时,偶尔还会额外奉送福利,比如她在他走后爱上某k歌软件,兴致来了她会跑到上面录歌,然后发给他听。
记得她注册账号后录的第一首歌是很喜欢的某位女歌手的,《尚好的青春》,上传时推荐语她写的是其中两句歌词,“千万记得天涯有人在等你,路程再多遥远不要不回来。”
而微信分享给他时她写上最直白的那句,“没有一刻不想你。”
类似这类煽情的情歌录了不少,但偶尔也有稍微不同的,比如她曾以mv模式录了《痒》,她演绎得风情万种,自我感觉特别好,结果他一听完就立马打电话过来叫她删了。
当时两人还有如下几句对话。
凌楚翘问,“为什么呀?我觉得挺好的,特别喜欢。”
丰自明咬牙切齿的,“听硬了,必须删掉。”
凌楚翘嘻嘻笑的得意,“人家这歌明明是小资情调,是你自己精虫上脑想太多了。”
当时他怎么回来着。
他直承认,“对,我是想,看到你照片会想,听到你的声音会想,看到视频更是难以忍受,难道你就不想我?”
这个想我跟想我,好像不是一个意思。
但不否认,不管是哪层意思,她都想。
一年来,两人没少互撩,凌楚翘做得最过火的就是像今晚这样,用facetime,隔着屏幕对着相隔万里的男人直播洗澡。
不需要她特意再做什么,光是看着她窈窕的身子丰自明就热血沸腾,倘若她再可以做点引人深入的举动,他简直。。。。。
上火的直接就流鼻血了。
丰自明敢说,他长这么大没那么窘迫,那么狼狈过。
“小妖精。”他在那端咬牙切齿的,“还有三天,你现在就死劲折磨我吧,等过两天回来,不把你弄得下不了床你都不知道你男人是干什么用的。”
凌楚翘撩着湿哒哒的头发,笑得风情万种的完全不把他的话当回事,还不怕死的挑选,“干嘛要等过两天,有能耐你现在就告诉我啊,你是干什么用的?”
她现在就仗着他远在异国,不能把她怎么样才肆无忌惮的挑火。
反正就算她什么也不做,等他回来了。。。。。。
本就是喂不饱的狼,之前时常吃都能把她弄得瘫软,现在饿了一年,她不用脚趾头,就用脚趾头上的指甲盖想都知道,他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题外话………时间来不及,重复三百,明天补
247。247:医见误终生58()
“干你的用的。”两个污的人凑在一起久了,类似这样直白的言语是张口就来。
盯着她腰臀弧线,回想着以前从后面抱紧她,狠狠要的场景,丰自明觉得体内的火又旺了些。
隔着屏幕都想把人拖出来榨一顿。
凌楚翘看着视频里,男人那双好似冒着绿光的恶狼眼神,嘻嘻笑,再开口声音真是娇的不要不要的,“自明。偿”
她千娇百媚的叫他名字,成功看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