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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的意思无疑是变相承认,她过得不好。
丰自明心口一疼,气焰跟着降低,抓着袁穆衣领的手松开,无力地垂下,性感的喉结上下滑动着,从喉咙里挤出一句,“她离开的那天是不是出了事?”
这个想法经过这么多天的发酵,已经膨胀的快要爆炸。
他一提这个问题,袁穆就自动想到那天的情形,脸色更冷,态度也更加恶劣,恶劣的完全不想再浪费时间跟他扯下去,冷哼着绕过他走向路边拦车,走时还很是冷漠的说着,“我没义务为你解惑。”
想知道不会自己去查,如果他真的能查到的话,毕竟他遵从凌楚翘意愿的把所有记录都抹掉了。
除了自己跟当日帮助她的医护人员,不会再有别人知道她的事,而那些医护人员也只是见过她的人,并不知道她真名叫什么。
凌楚翘醒来后把报的是信口粘来的假名字。
没住院,更没有登记身份,真真假假医院的人也搞不清楚。
丰自明没有阻拦他的离开,直到出租车都开走好远,他还在原地,满脑子都是她过得并不好,久久回不过神来。
等不到第二天,当日他就买了晚上飞三亚的机票,虽然他并不知道她在三亚哪里,也清楚去了也不一定找得到。
但他就是这样做了,不管是冲动也好,怎么样都好,他就是想过去。
这次,他借用了警方力量,查失踪。
当然,他肯定没有实话实说。
这里的实话是指他没有坦白,凌楚翘失踪的主要原因,因为知道,如果真说了是闹分手,人警方搭都不会搭理他。
查了三天,酒店,旅社,民宿方,基本他能想到的都找了一遍,结果并没有凌楚翘,袁穆这两个人的住宿记录。
不过,查到了取款,商场刷卡记录,然后又通过这些记录找到相应监控,但这除了让警方证明他要找的人完好无损以外,并没有什么实际作用。
而他们去过的商场,银行,从记录里看,每处都只去了一次,一次取了十几万块,商场一次购齐除了吃喝以外的所有用品。
现金消费,要想找到人就更加难了。
证明人好端端的没事,那警方自然也就不再帮他找。
最后,他费了一番力,转了个大圈,还是无功而返,不过通过监控见了她,知道她除了瘦了点,气色差了点,其余好像没什么大问题(表面上),他忐忑的心稍微安了一小丢丢。
回去后跟钟大聊起查找失踪这个话题。
钟斯年不过听了一两分钟就听出不对劲,直接就问,“你想找谁?”
事出无常必有起因,认识多年,他可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对侦查知识感兴趣。
丰自明滞了一下,坦然,“女朋友。”
“。。。。。。”难怪这小子近来感觉不对劲,原来是心尖宠跑了,钟斯年毫无同情心的笑出声,“这倒是挺新鲜的,女朋友那么大个人都能搞丢,都做什么了你?”
这话听着真是,近来已被戳了无数次的心口再中一箭,感觉真是一言难尽。
丰自明简单把事情说了一遍,末了问,“在毫不了解情形的情况下,你怎么就知道一定是我的问题?”
一来就断定是他做了什么。
“猜的。”钟斯年看他一眼,低头用心品茶,末了放下茶杯,问,“需要我帮忙?”
“你找要多久?”丰自明不答反问。
钟斯年,“把你这两次找人的过程说说,让我了解下基本情况。”
丰自明这次说的很详细,末了听见他回,“年后吧。”
“大哥,你可是专业人士。”失踪儿童都能把他翻出来,找个成年人。。。。。。
好吧,他自己找过两次,知道并不容易,但还是抱着老大出马会很容易的希望,没想到。。。。。
钟斯年猜到他心里在想什么,理所当然的回他,“还差不到半个月就要过年了,春节期间我可不出工。”
刚了解了基本情况,能逛街,能购物,证明这场“失踪”属自愿而非人为,自然找人的事也就不急于这一时半会了。
丰自明狂晕,“等到过年她自己都回来了。”
凌家注重家庭亲情,春节她应该是要回家跟亲人一起过的吧?不然一个人在外面,孤零零的,他一想到那画面都觉得难受。
对这种明知道人家过年会回来还劳烦他出山的行为,钟斯年不发表意见,只是淡淡的给了他一个请自行体会的眼神。
………题外话………下一章凌姑娘就回来了,期盼已久的丰医生要开始被虐得心肝脾肺痛的漫长旅程了,不由的有些同情他
269。269:尚好青春都是你80(所有与她有关的东西都要全部销毁)()
凌楚翘在三亚住了一个多月,由专业月嫂帮忙调理,身体慢慢恢复元气,气色也日渐红润。
而心情,经过一个多月的自我调整,表面上看是很不错。
嗯,表面上撄。
春节前三天,她辞了月嫂,退了房,一张机票返回安城,毫不意外的,她在机场见到那个每天坚持给她发信息问好的男人,丰自明。
为什么只发信息而不打电话呢偿?
是因,她把他号码拉黑了,他连信息都只能走微信。
而她为什么不把微信也拉黑呢?
她就是故意的,故意留个能联系的方式,故意留下念想,这样才有意思。
她停驻脚步,神色平淡的看着男人大步朝自己走来,待走到跟前,欲张开手拥抱时,她往后退了几步,一出口就是,“我们已经分手了,搂搂抱抱不合适。”
“楚楚。”抬起到一半的手僵住,丰自明垂眸看着她,有受伤,也有无措,“我发的信息你有没有看?”
看了,但那又怎样?
凌楚翘没吭声。
又听他说,“我没骗你,我真的知道错了,也真的跟黎美菁断了来往,以后更会跟所有异性保持距离,你如果还觉得不够,想怎么惩罚我都行,就是不准分手,我不同意。”
明明很相爱,为什么要分手?
凌楚翘听着心里还是会有波动,但只要一想到自己失去的,想到曾经的绝望无助,再大的波动都能被她转化成恨,继而坚定如铁。
“你的事已与我无关,我也没兴趣知道,反正你我之间,不管你同不同意,这关系我都是断定了。”她连自己都没办法原谅,更何况是他?
她不仅不会原谅,还会加倍报复,让他也好好体验体验她当时的感受。
那种绝望的感觉。
知道她今天回来,凌家有人到机场接人,在她决绝的话说完,丰自明张了嘴刚吐出她的名字就被凌父中气十足的嗓音打断了,“你个混小子,谁允许你再来纠缠我女儿的?”
伴着着中气十足的厉喝落下,一阵急促的凌乱的脚步在他身后响起。
“姐。”凌楚翘飞跑过来,经过他身边,直扑向站在他对面的女人。
接着,凌父凌母也来到他们身边。
除了年迈的爷爷奶奶,凌家能来的都来了,可见对她的重视,担忧。
不同于面对他时的冷淡,对着亲人她是格外热情,笑脸如花,连叫声爸妈都自带一股娇气。
那种他曾无比熟悉的娇。
丰自明心里有些酸,隐隐的还有点疼。
“叔叔,阿姨。”心里再怎么难受,面对长辈该有的礼貌还是要保持。
相较于周素素冷淡的点头回应,凌浩楠是好不给面子的冷哼出声,只看他一眼就直揽上自己女儿肩,“没事,我们回家,有爸妈在保准不让他欺负你。”
丰自明:“。。。。。。”
天地良心,他现在讨好示弱都来不及,哪还敢欺负她?
凌家四口从他身边经过,谈笑风生的,除了凌楚玲回过两次头,另三位是完完全全的把他忽略。
丰自明下意识的想要追上去,刚起几步,凌浩楠便闻声回头冷瞪着他,“大过年的别跟着让我们添堵。”
作为父亲,凌浩楠担心他的出现会挑起自己宝贝女儿的伤心事。
丰自明到底是停住了,没再跟上去,原因并非惧怕凌父,而是,她不待见他,不配合他,又有凌父凌母在场,他就算跟上去也无法跟她说上话,更不可能上得了他们家的车。
他只想人回来了,可以找时间单独跟她谈谈,却没想小女友出招快,狠,准,一出手就把他打得措手不及,一次就把他虐的险些吐血。
那是在小女友回来的第二天上午。
凌楚翘与家人共度一个美好的夜晚,回到自己闺房关上门却是失眠到半夜,第二天睡到九点多才起床。
吃完早餐,打电话确定丰自明已去医院上班,她简单收拾自己,与家人说了声便开车出门。
目的地,丰自明的私人别墅,也即是他们曾经的爱巢。
半路叫上袁穆一起。
两辆车开进院子,停稳还未下车就见大门打开,刚解开安全带的凌楚翘动作一顿,握着沉门把的手僵住,暗想,难道是信息有误,他没去上班?
不过两秒就松口气,因为从里面走出来的并不是丰自明,而是一个。。。。。
她没见过的中年妇女,目测应该是保姆。
呵,她在时说不喜欢有第三人介入打扰,每周固定钟点工,她这一走就连保姆都请上了,看来他的日子过得也没那么惨嘛。
她哪知道,丰自明请这个保姆的主要目的是为了等她,因为他有工作,不能二十四小时守株待兔,请个保姆在家待着,只要她一回来保姆就会打电话告诉他。
凌楚翘推开车门,走过去。
中年妇女见人停驻,盯着她看了好一会,确认没错,“是太太回来了。”
丰自明说过让她等的人是这个家的女主人,是他妻子,那保姆自然就称她为太太。
不仅凌楚翘,连袁穆都被这称呼给弄得愣住,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
“你认错了,我未婚不是什么太太。”凌楚翘冷着脸,直接从保姆身边走过,进门。
保姆转身跟进去,“我不会认错人,先生给我看过你们的照片,说你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先生知道你回来一定会很高兴。”
凌楚翘置之不理,行走的脚步颇快,目的也很明确,就是上楼。
走到一半时忽然停下来,转身对着跟在身后的袁穆说道,“师兄你在楼下帮我看着,别让那女人给他打电话。”
不管有没有把她当做是这个家的女主人,等会她要做的事,那女人肯定会告诉他。
袁穆点头,“可以。”
保姆刚准备去拿手机打电话,听闻这话,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太太,先生一直在等你回来。”
凌楚翘恍若未闻,扭头继续上楼,每一步都走得格外坚定。
从主卧开始,进了房又先拿衣橱开刀,把里面属于她的衣服一件接着一件的扯下来,随手扔到地毯上,待全部扯完了,找个大行李箱,胡乱塞进去,拧着出门下楼,再出大门,到院子里,寻一处空地,把衣物全部倒出来,而后又上楼,继续。
如此反复数次,才把所有的衣服,鞋子,包包,围巾,手套,连袜子,窗帘,床上四件套这些都东西都没拉下的全部搬到院子里,堆成小山。
最后是小物件,首饰是她自己买的她带走,他买的除了那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