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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路漫漫,钟先生追妻花样百出-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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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不是永久性,想要完完全全恢复,那也是个极漫长的过程。

    这下换林听无话可说。

    钟斯年直把她推进房间,“你去洗澡,我就在外面等,就算见到什么也不要怕,他们都是虚假的,你要懂得克服。”

    无神论者,这世上根本没有鬼。

    这个道理林听不仅懂,还对自己说了无数遍,但每次看见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害怕,觉得恐惧。

    此时,亦然。

    林听抱着睡衣走进浴-室,门一关就开始心惊胆战,目光在浴-室里乱转,就怕什么地方突然冒出个鬼魅。

    钟斯年就斜靠在浴-室外的墙面上,安静的房间,浴-室里还没有开水,窸窸窣窣的脱衣声,听在耳里像是把羽毛刷子轻扫在心尖上。

    忍不住偏头看向阻隔浴-室与卧房的磨砂玻璃门。

    隐隐的只能看见个模糊的轮廓。

    林听已经把衣服全部脱下。

    紧接着便是流水的声音响起。

    喉头一紧,赶紧移开视线,以打量她的卧房转移注意力,可那声音刷刷刷的不绝于耳,眼里看了什么都不知道,反倒是那晚她喝醉了,在他卧室,他帮她洗澡的情形跳出脑海。。。。。。

    他的手摸过她身上每一寸肌肤。。。。。。

    钟斯年觉得自己很禽兽。

    慌不迭地从兜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支点燃,吸得急猛了些,呛得肺叶子疼。

    她听见了还在里面叫他,“钟斯年,你怎么了?感冒了吗?”

    其实,林听只是想找他说话,转移注意力,不然她总觉得耳边会响起那些凄厉的喊声,眼里会出现那些千奇百怪的恶魔。

    钟斯年缓看咳嗽,出口的声音有些哑,“没,只是被烟呛到了。”

    “你怎么又抽烟啊?”她明显不满的语气从浴-室里传了出来,“总抽烟对身体不好的。”

    他平日抽烟的时候并不多,有时连着好几天不碰都是正

    tang常的,但一旦他抽起来就特别厉害,一根接着一根的。

    此时听到她这话,他也没有把烟掐掉,只是回:“我知道的。”

    知道是一回事,做到又是另一回事。

    林听心知让他现在戒烟不可能,自己也没有立场要求,于是转移话题,“钟斯年,你会不会唱歌?”

    歌听过不少,但要说到唱,钟斯年想了想,自己好像没有一首是能完完整整唱出来的,“不会。”

    林听有些失望,“我本来还想让你唱首歌听呢。”

    怎么就不会呢?

    “我没有唱歌的习惯。”钟斯年庆幸自己说的是不会,不然现在让他唱,他还真没那闲情逸致。

    唰唰流水声,又过了一会,正当钟斯年以为她不会再回复时又忽然听她说道:“我唱给你听你听不听?”

    钟斯年滞了一下,脑海里回荡的是记忆里的某个画面,她跟几个同学在酒吧里疯玩,画着分不清人的浓妆,跑台上唱歌的情形,那时他只有一个感觉,就是特想把她从舞台上拽下来,教训一顿。

    后来他回去特意找了那首歌,名字叫《痒》

    没听到他回应,林听又在里边问,“你听不听嘛?”

    语气里似乎已有了点撒娇的味道。

    钟斯年又吸口咽,缓缓吐出,“你唱。”

    流水混合着歌声在安静的卧室里响起,“ilong;t;ijuhelines。。。。。。”

    林听唱的是那晚跟程翰他们在静吧听到的那首《proeeasy》

    大概十分钟以后。

    林听穿戴整齐,哗啦打开浴-室门,转眸看眼靠在墙上的男人,直走到他面前,“你怎么回事啊,问你那么多声都不应。”

    她还以为他走了,洗了头,澡都是急匆匆洗完的。

    钟斯年其实是陷进她刚唱的那首歌的歌词里去了,此时见她站到自己面前才后知后觉的,自己刚刚失神把她忽略了。

    他盯着她被热气熏得红-润的的水嫩脸蛋,微哑着声问,“你刚问什么了?”

    “我问你唱得好不好听?”她问了三次都没应,一出来就见他在失神,那真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样子。

    钟斯年点头,“好听啊。”

    其实他根本没听她的歌声,他的注意力都放到歌词上去了,不过他听过她唱歌,知道她的声音,肯定是好听的。

    林听颇为不信的轻哼一声,又转身钻进浴-室。

    这次没有关门,她只是打个爽肤水,乳液什么的。

    很快完毕出来,目不斜视地从他身边走过,走向梳妆台,拿吹风机吹头发。

    结果,她才刚插上电源,手里的吹风机就被从身侧伸出来的手拿走了。

    “你。。。。。”林听回头,有些莫名又惊奇的看他,“你,你干什么呀?”

    春节那晚,她主动要求他都不肯,现在会是要帮她吹头发的意思吗?

    直到包裹头发的干发帽被取走,吹风机呼呼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有手指穿梭于她发间,柔软地接触到她的头皮,林听仍然是有些不敢相信的,如同在做梦一样的感觉。

    在被吹风气散发的热风包裹中,她似乎又嗅到了暧-昧的气息。

    可是她已经不想跟他玩暧-昧了呀。。。。。。

    她看着梳妆镜里的他,认真对待的样子,也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她现在头发不长,没几分钟就被吹干,钟斯年关掉吹风机,同时对着她说道:“好了,可以去睡觉了。”

    林听听见了,但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她表面上看起来还挺淡定,淡定的从摆放在梳妆台上的物品中找出护发精油,挤一点在梳子上,再用梳子梳发尾。

    用时是平时的两倍不止。

    倒模,护发素,完了还有这个什么精油,

    若不是跟她同住过一段时间,钟斯年真不知道,一个女孩子洗头会有这么麻烦。

    林听梳好了,心里差不多也冷静了下来,她放下梳子,起身再转身与他面对面,“钟斯年,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现在是什么意思?

    不能在这么不明不白的玩,她玩不起的。

108:她害羞,他就不能装作不知道,让着她一点() 
刚吹干的头发,蓬松自然的垂落,未经任何修饰,也未别致耳后,让她的脸蛋看起来越发小巧。

    不似之前的圆润,她最近本来就瘦了很多鹊。

    选择陪她度过这个坎,钟斯年就知道,横在他们中间的,感情是不可避免会再次再次被谈论的问题。

    他垂眸看着她,将她隐秘在眸底的忐忑看进心里,微不可察地轻叹从嘴里溢出,他抬手抚上她柔嫩的脸颊,拇指在她眼帘下方轻抚,“等你这次病好了我们再谈好不好?”

    磁性醇厚的嗓音低低响起不是她最想听的内容,也不是她最怕听的内容,但却比这两者更磨人心惧。

    林听其实知道,自己现在应该聪明的等待病好而不是继续揪着不放,但她怕呀,她怕等她病好了,他还是之前的态度。

    把她的心高高撩起,让她觉得自己有希望,最后给出的还是不接受,再来一次,抛开她承不承受得住暂且不谈,她不愿意让自己再次被虐。

    她站着没动,也没移开盯着他的目光,“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但我觉得这个不问题不难回答,你现在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对我,同情?友情或是别的,你给点提示,免得我又想太多,会错意。”

    他现在不想明确表态她不逼迫,但他至少要给她透点底,以免她胡思乱想,自作多情。

    抚在她脸上的手转而握住她一直臂膀,“你走过来一点。”

    他们中间还隔着一把椅子。

    林听不知道这两者有什么影响,但还是顺从的,绕过椅子走到他面前,“你现在可以。。。。。。”

    后面的话戛然而止。

    唇被覆盖,烟草味扑鼻而来。。。。。。

    没有深入,浅尝即止。

    足以让她心跳失去规则。

    钟斯年离开她的唇,额头低着她的,“现在可以去睡觉了?”

    声音低,柔,哑,灼热的呼吸全部扫在她脸上,灌进口鼻,林听仿佛听到飘荡在空气中的暧昧因子“砰”的一声,炸开了。

    她晕乎乎,直愣愣地,连自己是怎么被他带到床上都搞不清楚,直到上了床,躺下才后知后觉的,“那个。。。。。。你刚才。。。。。。”

    关键时候她又矫情上了,不好意思说出那几个字。

    钟斯年已经拉把椅子在她床边坐下,闻言有几分好笑的看她,“不是你自己让我给点提示?”

    他这提示给的已经很明显,她反倒迷糊上了。

    林听咬着下唇,难掩羞怯却还是要镇定的,“那。。。。要不要我去帮你把侧卧铺出来?我的意思是,等我睡着你再回去,实在是太。。。。。。太晚了,我。。。。。我会觉得很过意不去。”

    舌头都捋不直,干脆笨死她算了。

    林听暗恼。

    都说女人心瞬息万变,这话还真有点道理,这不,刚在楼下还想着让他走,这没一个小时又主动提出要帮他铺床了。

    见她精神不错,钟斯年忽然升起逗弄的心思,“就算你帮我铺了床,我也没有换洗衣物啊,尤其是贴身的,我总不好在你家裸睡,那样影响不好。”

    什么叫现世报?

    她现在就是。

    林听被他这话呛得脸红,尤其是那句贴身的,裸睡,自动让她联想到某些羞羞羞的东西。

    蒙上被子,瓮声瓮气的,“我家有烘干机,实在不行你也可以用吹风机吹。”

    这算是个有效切实的解决方案。

    “贴身的可以用吹风机,外衣裤没那么快烘干,我也没有可穿着上床的睡衣或居家服。”钟斯年还玩上瘾了,伸手把蒙在她头上的被子扯下来,“正常沟通而已害什么羞啊,被别把自己闷坏了。”

    谁害羞了?

    就算她害羞,他就不能装作不知道,让着她一点?

    林听嗔他,“我不跟你沟通,我要睡觉了。”

    跟个老流氓耍嘴皮子,她也占不到半点便宜,不如早点睡着,放他早点回去休息。

    时间确实不早,钟斯年也不逗她了,“安心睡,

    tang我在这守着。”

    像现在这样,守着她睡觉的事,他还真没少做。

    去年,她晚上闹得可比现在严重多了。

    到底是比不上往日,就算睡了一下午,刚刚跟他聊天还看着精神挺好,这一闭嘴安静下来,林听没多久就让自己睡了过去。

    钟斯年静静坐着,待她呼吸平稳才起身,帮她掖好被子,离开房间。

    没多久又提着个袋子进来。

    那是他放在车里的备用衣裤。

    先到床边确认她睡得很好,没什么不好的迹象才放下东西进浴室洗澡。

    没错,从他中午了解到她的情况,把她睡得不省人事的她抱到床上起,他就没想过今晚会走。

    不仅今晚,后面的好长一段时间,直到她稳定下来,他晚上都会留宿在这边。

    陷入深度睡眠,林听又开始做梦。

    她梦见自己被人追杀,荒无人烟的小道,她拼命的跑,受了伤,血顺着流了一路。

    身体的疼痛,疲累,加上心中无限恐惧,争分夺秒的,她都不敢让自己停下片刻,回头看看追杀自己的人是谁。

    跑着跑着场景忽然变了,变成树木成林,杂草遍地的山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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