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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猛地一磕,顿时清醒。
林听抬头,直愣愣的盯着他瞧,后又心虚的垂眸躲开,万分歉疚,“对不起,又给你添麻烦了。”
她打心里厌恶此刻的自己,一无是处到除了苍白无用的道歉,连个实际承诺都无法给出。
钟斯年晲着她小片刻,弯腰自然随意的与从他一进就一直围着他的卡卡互动动,“看在你把它照顾得这么好的份上,我这次就大方点,不跟你算钱,也不计较后续费用。”
林听愣住,好半响才反应过来,却不是松口气,而是压力倍增。
胸口被细细密密的堵着,闷得喘不过气。
… … … 题外话 … … …二更完毕,看在我更新还算守时的份上,大家能不能动动手指,点一下加入书架,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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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9:不怕()
许久,“忙到现在,饿了吧,我去帮你煮夜宵。”
现实就是如此,不管她心里有多少小九九都抵不过她现在是个负婆,又需要他庇护这个事实。
“不用了。”钟斯年直身,“我明天要早起,现在吃夜宵会影响睡眠。”
“哦。。。。。”林听喃喃,忽然又想到什么,立刻求证,“你今晚是在这边住吧?”
钟斯年嗯了声,秒变严厉,“赶紧吃完药滚去睡觉,我可不想看着我的钱白被糟蹋。”
离开前又不够自在的送上一句,“如果有问题可以叫我。”
她刚来那会情况比现在糟糕,最难熬的那段时候他几乎是每晚看着她睡着才回房。
“哦。。。。。好。”林听愣愣的,看着他转身离开,踏上楼梯,直到身影消失在她的视线中,含在嘴里的问题也没有蹦出口。
接杯水,吃完药,还是选择带卡卡回房。
带着满腹思绪,强逼着自己闭上眼睛,不去想,但那些鬼魅的画面却还是会往脑海里冒。
蒙着被子,忍不住发颤,缩成团,宽慰自己,不怕,这些都是假的,是幻觉。
不怕,有卡卡在,狗通灵,真有它会叫的。
不怕,有钟斯年在,他就睡着隔壁,家里不是只有她自己。
不怕,没有鬼神,你该睡了。
睡了一切幻象都会消失。。。。。
也不知是有人在家,心里暗示起了作用,还是睡前服下的药起了效果,如此反复数次到真让她睡了过去。
而另一边,钟斯年洗完澡,走出房门,来到林听房间门口,贴门默默抽完一支烟。确定里面没有发出任何动静才拧开房门。。。。。。
除了台灯灯光,第一时间迎接他的是静候在床边的卡卡。
钟斯年立刻对它做了个禁声的手势。
抬脚轻声走进去。
大床中央拱起一坨,是林听蒙被缩在里面。
钟斯年弯腰,动作轻缓的拉开被子,让她整个脑袋露出被面,随后,他并没有立即直身,而是保持这个姿势,盯着她,至少有一分钟那么长。
橘黄色的台灯,暖暖的色调打在他脸上,清俊冷硬的面容也似染了温暖,但仔细看就会发现,他的嘴唇是紧抿的,眉骨是微蹙的,盯着女人的凤眸是讳莫如深,难以琢磨的。
半响,起身离开,顺便也带走房里的卡卡。
许是吃了助眠药物的缘故,林听这一觉睡得格外沉,一醒便是日上三竿。
整体感觉较之昨天轻松舒服许多,可一拿起手机看完时间。。。。
顿时懊恼的拍自己脸蛋,迅速掀被起身,以雷厉风行之势洗漱穿戴完毕,直奔门外判定钟斯年是否还在,她好准备早餐。
钟斯年的房门虚掩着,里面空无一人,再下楼。。。。。。
她见到的是一个她完全不认识的陌生女人。
… … … 题外话 … … …第二更白天见,时间大概是中午11点到12点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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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0:什么意思()
具体是中年妇女。
女人一见到她迎了过来,“林小姐起来了?是要现在就吃早餐吗?我去帮你盛。”
这情景无比的熟悉,像她住在林家的时候。
林听心里有些懵逼,花了十几秒来消化,而后才听到自己的声音响起,问的是最关心的问题,“那个钟。。。。。先生走了吗?”
斯年两个字在嘴边绕了个圈,还是换成了先生。
“是的,先生很早就出去上班了。”对方如实答复。
林听心里微微有些失落,接着又问,“那么你是?”
“我是钟先生之前请的钟点工,现在是这个家的日常帮佣。”对方态度一成不变,还是面带微笑的客气摸样。
林听听见心里松口气般的哦了一声,还好只是保姆不是他妈。
可紧接着心又悬起,凝重起来。
帮佣,跟她差不多的身份。
这是什么意思?
准备解雇她么?
林听心里紧了紧,“他走的时候有没有说什么?”
女人这次没有立即回答,想了想,“就简单介绍我的工作,然后特别嘱咐我记得熬粥,以便你一起床就可以吃到早餐。”
“。。。。。。”林听心里更懵,更沉重了。
隐隐还有些不安。
“请问林小姐你是要现在就吃早餐吗?”见她发呆,女人不忘提醒。
“谢谢,暂时不用。”她听见自己冷静的答复,然后转身上了楼,
具体应该是跑上楼。
直奔卧室,拿起手机,打电话。
几乎是对方一接听就发问,“钟斯年,你是什么意思?”
可手机里传来的声音却不是钟斯年本人,“林小姐你好,我是童奇,boss正在开会,不方便接听你的电话,不过他在进去前嘱咐过我,如果你打电话过来就让我转告你三句话。”
林听迟疑了下,“你说。”
得到应允,童奇有条不紊的陈述,“按王婶说的做,照顾好他的狗,等他回家再谈。”
三句话,三件事,三个要求。
林听最终还是吃了王婶特意帮她熬的粥,并用一个上午的时间与王婶建立了初步感情。
她坦白告知自己跟她一样,都是为钟斯年服务的保姆。
王婶开始不信,后来信了也还是坚持不让她帮忙做事,她用的理由是,“先生请我来时明确说过让我只听他的,他没吩咐过的事我不能做,所以你也别为难我,我还不想失去这份工作。”
钟斯年开的工资是她之前给好几户人做钟点工的两倍。
一整天,除了自己及卡卡相关,林听什么事都没有做,这让她感到不安,感到焦虑,焦虑到她有大把空闲时间却完全提不起赚外快的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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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1:赖皮()
钟斯年回来不算很晚,但也是晚餐两个小时后。
彼时,林听正在一楼的洗手间里小解,听到王婶与钟斯年打招呼的声音,心里咯噔一下,完毕,提起裤子,随便洗了个手未烘干就急冲冲的出了门,行到一半又猛然定住,捂着胸口,做几次深呼吸,待心律平稳方才装作怡然自得的走到目标人物面前。
咧嘴,微笑,热情却又是千篇一律的客套话,“您回来了,您吃晚餐了吗?”
凤眸徐徐瞥过来,带着不甚明显的嫌弃意味,未理会她明知故问的问题,而是直接将手里的购物袋递给她,“以你最快的速度换好,然后到这里等我。”
三个一摸一的袋子,是她曾经光顾过的运动专卖品牌。
林听看了看,两套衣服,一双鞋。
很快反应过来,“你这是要我跟你一起做运动啊?”
钟斯年已经上楼,她提着袋子紧跟上去,“又是这么贵的衣服,我还不起的。”
里里外外,居家休闲,从头到脚,光是穿戴就早已超过最初欠款20万,再加上之前的专家费,治疗费,零零总总加起来,她欠他的钱就跟滚雪球似的越滚越多,以至她的打工生涯无限期延长,看不到尽头。
还不起那就赖,“我没有要求,你自己买的我不会认的。”
不会认,也不能认,她可还想着尽快还清债务,存点钱,自力更生,浪迹天涯的。
“砰。”回应她的是钟斯年干净利落的关门声。
林听悻悻地捏捏差点被撞到的鼻子,隔空对着他的房门拳打脚踢,末了还是不甘不愿的回自己房间换衣服。
再出来又刚好与他撞个正着,林听脚步猛的一顿,垂眸盯着自己的衣服,默默翻了个白眼。
深蓝跟浅绿,她居然在两套里选了套跟他一模一样的深蓝款。
这是巧合呢?还是巧合呢?还是巧合呢?
好吧,是她想多了,人家根本连余光都懒得往她身上瞟。
默默跟着下楼,出门,待到只有彼此的空间才问,“陪你做运动是不是也算工作?”
她记得她的工作性质是随机变动,随叫随到。
如果这个不算工作,那她是不怎么想奉陪的。
上学时,她最讨厌的一门科目就是体育。
还有重要的一点,如果算工作,那她会更加容易赖掉买运动服的钱。
“算不算你不都已经打定主意要赖掉这次装备费。”钟斯年走在前面,步履不停却也保持着能够让后者跟上的节奏。
“咳。”冬夜里的风吹着林听浑身发冷,忍不住打个冷颤,态度是与脸色的窘迫截然不同的理所当然,“我也只是按照合约行事而已,那你现在是打算解雇我了吗?”
后一句才是她最关心的问题,也让是她焦虑不安的最大根源。
。。
032:死了也是我的鬼()
钟斯年这次是停了下来,因为起跑地到了,他侧身看着明明很忐忑却又装作无所谓的姑娘,淡漠冷笑,“想得美,欠我那么多钱,不还清你就是死了也是我的鬼。”
寒意彻骨的夜晚,林听冷得直打哆嗦,而心却因为自己不会再度无处可去而软暖了些,虽然他这话说得气人了点,虽然这个答案早在他把衣服递给她时就有了猜测,但还是阻止不了心底不断涌起的小雀跃。
为掩饰真实情绪,她率先做起热身运动,不经意的问,“那你把王婶招进来干什么?是要给我换工作吗?”
换吧,换吧,她早就不想从事做饭扫地这种毫无前途的工作了。
“你大学学的动漫设计?”钟斯年也开始热身。
扩胸运动完毕,转战腰部运动,“嗯呢,不过没有毕业。”
想到这个林听的心情就克制的不住的dang了下来。
凤眸余光将这些微妙情绪收入眼底,清润的嗓音徐徐传来,“子墨公司正在招两个开服玩游戏的人,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去试试?”
“。。。。。。”咋一听,林听有些不可置信,反应过来仍是难以置信,直愣愣的转身对他,手指着自己,“你是说我也可以去吗?”
“如果你有兴趣的话。”
“我有。”她以前还是蛮喜欢玩游戏的,“就是不知道我没有文凭他会不会收我。”
这年头,大学生遍地都是,而像她这种没文凭,没经验,也没背景的虾米,想找到心仪工作更是难上加难。
而心仪她已经不指望了,她只要能赚钱就行。
“反正也用不上你的专业,有没有文凭没太大关系。”就算有关系,他开口也会变得没关系。
“那我去。”几乎是他话音刚落林听的答复就响起,生怕晚一点他会改变主意,而激动过后她又想起另一个问题,“那我在你这里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