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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草屋的门很破,好像风一吹就要散架了似的。门一开,出来个打着发髻的四十左右岁的中年人,他身穿一件青色长衣,面色红润,神态悠闲,手中拿着一把看上去更像个古董的拂尘。
卓君元一打量,心里有了个大概,这人正处于后天顶峰,马上就要突破到先天境界了。那中年人看了两人一眼:“二位皆是人中龙凤,何苦要刀兵相见呢?请进屋一叙。
屋子里很简单,一张桌子,四个椅子,还有张床,东西虽然很破,但都很干净。桌子上有一套紫砂茶具,看上去和中年人手中的拂尘是同一个时代的产品。
中年人做了个请的手势:“两位坐,陋室奉贵客,请不要嫌弃。”
“先知大人,难道你不记得我了吗?”高熙媛有些兴奋,仿佛遇到了偶像的样子。
卓君元有些纳闷,琢磨着:“这女的平常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怎么现在好像见了亲人似地?”
“呵呵,正是鄙人,你是熙媛吧?”法尘微笑着点了点头:“一晃十几年过去了,当初牙牙学语的小女孩,现在都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你父母”他叹了口气:“还没有他们的消息吗?”卓君元一看,这俩人好像挺熟的样子,这法尘怎么说也是有头有脸的一号人物,从这冰山很小的时候就认识她的长辈,估计这冰山也不是个简单的家庭出身。
“谁知道他们哪儿去了,快十年没有见到爸爸妈妈了。”高熙媛的声音有些哽咽:“当初,如果爷如果那老顽固听了大师的话,也不会造成今天这种局面。”她抬头用力的睁着眼睛,让泪水了挥发一下才缓了口气道:“我还记得小的时候先知大人和他说的那些话。那时候我还不理解,只知道他很生气,然后爸爸妈妈就走了,后来我才明白,我爸爸生在这个家庭是多么悲哀。”
无尘微微一笑:“有些事是注定的。”他微微斜了卓君元一眼:“即使知道了以后会怎么样,当时情绪一上来,可能就铸成了大错。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你爷爷也是出于好心,还有许多无奈吧。”
“无奈?他就是看不上我妈妈是个小明星,那有怎么样?难道所有的艺人都是肮脏的吗?”高熙媛,情绪很激动,挥舞着手臂:“况且我妈妈直到现在也没有传出过半点绯闻。都是他看不是我妈妈,才把我们这个家弄的四分五裂,都是他的错。”
“哎!熙媛你有些偏执了,人站在不同的山峰看日出,景色都是不一样的。每个人都以为自己看到的那个才是最美的。”无尘让高熙媛坐下,亲手给她倒了杯茶:“站在你的角度,他拆散你的父母,破坏了你的家庭幸福,罪大恶极。”无尘看高熙媛脸上露出些愤恨的表情:“喝口茶,静一静。如果我说他站在他自己的角度,做到了你也许都做不到的事。”
“呵呵,是吗?那我还应该感谢他喽?”高熙媛没有想到,无尘大师竟然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不错,你应该感谢他。”无尘大师脸上带着一丝佩服的神色:“你爷爷他的姓氏代表了什么,你不会不知道吧?如果你站在他的角度,你会怎么做?他是什么身份?你想过了没有?呵呵,我敢说你从来都没有想过,你一直都站在你自己的山顶,在看你自己的日出。”拍了拍一脸迷茫的高熙媛的肩膀:“他已经到了日暮之年,作为子孙,你自己考虑吧。”
卓君元虽然不知道他们说的是谁,也猜个大概,估计是某位大人物因为家族显赫,所以为了怕给家族抹黑不同意自己儿子与儿媳妇的婚事,但是好像也没有拒绝。
“小友功参化境,可否让鄙人给你卜上一卦,看个手相?”见这无尘一副得道高人的样子,卓君元哑然一笑:“可以,不知道要多少银子,呵呵,我可没带钱。”说着便伸出了手。
无尘看过左掌:“可否将右掌给我一观?”卓君元又伸出了右手。无尘看了半天,面无表情的从床底下拿出几个外圆内方的古钱。
等卓君元喝了三杯茶,又倒上第四杯杯的时候无尘才面色复杂地看着他轻声道:“小友双手断掌纹,左手断,掌兵符,是为‘杀’相。右手断,掌财库,是为‘金’相。双手断,是为‘诡’相,既杀破狼,主杀戮。十指轮廓挺拔,乃‘栋’‘梁’‘撑’‘柱’之相。”
“呵呵,你这人有意思,你怎么不问我生辰八字呢?”卓君元乐了,他不是不相信老头,只是他自己有自己的想法,信奉我命由我不由天的准则,从来不把什么命运当回事儿。
无尘见卓君元对自己的话嗤之以鼻,也不生气,只是摇了摇头朗声笑道:“纪年历法乃人所创,怎能入卦?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乃天成,可借鉴一番!”无尘笑着解释了一句,却马上换成一副严肃的表情:“鄙人没有权利要求小友去做什么,只是希望小友心中多存善念,勿要砍伐拔除过重。”说完竟然给卓君元鞠了一躬:“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大杀必随大劫,言尽于此,小友请便。”无尘眼睛一闭,往床上一坐,不说话了。
卓君元想起自己上一世在齐地动辄屠城,最后失败也是有一些天怒人怨的成分在内。略微点了点头,却发现那个冰山一脸鄙夷的看着自己。
卓君元盯着高熙媛:“我不想和你有什么冲突,并不是我怕你,而是我讨厌麻烦。女人,你要有自知之明。”
高熙媛越看卓君元越不顺眼,但也知道这个怪物不是一般人,冷冷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要是安分守己,我还懒得搭理你了,你以为你是多大的人物?”
卓君元看了她半天,“哈哈哈”大笑三声:“你可以试试。”
高熙媛被卓君元的眼神给吓了个半死,直到无尘咳嗽了一声才给她解了围。
卓君元拿起了自己用过的茶杯仔细在眼前看了看:“何为混沌?胎体、内息、不获、八识、紫河车。男为昊日、女为鼎炉。上乘紫气、下引幽泉。”他歪了下嘴角:“我也言尽于此,告辞了。”说完,瞥了那个冰块一眼,推门离去。
第49章 一墙之隔()
高熙媛不知道卓君元最后说的什么意思,一脸的莫名其妙;但是见到无尘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她也不敢打扰。
半个钟头之后,无尘先知身上突然腾起一股气势,很轻灵,很洒脱。好像那个破烂的茅草屋一下子明亮起来,到处都充满了生机。能发出“势”,就说明无尘经过了卓君元的点拨,终于跨过了那一道坎。
别小看这区区的一道坎,你要是悟到了,那你就是先天,哪怕是你刚到后天顶峰的时候悟到了也能步入这个层次。如果悟不到,那就不知道有没有机会了,就像一层窗户纸,很薄,捅破了才知道里面是什么样的。
高熙媛惊讶的看着无尘,如果刚来的时候无尘还给人一种高雅的文人气质。那现在他就仿若神仙中人,一眼看去仙风道骨,更有一种出尘的气质,前后判若两人。这是因为无尘刚刚提升境界,还十分的不稳定,根本做不到收发自如,只能就这么毫无控制地把气息放出来。
无尘先知看了眼高熙媛,见她拘谨地站在一旁,欲言又止的沉吟了一番,才缓缓道:“刚才那是位高人,你与他为敌,实属不智,别看他外表是个孩童,吾等芸芸众生,一身破烂的皮囊皆是幻像,不能相信眼睛看到的东西,要用心去体会。我估计你也是想明白了一些事,替我给你爷爷带个好,他好些年都没过来与我叙旧了,我由于教务繁忙,也脱不开身。熙媛,切记,不到万不得已不要与他为敌。”出尘盘腿坐在床上,看了看高熙媛眼中透露着倔强和不服,他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如果迫不得已非要动手,必须用雷霆手段,狮子搏兔一击建功。否则否则损兵折将是小,怕是要动摇了大秦的根基。”
高熙媛虽然心高气傲,但也不是胸大无脑的女人,无尘所说的话绝对不是无的放矢的。她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儿:“先知大人的话,熙媛记下了,我会小心的。”无尘先知满意的点了点头。
神庙的中心建筑是一座九层的大殿,名为祭天殿。建筑总高二十一米,外围成圆形,从远处看去一环套一环的,越往上越小。建筑的顶尖是一头昂首向天做咆哮状的巨龙雕像。整体看上去,威严大气宏伟异常。
建筑的底座是九圈汉白玉梯阶,每一阶九尺,周围的青石护栏上雕刻着云纹、狮兽、餮虢、蛟龙、鸾凤十分精美。从祭天殿一层大门到最下面的大理石广场共有九十九个台阶,整个广场都被一堵围墙团团围住。
国教的教皇,也就是历届神使,都居住在祭天殿第九层里。大殿一层里供奉着五谷杂粮,一般人是不能轻易来这里的,主要是对皇室和一些达官贵族开放。虽然每天都有很多香客来神庙祈祷卜卦,但此时的祭天殿却特别冷清。
“母亲,这里就是痴郎泪女墙吗?”囡囡指着祭天殿外围的墙问道:“听神使大人说,这墙是天神加持过法力的,果然有些门道呢。”
旁边的美妇带着慈祥的笑容:“囡囡净瞎说,你能看出来什么。不过这痴郎泪女墙确实是天神加持过法力的,史书上都有记载。”
囡囡苦笑了一下,她无法解释自己的感受,伸出小手轻轻的摸着那堵墙,心中暗惊:“真是古怪啊,内力竟然透不过去,也感应不道外边的情况,似乎声音都隔绝了很多,难道真的有神仙来过?会不会是那些人呢?”
“母亲,这个墙为什么叫痴郎泪女呢?”囡囡好奇的问道:“听起来,好像有什么故事,您一定知道,讲给我听听。”
美妇摸着小女孩的脑袋:“据说很久以前有一条蛇精,她修炼有成,可以化作人身。因得道之前受过一位书生的搭救,才不至于差点死掉。”美妇脸上带着羡慕的光彩:“后来,她到了人间寻找转世投胎的那位书生,却发现他这一辈子是位元帅,一人一妖相爱了,她们过的十分幸福。结果又一天,元帅府上去了位先知,那位先知大人不知道他们的因果,以为那蛇妖是到人间来害人的,怕不小心伤及元帅,就趁着元帅不在的时候把蛇妖抓到了祭天殿里,不允许她离开这大理石地面的范围。”
囡囡点了点头:“那蛇妖就是痴女吗?”美妇伸出手摸了摸墙:“是的,那元帅不见了爱人,急火攻心,病倒在床上。有一日,他想到祭天殿卜一卦,看看能不能找回自己的妻子,结果来的时候碰到了蛇妖。两人拥抱着大哭,那先知大人还以为蛇妖用了妖法,结果把两人强行分开,那蛇妖虽然法力高强,但是却听不到也看不见墙外面的信息。一人一妖就隔着这墙互相倾诉思念。”
囡囡抓紧了母亲的手:“后来呢?后来他们怎么样了?”
美妇安慰地拍了拍囡囡的手:“可能是他们的真情感动了上天,有一次神使大人要到皇宫去做法事,结果一出殿门,就看到了蛇妖,神使法力无边,当然能看出来蛇妖并没有伤害过人类,于是问明了原委,让她和那位元帅团聚了。可惜由于天长日久,蛇妖早就哭瞎了眼睛,而那位元帅痴痴地等了多年无果后也成了满头白发的耄耋老人,没过多久他们就一起死去了。”
囡囡突然感觉自己心慌的厉害,好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