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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唯有在此刻,她才无比坚信地断定,他是爱她的,一如她爱她那般。
只是为什么呢,为什么先前他要将她推得远远的,为什么他还要穿上大红衣,迎娶其他的女子呢。他可曾知,他这般作为,要比杀了她还要让她痛苦不堪。
在最深处之时,她深深地将脑袋埋入他的胸前,自齿瓣间破出两个字来:“师父”
以单指抬起她的下颔,四目相接,汗如雨下,“你唤我什么?”
唇角一扬,她反搂住他,微微阖上双眸,“沐卿。”
沐卿,沐卿。她自菩提树上坠落于他的怀中之时,便早已将他的容貌,他的名姓,他所有的所有都镌刻在了骨髓之中。
她渴望着唤出这个名字,那般地久,久到让她都无法再去回想。
可是今时今日,她却能无比清晰地,一声接着一声地唤着他的名字,似是只有这般,才能宣誓他是她的,谁也无法夺走。
哪怕明日一觉醒来,又会变成她孤身一人,她也再无遗憾,她将自己最重要的东西给了他,而且她同时也知晓他是爱她的,那便够了,其他的虚名浮利她全都不在乎。
虽然全身上下都如同散架了一般,连动一根手指头都很是困难,她其实是很想睡的,可她又怕若是她便这般睡去,转眼之际他若不见了那可怎么办。
窝在他胸前的脑袋小心翼翼地探了出来,虽然现下视线很昏暗,可她依然能在暗淡的光芒中看清他的一眉一眼,然后在心中慢慢地绘画勾勒。
抽出只手来,瞧瞧地撩起他的一缕长发,细细地选了根很长很软的,再将挑选出自己的一缕发丝,将它们牢牢地系在一起。
凡人有言,结发者,便能永结同心。她做不了他的妻子,但她却是他心中那个永远也无法取代的独一无二,这般便也就够了。
渴望地太多到了最后便是会什么也没有,所以她不敢要求太多,如今这般便已经很好了,他就躺在她的旁侧,他们亲密无间,跨过了那看似永远也无法跨过的坎,即便将来会发生许多无法预料之事,她都不会再畏惧了。
因为此时此刻,她的整个心都被深深地填了满,她的眼眸之中只能看进他一个人的影子,只要有他在,她便是无所畏惧的。
他原本一直安稳的长睫忽而微微一动,她立马便做贼心虚般地将脑袋迅速重新埋了回去,心满意足地阖上了双眸,而那只手上,一直紧紧握着两人相互缠绕的长发。
便在她阖上双眸的同时,他已然缓缓地撑开了眸子,原本如惊涛骇浪般的炽热已慢慢地消沉了下去,轻叹了口气,他想要坐起身来,却发现有一股小小的刺痛自头皮传来。
顺着往下一看,便一眼瞧见了自己的一缕长发与她的长发纠缠了一块儿,而那两缕长发皆数被她所握在手心,似是在像他宣誓着些什么。
他不由无奈地笑笑,未待他有下一步的动作,原本一直假寐的夏果忽而便睁开了眼睛,眨了又眨,极为小心翼翼地问道:“师父你要走了吗?”
张口唤的便是‘师父’,这两个字似乎已经刻在了她的血脉中,所以在这极端的时间内,她根本便无法改口。
可是她现在一点儿也不在乎这个外在的称呼,她所在乎的是他要走了,要去陪他真正的新娘。
急忙坐起身来,却又忘了自己方才偷偷地将两人的长发缠在了一块儿,不由被拉得一阵刺痛,抱着脑袋咧起了嘴。
见之,他不由笑出声来,腾出另一只手,眨眼之际便将两人的长发给拔了下来,拉住她的手,递到了她的手心,方才轻柔道:“为师不走。”
眼前顿时如明星般闪亮,但很快却又消沉了下去,她不由往后挪了挪,咬着下唇,声音低低地道:“师父你走吧,若是让新娘子独守空房,她会伤心的。”
便如这几日来,她没有他陪伴在身边,每一个夜晚都是如此地漫长,虽然她极不愿将他推给其他的女子,可是她却又无法逃避,被他抛却在婚宴上的女子,才是他真正的妻子。
不动声色地将她所有细小的表情与动作都尽收眼底,他的心底如同软化了的棉花一般,隐隐还泛着酸疼,她说让他走,可是他又如何舍得,让她再独自一人面对着黑暗,让她躲在被窝之中默默流泪。
细细地将她散落在额前的碎发一一别至耳后,她只觉耳畔处似是掠过一缕清风,还带着驱赶不去的热意,“小果真的想让为师走吗?”
不要,一点都不想,而且她清楚地知道他若是走了,便是去陪另一个女子,她很想要完完全全地霸占他,不让任何人靠近他,可是
捏住她的下颔,她恍然便撞入了他如星河般明亮的眼眸,看他慢慢启唇:“小果,留在为师的身边,会遇到许多许多无法预料之事。”而且,这些无法预料之事,还有可能会祸及到她的性命。
“那么师父会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而舍下小果吗?”她微微一笑,如是问了一句。
他心中恍若明镜一般,知晓她话中深意,“不会。”
君若不离,我必不弃。
她以另一种方式,向他宣誓她的心,她将她的心,她最珍贵的东西,她所有的所有,都毫无保留地给了他,他又如何会舍得她受到半点伤害。
得到了最想要的答案,她心满意足地复将脑袋埋入他的怀中,勾起他的一缕长发,在指尖转了一圈又一圈,似乎这般一直转下去她都不会厌烦。
“师父,小果已经长大了,不会再向从前一般只躲在你的羽翼中,需要你的保护,不论将来发生什么,我都有足够的勇气,可以和你一起面对。”
第132章 ·那便让他们乱吧,越乱越好()
怀中的人儿睡得有些不大安分,如扇的眼睫时不时地会上下摇晃,其上还留有几丝如露水般闪亮的泪渍,但她却十分安然地将整个脑袋窝在他的怀中,两只手都抱着他,生怕他会离开一般。
沐卿保持这一个动作许久,直至外头的艳阳撒进了窗棂,他方才小心地将她的手给拿了开,落床之际将被角给细细裹在她的周身。
像是想起了什么,他复又将下头的被角给抬起,入眼的便是她那一双尚还有些浮肿的白皙小脚,虽然这些日子来柏奚一直在为她医治,但效果显然不是很好,她到现在都未有什么感觉。
一条白光自他的指腹掠过,指腹之上旋即便破开了一道小口子,殷红的鲜血顺着他的食指滴落于她的脚上,不过眨眼的功夫,便乍起一束极为耀眼的光芒,但很快那光芒便又慢慢地暗淡了下去。
做完了这些,沐卿方才慢慢地站起身来,将被子给盖好,确定她还睡得很熟,这才缓缓地推门出去。
不出所料,柏奚早已立于一株梧桐树下,目光深邃而又明确地落在这间屋子上,直至沐卿推门而出,他方才将目光转而落在了他的身上,轻叹了口气,无奈之中却又透露着三分恼怒:“果然只要一遇到危及到她性命之事,你便能将一切给抛至于脑后吗?”
昨日乃是他与瑶姬的大婚,神界与仙界全数到场前来见证这堪称绝世独有的婚宴,却不想新娘子在巫山等过了吉时也不见得新郎出现。
炎帝原本对于这件婚事不是很满意,当初瑶姬苦苦追求,丢进了他的颜面,也未曾让沐卿松口答应,而如今虽是沐卿同意迎娶,但炎帝心底里还是未免有些不爽的。
虽然自己最宝贝的女儿要嫁给六界最为尊贵的神尊足以让神农氏一族在神界的地位提高至只位于沐卿之下,但从前的那道坎也不是这般三言两语便能化解的。
而如今倒是好,沐卿非但不曾在吉时出现迎娶瑶姬,反而将她丢在了巫山,整整一日不曾现身,这丢的不仅是瑶姬的脸,还让整个神农氏日后再也无法在六界之前抬起头来!
不论是神界亦或是仙界,他们前来参加此次婚宴怕无不都抱着两个念头吧。
沐卿迎娶瑶姬,他们真心诚意地祝福,顺带着可以好好地拍一拍炎帝的马屁;但若是沐卿悔婚,那意义便是不一样了,那个一向自诩高人一等的炎帝,不过也是尔尔,被沐卿耍得团团转。
所以无需沐卿亲自去瞧瞧,便能预知到炎帝此时此刻是有多么地怒火冲天,现下怕是已经气到要冲去拆了沐卿的浮生殿了吧。
听此,沐卿只是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极为云淡风轻地落座于石凳之上,斟了一杯满满的酒水,小抿了一口,“你在外头站了这般久,就是为了说这句话?”
“沐卿,你再如何任性也该有个尺度吧,即便你不喜瑶姬,但亲口答应娶她的人是你,虽然说本君也并不怎么喜她,但她身后站着的可是整个神农氏,你这般作为,将炎帝至于何地!”饶是如柏奚这般的性子,也是被他气得怒气难平了,就更不必说没了脸面的炎帝该是如何的心情。
岂料沐卿恍若未闻般,只淡定地将杯几往石桌上一只,缓缓地伸出手来,停在柏奚的面前,悠悠然开口:“拿出来吧。”
他面上显然一滞,未曾自其跳跃性的思维中反应过来,“什么东西?”
“本座将小果交由你照顾,可却从未答应过让你随意取走她的物事。”若不是柏奚不动声色地拿走系在夏果腰间的九天灵玉,他也就不会感应不到她不知在何时离开了北极,而且还遇到了什么他根本不曾知晓之事,以至于伤了双脚。
若不是顾念着他们数万年的交情,依着他的性子,怕是此时此刻不会这般好声好气地与柏奚说话了。
柏奚面色一变,不由怒发冲冠,破口大骂:“去你丫的,若不是看在你我数万年的交情上,你以为老子愿意管你的破事,神界再如何混乱也与老子没有半毛钱的干系,就算是你沐卿被他们联合干掉,老子都不会再半分手!”
说着,便自怀中取出九天灵玉,朝着沐卿的脸便甩了过去。提手一挡便稳稳地接了住,他唇角微微一扬,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那便让他们乱吧,越乱越好。”
愣了愣,柏奚生生压下心口处就要喷涌而出的怒火,衣摆一甩便径自落座在了他的跟前,略一沉吟,不由压低了几分声线:“你在怀疑神界之人?”
“本座在殷虚之境沉睡三千年,自封神印,自然不会有任何人还能察觉到本座的存在。这般好的时机,足以让那些有心之人趁机作乱,但明面上却只露出了两个脑袋,其余诸神则是选择隔岸观火。”
“那么问题便来了,他们为何要隔岸观火呢?很显然,不出手便是代表着时机未到。本座虽是至今未曾察觉出其背后的黑手到底是谁,但怕是如今的神界,有尽一半的天神已经被那人掌控于手心了。”
而他几番之举,有一时控制不住,但更多的却是在暗暗布局,既然那暗中之人如此苦心孤诣地设局,他便给那人制造机会,搅乱表面平静,实则却是暗潮汹涌的神界,这般好的时机,他便不信那人还会耐得住性子。
听到沐卿如是分析,柏奚面上不由渐起肃然之色,目光定定地看向他,“既是如此,那你又要如何处理瑶姬一事?”
即便是他想要趁着这个机会引出幕后黑手,但他与瑶姬的婚事却是铁打铁地存在的,即便他昨晚与夏果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