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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筠玉这时也立在林间,吃定这个白兄弟不会对自己下狠手,于是依旧笑道:“白兄弟,你要杀早就动手了,何必等到现在!”
司空毓儿一时气结。牙间一咬,手持红玉短箫,便向筠玉袭来!
慕容筠玉见了,笑着一掌相接,两人瞬间已过了数招,司空毓儿神色未变,慕容筠玉却暗自心惊。这个白兄弟出招渐快渐狠,竟真像是杀意已动,难道他果真要动手?正在想着,一个不留神,胸前便已受了一掌
“哎呦!”慕容筠玉扶住胸口,故作大声呻吟道:“你来真的啊!”
方才那掌确实不轻,但是自己还能受得住。
那“白兄弟”神色一变,却仍未停下袭来的掌力。慕容筠玉登时心惊,大叫一声,倒在地上。
看着面前突然倒下的慕容筠玉,司空毓儿顿时慌了神,他的内力现时并不低,为何如此不济?
收回右掌,司空毓儿呆住,远远地站着看着地上的筠玉,迟疑着要不要上前。
那是燕大哥唯一的孩子!终于,担忧压倒一切,司空毓儿走过去,俯下身去,忙将筠玉扶起,并伸手探向他的鼻息,却惊异地发现,气息全无
“你怎么样?你快醒醒!筠玉!”司空毓儿顿时慌了神,不经意叫出了他的名字。
这厢筠玉听到白兄弟轻唤自己的名字,心中暗笑,小心地微睁着眼睛,偷看着“白兄弟”的反应。
司空毓儿看着筠玉,忽然觉得不太对劲,又看看筠玉的神色微动,始知受骗。顿时将慕容筠玉重重地丢在地上,转身要走。
慕容筠玉见状,急忙睁开眼睛,一把抓住司空毓儿的胳膊。
“你你抓着我做什么!”司空毓儿挣脱不开,怒声道。
“有些问题,我一直想问个明白。白兄弟,只要你告诉我真相,我就松手!”筠玉笑嘻嘻地道。
司空毓儿忽然站住,转过身看着慕容筠玉。只是神情有些异样。
慕容筠玉看着面前的白兄弟,却见眼前寒光一闪,惊骇异常。
只见白兄弟衣袖间忽然飞出数只透骨银针,破风向自己袭来——
番外之柴雨霏真心难求(二)
再次幽叹一声,柴雨霏起身远望向小楼外的远山
这里风景很美,是幽居的胜地,卓南风对自己已是仁至义尽。
可是,为什么,她的心里却在勾勒着另一个人的模样,如果,他能这般对待自己
她不是对卓南风毫无感激之心,所以,她谨小慎微地留在秋心小筑,无声地安排卓南风的饮食起居。虽然她知道夫妻的分定是假,可是她所能做的,仅此而已。
她感恩,只是,在她的心里,始终另系死结
多年以后,每每想到那七天必须要喝下他的血才能活命的日子,千雨霏便觉身体要被撕裂一般的痛楚。她本以为自己可以麻木的活下去,被幽闭在这精绝的自在城内,直到自己死去的那一天
她一度曾想过要逃跑,一次一次,她赤足奔跑在自在城内冰凉的石板之上,从一道道厚重的大门中穿过,却在如同迷宫一般的建筑中渐渐迷失,再也找不到方向一次次,她被黑衣武士抓回,送回那间小筑。
终于她知道一切是徒然。没有那个人的命令,她此生注定了难以逃脱这里。
她住的地方不被人干扰,却是座高楼。在那里她可以看到自在城的大部分建筑,在小筑顶层的一扇窗前,她看着他的身影一次次出现在园中,廊下,石径上经过
春去秋来,一年又一年,她看着他的身影渐渐高大起来,越来越英挺的身影,穿梭在城中各处不无精明地处理着自在城的各项事务。而自己也终于不再是那个稚气未脱的女孩,摇身一变成为娉婷的少女。
她看着他杀人,命人杀人,她闭上眼睛都可以想像到每一天自在城外有多少生命会因为他的一句话而死去。他不准自己再姓千,却是毅然命自己姓柴。她呆在自在城的岁月,他很少来见自己,几乎对自己不闻不问。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听到他的寝宫开始夜夜笙歌,她开始看见许多衣着艳丽华贵的女子在他的怀中竞相争宠,当看着她们竞相对那个面具下的男子投怀送抱的时候,她的心竟开始隐隐作痛。
他救了自己,是的,可是为什么活着的自己会是如此痛苦
然而他从来没有薄待她。在自在城中,她的吃穿用度都是最华贵奢侈的,所有的人都称自己小姐,一年中他偶尔也会来上一次两次。然而他总是坐下听自己弹上一曲琵琶,有时话也不曾说几句就走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竟开始盼望着他的到来。她也曾经想过要为父母报仇,在他的茶水中下毒,在袖中暗藏匕首,可是每每面对他时,她却惊恐地发现,自己却下不了手,这是一种多么可怕的境地啊,她几乎快要被折磨疯了
终于有一天,他来了。
一曲但终,他还是要走。就在他起身的时候,这次她抛开所有,放下手中的琵琶,冲上前去,从身后紧紧地抱住他。
“不要走!”千雨霏低低的说着,如同是在乞求般。“我可以放弃仇恨,只求能够与你终生厮守,幽居在这自在城之内,再也不会想要逃脱了!”
他依旧戴着鬼面。见到他的举动,他轻轻地转过身来,透过面具看着自己。
千雨霏站起身,面带羞涩地将手伸向腰间的衣带,轻轻褪去自己的衣衫,将自己毫无保留地呈现给面前的男子
他似乎是未曾想到自己会如此,可是片刻,他便转身,疾步走向门边。
“不要走!”柴雨霏依旧追上去,从身后紧紧地抱住他的腰身。
“你想要的,我给不了你。”看着门外的夜色,柴少康喟然一叹。
“只要你愿意,你可以!我已经失去了所有,只剩下你在我濒死之际给我的一点温暖!求求你,不要把这点温暖也带走!”
“我不能。”他说的果决。
“为什么!我不相信!”千雨霏泪如泉涌:“那你为什么你当初要救我!为什么你眼睁睁地看着我的母亲死在那里,却不亲自动手杀了我!你不过是替你柴家报仇,为什么不报的干干净净!我情愿你当初杀了我,杀了我!”
柴少康转过了身。
千雨霏抬起头看着那双眼睛,伸出手去,想要把那幅面具摘下来,看看他真实的模样那副她曾在心中勾勒过千次万次的模样
就在她的手触及到那张面具的时候,他的手伸了过来,将她的手轻轻推开。
“当初救你,是因为,在我年幼的时候,我也曾和你一样,奋不顾身地去救我的母亲!忘记今晚吧。”
说毕,柴少康缓转身,离开小阁,和他来时一样的悄无声息。
“你明明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为什么就是不肯回过头来看看我!”千雨霏对着那个身影大喊。
背影。又是背影。每次,他总是给自己留下一个背影。哈哈哈
柴雨霏愤怒地将桌上的琵琶摔得粉碎,琴弦崩然断裂,发出刺耳的声响
徒劳而已,琵琶碎了,他会再给自己送新的来,可是,琵琶碎了可以换上新的弦骨,心碎了也可以重新拼接在一处么?暗笑自己的愚蠢,明明知道得不到他的心,却依旧心志不渝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如此对我?”柴雨霏伏在案上,心碎欲绝。
十年后,她的等待却换来了他命人将自己远嫁的消息
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笑了。
她笑的是那么的歇斯底里,以至于让面前的他有些摸不透了。
“妹妹?!我算是你哪门子的妹妹!可笑,真真是可笑!”柴雨霏笑了。
看着面前礼单上的嫁妆,她笑的怆然。
“好大的排场!好大的手笔!可是你比谁都清楚,我不姓柴,我姓千!”
柴少康一言不发。
“你这是要做什么?要我去为你监视逍遥宫的一举一动,来偿赎你救我的恩情么!”将礼单撕得粉碎,柴雨霏忽然愤怒的指着柴少康大喊。
“我并无此意。你陪我在这座孤城守了这么多年,在我的心底,对你一直有着一份手足之情,这是你应得的。”柴少康忽然扔出这么一句。
“哈哈哈哈哈哈!怎么,城主大人今日才想起你我之间的情分了!你连逢场作戏的资格都不肯给我,竟要这么快就要将我拒之于自在城之外了么?”柴雨霏语气中带着讽刺。
不顾柴雨霏的嗤笑,柴少康淡淡地道:“我知道你恨我。我曾经和卓南风交过手,虽然他不是我的对手,可是却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好好活着,不仅是为了你的亲人,还是为了你恨的人。”扔下这句话,他决然而去。
“柴少康,我恨你!”冲着那个背影,柴雨霏痛苦地将桌上的首饰玉器掀翻在地,任凭它们被摔的粉碎。
幽幽地起身,看着面前平静的湖面,柴雨霏忽然将怀中的琵琶掷向湖心。
罢、罢、罢,从今以后,她与他再无恩义,只剩下仇恨——
第81章 林中老叟()
只见那数枚银针,带着数道寒光,直直地向自己飞来。
慕容筠玉大惊,想要躲闪已来不及,岂料,那银针竟直直地越过自己的肩头,飞向身后的林叶中!
“啊!”
顿时林间响起几声惨叫。
慕容筠玉这才发现,四周密林中竟藏匿着十几个黑衣人。
见到行藏已经暴露,那些黑衣人顿时从林间跃下,挥刀劈向二人。领头的黑衣人手中寒光一闪,
慕容筠玉匆忙撒手,与司空毓儿两人各自撤身后退。若非躲得及时,只怕自己这根手臂,要被生生地切下来不可!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如此蛮横,本少爷现在非常地生气!”慕容筠玉怒声看向面前的这些黑衣人。那个模样,令司空毓儿也不由地一呆,心中又好气,又好笑。
“——”那些黑衣人稍稍愣了一下,想不到竟有人敢如此多事,插手自在城的闲事,又看那少年貌不惊人,互相看了一眼,持刀剑就杀了过来。
“哎呀呀本少爷说你们你们还敢行凶!”慕容筠玉古怪地大喝一声,眼中寒芒一闪:“白兄弟,让筠玉来替你收拾他们,你先在一旁歇会儿!”说毕,笑着一跃而起!
司空毓儿惊异地看着面前的筠玉,这才发现,原来燕大哥的孩子竟是如此率性,纯真这,是自己未曾想到的。暗叹,数次相见都是匆匆别过,果然自己对燕大哥的孩子,了解的太少了。
慕容筠玉竟连手中的剑都不曾出鞘,游走于黑衣人之间,不到几个回合,便将这群黑衣人统统打翻在地
司空毓儿站在一旁,暗喜他的武功果然进步神速。如今,只怕江湖中能够出手伤到筠玉的人,不多了。看筠玉所使的招式,分明地是催风剑法的口诀,可是隐隐约约之中,司空毓儿感觉筠玉的内息中有一股刚正无比的内力在牵引着他,这是她顿时想到了碧游公子!
不容多想,司空毓儿暂且按下心中的念头。看着慕容筠玉与那些黑衣人纠缠在一处,司空毓儿不由暗暗心急,筠玉还是心慈手软了些,处处留情,不忍重伤对方,毋论杀人
果然,一个原本倒在地上的黑衣人,正爬起来站在筠玉身后,举起刀准备施袭。
司空毓儿眼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