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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被搭救回遮幕山庄,这一个月以来,慕容筠玉对着白菲儿小姐性情大变,变得异常斯文有礼,实在是让他受不了。其实他哪里知道,筠玉这是十分敬重白菲儿小姐的缘故。
“你的伤势还没复原,这么快就要走”白菲儿脱口而出,惊觉自己失礼。忙又叹道:“是啊,找寻亲人也很重要,菲儿也衷心希望你们可以早日和亲人团聚。”
哪知道,鬼影子听了他二人的话,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慕容筠玉与鬼影子呆的久了,早已熟谙鬼影子乖张的个性。知道鬼影子半是戏谑,半是真的伤心他的亲人皆已离自己而去。于是安慰他道:“鬼影子,你还有我,从离开影子谷那天,我的父母就是你的父母,我的亲人就是你的亲人。”
鬼影子戛然而止,轰然又大笑道:“臭小子,就知道你会说这句!够义气!”说着在慕容筠玉肩头重重地拍了一记。
慕容筠玉又对白菲儿道:“白小姐,我和鬼影子多日之前就打算离开,可是小姐盛情,才一再拖延。所以,这次我和鬼影子决定,今天就离开,所以,想请你带我们拜见令尊,一是面谢令尊大人的救命之恩,再是临行拜别。”
“好。我这就去禀告父亲。”白菲儿点点头,面上虽不无失望之色,却又不便流露。
于是只得又施了一礼,去寻自己的父亲去了。
看着白菲儿的背影,鬼影子伸手在慕容筠玉的眼前晃了几晃:“臭小子!人都走远了,还看什么看!”
“我哪有!我只是在目送白小姐离开而已。”慕容筠玉笑道。
“哦!看你一脸正人君子的样子,鬼知道你心里正在打着什么主意!莫不是看上人家了!”鬼影子倒吊在一棵树上,在慕容筠玉的眼前晃来晃去。
“白小姐是大家闺秀,冰清玉洁,岂容你在这里信口胡说,语出亵渎?鬼影子,你皮肉又痒痒了不是!”慕容筠玉举起自己的拳头。
“哎呀!”鬼影子吃了一吓,一个不留神,从树枝上跌了下来,碰到了头,在地上哼哼起来。
慕容筠玉起先还在笑,听到他的惨叫,又忙去察看鬼影子有没有受伤。
两人厮闹过后,安静下来。鬼影子又对筠玉道:“离开了白云山庄,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慕容筠玉闻言,不由黯然。
如今自己身上家传的宝物尽数给人抢了去,现在是连它们落在何人的手中都无从查证。一个月之前,紫衣人放他们离开逍遥宫之时,嘱咐他与亲人们在遮幕山庄会合,现今也不知父亲和母亲他们怎么样了。他日若见到了父亲母亲,面上无颜,该如何交待?一时心中暗暗恼恨自己无能,保护不周,将那么重要的东西遗失。
第37章 风生水起()
白菲儿向父亲禀报完慕容筠玉和鬼影子决定要离开白云山庄的事情后,便退出父亲白霄的书房,关上房门离开。
当时她的叔父也在场。
叔父白霆素来对她十分疼爱,父亲白霄和叔父的感情也向来宽厚。
在她离去的时候,叔父白霆并没有离开。白菲儿以为两位长辈之后应该是要继续在房中商议什么大事,所以没有再念及其他,她径直离开走出了前厅。
书房之内。
“大哥,你真的打算让那慕容筠玉就这么走了?”白霆问道。
“二弟,客人要走,岂有强留住人家的道理!”白霄拿起桌案上的账簿,点头笑道。
“慕容筠玉那个孩子,身世也着实可怜,年纪这般轻,便要担起家族的重任。我十分欣赏他,就更不会阻拦他重返家园的意志。而且我看他天资聪颖,一身傲骨,他日必有所成。再者,我们本是商茶人家,并非江湖中人,也不便留他,以免徒惹祸端。”
白霆听了大哥的话,不置可否。
“安排下去,无论如何要多挽留慕容筠玉他们一日。明日中午备下丰盛宴席,宴席过后,我要亲自送慕容筠玉和鬼影子下山,你也同行。”白霄又道。
白菲儿离了前厅,经过山庄内院中一处,看到一群小厮仆役们正在将一筐一筐的茶叶往仓库里运。
白云山庄本是当地首富,以茶叶贩卖起家。这些年来,白菲儿的父亲白霄和叔父白霆兄弟二人,齐心经营,广纳门路,将家业打理得有声有色。
嗅到库房中传来的淡淡茶香,白菲儿忍不住走过去,对着一名抱着茶筐的小厮问道:“今年的茶色如何?”
那小厮见着是白菲儿小姐,竟似十分惊慌的样子,神色不安地答道:“回大小姐,今年的茶叶,都是上等的茶叶。”
说着,他用手下意识地摸了摸查筐的盖子。
“你是新来的么。我怎么从来都没见过你。”白菲儿打量着那小厮问道。
“小人小人确是刚到山庄不久。”那小厮匆忙答道。
白菲儿点点头,心中虽然疑惑,但见到小厮们忙碌的样子,也就离了他径自去了。
白菲儿走后,那些小厮们互相传递着神色,急忙将茶筐搬往仓库。正忙碌间,有人在进仓库门槛时不慎跌倒,将框中的茶叶撒了一地,地上传来一声脆响。
筐子倾倒,散落的茶叶之中明晃晃露出几把刀剑来。那小厮忙惊慌失措地左右看了一回,把刀剑收好,重新放回筐内,急急地抱筐走进屋内。
翌日。扬州城内。
宽阔的街道上人来人往。忽然,一股人流涌动,路人纷纷循着人声挤向酒馆福兴斋的门口。
“神了,真的神了!”酒馆之内走出的几位客人纷纷惊叹着,走在街上争相传告。
一时福兴斋门口的人越聚越多。人潮涌动之余,只听见酒馆之内,不时地爆发出阵阵惊呼的声音。
酒馆之内,大厅的中央,有一个白衣公子正坐在那里,推拿着一个瘸子的腿。那瘸子一身华贵,本是扬州城内的一个员外。此时他正无趣地坐在椅子上,像是并不太相信那年轻人的能力。
他的腿疾是在一次骑马狩猎的时候留下的,已经有八年之久。这八年来他不知请了多少名医,看了多少大夫,都不曾见效。这年轻后生看起来也不像有十足的本事,不过方才看到他医好了几个人的病,似乎不是作假,就姑且一试罢了。
要说这位众人围观的公子,那可真真儿是个俊俏的人物,说不尽的儒雅气度,道不出的才俊风流。
他是一身白色装扮,白衣白靴白腰带,就连头上的纶巾也别着白玉簪。面容宛若三秋之水,俊美异常,举手投足之间谦逊有礼,尽是无限风度。
众人都将视线集中在那大厅之内,却都没留意,在二楼的一处静室之内,帷幕之后,立着一位同样气度不凡的华服公子。
手中轻持白玉杯,那位华服公子品着杯中的美酒,若有所思。他已经留意楼下的那位公子很久了。
身后的德喜与方靖天,恭敬地侍立一旁。
楼下,只听得大堂内众人议论纷纷:
“这个年轻人可真了不得!一会的功夫,他就已经治好了几个人的多年顽疾,不用抓药,还不收钱,只需要用他的独门真气调理,再服下他的秘制药丸,就能够药到病除,真是神了!”
“只怕是有人使了托儿,是个骗子!就是扬州神医郭敏之给人看病,也是要望闻问切,针灸对症。他年纪如此轻,怎会有如此本事!一定是有人胡羼!”有人偏生不信这个邪。
一时又有人道:“不不不!这是真的,刚才他医好的王老汉是我的邻居,他的眼疾,那都是十几年的老毛病了!那年轻公子在王二眼睛里滴了不知是什么药水,王二竟然真的就好了!”一时众人又是一阵唏嘘。
“快看快看,那瘸子的腿!”一时又有人叫道。
那大厅中央,白衣公子正从随身携带的一个褡裢中取出一个银色小包。打开一看,里面俱是明晃晃的银针。他将银针施在那瘸子腿部的几处要穴之后,似乎使出独门秘法,仅以两指,在那瘸子腿上一番推移。
立在二楼的华服公子见了,暗暗惊异,那分明是一种十分正宗的独门真气。
最后那白衣公子给那员外吃下一颗药丸,那员外竟然真的不再一瘸一拐,正常走起路来。他激动地在地上连跳几步,一时难能自已,连连对那公子叫道:“恩公治好了我八年未愈的腿疾,医术实在高妙!从今后我不必再受人的冷眼非议,恩公简直就是我的再生父母!”说着,竟“扑通”一声跪在当堂。
一时群情澎湃,就连那楼上的华服公子也是神情一怔,暗叹世上竟有如此神功。骤时识才惜才之心大起。
“神医啊!神医!”人口称赞。
那白衣公子把那员外老爷扶起来,又交代了几句。一时那老爷走了,他才又伸手理弄了自己的衣襟,在桌前坐了。耳明眼快的小二早已端来了水盆,让那公子清洗双手。
“多谢这位小哥!”白衣公子彬彬有礼。
这时,那二楼的华服公子唤过身后的德喜:“去,写下拜帖。请那位公子上楼一叙。就说鄙人十分欣赏他的精湛医术,恳请赏面一见。”
德喜一愣,大讶道:“王爷,您如此纡尊降贵,这样也未免太抬高他的身价了。他不过是个有几分医术的年轻人。王爷,家中这样的医师多得是!王爷为何独独对他另眼相见呢?”
那华服公子摇摇头,笑道:“德喜,你有所不知。这个人观之器宇不凡,就连医人的手法也是十分奇特,绝非平庸之辈。你立刻去投上拜帖,休要罗嗦。”
德喜只得去了。
过了一会,德喜一脸的不忿,走了进来:“岂有此理,爷您如此以礼相请,他居然不肯相见!”
那华服公子听了,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心中释然,暗想那白衣公子果然是个不凡的人物。倘若他真的现身相见,只怕也难免沦入攀附权贵蝇营狗苟之流。自己虽有心相见与之结识,又也许是机缘未到。既如此,就不强求了。
于是对德喜说道:“罢了。”又回头去看那楼下。
楼下那福兴斋的老板正走上前去:“公子,辛苦了!小老儿这就命人为公子摆上酒菜,照例还是一壶玉堂春!”
小二摆了酒菜上来,那公子谢过,之后就兀自吃了起来。众人见不再看病,也就散了。
末了,那老板又走上前来笑吟吟地道:“公子,这几日多亏了公子,小店的生意可是异常的好呀!”
“老板不需多礼,我也在贵店叨扰了许久了,实在是过意不去,这就要告知老板,在下今日就会离开,继续游历。”那公子轻施一礼,笑着说道。
“公子要走!”那老板的脸上顿时生出失望之色,顿了顿又只得道:
“小老儿在这扬州城做了几十年的酒楼生意,也算得上是阅人无数了。像公子这般逍遥散仙一样儿的人物,却是头一回会见。小老儿看得出,公子并非常人,志当然不在小营之地。我若要强留,就厚颜了!只是公子一定要收下小老儿的谢礼,虽然不多,也可权作路上的盘缠,略尽我心!”
说毕那老板一摆手,命人拿来一个锦制钱袋,里面装了五十两银子。
那公子见状,连忙摆手:“老板您太客气了,在下一路在四处游走,欣赏名山大川,从不在某处多做停留。为人看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