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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毓儿的身形从林间的密叶中掠下,再次走近那庙宇的破落窗棂旁。
看着那个少年,她的心中实在难抑欣喜。他,就是燕大哥和方柔嫂嫂的希望。
方柔嫂嫂,毓儿会的,毓儿一定会保他周全,让他可以避开争斗,远离江湖,安然度过此生
翌日。扬州城内。
扬州知府吴敬棠紧紧跟随在楚淮王身后,正陪着赵应乾微服查看街上的民情。
楚淮王的心情似乎还算不错,一路上并没有再提及限期捉拿碧游公子归案的事情。吴敬棠一路小心伺候,唯恐出了差错。
赵应乾看到路旁有家古玩店“清源斋”,一时兴起,便走了进去。乔装打扮的德喜与方靖天自然紧随其后。
吴敬棠轻拭额头的汗,心中暗暗叫苦,这一路他照应的十分辛苦。
众人刚走上那古玩店前的台阶,忽然,左边的街道上传来一阵混乱的动静。
众人抬头看去,却见一个身形瘦小的乞丐,正被后面的几个彪形大汉穷追不舍。
那小叫花像是已经吃了那几个大汉不少苦头,衣衫褴褛,胳膊上腿上多处青紫,正慌乱地往人群中四处躲藏。不想却一个不小心,一头撞进了吴敬棠的怀里。
这一撞非同小可,吴敬棠登时被撞倒在古玩店门口,摔了个四脚朝天。
“大胆!哪里来的小叫花,敢在这长街之上撒野!来人!”吴敬棠自打做官以来,几时曾丢过这样的脸,当下便怒不可遏,狠狠地训斥道。他从地上狼狈地爬了起来,扶正自己的帽子,整理着自己的便服,气得脸色煞白。
吴敬棠身后的两个乔装打扮的侍卫连忙赶上前去。其中一个一把揪起那小叫花破烂不堪的衣领,扬手就要教训。
“住手!”闻声看到这一幕的赵应乾站在阶梯之上,喝住吴敬棠。
吴敬棠见状,忙松下脸色,拦住那侍卫。
那几个追上来的彪形大汉见此情景,只因不知赵应乾一行人的底细,一时住了手。
“你们几个人追着这小叫花做什么?难道他偷了你们的钱不成?”赵应乾负手而立,看向那几个大汉。
那几个大汉先是面面相觑。随即其中一人道:“这个小叫花子,胆大包天,屡次在我们金粉阁偷东西。就在刚才,又打坏了我们牡丹阁里数件古董。如今我们是奉命抓她回去,做工还钱!”那几个大汉自恃有理,气势汹汹。
那小叫花身形瘦小,被那侍卫一提,双脚离地,这时却漫天漫地的扑腾起来:“我不过是偷吃了你们几个馒头,你们就将我一顿毒打!公子他们是坏人,公子快救我!”
赵应乾一愣,没有想到那小叫花竟是个女子。但是那小叫花披头散发,满身泥泞,模样却看不大清楚。她衣衫本就褴褛,经那几个大汉的追打撕扯,衣服更是破烂的不成样子。赵应乾又问吴敬棠:“金粉阁是什么地方?”
吴敬棠面上一阵难堪:“回公子,金粉丹阁是是一间青楼。”
赵应乾心中顿时无名火起:“如此公然地恃强凌弱,当街打人,你们还敢如此蛮横!这个小叫花虽然行窃在先,但你们也已经将她打伤,让她知道了教训。本公子奉劝你们就此作罢,莫要再横生事端!”
那几个大汉一听,这如何能成?临行来抓人时,金粉阁的老鸨已经吩咐过,那小叫花是必要拿回去了,他日一番做“姑娘”的。
登时有一个胆大的上前喝道:“你是什么人?好大的胆子,我们牡丹阁的闲事你也敢管。我看,你是活腻了”
他一声招呼,一行四个人就扑了上来,想要给赵应乾点颜色。
方靖天见状,这还得了,哪能容他们在楚淮王爷面前放肆。剑未曾出鞘,只剑身一刺一挑,一记横踢,那四名大汉就已经全都栽倒在地,摔得惨叫连连。
“打得好,打死他们!多谢公子仗义相助”那小叫花张牙舞爪地在空中乱挥着手脚,却看的吴敬棠心乱如麻。
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却不想在此横生事端,都是那个小叫花,实在是晦气!
赵应乾挥手示意,那侍卫才将那小叫花放下。
赵应乾一声吩咐,命德喜拿出些银子来交给那小叫花,又对她道:“以后不要再偷东西了,拿着这些钱,去谋个营生,好好地过活。需知道,你不会每次都这么幸运,有人解围的!”
那小叫花拿过钱,听了赵应乾的嘱咐,顿时跪倒,伏首在地:“多谢公子!”
赵应乾微微俯身,正待伸手将她扶起来,忽然,看到一物,他惊讶地呆住。
那小叫花的右肩头,衣衫因为被人抓破,露出了一片肩膀上的肌肤来。赵应乾看得分明,那里隐约有一个狰狞的刺青图案好像是一副狼首刺青。
那小叫花抬起头见到赵应乾的反应,又看看自己的右肩,慌忙将衣衫拉过盖住那刺青。
赵应乾忙将那小叫花拉起,又转向吴敬棠:“你把她带到府衙,好生为她医治伤势。我再逛会儿,自会回去。”
那声音听在那小叫花耳朵里,温朗清润,煞是好听。
她脸上脏兮兮全是泥垢,虽然披头散发,却仍是十分感激地看着赵应乾:“多谢公子!你真是个大好人,日后一定会有好报的!”又连连作揖拜谢。
赵应乾并未多作他想,转身离去。
吴敬棠自觉倒霉,只得答应了,拜别赵应乾,带着那小叫花和两个侍卫,往府衙去了。
到了府衙中,吴敬棠少不得让人请来郎中给那小叫花医治。因嫌她身上又脏又臭,又命人在客房备了水,让她梳洗一番,换了干净衣裳,好去向楚淮王谢恩。
那小叫花在内室梳洗完毕,从屋内走了出来,总算收拾出个干净的样子来。但是府内的仆从给她拿来的是件府内衙役的便服,又宽又大,走起路来前后晃荡,像个假小子般,模样不免十分古怪。她摆弄着衣服,一脸的不乐。
屋外早有人等着带她去见吴敬棠。
“快点,知府大人已经等了半天了!”那前来领路的下人甚是不屑地对她嘀咕着。
“知府大人?你是说方才那位,是扬州知府?!”那女娃咋舌道。
“你也不知是几世修来的福气,才会遇到今天这样的事。一会见到了大人,可要好生仔细了。千万别惹怒了大人,否则,小心你吃不了兜着走!”
那女娃心中知道这些小厮是势力惯了的,心中虽然不忿,但也不与他计较,便跟着去见这位知府大人。
这边厢,吴敬棠正在偏厅的太师椅上坐着,品着刚沏的龙井好生歇息。这一上午,可真是累坏了他这个扬州知府。只怪这位王爷性子实在古怪,偏偏喜欢以微服私访为乐。他四面围补民情多方兼顾,真是如哑巴吃黄连般,有苦说不出。
那女娃被带到,按照那小厮先前的对她的吩咐,知道自己少不得要跪拜叩谢。于是闷闷不乐地跪了道:“草民叩谢大人!”
吴敬棠品着茶,头也不抬:“唔起来吧。说起来,这救你的并不是大人我。你也不知道,是哪一世修来的福报。你可知,今日在长街之上救你的是何人?”
那女娃依言站了起来,疑惑地道:“草民不知。”
“哼哼,今天遇上他,是你的造化!”听着她不伦不类的措辞,口口声声称自己为“草民”,吴敬棠便知她出身必然寒微,不由地摇头暗笑。
不理会那女娃的浅鄙无知,吴敬棠正要将手中的龙井放下,待要和那女子交代几句。岂知抬起头看到那女娃的脸时,他登时惊呆的说不出话来,手中的茶杯也掉在怀里,滚在地上,热茶撒了自己一身。
“老爷!老爷,您没事吧?”身旁的小厮见状,急忙上前问道。
“下去!”谁知吴敬棠眼中陡然露出凶狠,一声暴喝,喝退了下人,就连那女娃见了,也被吓了一跳。
一时下人们都离开屋子,吴敬棠顾不得衣服狼狈,急急地走向那女子面前,仔细地盯着那女子的面庞看了片刻,又围着那女子细细地审视了一圈,这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家中是何方人士?”
那女娃被吴敬棠盯得心里直害怕,只得怯声道:“大人,草民草民是个孤儿,我也不知道自己家在那里姓甚名谁。就连草民的名字也是自己取得,叫小蝶”
“好!好!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吴敬棠看着小蝶,纵声大笑起来。
第49章 蝶舞翩然()
楚淮王因料定多次奉上谕所要寻找的三枚血玉指环中必有另一番蹊跷,遂打定主意稍待两日便离开扬州。
临行之日,吴敬棠前来送行。虽然这位王爷交代了不必送行,以免泄露了他的行踪,但是吴敬棠此来可谓是“用心良苦”。
吴敬棠殷切地送楚淮王上了早已为他准备好的马车。马车上十分宽敞,锦垫案几等物一应俱全,布置的甚是精致舒适。赵应乾心知吴敬棠的小心,便不再多言。
看着马车缓缓驶向城外,吴敬棠扶须而笑,意味深长。
马车缓缓前行。
车队前后相顾,有条不紊。赵应乾闲来无事,便拿着一本兵法,借着车窗的光线细细地品读。
为王者,当时时自省,刻刻保持着清醒的头脑,蕴藉满腹谋略方能运筹帷幄于千里之外。
方靖天骑着马护卫在马车右侧,看着窗旁十分专注的小王爷,眼中闪过欣赏的情绪。不忍打扰主子,他便夹了马,往前去了。
赵应乾正看得入神之际,忽然听到有人“哎呦”叫了一声。
一时放下书抬起头,四处查看,却并没发现什么。可是那声音分明地是如此的近,仿佛就在这马车之上。
忽然,马车后面的窗户被人一下子推开,有一个人影攀住窗沿,翻身一跃,就扑了进来。
“你是什么人!”赵应乾正发出问询,谁知那人影却一下子向自己扑了过来,双手一伸,就死死地勾住了自己的脖子。
被这一扑,赵应乾手中的兵书脱手而落,与那人双双跌倒在马车内的锦垫之上。
“你——”疑心对方是刺客,赵应乾正要发作,却惊觉对方不会武功,身形娇弱,自己正软玉温香在怀。伏在他胸前的,竟是个妙龄女子。
那女子眨着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柳叶弯眉,粉面玉琢,樱唇微启,唇边还挂着笑意。她牢牢地抱住赵应乾,竟然丝毫不惧,反而顺理成章地将自己的脸贴于他胸前。
赵应乾本是又惊又怒。想这是谁家的女子,竟如此轻浮。可是当推开那女子,看到那张笑靥之时,他顿时呆住。
因为那女子的脸竟分明是司空毓儿的模样。
“司空姑娘,怎么是你!”赵应乾顿时喜出望外。
“什么司空姑娘。公子,我叫小蝶,多谢公子几日前在长街之上救了我!”那女子笑吟吟地道。
她目光所到之处眼波流转,笑容未弗,脸际荡起两个甜甜的酒窝。
她不是司空毓儿。赵应乾一时竟看得有些恍然。
马车蓦然而止。
跟随在外的方靖天与德喜听到了声响,止住了马车,一左一右,打开车门齐声道:“公子,您没事吧?”
话未说完却被眼前的景象给骇住。
他们的小王爷此时正和一个女子拥在一起,两人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