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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未说完却被眼前的景象给骇住。
他们的小王爷此时正和一个女子拥在一起,两人四目相对,男下女上,不免十分暧昧。
“呃。”方靖天与德喜一时都楞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赵应乾顿觉尴尬,忙推开胸前那女子坐直身形,收起面上的窘态正色道:“我没事。”
方靖天心中暗笑,又去看那女子。那女子一身粉色衣裙,妆容素淡,正在整理着自己肩上的发束。须臾她抬起头,看到方靖天时笑吟吟地道:“我叫小蝶,多谢你们那天的救命之恩。今后,我就跟着你们,做公子的婢女服侍公子,报答你们的恩情!”
方靖天和德喜惊呆地看着那女子,异口同声惊呼道:“司空姑娘,你没有死?!”
“你们为什么都叫我为司空姑娘?公子,我叫小蝶。我是个孤儿,原本无名无姓,小蝶这个名字还是小时候我自己为自己取的。”那女子竟然十分俏皮地看着赵应乾解释道,末了还指着方靖天和德喜生气地添了一句:“还有你们。我好端端地活着,为什么要咒我死呢!”
方靖天和德喜登时都闭上了嘴。
赵应乾看着那女子,倍觉蹊跷,一时又向方靖天道:“暂且继续赶路,不要耽误了行程。”
方靖天与德喜听了,只得关了车门,面面相觑。
马车再次启行,车身颠簸之中,赵应乾忽然紧紧抓起小蝶的右手,不理会她的挣扎,紧按住她的脉门。
“公子,你干什么,好痛。”小蝶挣扎着,却怎么也甩不开。
奇怪,看她的脉息,竟像是不会一点武功。司空毓儿虽然武艺不精,但是却是一等一的轻功高手。而面前的这个小蝶,身体内竟是一丝内力也无可眼前人的容貌和司空毓儿竟是如此相似,难道这个女子
赵应乾心中暗暗思索着。心念电转,他松了手。
“你说,你叫小蝶?”赵应乾将衣冠一整,正襟危坐,再次问道。
“公子,我就是小蝶。以后就让我跟在您身边,好好地伺候您,报答您吧。您既然救了我,可不能轻易地再把小蝶扔下。”
小蝶笑着跳起身,再次伸出双手勾住赵应乾的脖子,扑到了他的怀里。
赵应乾哭笑不得。“你这是做什么!还不快放开。这成何体统!”
赵应乾想要掰开那双手,却被她缠得更紧。
“我不松手!除非你答应不把我赶走,让我留在您身边照顾您,我就松开!”小蝶俏皮地冲着赵应乾扮了个鬼脸。
“你!好好好我不赶你走,你快放开!”赵应乾无可奈何地道。
事已至此,也只有先将她留下,待合适的时候,再将她遣走。
“真的?公子可不要骗我!”小蝶眨着眼睛,又伸起头看着赵应乾。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赵应乾只得应道。“只是我们得先约法三章。以后你断不可再如此放肆。否则的话,我一定会命人把你送走的。”
小蝶听了,这才把手松开。面上依旧是笑意暖暖。
赵应乾看着她摇了摇头,匪夷所思地叹道:“你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我就躲在车辕的下面,可是实在是躲得太辛苦,所以就上来找公子你啦!”小蝶的眼睛灵巧地一转,说到最后,嗤笑出声。
赵应乾看着眼前的女子。
小蝶的神色天真烂漫,举手投足之间并无伪饰,和那个人,确是大不相同。
心中深藏的一根弦被轻轻触动,赵应乾眼中顷刻转黯,不由叹道:“你竟真的不是她。”
小蝶奇怪地看着赵应乾,只是不知他口中的“她”是谁。
车窗外的方靖天和德喜听着二人的交谈,面面相觑这女子来历不明,为何主子竟会答应将她留下。
“天下竟然会有长得如此相似的人?”方靖天沉吟道。
德喜摇摇头。“依我看哪,她并不是司空姑娘。我们的这位主子,是绝不会认错人的。他说不是就一定不是。而且,你我都见过司空姑娘。这个小蝶性格天真率性,相较之下,司空姑娘则内敛沉稳,静若处子。”
德喜从赵应乾儿时就做了他的贴身太监,楚淮王的心事他再深谙不过。他们的这位主子,素来不会处处留情,却不想偏偏对司空姑娘情根深种。只可惜,司空姑娘她已经没了。
德喜公公想了又想,顿时捂着嘴偷笑,竟是要比他们的王爷还要开心。又看着方靖天:“这也许,是件好事。”
方靖天是个头脑冷静的,闻言登时白了他一眼,铁了面孔。“不行。这个女子来历不明,就这样无端端突然出现,必定背后有什么阴谋。这样的人绝不能留在主子身边。我们一定要多照看主子的安危才是!”
“我说方将军,你不免也太小心了!依我看,这姑娘挺好。不要以为这世上都是像你这般冷面冷心的人物,就没了好人!”德喜平日里和方靖天交情素来宽厚,无话不谈,可是他的另一大爱好就是,最喜爱和方靖天唱反调。
方靖天懒得再和德喜争辩,又看了马车一眼,夹马向前。
天色渐晚。
山长路远,前路艰辛。这一日,慕容筠玉终于走到一处较大的市镇,可以停下来补充干粮,好好休息片刻。
“小二,我要两个馒头,一碗阳春面!”慕容筠玉走进一家小店,对小二说道。旅途劳顿,他确实饿了。
“客官您稍等。马上就来!”小二给慕容筠玉倒了茶,就去后堂忙碌了。
过了一会儿,却见那小二端来四样荤菜,四样素菜还有两样点心上来,一一在桌上摆好。
“小二哥,我点的是一碗阳春面,你是不是弄错了?”慕容筠玉纳罕道。
“没错客官。这就是给您的饭菜,有人已经为您定下饭菜和房间,特意叮嘱小的一定要把您给照顾妥当!”
“什么?”慕容筠玉惊异不已。怎么会这样,这已经是第三次了!这段时间以来,只要一来到市镇之上,不管走进哪间饭馆客栈,就会有人已经为自己安顿好食物和落脚的地方,打点好一切。最奇怪的是,那个人却从不曾留下姓名和踪迹。
“小二哥,你可曾看到那人是什么模样?”慕容筠玉急忙地问道。
“这倒没有。我只知道是一位公子,他将银两和菜单送来,安排好了就离开,那人出手相当阔绰。公子慢用。”小二忙完,径自又去了。
看着桌子上的饭菜,竟都是自己喜爱吃的。慕容筠玉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谁,如此暗中照顾自己,还不肯留下名姓?
一时用过过了饭,小二便领着慕容筠玉到楼上的厢房休息。两人上了楼梯,转过一间厢房的屋角时,慕容筠玉又仿佛闻到了那股若有似无的香气。
不知为何,这段时间以来,那股淡淡的幽香一直在自己周围时隐时现,难道是自己的鼻子出了问题?
“小二哥,你有没有闻到一股香气?”慕容筠玉停住脚步,试探地问道。
那小二停下脚步闻了闻,摇摇头。
慕容筠玉失落地扫视着楼下的大厅。动了动鼻子,他几乎肯定这次一定是自己的鼻子出了问题。不再犹疑,他随着小二走进走廊深处。
大厅的一角,悄然出现了一位白衣公子。看到慕容筠玉的身影走远,她也转身离开。
夜色渐浓。
城外的一处密林中,司空毓儿正盘膝而坐,打坐吐纳,既可练功,又当作休息。红玉箫轻系腰间,为了行走方便,她依旧作着男装碧游的打扮。
忽然,林间响起一声尖啸。
那是集结的暗号。
一阵林叶响动过后,只见十数个黑衣人从林间忽然杀出,他们手持长剑,齐齐逼向盘坐在那里的人。这些人均是身着黑色玄衣,蒙着脸孔,右臂之上均以金线纹着斑驳的图案。
司空毓儿静坐在那里,巍然不动,却暗暗催起内力。就在十个黑衣人形成战圈,长剑即将要挥向她的时候,司空毓儿暗暗催动掌力,双目猛然张开,一道红白相间光芒闪过后,掌风所到之处,那些黑衣人均被震出丈外。
第二轮攻势再次发起,余下的黑衣人瞬时冲向那白衣少年,出手尽是杀招,凌厉且狠辣。
司空毓儿双手一挥,竟用长袖将来人的长剑生生裹住,气息涌动之间,那些人顿觉气血不畅,手中的长剑纷纷脱手而出,应声而断。司空毓儿再一个转身,将那些断了的长剑抛出,登时数道剑锋飞速刺向正要再次冲上来的一波黑衣杀手。一阵闷哼过后,七八名黑衣人应声而倒。
那些人竟似知道司空毓儿是女扮男装。其中一个黑衣人像是首领,忽然停下手中动作,对着在战圈中的人问道:“寒星使果然名不虚传。敢问,这是什么武功?”
“焰——霜——决。”司空毓儿巧妙地应对着黑衣杀手们的招数,口中吐出这几个字。
那头目一惊,举起右手,示意众人撤退。
“我们空手而回,只怕主上他”他身后的一名手下上前,轻声问询道。
“我自会担待。”那蒙面人回应那名属下,转身施展身形,率先跃入林间。
众手下见状,也都撤退,隐入林间不见。
司空毓儿看着那群人离去,对着身后的一棵大树幽幽地道:“出来吧。”
一道紫色身影从树后走出,站在她的身后停住脚步。
看着面前清秀的身影,卓南风沉声道:“我知道,你不会有事。可你怎会是这般打扮?”
司空毓儿转过身来看着他:“如此女扮男装,行走岂不方便。那些人不过是自在城的几个探子罢了。只是他们太低估了我,不知想要杀我并不容易。”
卓南风道:“你前番在白云山庄已经引起自在城的注意,只怕此后,那些人不会停下来烦扰你。虽然你今时武功不比往日,可还是要多加小心。”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我知道。”司空毓儿心头感铭,又问道:“你怎么会来此。”
“我”想说是担心她所以才尾随而至,卓南风又觉难能启齿。只得站在那里,沉默下来。
司空毓儿走向他:“是不是逍遥宫那边又出了事?”
“没有。”慕容南风别过头去。逍遥宫是有些事情,但他并不想说。一时又道:“这些日子,你一直在暗中保护那少年。”他指的是慕容筠玉。
司空毓儿点点头。“他是燕大哥唯一的儿子,我不会放任他有难而置之不顾。”
提到慕容燕,卓南风不免面上一僵,就连目光也暗了下去。她与慕容燕之间的情谊,深厚的不免令他妒忌。
仿佛看出了他的心思,司空毓儿伸出手去,将他腰间的那块魑火取下,握在手心看着:“燕大哥待我如兄如父,我们自然情谊笃然。可是,他不仅是我的大哥,也是你的大哥,否则的话,当日,你也不会背着你母亲,放慕容筠玉他们离开逍遥宫了。”
卓南风面上难定,沉默不语。
“虽然燕大哥已经离开,可是我已想通,因为上苍已经让我心愿得偿,筠玉他不但还好好活着,我也找到了你。还有什么,比如今我们都安好的活着,更教人开心的呢。”将魑火重新系回他腰间,司空毓儿握住了他的右手。
四目相对,两人的眼中,都有些潮湿。
“南风。答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