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疲灰桓龈鑫逖樟刈畔陆缰魅嗣敲篮玫脑竿鹘艘硬拥奶旌永铩
一群群住在一重天的白衣仙女从远处圆圆的月宫里飞了出来,她们来到河边,伸出纤纤玉手,捡起一只只的花灯,往四面不同的方向飞去。
“这些仙女是做什么的?”
上官德不解地问。
“她们是住在月宫里的素娥,每当有水灯流到天河,她们就会捡起水灯,根据人们祈祷的愿望,分别送往月老、送子娘娘、或者财神那里去,那些被送往这些正神手里的水灯,多半愿望都会实现。”
朝颜望着那些素娥,对上官德解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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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哦,还有这种事情?”
上官德觉得有趣,“那么人们只需要专门捡这样的一天,把那终身的愿望写下来,岂不是不用努力就什么都有了?”
“这倒不会。”
朝颜摇摇头,“凡是能够流到银河来的,都是其主人行善积德,修来的福报。当地河神事先会根据土地山神等地仙的汇报,参考那些许愿之人平时所作所为,仔细斟酌之后才挑选出那些人间的最为良善之人,把他们的水灯送往银河给素娥们捡去。至于那些人间的奸恶圆滑之徒,要向用此投机取巧,河神是不会把他们的水灯送往银河的。”
“原来如此呀。”
上官德低头看看那些飘动着的水灯,越来越少,突然露出难得一见的调皮笑意,问道:“如果这时候,我们弄一盏水灯放进去,素娥会不会也捡了去,送往月老?”
“咦?送给月老?送给他做什么?”
天性迟钝的朝颜没有反应过来。
“你不是喜欢秦政吗?”
上官德笑着伸手在空中一划,一盏红莲花的水灯凭空出现在他手里,然后递给朝颜道:“那么,不如你写上你和秦政的名字,求月老给你们牵红线好了,反正你不是不打算回到天宫了吗?”
“唉……这……”
朝颜不由地往后退了退,写在水灯上?月老会发现吗?会不会被他检举给王母娘娘,那样岂不是糟了?
“怎么了?”
上官德见她犹豫不前,于是便收回水灯,又变化出一支毛笔,索性自己替她写上了,一边写一边说:“你不要害怕会被谁看出来,那月老是个不喜多管闲事的老头儿,他只负责牵红线,并不理会牵红线的那人是人是仙,要不你以为二郎神杨戬和他外甥沉香是怎么来的?放心吧姑娘,月老最喜欢牵红线了,不会多管红线之外的事情。”
上官德说着,已经把朝颜和秦政的名字写在了红色的莲花瓣上,然后丢下船去。
“哎!”
朝颜想要去拦住他,但是那水灯早已飘落到了银河上了,站在船上的她哪里够得着?
一个素娥飘过,正看见那盏水灯,想也不想便顺手捡了去,看了看水灯上的字,往明月旁边的空间飞去。
“好啦!”
上官德在一旁笑道:“素娥帮你把心愿传给月老去了,我们再去别的地方观灯吧!”
“上官大哥……你真是太乱来了……”
朝颜眼巴巴地望着那个拿着水灯的素娥渐渐消失在明月之下,心里惶惶不安。
“都说了,你用不着担心啊,傻姑娘。”
上官德那目光如炬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神秘,伸手轻轻在她脑门上一点:“爱情这个东西,就像是树上的果实;不是你想要就会得到的。你若不主动采取些手段,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别人把它摘了去。一个远离情郎视野之外,又不肯采取些主动的女子,还能够得到她心上人的追求,那只是小说戏文里才会出现的事情。等着吧!傻丫头;只要你愿意,即便是西王母,她也奈何不了你。”
“哎?”
朝颜被他最后一句莫名其妙的话给吓到了:什么叫西王母也奈何不了我?我现在都被她踢下来了……
“哈哈哈,不说这些了。开船开船!再到别处去转转看。”
上官德意识到自己似乎说的有些多了,于是大笑着敷衍过去。那金灿灿的画舫便转了舵,往前面银河上游驶去了。
灯火辉煌的皇宫里,秦政独自站在佳月殿的走廊上,一身朴素的黑色龙袍,连冠也不戴,只简单地绾着支碧玉簪。
他凭栏观望,居高临下地对着大殿下面那片荷花池遥遥出神。
此时苍茫的夜幕中弯月如钩,阵阵夜风拂过,吹得屋檐上的风铃叮当作响;高高的石阶两旁,被点亮的小灯盏一个个的摇曳着金灿灿的烛光,犹如天上的银河般一直流到下面空旷的平地上。
房顶上。屋檐上还有走廊顶上,一溜高挂的八角流苏红宫灯照亮了整个皇宫。宫苑里的每一棵树上、每一株花草间,都被精心地挂上了小巧的琉璃灯笼,远远地看上去,火树银花一般美丽辉煌。
远处的御花园里传来嫔妃们的欢笑声,一盏盏朱红色的孔明灯飞起来了,带着后宫女人们不同的愿望,徐徐升上高空,仿佛真的能够飞到银河里去。
秦政见了,便低声唤道:“赵公公,把朕的那盏也点着吧。”
“喏。”
赵玄从后面的阴影里走出来,拿出一张软绵绵的红色孔明灯,小心地用一支蜡烛点着了,看着那红色的灯罩像是被充了气一般地自己鼓起来,方松开了手,由着它缓缓升上天空。
“陛下,这盏孔明灯,相信朝颜郡主在天上一定会看得见。”
赵玄讨好地说。
“但愿如此吧……”
秦政望着那盏渐渐升高了的孔明灯,心里也没什么谱。
人间的灯,真的能够升到天上银河里去吗?他心情复杂地仰望着无际星空,将信将疑。
这个灯火节,他过的没滋没味。
原本这些很早以前他就暗地里命人准备过了,但是最心爱的那个人却永远不在身边,弄这些东西还有什么意思呢!
他惆怅地叹了口气:颜儿呵,你若真的在天上,是什么仙子,不知我这皇宫中张点的灯火,你在天上可看的见?那盏孔明灯,你会收到吗?你匆匆而来,却又匆匆而去。仿佛从天而降一般,突然闯入朕的生命,却又如朝露一般,带走了朕的心思,说走便走了。
呵!朝颜呵朝颜,你就像那九歌中的少司命,人说那句:入不言兮出不辞,乘回风兮载云旗;说的应该就是这样的你吧!
他思绪万千地遥望着已经和天上繁星融为一体的灯光,远处不知哪宫的乐人正在弹琴而唱:“……悲莫悲兮生别离,乐莫乐兮新相知;荷衣兮蕙带,儵而来兮忽而逝……”
声音婉转悠扬,清越而又空灵;唱的正是九歌里歌颂美丽的女神少司命的曲子,与秦政心中所想的恰恰不谋而合。
“这是谁在唱歌?莫非……是颜儿?”
秦政听了,一时只觉得神情有些恍惚,那遥远的歌声在他强烈的思念中变得魅力无限,越听越像是朝颜的声音。
于是他忙循声奔去,身后的赵玄只得也跟着在后面一溜小跑。
“夕宿兮帝郊,君谁须兮云之际;与女沐兮咸池,晞女发兮阳之阿;望美人兮未来,临风怳兮浩歌……”
随着他的奔跑,那个声音越来越清晰了。
秦政下了佳月殿,顺着歌曲的来源穿过两条穿山走廊,又绕过一座假山,最后终于在一处偏殿的小亭子里找到了那个唱歌的女子。
只见亭子高挂的明亮羊角灯之下,一个身穿浅绿色的佳人端坐亭中,一边唱歌一边埋头抚琴,秦政定睛一看,却有些失望:那个女子不是他的朝颜,却是盈妃:叶持盈。
“陛下!”
叶持盈听见他的脚步声,抬起头来正见他要转身离去,忙站起来迎上去,盈盈对他一拜,不动声色地拦住了他的去路,柔声道:“臣妾叶持盈拜见陛下。”
“平身吧。”
秦政被她拦住了去路,虽然心里不悦,却始终耐着性子,对她说。
跟在后面刚赶过来的赵玄见此情景,倒也知趣,便默不作声地偷偷退到一旁的假山后面,躲开了。
“陛下,臣妾正在此弹琴唱曲,心里却思念着陛下;想不到陛下你就来了。”
叶持盈欣喜地起身抬头对他说,随着她的动作,她精美的瑶台髻中,一只流珠碧玉凤衔着一条珠玉流苏,摇摇欲坠地晃动在她清秀的两眉之间,灯光中耳边的明月珠一闪一闪地折射着明亮的光彩,在月色下衬托的她仿佛神妃仙子一般;看起来娇艳可爱。
“哦?为什么你在唱少司命的歌曲,心里却想的是朕呢?”
秦政望着她迷人的微笑,不知不觉忘记了刚才的烦恼,对她产生了一丝好感。
“因为,里面有一句:悲莫悲兮生别离,乐莫乐兮新相知。”
叶持盈温婉的目光里透着柔情蜜意,凝视着他的眼睛说,“人生最大的悲伤莫过于对心爱的人生离死别;最大的快乐和幸福,莫过于刚刚找到了一位知己。臣妾能够得遇陛下,并相伴陛下左右,虽然算不上陛下您的知己,但是臣妾却视陛下为臣妾的知己,臣妾的夫君。而陛下您明明近在咫尺,却总是拒绝与臣妾相见,对臣妾而言,岂不是生别离般的痛苦吗?所以,臣妾一唱到这里,就忍不住思念起陛下来。”
“是朕冷落了你,盈妃,你受委屈了。”
秦政是个惯会对女人柔情敷衍的,他温和而又充满深情地轻轻抚摸着那叶持盈光洁的脸蛋,遗憾地叹息一声,却并没有在此停留的意思;“只是最近朕还有很多要务需要处理,无暇分心后宫。爱妃还是去御花园与皇后等人谈笑玩耍去吧。朕还有事,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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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陛下!”
叶持盈见他依旧转身要走,索性什么礼节也不顾了,一下子扑上去从他背后紧紧抱住了他的腰,把脸趴在他厚实的背上说:“臣妾知道,自从那朝颜郡主凭空离去后,你便再也不肯宠幸后宫中的任何一位妃子。臣妾也知道,只有朝颜郡主才是你唯一真正动心过的女人。但是,陛下!你这个样子臣妾会心痛啊!臣妾宁愿你把臣妾当成那朝颜郡主的代替品,臣妾也不要看见你日渐消瘦的折磨自己!”
“爱妃,你想太多了。”
秦政温柔地握了握她紧紧环住自己的手,浑厚的声音里透着某种不易察觉的感情波动,“朕真的只是最近公务繁忙而已。不要闹了,快松手吧。你若想要什么,尽管去找赵总管,朕都可以给你。”
“我不!”
叶持盈突然任性又大声地说,同时踮起脚尖,大胆地吻了吻他的耳朵,“陛下,你只知道给我们后宫妃子们想要的东西,满足我们的各种要求,就是对我们好;就是满足了一个女人。可是,你有没有感受过我们女人的心呢?至少,我叶持盈,就根本从未在乎过什么财富与名分!你的尊位,你的权利和财富,那是属于天下人的;我统统都可以不要,但是我只要你,陛下!你的人,你的身,你的须发,包括你身上的味道和瑕疵我统统都要!虽然我知道你的心我永远都不可能得到……但是我心甘情愿要做你的女人!陛下,我可以不做什么妃子,哪怕只做你身边的一个贴身宫女,只要能够长久地在一旁看着你,每日服侍你的起居,也好过做个不知何时才能见到你一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