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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复提议;“所以某建议公子还是先带上里面那位公子,作速离开吧。”
“不打紧,颜儿这个样子,如何上路?”
秦政回头看了看烂醉如泥的朝颜,“不如烦请先生去帮我雇一辆马车来,若有人因为那件血案前来纠缠你,只管把你的印信给他看。”
“公子,你确定要亮身份吗?”
贾复似乎不怎么情愿。
“没关系,只管亮好了,免得有人来骚扰。反正文人找妓是件风流韵事,无损于先生清誉,只会给你填一些佳话而已。”
秦政笑得有点无赖,“还有,也不必叫马车了,传朕口谕,直接命前来办案的官府给朕准备车轿,护驾回船上去。”
“陛下,连你自己也要暴露吗?”
贾复见他已经不再避讳什么,似乎更加不情愿:“做臣子的可以不在乎身上的名声,只要为民办好实事就可以了。但是天子·嫖·娼,这叫什么事情呢!”
“不妨事,来此毕竟是朕的主意,更何况先生既然因为朕要背负这等风流名头,朕岂不敢做个风流天子?”
秦政完全不在乎地笑了笑,看起来没心没肺的开朗:“更何况我朝官吏逛勾栏并不算违法,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大事。”
秦政和贾复正谈话间,突然老鸨急慌慌地跑过来,一把拉住一个道:“方才与你们同席的那位客人,杀了一个老妪在蔓姝姑娘屋子里,如今拐了我的蔓姝跑了。,你们既然相熟,那就只好抓你们去见官了。走走!与我同去见官,不然这件事大家都不得干净!”
“放肆!你是什么东西,也敢来强压我等!”
贾复怒喝一声,吓得那老鸨先是一个哆嗦,随后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道:“哎呦喂!我地个老天爷呀!老娘做了什么孽那,居然遇上这一群瘟神!你们的人作下案子,难道要我去吃人命官司不成!老娘一只是个本本分分的良民,出了这人命案天大的事情,你妈妈这些强盗还有理说!张三,李四,你们都死到哪里去了!看着老娘受欺负是不是!”
她一扯开嗓子喊,就早已引来了看楼的龟奴,一个个坦露着上身刺满青秀的纹身,凶神恶煞地说;“妈妈让开,让我们来收拾这两个杀人的强盗!”
“真是一群不讲理的混账东西!”
秦政起初还想同那老鸨耐心解释,但是当他看见这些龟奴要来抓贾复时,一时也懒得解释了,直接把贾复拉在自己身后,与那群龟奴们赤手空拳地就打了起来。
一时间整个怜芳阁一片混乱,那些来玩的客人都纷纷逃窜,姑娘们尖叫着四处躲避,龟奴们和秦政打斗的不亦乐乎。
一直隐身观看这一切的上官德偷偷一笑,大步跨入门里,抱起昏醉不醒的朝颜,念着隐身法,从窗户里腾空飞上夜空中,一声口哨,那六头白狼拉着的马车便出现在云端,他走上马车,两个浩然和凛然两个童子早已站在马车门口,见朝颜昏迷在他怀里,不由异口同声地问道:“师父,这是怎么了?”
“啊,她喝醉了。”
上官德也不多做解释,直接走进马车门里,那两个童子深知自己师父脾气,不愿多说话的时候,就最好不要多嘴。
于是他们很有眼色地关好了门,驾着车在夜空里往回赶去。
这时候,得知消息的官府差人们终于赶到了,他们和龟奴一起上前抓住秦政和贾复,为首一个耀武扬威地道:“住手!你们这两个歹人!胆敢在此撒野!既然找不到凶手,那么你们必定脱不了干系!把他们捆起来!”
“好大胆的狗奴才!”
秦政好汉难抵四拳,被一群训练有素的官差反剪了双手,只得对一旁同样被抓住了的贾复道:“先生,现在是时候把你的印信亮出来了。”
“可是,臣这才想起忘记带印信来了。”
贾复在一旁低声回答。
“什么!”
秦政一听,顿时也没了耐心,大声一叫,也不愿再做戏了,使劲挣脱抓住自己手臂的那几个官差,然后一拳一个打倒旁边押着贾复的两个官差,拉起他的手,就跑进安置朝颜的屋子里,只见朝颜早已不知去向了,床上空荡荡的,一旁的窗户开着。
“好,她不再更好。”
秦政见后面那些官差眼看着也追进来了,于是拉着贾复跑到窗户前,一把抓起一旁立在墙角放置的油纸雨伞,一边问道:“先生,二楼不是很高,你敢不敢跳下去?”
“好吧,臣愿意舍命陪君子。”
贾复见后面追兵逼近,也顾不得许多,只得咬着牙把心一横,和秦政一起站在高高的窗户台上。
只见下面人来人往,灯火辉煌,好像一片星光的海洋。
“那好,先生和朕一起跳!”
秦政一把搂住贾复在怀里,似乎要充当他的护垫保护他的意思,接着也不待贾复反应过来,一下子抱着他同时用另一只手飞快地打开雨伞,一起跳了下去。
“不要让他们跑了!”
官差们刚追到窗口,秦政已经和贾复落了地。
全靠那把油纸雨伞,两个人居然毫发无损地落在地上。
“如何?朕这一招不错吧?”
秦政得意洋洋地一把扔掉雨伞,拉着贾复道:“快跑,一会儿他们就该追上来了。”
“陛下,您是怎么知道用雨伞从高处落下会不容易被摔着的?”
接着夜色的掩护,贾复一边惊魂未定地跟着他跑,一边气喘呼呼地问。
“朕小时候为了出宫游玩,没少爬了墙跳了楼,也是经过多次亲身经验摔过几回才知道的。”
秦政拉着他逃进黑漆漆的小路上,甩掉那些官差,得意地问:“先生是否很佩服朕的才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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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想不到陛下居然对爬墙打架的勾当如此精通,简直是个好样的无赖。”
“住嘴!要不是你忘了带印信,朕还用得着这样做贼似得逃命吗!”
“可是一开始要来也是陛下的主意。”
“……”
秦政被他噎的直翻白眼,只得假装听不见,继续埋头狂奔。
等他们狼狈地逃到河岸边时,只见河面上的龙船灯火辉煌,虽然已经是深夜了,但是船上的人似乎都还没睡。
只见叶持盈和素云正在一众宫女们的簇拥下,站在高高的龙船甲板的尽头,不时焦急地往和河岸两边张望。
待她们看清了从黑暗中跑出来的秦政和累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贾复时,方喜悦地叫道:“陛下回来了!”
于是龙船很快就有太监放下舢板来,秦政和贾复相视互看了一眼,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陛下,您去了哪里?也不告诉臣妾等一声,这么漆黑的深夜,万一外面岸上有深夜剪径的强人可如何是好?叫臣妾好不心急!”
素云抢在叶持盈前面跳上舢板,迎住刚走上舢板的秦政。
“哦,夜色正好,朕睡不着,所以同先生出去走走,叫二位爱妃担心了。”
秦政扶着贾复走过舢板,跳进船上的甲板中。
“怎么,出什么事了吗?你们这般急躁?”
秦政略一整理有些凌乱了的衣领,奇怪地看着周围这些人。
“陛下,方才有庆阳令快马来报,说前面的庆阳县出了一个作怪妖魔,专爱夜间出来食人心脏,只因尚无人降得住它,所以请圣驾勿要再前行了,免得被那妖孽惊了圣驾。”
赵玄接过话来躬身回答道。
“什么?庆阳竟然出了这等事情?”
秦政听了顿时睁大了眼。
“具体到底是怎么回事?”
贾复也忘了刚才在外头的那些混乱,急忙询问道。
“具体……具体都写在折子上了。”
赵玄一边把袖子里的折子呈上给秦政看,一边大体介绍道;“庆阳令说他正在四处加紧人手抓捕那个妖物,在此之前,请陛下御驾不要再前行了……”
“血肉之躯如何抓捕妖魔!”
秦政愤愤地把折子抛在地上,怒目道;“朕的子民现在受到妖魔侵害,难道朕就要顾惜自己,畏缩不前,眼睁睁看着前面百姓不断送命吗?!开船!开船!朕倒是要亲自见识见识,究竟是何方神圣,胆敢侵害我苍东国子民!”
“陛下,万万不可冲动那!”
赵玄急忙拦阻道:“既然那庆阳令已经在想办法了,我们不妨再等等时候看。陛下你贵为一国之君,万乘之主,万一有个闪失,叫天下万民如何是好?陛下,三思哇!”
“是哇,陛下,请您三思那!”
叶持盈和素云也跪在他面前苦劝道。
“陛下,臣也觉得,还是不要去的好,您毕竟是身系天下的天子,岂能如此轻易以身犯险?还是由臣独身一人前往吧。”
贾复在一旁思忖片刻,也劝道:“臣身为相国,有责任对此事负责。请陛下赐给臣一艘小船和当地调遣军队的印信,允许臣便宜行事,也许自有办法解决。”
“先生,朕怎能叫你一介书生亲去犯险!”
秦政断然摇头道:“朕既然贵为天子,自然有上天的垂佑,何惧怕那小小的妖孽?还是朕亲自前去吧,庆阳是朕的领土,朕应该亲自前往保护朕的子民!”
“陛下,您真是太固执了。”
贾复略一思索,问道:“如果陛下也去了,那么陛下要寻找的故人,岂不是无暇顾及了?”
“儿女私情,在这种人命关天的大事面前且先放一放。都什么时候了,朕若是还只顾着个人的私情欲念,哪里配做天下万民之主?先生未免也忒小看朕了。”
秦政知道他在说朝颜突然失踪一事,不过现在也顾不得许多了。
他注视着贾复道:“先生,朕要与你一同前往。臣子如此尽心尽责,朕又有什么理由贪生怕死?开船吧,我们一起去会一会到底是个什么妖物!”
“陛下能够如此明决,臣深感欣慰。”
贾复发自内心地向他躬身一拜:“陛下心系子民,真乃天下百姓之福,我东苍之福也!”
一旁的叶持盈等人见状,知道说什么也劝不住了,只得愣在一旁。
赵玄走到船头高声下令道:“陛下有旨,即刻开船,直达庆阳——!”
素云远远地望着和贾复在一起谈论的秦政,心里怨恨地想:他们刚才提到的故友,又是什么儿女私情,想来要寻找的,必定是那个神出鬼没的妖女朝颜郡主了。看来,在陛下心里,最爱的女人不是叶持盈,更不是我素云,还依旧是那个朝颜郡主!
她正想着,却见秦政走到一旁远处的船舱角落里,对着一个侍卫不知在耳语些什么,于是便悄悄走过去躲在黑暗的船舱外面,把头探去偷听。
只听得那秦政压低声音对侍卫吩咐道:“你不必跟随朕一起前去,只管带着你手下之人,到岸上去,从一个叫怜芳阁的勾栏里打探一番,那里正出了一起人命官司,你们什么都不要插手,只管把一切都问清楚。如果里面有个叫卓月的少年公子,你们一定要把他完好无损地给朕请过来,她定然不肯来的,要用些手段。如果没有这个人,那么你们要打听清楚他的去向。记住了吗?”
“陛下,奴才尊旨。”
侍卫躬身表示记住了。
“那好,你去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