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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止如此,而且还是冤家对头哩。”小叫化搂住爱犬,得意洋洋:“莫怕,它不会胡乱伤人。黑虎,老道是我的朋友,去!和他亲热亲热!”
黑犬奔上前来,嗅嗅黑煞,朝他轻吠几声,又退回主人身边。
“这干男女,个个神气万分,一定非比寻常,施主小小年纪,竟然与他们有过节,真令人难以置信。”黑煞技巧地说。
行走江湖,必须随时掌握江湖动态,摸清各路强梁豪霸的来龙去脉,才能有效地保护自己。
他对那位神秘庄主的底细一无所知,山与山不会碰头,人与人却难保狭路相逢,而这位庄主与电剑一号,皆非胸怀大度之辈,日后相遇,势必拔刀相向,是以必须查明这些人的底细未雨绸缪。
“老道,你敢小瞧人?”小家伙小脸一沉:“本神童虽然年幼,却不怕他们。”
“施主莫恼,贫道并未小瞧你。”黑煞陪着笑脸道:“而是相形之下,双方年龄相差悬殊,势力与身份更是难以相提并论,什么小神童?”
“呵呵!这是我自取的名号,可惜至今没有人承认。”小家伙回嗔作喜:“原因很简单,那位女大王手下的混蛋气焰熏天,看谁不顺眼,立刻揍个半死,甚至拔刀杀人。有两个杂种想吃香肉,看中了我的黑虎,冷不防套住了它,不意偷鸡不成,反而被黑虎咬断了喉咙,我们从此势不两立。”
“原来如此,难怪难怪!他们大概不会善罢干休。”
“当然不会,女大王怀疑是我暗中弄鬼,多次遣人前来追查,虽然没查到什么,但疑心未去,常来寻我晦气,真讨厌!”
“竹林小筑在何处?”
“在太白山中,我爷爷不许我去那一带,是以我只知大概方位,不知具体地址。老道,你拐弯抹角,套问半天想干什么?为适才的事找他们讨公道?免了吧!她手下的恶狗,没有八百,也有三五百,好汉难敌人多,你老兄不是对手。和他们玩,送命的一定是你。”
“我已经惹上了他们,只怕由不得我。”黑煞被他看穿了心思,苦笑不已:“那位女大王姓甚名谁?是何路数……”
“你这妖道,居然打问一个女人的芳名,是何居心?”小叫化鬼头鬼脑地怪叫:“想讨她做老婆?要不要本神童穿针引线做月老?”
“你这家伙胡说八道!”黑煞面红耳赤:“此女不是善男信女,贫道必须未雨绸缪,防患于未然……”
“呵呵!老道,莫发急,理由虽然牵强,但勉强可通!常言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据闻女大王……”
“住口!小小年纪,懂得什么!越说越离谱,不象话!她如何?”
“呵呵!还是想知道,是也不是?”
“说不说由你。”
我当然要说!据闻这丫头貌如天仙,可惜我只在远处看到过几次,每次都蒙着一张鬼脸,八成是名不符实,生就一张母猴脸怕见人……”
黑煞失声而笑,他曾在四海客栈见过此女,虽然相貌平平,却非母猴脸。
小叫化站起身来说:“老道,不说她了,走!上了山我指点你路径。”
“尚未请教尊姓大名?令祖是何方高人?”黑煞站起身来,随口问道。
“老道,你太不上道了!”小家伙脸色一寒:“我不问你姓名来历,你凭什么套问我的底细?”
“老天爷,你这家伙人不大,脾气却不小。”黑煞碰了个大钉子,仍不死心:“贫道要去中原,施主何往?和不与我同行……”
小叫化突然站住,面带浓霜,一字一吐:“天不管,地不收,萍踪无定,兴之所至,即我去处!老道,还有何疑问?索性一发说出来,免得零打碎敲,惹人讨厌!”
“抱歉,施主既然不愿意说,贫道不问便是,何必板起鬼脸吓人?”黑煞赔礼道。
小叫化失声一笑,登上半峰,向南一指:“老道,循此谷向南走二三十里,再向东拐,在三岔路口下山,便是官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就此别过,后会无期!”
黑煞心中一热,握住他的手,真诚地说:“多谢施主仗义相助,我要前往中原,太白山亦在中原,你我也许会异地相逢……”
“些许小事,也要放在心上,你真俗!”小叫化甩开双手,顿足道:“出家人云游四海,我却不能进入潼关一步,怎能与你相逢?废话!”
“咦!为何不能进入潼关?”
第7章()
“又来问,你烦不烦?”小叫化满脸的不耐烦,忽然想起一件事:“哦,你从西边来,我有一事请教,当然,说不说在你。”
“施主请讲,贫道知无不言。”
“据闻黑煞黑吃黑劫了千万珍宝,由西域大漠杀出重围一路东来,已至平凉境内,有可能取道中原。请问此人是何模样?还有,据闻他身具赤阳神功,是真是假?”
接连几问,皆切中黑煞要害。他立生戒意,沉静地问:“施主问此何意?莫非亦有问鼎之心?若然如是,贫道劝你及早罢手。目下,已为珍宝死伤了无数高手,你小小年纪,为它送命,委实不值……”
“屁话!我寻黑煞另有要事,王八蛋才想夺宝哩,你可见过他?”
“曾远远地看到他在千军万马中拼命,那情景,可怕极了。”黑煞避重就轻含糊以对:“施主寻他有何要事?”
“你别管,赤阳神功是真是假?”
“道听途说,语焉不详,也许是真,也许是假。贫道对此毫无兴趣,事不关己,不曾留意。”
“但愿不是捕风捉影……”小叫化心事重重地自语。“我要去平凉府,告辞!”说罢,带着爱犬,循原路下山走了。
“但愿他不是为宝而来……”黑煞望望小叫化的背影,举步向南走。
小叫化奔下山来,想起适才所遇,思绪万千,心想黄脸老道说话语气清朗洪亮,双眼又黑又亮,似乎与年龄不甚相符。不知不觉,赶出了十余里。
二骑迎面驰来,祁连毒枭与倭丐赶上来了。
小叫化认出了二魔,心中一沉,让至道左埋头赶路。
“小娃娃,站住!”倭丐突然勒马。
“干什么?”小家伙一惊,跃至道外戒惧地问。
“小娃娃,莫怕。”倭丐翻身下马,挤出一副狰狞的笑容向前走:“老夫问你一件事,你若如实回答,老夫绝不难为你。”
“你要问什么?”小家伙心中怕怕,一退再退。
“你从东边来?”倭丐停住了脚步,不敢接近了,再向前走,会把小家伙吓跑。
“是。”小叫化也停住了脚步。
“可曾见过一个头扎白娟,身着黑袍的年轻道士?”
“黑煞!”小叫化心中狂跳。
老枭接言道:“也许此人已经改着灰袍、红袍,甚至易容为黄脸、红脸、小白脸的中年、老年老道。小娃娃,一路之上,可曾见过这类角色?”
“黄脸道士!”小叫化热血上涌,不久前遇到的那位主儿,正是一位灰袍黄脸老道,难道他便是黑煞?失之交臂,当面错过,追悔莫及。
他定定神,信口道:“少林寺的光头和尚,倒见过不少,唯独没见过道士……”
“少林寺也来劫宝?”倭丐变色惊叫。
少林寺称尊武林,势力强盛,爪牙遍布天下,但在西北,其势力只至平凉而止。崆峒派也是少林爪牙,老道们曾多次试图向西扩张,但却遭到龙凤令以及黑白两道的顽强抵抗,始终难逾雷池一步。双方明争暗斗,流血事件时有发生。
二魔乃是黑道上抵抗少林寺西扩的中坚力量,也是少林寺必杀之人,听得前方有少林和尚,油然生出惧意。
小叫化信口开河道:“是哩,整个武林已经闻风而动,少林高手正自源源而来,逢人便打问黑煞的消息,说错一个字,轻者狠揍一顿,重者至少要卸掉一二件零碎。再向前去,便是少林寺的天下,奉劝二位,莫要前去自触霉头。”
“老夫尚未将少林秃驴放在眼里。”倭丐不甘心半途而废,跃上马背,与老枭绝尘而去。
“该死!老道若真是黑煞,岂非失之交臂了?”小叫化站在道旁进退维谷,有心回头追赶,又恐认错,徒劳往返。正自进退两难,大姐与二妹催马飞驰而来。
“二位大姐行色匆匆,莫非也在追赶黑煞?”他迎上前去,仰首笑问叫大姐,小嘴极甜。
“小兄弟,何以得知我二人在追赶黑煞?”二妹勒马,俯身笑问一团和气。
“我曾遇到几批带刀带剑的好汉向东急赶,都拦住我打问黑煞的消息。二位也带了剑,十万火急向东赶,难道不是追赶黑煞?”
“原来如此!小弟弟,你如何回答?”大姐满面笑容,愈发和气。
“据闻黑煞仍然在平凉府,他要前往崆峒山祭祖,各位却向东赶,怪事!”
二女相视一笑,大姐道:“小弟弟,你误会了,我二人另有要事,并非为了黑煞,告辞!”挥挥手飞驰而去。
“失之交臂,我真糊涂!”小叫化皮捶胸顿足,返身回奔。
身后十余里,付廷豪率十余骑纵马如飞,再后五七里,十八残凤衔尾飞赶,再后……天知道有多少三山五岳的英雄好汉?官道上人影如潮,披星戴月向东赶,热闹非凡。
乌金西坠,已近黄昏。
小径的尽头,有一座仅有十余户人家的小山村。
村中炊烟袅袅,却看不到一个人影,亦不闻鸡犬之声,静得反常。
黑煞隐身树后,注视小山村,心中疑云大起。
他并未在三岔路口下山,而是拐上了向东的小径。来到山村对面的山坡,立觉情形有异。
此刻正值晚膳前夕,按理,户外应该有人走动,至少也该有村童嬉戏,何以鸡犬不闻,阖无人迹?唯一的解释是,有人潜伏村中,控制了村民的活动。山中地瘠民贫,不会是强盗打家劫舍,十之八九是冲他而来。
猎食者不是别人,正是那位神秘的竹林小筑的主人。
江湖乱象已生,不容忽视,秘谕中交代得很清楚,这场江湖风暴,并非完全因宝而起,命她火速查明前因后果。当然,如果方便,不妨顺手收回被劫的珍宝。
她匆匆就道,赶到平凉府,尚未查出头绪,秘谕接踵而至,命她火速东返待命。
她悻悻而返,途中与黑煞不期而遇,电剑一号吃亏不小。她不是个拿得起,放不下的女人,却觉黄脸道士的身影,盘踞心头,挥之不去,越想越起疑,尤其黑煞逃走的轻功身法,颇似曾风靡武林的登云履雾身法,而这门身法,正是追魂雷霆的师门绝学。陡然想起客栈中所遇,暗暗顿足:“是了!病道士与黄脸道士,都是黑煞所扮!”
她匆匆部署,安排窝弓擒猛虎,设下金钩钓蛟龙。
黑煞料定设伏者志在谋己,不肯入伏,折身向北走了。
村前有小径直通正北,说明正北方向有人家。
不出所料,行约七八里,犬吠声入耳,远处现出一座仅有七八户人家的小山村。
“今夜不必露宿了……”他欣然自语。
话音未落,前方的山林中人影乍现,二条人影躲躲闪闪,直奔村口。此时暮色四合,看不清二人的相貌,但身法轻灵快捷,不是等闲之辈。
黑煞一怔,闪入林中,尾随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