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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妖婆目力超人反应更快,提气缩脚杖发似雷霆,随之一声铿锵金鸣,天鸣斜飘八尺,轻灵地落地。
老妖婆暗暗心惊,这一剑如果偏了小小的角度,她至少要丢掉一条腿,毛贼剑上的劲道更令她心惊。
天鸣也感到吃惊,剑上传来的反震力,已明白表示了对方是个极为高明的对手,激起了他的豪气。一声怒啸,甫退乍进挺剑抢攻,剑啸似沉雷,火杂杂无畏地反击,直取老妖婆的双腿。
老妖婆身形方落,尚未看清对手是何模样,剑气已经临体,她“桀桀”一声怪笑,鸠杖“画地为牢”疾封来剑。
剑锋如灵蛇突然上扬,招化“飞虹戏日”直指老妖婆喉咙要害。
变化太快,老妖婆唬了一大跳,鸠杖一点,“白鹤冲天”飞腾而起,天马行空,从天鸣头顶飞越,飞向假山顶端。身形未落,施出了压箱绝艺,左掌向后一抖,五枚指环激射而出,有的直射,有的斜飞,有的在天鸣前后左右上下翻飞,将落不落诡异万分。
天鸣一着失算,立刻陷入了困境。护体神功随意而生,宝剑一挥,电虹左荡右决扫荡乌芒。断金嘎玉之声响似连珠,指环碰到宝剑,化作碎屑八方飞射。
黑暗中无法看清暗器的数量,他以为已经被悉数击落,刚刚松了口气,身后左右飞旋的两枚指环,突然不可思议地折向,射向他的后心。
他毛发一竖大吃一惊,挥出一道又密又紧的剑幕护身自救。
剑鸣声传出,两枚指环四分五裂,飞坠黑暗中,却未留意老妖婆后发的第六枚暗器,左肩背一震,麻痒感立刻传到,护体神功抗不住老妖婆法宝。
“糟!暗器有毒!”他魂飞天外,急吸一口真气逼住创口,斜里窜走,想夺路而逃。
晚了,房舍中抢出数十条黑影,火把灯笼高举,将他团团围住,走不了啦!
“你……”卫降雪接踵赶到,望着天鸣惊骇地叫,说不出话来。
老妖婆察言观色,心中立刻了然,吃惊更甚。
她横行江湖数十载,杀人如麻,凶名远播,从无人能破她五枚指环的连环攻袭,今日竟被一个后生小辈破了,看到徒弟的神态,杀机愈盛,暗叫:“今日不废了这小辈,后患无穷……”
“夜闯民宅,非奸即盗,杀无赦,接招!”
叫声中,“泰山压顶”鸠杖排空而至。
蓬莱三仙是她的死对头,太白神龙既是三仙的徒弟,又是可能妨碍她后半生荣华富贵的障碍,必须清除。
天鸣后背负伤,麻痒感愈来愈强,护体神功有溃散的迹象,如不尽快杀出重围,一旦毒发,任人宰割的后果不问可知。
置之死地而后生,他油然生出拼死一搏的念头。
他怒啸震天,势如狂狮怒豹,迎着如山杖影悍野地进击,锋尖吐出目力难及的闪烁光华,硬接来杖。
一声震鸣,宝剑架住了鸠杖,左掌“叶底偷桃”疾吐,力道万钧。
“啪!”击中了对手的右肋,如中败革。
老妖婆功力深厚,这一掌她挨得住。
不是鱼死,便是网破,他一掌接一掌凶猛击出。
“砰砰砰噗……”
传出拳掌着肉连声怪响,疾若骤雨狂涛,接连七八掌力道如山的重击,皆中老妖婆的胸腹两肋。
高手相博功深者胜,他毕竟年轻,内功修为较之有近百年修为的老妖婆,别如天壤。
老妖婆的内功修为深不可测,在连续重击之下,感到胸腹欲裂,却未重伤,也没有被击倒。她没有料到对手小小年纪,出手如此迅捷沉猛,饶她功臻化境,也感到一把老骨头要散架,五脏六腑在可怕地收缩痉挛,护体神功也有溃散之势。痛彻心肺,更感到羞愤难当,气得直欲吐血。
“哎……”她痛极狂叫,步步后退,却不敢出手封架。
她双手握杖,堪堪将对手的剑压住,如果腾出一只手封架来掌,对手的宝剑极有可能乘虚而入,将她开膛破肚。
两害相权取其轻,她宁可挨几掌,也不能被一剑穿胸。
“住手!住手!雷公子,住手!”卫降雪惶急地叫。
没有人听她的,他步步紧逼,易掌为拳出狠招,排空直入直捣黄龙,击向老妖婆的丹田要害。
丹田乃是习武之人的根本要害,除了一些奇功秘技,习武者的气门,大多在丹田穴,如果受到重击,不死也会气散功消。
老妖婆急中生智,陡然一按鸠杖,借力腾空飞纵出怪招,飞脚踢向天鸣的后脑。
高手过招,举手投足断碑裂石,老妖婆出其不意的一脚,力道千斤疾若迅雷,若被踢中,神仙难救。
“哎呀!”卫降雪失声惊叫:“公子小心……”
天鸣闻声知警,凤点头人向外飘,宝剑招发“三花聚顶”攻敌自救。
晚了刹那,老妖婆经验丰富火候老道,杖随脚进,架住天鸣的剑,一脚踹向他的左肩背。
“噗!”踹中了,而且正踹在创口之上。
肩头如中万斤巨锤重击,他喷出一口血人向前仆,栽倒之后滑出八尺方止,下巴颏和脸上蹭出了几道血痕,几乎昏厥。
他钢牙一咬顽强地跃起,重创之后心神立分,背上的毒伤立刻发作,眼前黑雾狂涌,头重脚轻摇摇欲坠。
“师父,不要打,住手……”卫降雪看到意中人破了相,肝胆俱裂,心痛地叫:“师父,不要打了,他是……”
老妖婆早就猜出了天鸣的身份,惟恐徒弟叫破了不好下手,还得拿解药救人,截口厉叫:“夜入民宅,非偷即盗,徒儿,待我将他挫骨扬灰为你出气,併肩子上,废了他!”
庄中皆是伏蛟堂的人马,在武当山一役中,伏蛟堂被天鸣等人杀得丢盔卸甲,死伤过半,每个人都有袍泽好友丧身武当山,可谓仇深似海,恨比天高。此刻仇人相见,眼睛都红了。
章云仙知道伏蛟堂的人将天鸣恨之入骨,铩羽而归之后,一直在背着主子查访天鸣的下落。因此,他一计不成,再出毒计,将天鸣诱上山来,企图借刀杀人。
“杀!”众大汉暴吼如雷,如狼似虎潮水般向前抢。卫降雪连声喝止,众大汉充耳不闻杀声雷动。
天鸣眼前发黑真力难聚,欲战无力欲遁无门,刀山剑网迅猛聚合,鸠杖呼啸而下,距头顶不足一尺,危极险极千钧一发。
这瞬间,五条身影凌空射入,三剑两刀闪电般递出,架住了鸠杖,撕裂了刀山剑网。正是曾在武当山惊鸿一现的五位蒙面人。
“铮”然一声雷鸣暴震,老妖婆一声厉吼,震退了五六步。
五位蒙面人架住了老妖婆雷霆一击,一人奋不顾身跟踪急进,扑向老妖婆,四人护住天鸣,奋力抵抗重新聚合的刀山剑影。
天鸣认出了五人,心神一懈蓦尔昏厥。
伏蛟堂中,皆是一等一的高手,此刻挟愤出手,人人奋勇当先悍不畏死,强攻猛压,展开快速绝伦的抢攻。双方展开了空前猛烈的恶斗,但见剑影刀光漫天彻地而至,刀风剑气迸发如同狂风大作,人影进退如电,快速绝伦的冲刺锐不可当。
五位蒙面人将天鸣护卫在核心,在可怖的刀山剑网中吃力地闪避、挪移、盘旋,在刀山的重压下萎缩……传出一阵急剧的金铁交鸣暴震,封架的空间逐渐缩小,犹如网中之鱼,无法破网而出。
卫降雪看到天鸣昏倒,心知他中了师门奇毒,柔肠寸断连声喝止。无如这班爷挟愤已久,充耳不闻,攻势反而愈发猛烈。她怒从心头起,拔剑刺翻了几人,依然无法遏制,气得热泪横流束手无策,傻眼啦!
蓦地,遥遥传来一声龙吟长啸。
啸声由远而近,迅速接近,转瞬已至头顶,闻之令人气血翻涌,头晕目眩立脚不稳
猛烈的攻势立刻为之一缓,不少人收招后退,运功相抗。
老妖婆心惊胆寒,暗叫:“举目当今,除了三仙五老之流,没有几人具有如此浑雄的内力……”
三仙与六妖是死对头,老妖婆以为是三仙到了,她势单力薄,不敢与三仙照面,悄然后退,躲在暗处。仰面在夜空中搜寻。
但见一条若隐若现的身影,以令人眩目的奇速凌空射入,绕场一匝,袍袖一挥,如山劲力随袖而生,汹涌澎湃一涌而至,众大汉东倒西歪抱头鼠窜。
身影下泻,右掌倏伸凌空一抓,抓住天鸣的后腰,复借那一抓一按之力冲霄而起,一闪即逝,竟未落地。
一位蒙面人抓起天鸣的剑挥剑叫退,合力杀出重围落荒而走。
五人刚刚跃出墙外,另一条依稀可辨的虚影,凌虚飞度,无声无息地飞射到山庄上空,凌空飞绕一周,倏忽隐没。
“一定是三老鬼……”
唯有老妖婆看到了第二次侵入的虚影,认定是蓬莱三仙亲临。
三仙不是省油的灯,一定会前来为徒弟讨还公道,老妖婆心中怕怕惴惴不安。
太平客栈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最大的特点是食宿两便。
客栈共分两进,前面是食厅,后面是客房,地处闹市,生意不错。
武昌城风云际会,城内的客栈家家爆满,太平客栈也住进了近百名江湖豪客。
两头叫驴不同槽,这班爷个个桀骜不驯,住在一起,没事也会有事。白天倒不至于出什么大乱子,天一黑就难说了。
店掌柜捏了一把汗,万一闹出人命,他这店就别开了。
天幸连日来,每夜都有人莫名其妙地身首异处,这班爷收敛了不少,天一黑便缩在店内不敢出门。
短短三五日,仅住在太平客栈的爷,便失踪了十几个,谁敢不怕?
午牌时分,外出搜寻太白神龙的爷,陆续返回城中进膳,食厅中聚集了四五十人。接着,蔡梦龙父子也回来了,看脸色便知也是空手而返。
众食客大多心事重重,埋着头喝闷酒,谁也不理谁。
酒至半酣,太平客栈不太平了,三条母大虫排挞直入,闯进了食厅。
“哪位知道太白神龙的消息?”翠凤开门见山,直截了当地问。脸色十分难看,凤目中杀机隐隐,随时有可能拔剑杀人。
天鸣夜闯白云山庄,身负重伤,生死不明的消息,第二天便传遍了武昌三镇,十八残凤也是在此时才得知天鸣出事了。霎时,十八条母大虫变成了十八只疯虎,分头在城厢内外展开了疯狂的搜寻,遇到武林朋友逮住便问,问不出便杀,然后再捉再问再杀,闹得天翻地覆鸡飞狗跳。
第74章()
豫中四煞接到小神童的急讯,也将众弟兄分作十余路,分头搜寻,大开杀戒。
老妖婆也不甘心,白天率众大索全城,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天一黑便躲藏起来,惟恐三仙前来寻她的晦气。
八方豪杰更不甘人后,日以继夜地疯找,几乎将武昌三镇掀翻。
三天、五天、七天,太白神龙如石沉大海,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龙凤令大江分坛也坐不住了,倾巢出动,由秘密搜寻,到公然亮出兵刃,在方圆百里之内展开了地毯式搜寻。
霎时间,武昌三镇风起云涌,府城内外杀伐四起,烈焰焚天,官府依然睁只眼闭只眼置若罔闻。
翠凤带着玉凤、金凤,接连七日目不交睫,将武昌掀了个底朝天,依然一无所获,忧愤交集,火气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