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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煞一怔,闪入林中,尾随而进。
二条人影掠至村口,闪在了墙角后探头探脑,霍然是花氏双妖。
“哥,三个小妞就在这家,山民们不足为虑,何不马上进村,左搂右抱,风流快活?”花孛尧指着一座宅院,迫不及待地说。
“二弟,不可操之过急。”花子尧谨慎地说:“灰袍老儿不是等闲之辈,再等等,他若二更末仍然不归,再进村不迟……”忽有所觉,机警地四望。
乃弟道:“休要风声鹤唳,灰袍老儿一定是去了南边的小村,往返二三十里,早哩。”
“小心为妙。按行程,他快来了,走!”乃兄打个手势,二人掠至道旁,向下一伏声息俱无。
时光流逝,山风呼呼,奇寒砭骨。
二更将尽,一条黑影踏着小径疾行而来,毫无戒心地直奔小村。
子午问心钉滑入双妖掌心,身形将起。
“咯吧!”右前方传来踩踏枯枝的声音响。
双妖一惊,身形暴起,问心钉以肉眼难辨的奇速疾射而出。
“什么人!”
同一瞬间,黑影闻声知警,叱喝一声,人亦机警地向下一伏。暗器擦背而过,危极险极千钧一发。
“上!”花子尧暴叫,长剑出鞘,返扑林中。花孛尧则弹身扑向地上的黑影,招发“天河倒倾”凶猛下击。
黑影剑出鞘人未起,不得已就地连滚,挥剑急封,仓促间难以发挥全力。
“铮”然一声震鸣,勉强封住了一剑,反震力传到,剑向外荡,空门打开。
“老东西,你死吧!”花孛尧跟踪疾进,“划地为牢”一剑挥出。
“打打打……”林中怪叫连声。
凶猛扑进的花子尧骤觉肘间一麻,接着左膝一痛,惊叫一声剑脱手人向前栽。
“嗤……”怪啸刺耳,枯枝疾射。
“铮”然一声震鸣,击中花孛尧手中长剑,凶猛怪异的力道,带动人与剑向右旋转,锋尖划破黑影的领口擦颈而过。
黑影惊出一身冷汗,不假思索地翻滚,右足疾飞。
“花氏双妖,伤天害理,天理难容!”一条黑影从林中扑出,虎吼如雷。
花子尧手疾眼快,一把抓住兵器,一跃而起,惊叫:“二弟,风紧,扯呼!”
花孛尧慢了一步,后股挨了一脚,冲出五六步,借力斜飞,窜入林中逃之夭夭。
“哪位高人大义相助?请现身,容老夫一谢!”黑影一跃而起,抹着冷汗高叫。
山林寂寂,声息俱无,高人无意现身,早走了。
“这两个淫贼,竟在此地现身,一定是冲萧玉三人而来,我得走!”黑影不安地自语,朝林中抱抱拳奔入小村,犬声四起。
宅院中亮起灯光,三位姑娘高举火把急急奔出,霍然是四海客栈中的三位姑娘。
黑影倒持宝剑飞掠而至,是一位年约花甲的青袍老者。
“辛总管,村外有人拚斗,怎么回事?”白衣姑娘快步迎住老者,不安地问。
老者看到三女安然无恙,神情一弛,抹着冷汗道:“萧玉,不必惊慌,几个毛贼而已,已经被我赶跑了。外面太冷,快进屋!”
四人回到屋内,白衣姑娘萧玉狐疑地问:“辛总管,真是毛贼?”
“是毛贼。”辛总管点点头,避开话题道:“萧玉,老夫要奉命东返,刻不容缓,无法陪你寻找娘亲了。我已与卫郡主讲妥,明日一早,三位即去南庄,随卫郡主暂返太白山,老夫事了,即来接三位游历江湖,继续查访萧玉的娘亲。”
三姑娘你瞅瞅我,我瞅瞅你,心有灵犀,狡狯一笑,颔首应允了。
翌日巳时,四人赶到南庄村口,四名身着黑色劲装的大汉,在村口相迎,道旁拴了八匹健马,鞍辔齐全。
“四位,贵庄主安在?”辛总管上前见礼。
“辛总管,庄主命你立刻起程。”一大汉答非所问:“三位姑娘由小的四人护送。张雄,为总管带马!”
上命不可违,辛总管辞别了三位姑娘,上马走了。
萧玉目送辛总管远去,说道:“四位,带我们去见庄主。”
大汉道:“抱歉,庄主已经起驾东行,命小的在此恭候三位。时辰不早了,三位是否歇息片刻再走?”
“岂有此理!”绿衣姑娘小凤俏脸一沉,便要发作。
萧玉慌忙拦住她,对大汉道:“我三人有事待办,暂时不能东返。本欲面呈贵庄主,向她辞行,不想她已经走了。不能拜见贵庄主,真是遗憾。请四位大叔转呈贵庄主,待我事了,即来贵庄拜谒芳驾。”
四大汉听到姑娘称他四人为“大叔”,受宠若惊。主子只命他四人在此接人,并未吩咐要将三位姑娘强行带走,怎敢动粗?
四大汉左右为难,迟疑不决。
萧玉又道:“诸位放心,我三人并非贵庄之人,贵庄主只是受辛总管所托,带我三人返回中原,决不会因此而责难四位。”
“既然如此,小人不便相强,就此告辞!张雄,为三位姑娘带马!”
四大汉上马远去,三位姑娘相视大笑。
小凤由衷地道:“萧玉姐,真看不出,你的鬼心眼儿还不少哩。”
“少贫嘴!”萧玉嗔道:“据闻这位庄主颐指气使,行事乖张,动辄杀人,简直像个女大王,我可不敢见她。”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称她女大王,小心她撕烂你的嘴!”小凤笑道。
萧玉道:“我和她井水不犯河水,才不怕她哩。”
紫衣姑娘小秋接言道:“二位,莫要只顾说笑,天色不早了,该动身了。”
“去哪里?”小凤问道。
“闯荡江湖呀。”萧玉兴冲冲道:“据闻黑煞已经来到附近,有人说,他是一个黑衣黑马的凶神恶煞,有人却说,他是个红脸老道,人言人殊乱七八糟。我倒要见识见识,此人究竟是何等样人物。二位姐姐,上马向东走,兴许能在途中遇到他。”
小秋一边整理马具,一边惊容道:“老天爷,黑煞凶名昭著,岂是好见的?”
“妹子,休要大惊小怪,黑煞未必会吃人,有我哩!”小凤跃上马背,豪迈地道。一带马缰,率先驰去。二位姑娘亦飞身上马,飞驰而去。
“这丫头,竟然说我会吃人,真是岂有此理!”黑煞从树后踱出,遥注三位姑娘的背影,摇头苦笑不已:“这些小丫头片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居然支开护花使,要去闯江湖。江湖鬼域,岂是好闯的?我黑煞不会吃人,花氏双妖却不会善罢干休……”
沉思片刻,退入林中,再现身时,摇身变为一个满脸疤痕的红袍老道。
三位姑娘早已踪影俱无,他穿村而过,登上官道,撩开大步向东走。
第8章()
日渐西斜,道侧黑影一闪,窜出一条黑色狼犬,朝黑煞轻吠几声,是小叫化的爱犬黑虎。
“老道,瞅什么?”身后有人怪叫。
他坦然转身,真是小叫化,一双大眼睛,审贼也似在他脸上乱转。
“你像鬼一般突然出现在贫道身后,吓我一大跳。此犬是你的?”黑煞故作不识装糊涂。
“不错!”小叫化满脸疑惑,虚张声势:“老道,咱们好像见过。”
“抱歉,面生得紧,有何见教?”
“你要去中原?”小叫化目光灼灼。
“也许。”
“也许?哼!假如你要去中原,奉劝你千万莫去惹少林寺,秃驴们比竹林小筑的男女更凶、更可怕。”
“佛门弟子,恁地凶恶?”
“岂止凶恶,三帮四会九大门派,都是少林爪牙,惹了少林寺,即便你逃到西天我佛如来的座前,老神仙也会赶上来将你满门斩抄。而竹林小筑的男女虽然凶恶,只要你不去惹他,便不会干那灭人满门的勾当。”
“什么老神仙?哦,施主是指少林主持晦道大师?”
“狗屁大师!佛门大师,怎会不择手段地登上武林至尊的宝座沐猴而冠,主宰武林朋友的生死倒行逆施?哼!”
黑煞微笑不语。小叫化瞧不出破绽,眸子一转,突然问道:“你是黑煞?”
“见你的大头鬼!”黑煞吃了一惊,转身便走。
小叫化赶上几步,与他并肩而行,说道:“老道,出家人无贪无嗔,你为一句话便大动肝火,你师父是怎么教你的?”
“去你的!”他反掌一拨,将小家伙拨了个筋斗,身形倏起,势如闪电飘风,一闪便是十余丈,去势如电。
“好身法,一定是他!”小叫化一蹦而起,没头没脑地叫:“老道,咱们是兄弟,等等我!”飞身急赶,却是越赶越远,差了一大截。
祁连毒枭与八荒倭丐窝了满腹邪火,耐着性子徐徐东行。
付廷豪赶上了二魔,喝令二魔滚蛋。二魔情知这家伙不好惹,躲开了。接着,亲眼目睹了那位神秘女庄主的一名刀手,活劈了霸王庄的两名不长眼的高手,身手之高,骇人听闻。二魔寒气大冒,不得不再次躲开了。
神秘庄主一行,似乎并不急于赶路,五十里一站,雷打不动。二魔不敢超越,不得不耐着性子遥遥相随。
“老枭,该歇歇脚,填填肚子了。”倭丐拍着肚皮感慨良多:“这鬼马一步三跳,真令人受不了,老了!”
老枭抬眼看日色,日当正午,的确该打尖了。他“呸”了一口,说:“你倭子大概八辈子没吃过饱饭,晚吃一刻便鬼叫连天。前面有一片矮树林,正可隐身,走!”
狐狸再狡猾,有时也会遇上高明的猎手。
二魔歇足了力气,重新就道,行不足十里,一马当道。
这是一匹少皮没肉的杂色老马,睡着了一般,静静地伫立道中纹丝不动。背上搭了一片黑色毛毡,瘦骨嶙峋,满身疥疮,瘦得不像样,一阵轻风也能刮倒。这样的马也能骑?早该进锅庄了。
二魔是成了精的老江湖,警觉地勒马,凛然四顾。
鼾声入耳,道旁的枯草中,一位须发皆白,脸色红润,身着老羊皮袍,年近古稀的老人,正自四仰八叉,仰面大睡,鼾声如雷。
身旁放着干粮袋与一面小小的皮鼓,腰前斜插着一副青竹板,一看便知是一位江湖艺人。
“这种人少惹为妙,走!”老枭谨慎地低语。话音方落,鼾声倏止。
“二位才来呀?”老人突然坐起,冲二人咧嘴怪笑:“老枭,倭子,我老人家慈眉善目,一点也不可怕,请下马叙叙。”
“咦!老家伙是冲咱们而来!”老枭厉叫:“你是何人?”
“呵呵呵……”老人大笑:“老枭,别大呼小叫吓唬人好不好?我,皮鼓老人,专程在此恭候大驾,有话奉告!”说着,信手捡起二颗鹅卵石站起,一边在手中上下抛接,一边向前走。
“站住!”老枭机警地叫:“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咱们耳不背,听得见!”
“老枭,咱们没工夫听他废话,老混蛋……”
“倭子,出言不逊,该打!”皮鼓老人笑骂,信手将鹅卵石打出,目标是倭子的嘴巴。卵石的速度不快,伸手可接。
“混蛋,活腻了!”倭丐火冒三丈,大意地伸杖拨石。
“啪!”一声,竹杖与卵石接实,卵石突然炸裂,碎石飞射,竹杖如遭万斤巨锤重击,以可怕的速度向后滑,炙热感与痛楚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