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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并非出生武林世家。”
“原来如此,”从外表衣着来看,也确实是如此,即使是一些不知名的小帮小派,也不会只是一身长袍,一般行走武林,重要的并不是手上的兵刃,而是腰间各派的保命暗器,当然这在一般的武斗中是绝对不允许使用的。不过却是在逃命中最实用的工具了,所以一般的门派都会给各自的弟子配上一些,以备不时之需。但是眼前的这个司马无悔,却没有这样的行头,或许真的如他说的,自己并非武林世家,但是一般武林人士,不属于一个门派的是极少极少的,而且这些人基本上武学修养很差劲,就是俗称的半吊子。而且这个司马无悔,虽然看不出内力招式如何,但仅仅是身体条件,臂力身法绝对已入极境了,绝非是个半吊子。“那你怎么会在这里呢,要知道现在在黄沙镇的人,都是为了惊雷刀而来的,各门各派都精英尽出了,只怕你一个人,难有作为吧。”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杨飞心里突然闪过了一个人,南宫铭。据传说,他同样不是武林世家出身,但是天赋异禀,在臂力和身形上同样出色,在一定程度上面弥补了自己原本内力不足的缺陷,成为了武林中让人叹息的一代奇才。
错觉,绝对是错觉。不知道怎么想的,杨飞又回过神来了。
“其实我过来不是为了夺刀的,当年家父曾和惊雷刀有些渊源,就说如果有机会也让我去见识见识。”
“有些渊源?是什么渊源?”
“这个家父倒是没有交代,只是说这把刀有独特的魅力,远远超过世人的想象。”
“这个样子。”
杨飞似懂非懂,原本江湖中真的见到过惊雷刀的人就已经很少了,有些渊源,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现下就无法继续问下去了。
“杨大哥,江湖师爷到底是干什么的?”
竟然不知道,杨飞心里也十分吃惊,虽然江湖师爷并不多,不过凡是在江湖中混口饭吃的人,都绝对不会不知道。甚至不少非武林人士也都知道,他竟然会完全不知道。
“江湖师爷,这个怎么说,其实江湖师爷就是收集一些江湖消息的,包括各样的武功路数和招式,还有各门各派的消息,关系和历史,然后把消息卖给合适的人罢了。”
“那这门生意,倒也是很有意思的。哈哈。”
“也是,有时候也能够知道很多秘密,不过就是为人处世不容易拿捏。”
“要我看,杨大哥也是性情中人,这份差事怕也是不容易吧。”
这句话还真是说到杨飞的心里去了,有些时候杨飞也挺羡慕那些侠客英豪,可以纵情于山川河岳之中,扬名于万里江湖之外,何等痛快。只是当年,若非是自己的师傅救命之恩,也没有机会踏入江湖了。
“不谈俗世了,来,喝酒。”
两个人越喝越来劲,真可谓是酒逢知已千杯少。虽然杨飞对眼前的这位少年并不了解,但是似乎又觉得大家十分的投缘。若非是因为江湖师爷诸多的规矩,杨飞倒是想来一个义结金兰。
夜半,杨飞独自躺在榻上,口中充满了酒的余味,浓烈的酒味却又让杨飞思考问题更加清醒了,开着半扇的窗,月光就闯了进来了,明晃晃的,却也柔顺的很,并不晃眼。徐徐的清风,一丝丝带着十足的凉意。
另一边,司马无悔因为平日里面并不常饮酒,这会儿已经烂醉在房间之中了,其实司马无悔是初入江湖,什么都不懂,遇到这样的一位江湖百事通,倒是突然少了不少麻烦事。从现在武林的各门各派,到武学的深厚,层次,一晚上的时间,司马无悔倒是也了解的七七八八了。
略有一些头痛,司马无悔慢慢睁开双眼,原来自己一晚上都躺在地上了。颈骨隐约还有一些酸痛,还好自己恢复的快,比昨天夜里应该好很多了。只是这一觉,不知道睡了多久,看太阳的高度,怕是快进正午了,此时街上闹腾得很,司马无悔稍微洗了洗脸,就下了楼。正好撞见杨飞,眼见杨飞依然如昨日一般神采飞扬,精神焕发,司马无悔自觉自己酒量怕是不如他许多的。
“司马贤弟,昨天醉酒现在可好些了?”
“不提了,杨兄果然是好酒量啊,我自愧不如啊。”
“司马贤弟休要谦虚了,想当今江湖之中,能够与我对饮百杯的人,只怕没有几个了。而且贤弟内功之深,怕是现在江湖之中也找不到第二个像司马贤弟这样的年轻英豪了。”
此时突然想起来了,昨日夜里所聊的还有许多。
其实也让杨飞着实吃惊了一把,就一般而言,武林人士的子弟出生经络就略异于常人,三岁到五岁之间如果家里长辈以内力灌注丹田,如此一来,在十六岁之前便有可能达到初入门径之境界,之后如果天赋高再加上勤学苦练的话,那么在二十出头一些,有可能如李封晨李封御那般把内力练到极之泰然的极境,但是如果要在二十才出头的岁数就达到幻化由心的化境,除非是麒麟子了,也就是天生经络和常人完全不同,并且可以加快练习内功的法门,据说有练习一年可抵别人两三年之效,除此以外,不然是绝无可能的。
换而言之,司马无悔就是万中无一的麒麟子,天赋极高。这便是他自己之前都不知道的事情。不过这也让他更加佩服杨飞了,仅仅是把把脉就可以知道那么多事情。
一会儿两个人就一起走到了大厅之中了,此时来来往往的人不少,也都是一些武林人士,也有一些别的门派的人来到这个客栈通风报信,杨飞和司马无悔两人一起坐着,不过这会儿倒没有喝酒,两个人要了一壶茶水。
司马无悔很感激杨飞,竟能如此对他,江湖上无论大小的事情,都可以告诉自己,而相对的,司马无悔却没有办法告诉杨飞,任何一些讯息,甚至是自己的身世,都不行。他突然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一杯茶入口,微微有一些苦涩之味,正像此时自己的内心。然而出家门之前,母亲切切地相告,却也是不得不遵守的,司马无悔深知,他不能把身世告诉别人,母亲这样说定有一定的理由,虽然司马无悔本身对自己的身世也不太清楚。
司马无悔小小的心意,却被杨飞这边察觉了。杨飞虽说平时五大三粗的不在乎,但是在察言观色之上,却十分的在行,而且自己也是打心里喜欢司马无悔此人的,虽然不知道身世,不知道来历,但是杨飞却早已在心里断定,此人必是一心胸豪迈之人,至于将来在江湖中是否能够扬名立万倒不清楚,但是要比那些所谓的名门人士要干净磊落的多了吧。
“司马贤弟,你我二人,贵在交心,我也知弟弟有些难处,不用放在心里。若非因我这身份特殊,便是一定要与弟弟拜把子的。”
“杨大哥抬举了。依我看杨大哥的身手和江湖阅历,应该也是一等一的高手了,能够和杨大哥相知一场,是我极大的荣幸。他日若有任何用的到小弟之处,一封书信便可。小弟就是远在天边,也一定要为哥哥赶来。”
“好。这句话痛快,可惜此时白天,不适饮酒,我们就以茶带水。”
“干!”
第四回 客栈恶斗()
一边杨飞和司马无悔交谈的不亦乐乎,另一边,两路人马之间却牟足了劲。一边是江南名门五虎门,另一边则是徐州的双剑派,两方人马剑拔弩张的,大有一触即发之感。
杨飞见形势不太妙,便辞了司马无悔这边,慢慢走近,拉了一个双剑派的入门弟子,问问了。原来今天上午两派人马出去,在山腰间碰头了,本是打算一起上山查探的,但是路上两伙人几句话挑起了是非,就不欢而散了。这会儿又碰到了一起,各不相让。一方面是以李封晨和李封御为首的江湖新锐,另一边则是裘断水带头的江湖老字号五虎门,本就是敌对的关系,只是现在火药味越来越浓了。
“有些人不知道是什么杂七杂八的门派,现在阿猫阿狗都敢说自己是大派了,就是一群乌合之众。”
原来在二十年前,惊雷刀事件以先,五虎门一直是一家独大的,不仅仅是整个江南地区,甚至所有江湖门派还没有哪个敢和五虎门叫板的,然而正是因为惊雷刀使得江湖动荡了许久,原本由五个小门派组成的兖州五派,一跃成为了中原地区的领头羊了,随后为了对抗五虎门的势力,就不断拉拢周边各门各派,二十年的时间就发展成了现在横跨兖州,徐州,豫州地区的七派九帮了。
“有些门派这些年腿脚上的功夫不厉害了,嘴上的功夫倒是不错。”
这会儿五虎门的嫡系弟子裘断水和双剑派的李封御两人正在打着嘴仗,只是两个人似乎都只是在嘴上斗,暂时还没有要确实动手的意思。彼此你一句我一句,骂骂咧咧的。
夹在中间的是客栈的老板,这会儿正在两边讨好,杨飞倒是挺同情这老板的,这会儿夹在中间当孙子,生怕两边一句不和动手打起来,到时候整家店都给砸了还找不到人来赔。
正在剑拔弩张之际,昨天的那位俊俏的长铗派的弟子也回到了客栈,两边看了看,一个人坐到边上去了,倒是都不理睬。
“想当年的南宫铭独自一人就可以把你们五猫门打得屁滚尿流,后来人家输给细雨剑,你这会让倒出来装威风了,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你说什么?!二十年前,你们双剑派屁都不是,就这几年打了个什么狗屁盐湖帮,现在也人模狗样敢在江湖中叫嚣了!你算个什么东西?”
两边骂阵的人越来越多,下面的弟子也情绪慢慢激动起来,杨飞仔细观察了一番,微微笑了笑。
“杨大哥,你怎么在笑?这两边人真打起来,你帮谁?”
“我吗?江湖师爷谁也不帮,我们且就静观其变吧。”
司马无悔更是摸不着头脑了,完全不理解此时杨飞所想的是什么。
杨飞坐到司马无悔的身边,耷拉着他的肩膀,细声细语说了几句。
“你看那边,两派人物中,武功最高的一边是裘断水正在骂架,另一边则是李封晨,这个李封晨虽然没有说过任何一句话,却也没有拦着师弟们。”
“那他是什么意思?”
“我看其实双剑派中最想动手的就是他了,只是这次两边人马都是下一代的弟子,我估计临行前两边的掌门都交代了不要轻易交手,所以这会儿谁也不敢先动手就是了。也就是比谁先忍不住。”
“原来如此。”
司马无悔有一种突然茅塞顿开的感觉,原来这江湖真是远比自己所想象的要复杂的多。本以为江湖之道就是侠义之道,然而现在明白了其中心计和谋略自然也是少不了的。
“有本事就拔刀啊,我倒要看看你的五猫刀法有多厉害!”
“拔就拔,你以为老子怕你不成。”
正在杨飞和司马无悔悄悄聊着的时候,两边带头的终于忍不住了,一边掐架一边骂到了后院。这还是客栈老板努力了半天的结果。这会儿依然像供菩萨一样,跟在后面。
两人在后院找了一块空地,又各自骂了几句,身后跟着各派的弟子,也有一些别的门派的,还有不少起哄看热闹的,杨飞,司马无悔还有那个长铗派的弟子也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