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马德开在段琰很小的时候就随身侍伺他,如今想来,已有二十多年,是个与先皇同辈的老人,按理该让马德开回家养老,但却觉得马德开一走,这宫里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一时也舍不得,便这一日一日的拖着。
“朕有几日没见夕儿了,朕想现在过去看看她!”段琰淡淡说道。
“回皇上,公主此时已安睡,您这会过去,怕是会吵了她!不如明早宣公主前来!”马公公劝道。
“没事,朕只想看看她!自从父皇走后,剩我兄妹二人,朕常觉对夕儿照顾不周,没有尽好兄长的责任,心存愧意!”
“皇上勿需太自责!公主心智不健,不能为皇上分忧,与南召国确实不利,但与公主自己便是件快乐之事!”马公公在宫里呆了这么些年,人情冷暖算是看得透彻,一番肺腑之言,道出了皇家的真谛。
段夕何虽傻,岂知那不是她的福份呢?
“你说得朕明白!去吧,替朕备辇车”段琰挥挥衣袍,催起马公公。
“老奴这就去办!”马公公无奈,只得吩咐宫人忙碌起,好在这些人平日做惯了,办事倒也利索,不出一会龙辇车已备好。
马公公从殿里拿了件狐裘斗篷替段琰披上,扶着他上了龙辇。
八个大监前后抬起龙辇,八个宫女在前面掌灯,一群御林军跟在龙辇车后面,一群人浩浩荡荡向着段夕何的寝宫游去。
段夕何蒙着被褥翻来覆去,大概是白天睡得太多,一到晚上,她几乎没了睡意,可惜她除了吃就是睡,再无其他嗜好,这会不躺在床上还真不知该干啥。黑夜漫漫的还真折腾人,她左边一翻,右边一翻,都不是味。
忽然想起那日去画师府的事,不由偷笑起。说来那事她干得还直是天衣无逢,听说,第二天宋画师就将十张美人图自己呈给了皇兄,皇兄见后还大大赞扬他的画技到了巅峰,几乎可以以假乱真,赏了宋画师好些珠宝,岂不知真正有功劳人是她段夕何好不,要不是她费了点嘴皮想出那好点子,以宋画师的倔脾气,只怕早就挑起两国纷争了!
ps:新文开坑,跪求收藏推荐。
第十五章 是朕对不住你()
段夕何正想着美事,走道上传来凌乱的脚步声,段夕何心一紧,刚想呼蓉儿,却听见蓉儿在殿外说道:“奴婢叩见皇上,皇上金安!公主她……”
段夕何一听“皇上”二字,浑身打起激灵,细听蓉儿的话她又料想,蓉儿定是想告诉皇兄自己已睡下,不料却被段琰打了住。
“你下去吧!朕只想看看皇妹!”段琰不以为然道。
“是!可是殿内较暗,请许奴婢为您掌灯!”蓉儿怯怯道,想着前几日的事,她心里到底还是怕的,见段琰深夜造访,不由献起殷情。
“不用!殿内也不是太暗,朕还看得见!你们全都退下!”段琰拉长着脸,显然蓉儿的态度让他烦了,干脆摆摆手连统马公公一起挡在了殿外。
“是!”众人齐声跪了一地。
接着传来推开殿门的声音和段琰蹭蹭的脚步声。
段夕何吸气再吸气,她不知自己的这位皇兄,大半夜的怎会突然跑来找上自己?难道他发现自己失贞的事了,白天不好意思相问,晚上才来得么?转念一想,好像又不对,如果段琰是为了这种事而来,以他的脾气才不会这般客气的上门来访,定会唤人将自己召进宫训斥一番,然后定个罪,被送押大牢或者禁足在寝宫……而现在他却这般好说话半夜亲自到访?还把蓉儿给屏退了!更没让人叫醒自己!这是喝得哪出啊?
段夕何半天没翻出个所以,段琰的脚步却已到了榻边。
段夕何无奈,只能既来自则安之,干脆阖眼装寐,对他置之不理。
段琰望着粉色罗帐里的段夕何,一阵哀声叹气,这叹气极沉重,让榻上的段夕何心里涌起一股不安。几次想睁眼看看这位皇兄,究竟为何事烦恼着,又被理智打压了下。
“夕儿,朕来看你了!没想到你还能睡得这么香!可惜啊,朕身为一国之君,一日不曾有过这种福份!”段琰撩起罗帐,对着段夕何苦笑道。
床榻往下一沉,段夕何料想,段琰定是坐上了榻边,正凝望着自己。听他刚才所说的,好像做皇帝是一种极痛苦悲惨的事,那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人抢着当皇帝啊?
段夕何的手掩在被褥里攥了攥。
她对这位段琰了解不多,毕竟两人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她又长年装疯卖傻,自然没有与段琰谈心论事的时候。如此一想,一个极坏的兆头涌上段夕何的心尖,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位皇兄该不是遇上什么国家上大事,来找自己分忧吧!
段夕何为自己汗了一把,想她一个疯子,能有什么能耐为他分忧,定是她想多了。
一个念头未完,又听见段琰在道。
“夕儿,这些年是朕对不住你,早该寻访名医为你医治疯傻的,可惜朝堂上永远有处li不完的政务,是朕对你疏忽了,你不会怪朕吧!”段琰说着伸手抚抚段夕何粉嫩的脸颊,指尖微凉,反差的温度,让段夕何反射性的撇撇头,这动作惹来段琰抿嘴轻笑,赶忙又缩回手,却将被褥往上提了提,替段夕何压发被角。
段夕何从他的指尖嗅到了浓浓的墨味,料想,他该是从御书房过来的,究竟是何事让他找上自己?
新文开坑跪求收藏推荐
第十六章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段夕何一个念头一个念头的出,却见段琰又说:“说来可笑,朕堂堂一位国君,顶天立地的七尺男儿,今儿居然要向夕儿请罪!”段琰说着说着哽咽起,窝在心里的话在他心里澎湃不息。
段夕何心里直起疙瘩,听这位皇兄的口气,他这心结好像还非自己能解不可了,那股不祥越聚越浓。
“今日巫国使臣来访,呈上巫国皇帝的书信及画像,巫国皇帝居然向朕提亲,让朕将夕儿嫁于他为后,朕真是心烦至极,那巫国素以强自居,早就有并吞南召国之心,朕只怕这是那巫国皇帝的试探,借此想侵占南召国,所以朕不得不答应他们!”段琰眸中暗含着泪珠。
段夕何心里像拨起算盘珠七上八下,一听到画像两字,不由浑身炸毛,两手紧攥着被褥,已猜到是怎么一回事,恨不得将那画师找来大扁一顿。她救了他一命,那人居然恩将仇报,好死不死将她的脸画了上去,难道自己当初真是错了,一个意外的点子,歪打正着的将自己赔了进去!
段夕何开始为自己的命运担忧。
段琰将心里话翻道了出来,倒也轻松不少,此时的他已背过身,缓缓从榻上站起,段夕何倏然睁开眼,望着他萧瑟的背影,眸底涌起一股难以言状的酸楚,冲着段琰的背影暗自说道:皇兄,不要将夕儿送去联姻啊!夕儿是个傻子,南召国有那么多正常的美女,难道都还比不过夕儿一个傻子么!
可是她终究没能喊出口,因为此时段琰的背脊已挺直,似乎有什么毅力在支撑着他坚强起,他是打定了注意如此,于是头也不回,一步步迈出了寝殿,只至殿门再次合上,段夕何弹跳似的从床上蹦起。
“皇兄这是下定决心了啊,我该怎么办?那巫国显然是在强取豪夺,怎么着连个傻子都不放过?”段夕何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围着寝殿团团转。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要不一走了之得了,反正这国家大事本就是男人们的事,与她一个女人何干啊!皇兄表面上看似被巫国逼得迫不得已,实则岂知自己不是他的一颗棋子呢?傻子怎能成为一颗成功的棋子呢,只有被废棋的份,横竖是死,不如先保自己小命要紧!至于南召国,她只能说声对不起,她只是一个带着段姓的弱女子,就算嫁到巫国,那巫国皇帝知道了自己的傻劲断然不会宠爱自己,如此一来,就像南召国后宫里的那些不得宠爱的嫂嫂们一样,过着生不如死的红墙绿瓦的盼夫日,这可不是她段夕何想要的,她的人生路还长,她还等着做回自己,怎会甘心去送死!
段夕何思之再思之,不得不将马公公的“内公监“令牌又翻了出来,带上几件饰品当盘缠,随后将自己一身公主装置下,换上先前那套太监服,偷偷爬出镂窗。
夜黑风高,直听见北风呼啸着从她耳边掠过。刺骨的冰冷,让她忍不住打起冷颤。
她没想到,晚上会这么冷,怎么想都觉还被褥里舒服,可是舒服归舒服,却不能帮她保命,她今晚要再不走,明日一早,她那皇兄铁定会宣她进殿,当着众多文武百官的面,宣读她的使命。到时就算想死,也都由不得她。
ps:新文开坑跪求收藏推荐各种支持。此文为不一样的师徒恋喔!
第十七章 夜黑风高大逃亡1()
段夕何牙关一咬,横着心要挺过去,好不容易步到宫门口。一瞧,那把守宫门的御林军居然增加了几个陌生面孔。段夕何开始思磨着,今晚宫里的情景好似不同寻常,这御林军守卫显然又森严几分。
难道是马公公发现令牌不见,已上报给了皇兄?皇兄得知情况后,怀疑是内宫人所为,表面没有声张,为得就是让那盗令牌的人自投罗网!
段夕何惊出一身冷汗。
这还真是个套子!她差点就入了套,好在还来得及!
段夕何猫着细腰,掩在宫墙后,两眼眨巴着望着那扇朱红宫门,简直望眼欲穿。
她真想此刻能变成一只小鸟,嗖的一声飞出那宫门,可是现在她是一点办法都想不出,心里直叹气。
看看天上,这是个没有月亮的晚上,天上地上黑成一片,据说这样的夜晚最适合杀人。呸呸,乌鸦嘴,她段夕何还有很多事没做,才不甘心死在今天,一定会有办法的。
段夕何窝在宫墙后,搓着手嘴里哈着热气。
“哒哒”的马车声由远及来,段夕何一时来了精神,朝那马车的来处瞄上一眼。见那马车上装着大小十几个箩筐,料定是去宫外采办的,不由灵机一动,拼着老命搬了块大石头横在转弯处的路口。
那马车在宫里本就速度较慢,转眼处眼角不好,马车过了一半,才见有块大石头横在路上,那驱车的太监赶紧将车停下。
那太监到底是宫里人,对清扫路道的宫女太监自然惺惺相怜,他干脆跳下车,搬起石头。
段夕何掩嘴偷笑,她的机会终于来了。如只小老鼠般,迅即溜进马车的箩筐里,那箩筐里堆着大大小小几十个粗麻袋,倒给段夕何一个极好的藏身地。
驱马的太监搬完石头后继续赶起马,过了一会,马车又停下。段夕何料想该是到了宫门口,等到检查放行了。
“干什么的!”只听那守门的御林军侍卫问道。
“奴才是御膳房的太监,按宫里规矩,这个时辰要出宫采办食材,还请侍卫大人放行!”
“可有出入证物?”
“奴才没有品衔,自然没有令牌那类的证物,不过奴才有总管大人的亲书手笔!”那太监说着掏出马公公的手笔。
段夕何拔开麻袋,见那御林军侍卫看了后,手一抬,做了个放行动作,她终于舒了一气。
马车继续走着,却在车尾即将要过宫门时,那御林军侍卫忽然又大喝一声“等等!”
那太监惊魂不定地又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