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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及此,千灼便思忖明日去审问水容一番。在她看来,水容修仙习剑的天资再好,内在总归是天真无邪的孩子心性,稍微唬她一唬,便能确认这番话的真假。
因而她点着头,顺了夙雪的话问下去:“因此,你每日元神出窍去寻水容,便是为了利用她的水灵根鼎炉体质,采撷水灵力调和紊乱的木灵力,从而压制住妖化?”
夙雪拱了拱手:“师父,弟子的话句句属实。”
拖在她身后的那股雪白狐尾晃了晃,似是在支持她的话。
“属实与否,暂时有待确认。”千灼冷笑,广袖一挥,自顾自走向洞口,“你且先呆在这里,待为师确认‘由人化妖’一事,便放你回荡云峰。”
元神归体后,水容摇摇晃晃爬下葫芦石,眼前冒了好久的星星。
她伏到灵泉边洗了把脸,又在地上坐了很久才缓过来,一缓过来就问系统:“包子,你说雪师姐会不会是被千灼发现了?”
“会。”软包子系统一点也没给她希望。
看到系统时间是23:15,水容打了个哈欠,困倦地嘟囔道:“这么晚还去检查,师父也太夜猫子了”
叹了口气,她边想边抚摸着脑袋上的雪狐发带,默默为被第二次逮正着的夙雪祈祷起来。也不知雪师姐元神归体时,会不会被千灼看到半妖模样的外貌。
虽然原文里的千灼,是一直知道夙雪的半妖身份、并为她保守秘密,还默许她留在腾瑶宫好些年的好师父,但现在这个世界的千灼,便不太好说了。
心中担心归担心,水容却不敢再元神出窍去一趟画卷山了。运气不好没准正赶上千灼训话,她要是贸然露面,万一惹恼了千灼,降下的惩罚可是会直接加在夙雪身上。
她目前还没忤逆剑宗掌门的实力,靠在葫芦石上左思右想一阵,最后还是乖乖回了弟子居。
到了丑时洗剑的时辰,水容被系统叫醒后,和往常一样过去戳了戳玉谙的脸。可今夜的玉谙不知是不是睡前酒喝多了,脸颊被戳了好几个浅坑都没醒来,仍抱着酒葫芦睡得香甜。
时间不等人,水容只好自己抱着瑰岚剑离开弟子居。匆匆跑向吊桥。
幸好元神出窍时,夙雪已帮她大致将心理阴影克服,因而独自踏上吊桥后,水容只是心跳加快了一阵,随后便能稳下心,咬着牙一步步挪向对岸的破刃峰。
丑时一刻,踏上破刃峰的土地时,水容感觉自己的衣服已被冷汗浸湿。抱着剑回望仍在晃动的吊桥时,她长吁一口气,不由得抿了抿嘴。
轻车熟路找到了洗剑灵池,水容挨到池边,才把半截剑伸入池中,忽觉背后温度骤降。未等她转头,背上忽然遭人一推。
若不是生前经常被别的乞丐推进公园水池,这一下差点让水容一头栽入洗剑灵池内。失去平衡的瞬间,她将瑰岚剑转了一个方向,堪堪支撑住了自己。
她的发梢已垂入池水当中。借着瑰岚剑发出的暗金色剑芒,水容看清了站在自己眼前的人。
不是旁人,正是她的师父,剑宗的掌门——千灼!
看清千灼那双闪着杀意的眼时,水容的第一反应居然是“我的师父拿错剧本了”。按原文,对女主做过这种恶毒事的角色,基本只有那几个糟心反派。
千灼虽是个面瘫,可她的心应该没那么黑啊!
怕千灼再给自己来一掌,水容迅速挣起身,跃到一旁,抱着剑护好自己,与此同时,还不忘了向千灼鞠躬行礼:“水容见过师父!”
但听千灼淡淡道了声“不错”,拂尘扬起,在水容额上扫过,示意她抬头看自己。
“反应很快,但尚不够。”水容仰起脸时,只听千灼继续道,“倘若推出这掌的是敌人,如此破绽百出的躲闪方式,必死无疑。”
水容点着头表示赞同,心中松了一口气。原来师父只是来抽查她的基本功,而不是
未等她将这个“而不是”想完,千灼的声音又起:“你既在此,也省得为师跑一趟荡云峰。夙雪由人化妖一事,你可知晓?”
劈头盖脸就是一句质问的话,随声,一股带着杀意的威压迎面扑来,将水容罩在当中。
感受着师父冰冷的目光,水容不禁有点慌。夜猫子师父果然没有热心到大半夜过来关怀弟子,单听这句质问便知,她定是刚审问过夙雪,大约得了个不知真假的回答,于是打算挑个毫无反抗之力的软柿子确认一下。
眼下水容便是这个软柿子。这回千灼释放出的杀意,比她初见时更盛,仿佛只要水容道出半句假话,她抱着拂尘的手就会立即凝出剑意,将水容一击毙命。
但只是慌了一瞬,水容便肯定地点了点头:“我知道的。”
既然千灼提出“由人化妖”这个词,想必雪师姐已经在她面前现出自己的半妖模样了。
“知道多少?”
水容本以为千灼会一句句逼问自己,可千灼并没有详说,反而将这个问题抛给了她。
明摆着是要听听她的说辞与夙雪是否一致。见状水容干脆将计就计,故意坚决地摇起头:“我不能说!”
她顺便用余光偷瞄了一下千灼的神情,但见对方眼一眯,声音骤冷:“为何?”
顶着又增强一分的杀意,水容咬牙道:“我答应过雪师姐,不能说!”
穿越前既做乞讨者又当小混混时,水容自认为什么都不如同行,但唯独“守口如瓶”四字,谁都敌不过她。
管住嘴巴也是一种本事,在拉帮结派的街头社会则更是如此。即便对方是杀意全放的千灼,水容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杀意算什么,只要没动手,表面威慑都是吓唬人用的,她早就不怕这种精神威胁了。
大概没料到她的态度会这么坚决,千灼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僵持良久,见水容脸色惨白,却铁了心不透露半个字,困惑之际,千灼还是抬手撤去杀意。
“为师方才去看她时,她已变为半人半妖,无法维持人形。”随着杀意散尽,千灼的语气也缓了下来,“她乃是为师的大弟子,然而腾瑶宫素来憎恶妖修,为师便有些担心她。”
水容装作茫然地嗯了一声,边暗暗夸她态度转变的速度之快,边猜测她说这番话的用意。
“令妖化的修真者维持人形的法子,为师只知道一种,需由你去实施。”然而千灼接下来的话,却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你的水灵根体质是上好的鼎炉,而夙雪只需采撷你的水灵力调和紊乱的木灵力,便能压制住妖化。”
“采撷灵力?”水容心中一跳。她看的网文多,也知道在修仙文里,但凡涉及“人形鼎炉”和“采撷”等词的事,都不是什么正经事。
至于在人形鼎炉上采撷灵力的剧情通常发生在男女修士之间,往往二人采着采着,便开始翻云覆雨夜犹啼了。
幸好夙雪是女修士,她亦是,应当不会发生某种不可描述的事。不过,千灼为什么会突然提名让她去给雪师姐提供鼎炉?
半妖半魔自从跨入元婴期,应当能够自如地在妖身和人身之间进行变换。可水容转念想到夙雪的半妖态元神,不由得往别的方面担心起来。
难不成雪师姐的妖化并非突破元婴期所致,而是有别的原因?
但既然千灼刻意提及这点,水容仔细想了想,觉得应该是夙雪为掩饰自己妖化的原因、编出来的一个理由,便点头承认道:“雪师姐的确告诉过我,可以通过采撷灵力来压制妖化。”
听罢,千灼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却没有再问,只是让她先将瑰岚剑洗了,而后又希望她能好好配合夙雪,让夙雪得以摆脱妖化。
听得水容云里雾里。念着此事恐怕关乎夙雪的人身安全,她便胡乱应下,在诡异的气氛里,还算淡定地洗起瑰岚剑来。
她刚洗完剑,将之收入雪狐发带,衣领便被千灼一提,刹那间,她的眼前只剩下了景物残影。
再睁眼时,水容发觉自己真的到了画卷山的山洞外。背部一紧,千灼几乎是推着她走了进去。
水容一脸懵逼地踏进山洞深处,只见夙雪正盘膝在地,一身红衣夺目。然而此时她的狐耳狐尾却并没有收起,而是如同旗帜一般齐齐竖着。
对视一眼,水容与夙雪皆从对方眸中看出了惊讶。也是在对视后,夙雪的目光越过水容,惊愕地朝千灼看去:“师父,您这是”
“为师放心不下,索性将鼎炉给你捎来了。”将水容赶到她身旁,千灼竟是席地而坐,环抱拂尘幽幽地看向她,“只管在此地采撷灵力,若是解除妖化,既往不咎,为师当晚便取消处罚,放你回荡云峰。”
夙雪一愣,水容亦是浑身一颤。
这个老剑修要干嘛?观看采撷灵力?公开处刑?!
哪怕知道千灼是女修士,水容也忍不住在心中碎碎念起来。
连夙雪都听不下去,张口便要抗议:“师父”
尽管采撷灵力来压制妖化,并不是她的随口胡诌,可水容现在毕竟还是个孩子。夙雪本打算等解除禁闭后,暂时靠丹药压制体内灵力的紊乱,待水容稍微长大一些,再向她询问采撷灵力一事。若是水容不同意,她便继续服用丹药。
但眼下
不等夙雪多言,千灼将拂尘一扬,一阵紫烟起,将她与水容一并笼罩在当中。
水容忽然感到自己正跪在一处松软的地方,好奇心让她抬眼看了眼四周,下一秒,求生欲让她哆嗦了一下,手脚并用地往外爬去。
阴暗的山洞突然变成了有着床榻红帐的寝房,离她不到半步的位置上,正盘膝坐着夙雪
水容差点没骂脏话。千灼是老司机剑修吗!?为何变起风月之地的房间会这般熟练!
她伸出的手才接触到红帐,便被一道灵力弹回床上。水容只觉自己两腋一温,再看时,但见自己正被夙雪护在怀中。
打量了眼身处的环境,夙雪不由得脸色一红,试图作最后的挣扎:“师父,弟子所说的采撷灵力,并非如此”
“并非如此?”千灼的声音不知从何方传来,带着一丝玩味,“这般说来,你先前所言,皆是谎话?倘若如此,你与水容便各自领十五道天雷去。”
听着夙雪无力的辩解,水容叹了口气,估摸着她是骗千灼反把自己坑了。听千灼这话,要是她们现在不进行采撷灵力,等离开这片幻境后,等待她们的必定是十五道天雷,一道都不会少。
想到这里,她反而释然了。采撷就采撷吧,反正她与夙雪都不带把,也采不出个花来,就当两个好友同床共枕便是了。
她低下目光,见夙雪的狐尾无精打采地在自己眼前拖着,心一横,伸手便揪了上去。
正处于自责状态的夙雪,没料到她会突然揪自己尾巴,当即痛哼一声将水容松开。不等她询问,但觉揪着自己尾巴的手一松,而面前则扑来一个娇小的身影。
水容不要脸地贴紧她凑了凑,边凑边询问掉线已久的系统,采撷灵力究竟是怎么个采法,需要双方提供什么。
见系统没理自己,水容急了:“包子!这回别哑了!给我个思路啊!这件事决定了你宿主是在这里躺一晚,还是被十五道雷劈成焦炭!”
耐心等了五秒,系统终于有反应了,可水容分明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