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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夏元,面上笑意更浓。只不过这笑,全是冷笑!
再说徐夜这一边,依旧如往常一样,白天在碧禹轩中施药救人,晚上则是回到家里,读书练字。似乎,郑沧退婚一事并未影响到徐夜。只是,熟识他的人都会发现,本就不多的笑容,现在更少了……
这一日,徐夜还打算向往常一样,前往碧禹轩施药,但就在这一天,四年都没再见过的、嫁入皇室的姐姐突然来了……
“姐,你怎么来了?”徐瑛的出现,让徐夜再度生出笑容。但徐瑛却是没有理会徐夜,她的面上带着慌乱,就与当时吴管家一样的慌乱。
“夜儿,父亲在家吗?”
“恩,就在厅书房呢。这个时候,父亲一向不都是……”徐夜话还没有说完,徐瑛就已是大步向着厅书房走去,丝毫不顾虑郑妃应有的姿态。
到了厅书房,徐瑛更加焦急。
“父亲,夏元设计陷害我们徐家,你快逃吧!”
“夏元?他……”徐束正要开口,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来者正是徐家总管吴老儿。
他的神情与徐瑛一样,皆是十分慌乱。
“老爷,不好了!外面来了一队官兵,说是要查封徐府!”
“什么!我知道了,夏元想要的是我徐家的药典!”徐束面色有些阴沉,但却是没有过多的慌乱。
活了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就算危情如现在,徐束也没有慌乱。
“夏元这一次来,必定是有着足够的把握。夜儿,你快带着药典从后门逃走!”徐束沉声说道。
“不行,我要留在这里。”徐夜斩钉截铁的回道。这里是他的家,有着他的亲人,他的生活。要徐夜就这么离去,他,做不到!
但……
“药典是我徐家祖祖辈辈传承下来的,没有郑国时,药典就已经存在了。这是我徐家的传承,也是根底,把它交在别人手中,我不放心!”
“可是……”徐夜还要开口,却是被徐束打断。
“没什么可是了,你现在赶快离开,待到事情结束的时候,再回来寻我们!”徐束直接下了命令,就像往常一样,不容于他人半点质疑。
徐夜也是知道父亲的性格,稍一犹豫,便是随着父亲前往徐家的禁地,取到了药典。
药典,其实就是一本书籍,至于这书籍是什么样子的,徐夜没有见过。
药典,是装在一个黑褐色的木匣之中,木匣不大,但也有半个后背大小。徐夜背起木匣,在徐束的目光中,渐渐消逝……
一转眼,就是一个月后了,一个月的时间,徐夜也已经逃离了大郑国都汴京。
益州,在大郑国中算不得大的州城,比起汴京来说更是不值一提。而益州之下的凉城,更是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小城。
凉城中……
“徐夜,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不去采药?药童不去采药,我还留着你干什么!”说话之人,是一个面相尖酸刻薄,高高瘦瘦的中间人。他的手里拿着一本账簿,一边翻着账簿一边指责着别人。
徐夜没有出声,将角落里的背筐背上,便是走出门去。
离开了汴京,徐夜流落到了凉城,好在自己还有一身本领,倒也是可以生存。
凉城不大,从最中心处走出也就只需要半柱香的时间。从东城门而出,步行十里便是凉城的后山,凉山。
凉城不大,但这凉山,绝对算得上庞大。徐夜先后三次来过这里,但都是没能登顶。
别说是登顶,就连半山腰,徐夜都没能上去。山路实在崎岖,而徐夜所要采集的药材,也大多都在山脚。若是有时间,徐夜真想向上攀登,看看山顶到底有些什么。
并且,徐夜总是觉得,他所看到的凉山,也只是凉山的一面,过了这山,后面,应该还是无穷无尽,浩气磅礴的大山!
“黄芩一斤,百步根一斤,甘草两斤……”徐夜取出单子,看到药单上记录药材的数量,缓缓摇了摇头。
“黄芩、百步根倒是不难采集,就是这甘草……这甘草大多生长在陡壁之上,还要两斤的数量,这根本就是在为难于我。”徐夜呼出一口浊气,却又是无可奈何。
在徐夜刚来到济药庐时,便是将药庐的总管得罪。事情也非大事,只是这药庐总管对徐夜背上的木匣有些兴趣,便要徐夜将木匣取下,给他查看。
徐夜当然不会允许,梁子也就这样结下了。
“等我徐家事情过去了,小爷说什么也不在这里受他娘的鸟气了!”徐夜低骂几句,便是向上登去。
若是采集不够单子上的药材,回去了难免被总管责骂一顿,更是说不定要丢了这份工作。在这种时候,徐夜只能隐忍。
凉山的山路格外崎岖,越是向上便越是寸步难行。山脚下的甘草,几乎都被其他药童采净,而剩余的,也就只有在山峰陡壁中。
也就在林幽上山采药时,就在林幽不远外……
“真是的,想我堂堂内门弟子,竟然沦落到外出抓杂役。哼……想必那李环已经笑得合不拢嘴了。等王某也到炼气七层时,必须要让你百倍偿还!”说着,这名穿着绿色长衫的中年继续向着凉山飞去。
再说徐夜这一边,甘草已经采集有一斤九两,距离两斤的任务尚且差出一两。
若是换做别人,那徐夜完全可以回去交差,少一两便少一两,也无关紧要。但先前徐夜是得罪了药庐总管,别说是少一两了,就算少一分,也必定会受到责罚。
而这些相对安全的陡壁都已经采光,剩下的,也就只有接近九十度垂直的悬崖峭壁!
就在徐夜头上五米处,便有这一株一两有余的甘草,只是,一旦发生什么意外,势必会从山上掉下,跌入山谷。而若是那样,徐夜必死无疑!
只是……
“等事情了解后,小爷一定会将你这破药庐买了,以后小爷也天天刁难你……拼了!”徐夜一咬牙,便是向上攀去。
一米……
两米……
三米……
四米……
五米……
徐夜已经能够到这株甘草,心中稍微松了一口气,伸出右手向着甘草抓去……
但就在这时,突然……
“咔嚓!”徐夜右脚突然踩空,左手紧紧扣住的岩石也是突然松落。
这一意外太过突然,徐夜根本来不及反应,便是随着那掉落的岩石,一同跌向凉山的深谷!
“难道,我真的要死了吗!”这是徐夜脑中仅存的想法。
可就在这时,一道呼啸声从远方传来。而徐夜跌下的势头也突然减慢。
徐夜只觉得背后传来一股拖力,力量虽然柔和,却是坚如磐石。拖力渐渐将徐夜拉起,而徐夜也是缓缓睁开了眼睛。
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名穿着绿色长衫的中年男子,男子脚下踩着一把黑色长剑,看他的样子,竟然是在御剑而行!
“仙,仙人!”徐夜忍不住惊呼出声。
绿衣男子没有理会徐夜,他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稍微打量了徐夜一眼,便是冷冷开口:“没有仙根,资质平凡,当个杂役刚好!今日我救了你的性命,那你就来当杂役作为偿还吧!”说罢,绿衣男子一把拉住徐夜,左手掐印,嘴中也是默默的念着口诀。
“遁!”一声呼出,徐夜只觉得身体已经不受自身控制,就这样随着绿衣男子,向着凉山之后飞去。
身临高空,急速而行,外面的罡风不断的催打着徐夜的身体。剧痛袭来,徐夜的衣服上已经有了淡淡的血迹。
只是,绿衣男子丝毫没有理会,他的眼睛,就如同他的面上一样冷漠。或许,是对像徐夜这样弱者的漠视!
徐夜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几次,也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他只知道,当他最后一次昏迷时,他看到了三个大字。
三个黑色,带着暗红纹络的大字:封魔宗!
第三章 低级杂役()
当徐夜再次醒来时……
“这是哪里?”徐夜缓缓起身,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不禁皱了皱眉。
这是一间格外简单的木屋,屋里面只有一张宽约三尺的木床,连桌椅都没有,看起来更像是下人杂役住的地方。甚至,连下人的住所都有些不及!
“啊……”徐夜起身,却是忍不住低声呻吟。身上的伤口刚刚愈合,每动一下,伤口都好像要撕裂一般,格外疼痛。
强忍住身体的剧痛,徐夜下床,推开了房门……
“你,今天负责挑水,挑满十杠才允许休息!”
“你,今天负责砍柴,砍满十担再去吃饭!”
“你……”说话之人,是一个身高六尺,身材偏瘦的中年。尖嘴猴腮,嘴角边长有一颗黄豆大小的黑痣。
这中年穿着一件黑色布衫,手里面拿着一根木棍,指指点点。
他的声音尖酸刻薄,面上带着傲意,眼中频频闪烁,却都是不屑与嘲弄。
当徐夜走出房门,这中年男子也留意了徐夜。
中年仔细打量了一下徐夜,身高七尺,剑眉星目,面若冠玉,风流倜傥!
虽然徐夜穿着普通,但从小生在富贵家庭,虽衣着朴素,却有着高贵从容气质。毫无疑问,这中年男子比起徐夜,大有不如!
打量徐夜一番后,中年男子面上笑意更浓,只不过这笑,全是冷笑!
“你就是新上山的杂役?”中年男子冷声开口,语气更像是在审问犯人一般,冰冷、毫无情感。
徐夜没有立刻开口,他还没搞明白自己的处境。仙人,他从未见过,御剑而行,更是想都不敢去想。
但就在前几天,这一切不敢想象的事情,就发生在徐夜的身边,对于一个刚刚及冠的青年,还需要时间消化。
徐夜没有立刻回话,实在思考。但看在中年男子的眼中,却是侮辱!
“混账,吾乃封魔宗中级杂役管全,本管事问你话,你竟然敢溜号走神?”管全越说越是气愤,面上的冷意更浓,双眼闪烁着怒光,似乎要将徐夜杀掉一般。
听到管全的指责,徐夜依旧没有回话。身为郑国最年轻的药师,碧禹轩的少东家,就算是王孙贵族对待自己都是礼待有加。而面前这尖嘴猴腮的人竟敢怒骂自己,这对徐夜来说,也是耻辱!
“你这人好生没有礼貌,一语不合便是破口大骂,莫非你娘没有教你,执君子之礼吗?”徐夜忍不住开口回道。
“君子之礼?哈哈!他这个小杂种竟然跟我说这些!”管全放声大笑,笑中满是嘲弄。
管全一笑,他身边的杂役也都是放声大笑,笑容中极尽诹媚,分明就是为了讨好管全。
“来,大家一起来教教这狗杂种,告诉告诉他什么叫君子之礼!”管全再次开口,而随着管全的话音刚落,在他身后的二十多名穿着灰色布衫的人,都是放下了自己手中的活。
这二十多人有老有少,老的,比徐夜父亲徐束还要大出不少,而少的,也就十四五岁。这些人面容各异、天南地北。但却都穿着统一的灰色布衫,又让这些有着很大差异的人们,变得相似。
随着管全的话音落下,这二十多名杂役全都冲向徐夜。
最先冲过来的,是一个年约三十的黝黑大汉,大汉十分壮实,仅仅一拳便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