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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姬拿出了手机,轻轻一按,湛蓝的光芒四射开来,屏幕上一行数字在飞速跳动闪烁着。
“还有几分钟,一个绝世天才就要灰飞烟灭了,古文化之精髓本中兴有望,看来又将再度夭折。”狐姬那瘦削的面庞挤出了一丝苦涩的笑意。
“天宝照经中有云:节数多时富贵久,一代风光一节龙。李修贤对我家祖坟的堪虞之言,我可是记忆犹新,我子子孙孙,还至少可以富三百年。李修贤啊李修贤,你为何就不能在权势面前低头呢?假以时日,我们兄弟纵横天下,还不是翻手为云覆手雨,偌大的世界,都是我们的。你不低头,那与你鼎足而立的两个家伙可已然臣服了,所以才有你今日之杀劫。”王忠贤摇头叹道。
“什么,你说周易宗的宗主易阴阳与中医宗的宗主伊飞已然臣服?”虞姬那俏丽的面庞惊现出难以置信之色,无比愕然。
王忠贤苦笑着点了点头,然后道:“不是他们投诚,又怎会有此番干戈杀戮,我又何至于要出卖兄弟。”
“易阴阳修为高深,乾坤二卦可卜过去未来,两两无间,伊飞则精通针灸经络之奥妙,见神不坏,他们二人与李修贤都是当世最顶尖的超卓人物了,惊才绝艳,纵然没有多少交情,但也算是惺惺相惜,怎么会下此毒手?难怪李修贤此刻仍旧没有觉察到杀机,有了易阴阳的布置,加上执行之人被伊飞施以了逆天针贯通经脉,不在风水中,跳出三界外,才有了这等天衣无缝的杀局。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狐姬从王忠贤口中得知了这一惊天之秘,也不禁动容。
“无为他,只因怀璧其罪。论传承,当属周易最为博大精深,风水次之,中医再次之,但李修贤却在三人中,天赋最高,不说古文化了若指掌,便是现代各门学科都是导师水准,以至于触类旁通,李修贤已然不局限于风水之说,参悟到了天地之奥妙,人体之玄妙,这恰恰是周易宗与中医宗的领域。假以时日,只怕会风水宗一统三宗,李修贤君临天下,你说易阴阳与伊飞如何不惧,如何不怕?”王忠贤冷笑道。
不知何时,十几道绚烂的烟火从天而降,带着呼啸的轰鸣声,赫然是足足十几枚空对地的导弹。
仰望着天空,王忠贤嘴角浮现出一丝阴冷的笑意:“来了,终于来了。”
“不好,快跑,忠贤,这一轮飞弹朝我们这个方向飞来了,只怕是要灭我们的口。”狐姬见那一道道烟火俯冲而来,顿时吓得花容失色。
生死关头,王忠贤尽显枭雄本色,仰天打了一个哈哈:“跑?跑什么?我们的双腿还能跑得过飞弹吗?我王忠贤,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
爆炸轰鸣声震天动地,响彻夜空,但庄园前那片绿草地上的李修贤仿佛已然入定,充耳未闻。
手中捧着一本堪虞金匮,李修贤依旧在研读着古代先贤的风水之著。
倏的,李修贤猛一抬头,仰望苍穹,喃喃自语道:“乾、坤、巽、兑、艮、震、离、坎这八卦方位,都已然被雷霆狂炮占据,举头三尺虽无神明,但却有轰炸机,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那易阴阳不知道以什么易术,蒙蔽了我的灵觉,风水之气毫无征召,那执行者只怕也被伊飞动了经络,精气神没有任何波动,我也感觉不到,这一次还真是在劫难逃了。”
随着风水大宗师李修贤的一番自嘲,无数道光芒点亮了夜空,弹指间,万弹齐发,那无名的庄园被夷为平地,慵懒的平躺在草地上的李修贤自然也被彻底的抹杀,就此湮灭。
但是李修贤却不知道,他的死亡,成了一个虫洞的嫁衣,风水之算,终究还是没有能改变他自己这位大师的命运。
青乌山,坐北朝南,山势陡峭,云雾山腰绕,数百年前乃是前朝大唐扼守边境要塞青乌城之屏障,易守难攻,只是随着皇朝覆灭,青乌城成了一片废墟,青乌山更是乌烟瘴气,沦为一山贼匪窝。
虽说有一山寨伫立在这半山腰间,但一看便知不成气候。山寨寨门破烂不堪,甚至留有数条可供人穿过的缝隙,而这群土匪山贼,则是个个面黄肌瘦,犹如逃荒的难民,乍一看不知道多少日没有吃过一顿饱饭,衣衫褴褛,说不出的凄凉。
不知是时来运转,或是回光返照,山寨大堂上,一百来号山贼个个面色潮红,神情激动,看着前方那坐在虎皮大椅上的寨主李直,干瘪的嘴唇微微蠕动着,不知道是念念有词,还是牙关颤抖,手中的刀枪也高高举过头顶,赫然也有几分杀气。
“大当家,我们终于等到了,肥羊,终于有肥羊了!”二当家方天吉伫立在李直身旁,一边咽着口水,一边抚弄着那三寸山羊胡子。
“还等什么,大哥,我们直接杀下山,干他娘的一票。”三当家雷暴赤裸着上半身,胸口那一撮毛因为胸膛的剧烈起伏竟然无风自动,加上肩上的鬼头大刀,杀气腾腾。
随着雷暴的这声呼喝,下方百名山贼也是群情激涌,发出了狼嚎般的叫声,响彻天空。
李直稳坐在虎皮大椅上,纹丝不动,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半晌后缓缓的挥了挥手,呱噪的山贼们顿时寂静下来,堂内鸦雀无声。
“三弟,不急,鹞子传书,足以证明那肥羊至少还在数十里之外,”李直不紧不慢的看了雷暴一眼,然后又道,“天吉,我们黑风寨已经有三年没有劫过肥羊了,兄弟们都快成了饥民,吃不饱,穿不暖,但肥羊说来就来了,莫非真和那个被雷劈的小子有关?”
方天吉微微一怔,然后点头道:“大当家,我也被以为那小子被雷劈后,神经错乱,胡言乱语,说什么三日之内,必有肥羊,但现在看来,他大难不死,只怕必有后福,甚至还福荫了我们黑风寨,如今我们把他关在小黑屋中,有些赏罚不明。”
李直微微颔首,然后沉声道:“三弟,你把雷坤带来,我看看他还有何等说辞,总觉得这小子被雷劈之后,好像换了一个人,总是自言自语,神神叨叨。”
“那小子能有什么本事,不过是瞎猫碰到了死老鼠,什么三日之内,必有肥羊,撞了一次大运罢了。”雷暴有些不以为然,但还是离开山寨大堂,直奔那后院那小黑屋。
还没靠近那小黑屋,雷暴便听到一个自嘲的声音:“看来肥羊到了,否则三当家怎么会大驾光临呢?”
“算你小子运气,竟然正来了一头肥羊,否则你对大当家出言不逊,至少要被关上个七七四十九日。”雷暴冷哼一声,将房门打开。
阳光照射进小黑屋,落在一个身子有些孱弱的少年身上。
少年用手捂着眼,显然不太适应这等强光,但身子却不由自主的朝屋外走去,脚步蹒跚。
雷暴冷冷的凝视着少年那张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发现这个叫做雷坤的少年沐浴在阳光下,竟然一阵哆嗦,仿佛一块即将融化的冰块,身上冒着袅袅的白色雾气。
“被雷劈了,饿了三天,小黑屋中还有大块没化的冰棱,这都没死,雷坤,你的命还真是够硬啊!”雷暴感觉到眼前这瘦弱少年体内似乎有一股旺盛的生命力,已然在阳光的温暖下迸发而出,开始恢复活力,顿时也不禁有些感慨。
换做平时,雷暴将犯事的喽啰从小黑屋中提出来,基本都是一脚踹倒在地,然后拖条死狗一般的带走,此刻却不知为何,也许是大当家李直的重视,雷暴出于意料的没有招呼雷坤,心中对这少年油然生出了一股敬意,不对,更确切的说是一股寒意,不敢凌辱眼前这弱不禁风的少年。
到了山寨大堂,少年桀然而立,即便是面对着那不怒自威的大当家李直,甚至嘴角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雷坤此刻感觉很奇怪,脑海中多了无数风水方面的知识,尤其是李修贤的风水之说,乃是大成,让他在很多修炼上的问题也茅塞顿开,至于本来的元婴境修为,不知道为何,也许是因为虫洞时的能量冲击,竟然被暂时封印住了,似乎要通过其他渠道来提升修为了,这身体可孱弱的很。
“雷坤,你被雷劈之后,感觉性子有些变化了,尤其是谈吐,似乎成了另一个人,无论如何,你说的三日之内,必有肥羊,已然应验,几个时辰之后,便会有一商队途径我青乌山,我赏罚分明,此次劫来的财物,你可独得一成。”李直看了雷坤一眼,然后淡淡的说道。
李直此言一出,百余山贼的眼神顿时无比炽热,一脸羡慕嫉妒,其中不乏怒意,甚至杀意。
一成所得,对于穷困潦倒的山贼们来说,几乎可以改变一生的命运了。
“小子,真是好命,没被雷劈死,还得了这等横财,还不谢谢大当家!”
“一成的财物,只怕可以去镇上买个漂亮的婆娘了,每天都给你暖被窝,想一想都过瘾啊!”
“这小子面色惨白,只怕气力不支啊,我们这些做兄弟的,可要帮忙好好照顾一下他的俊俏媳妇啊!”
山贼们议论纷纷,羡慕嫉妒恨。
雷坤对身后的这群所谓的兄弟们的恶言恶语仿佛充耳不闻,只是对着李直微微鞠躬,然后说道:“大当家,一成所得,我雷坤愧不敢当,若大当家允许,我在所得中任选一物,即可。”
“哦,任选一物,那便依你吧。”李直其实也对一成财物有些舍不得,但为了慑服山贼们,本想忍痛割爱,此刻见雷坤主动退让,心中也不禁窃喜,暗忖这小子还算识相。
一旁的二当家方天吉不知为何,觉得有些不妥,因为自诩黑风寨第一智囊的他发现已然看不透这个被雷劈过的小喽啰了,一言一行都让人觉得高深莫测,难以琢磨。
“雷坤,看你的气色不大好,但我方天吉有些话又不得不问,否则如鲠在喉。”方天吉目光闪烁,上下打量着雷坤,仿佛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二当家,你是不是想问我一个小小的喽啰,被雷劈后,不但没死,反而因祸得福,似乎开了灵窍,一夜之间变得和你一般睿智?”雷坤淡淡一笑,随口反问了一番,却正说中了方天吉的心事。
方天吉干咳了几声,掩饰内心的尴尬,然后才道:“我只听说过佛门之中有开光明智,慧根勃发之说,但雷坤你这等以雷劈狂暴之法,醍醐灌顶,简直是闻所未闻。”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不可知之事,太多太多,天意又岂是我们人心可以揣测,我们知其然,即可,反正我这一个小喽啰,就是雷劈不死,脑海中还多了无数奇思妙想,无法解释,也不需要解释。”雷坤笑吟吟的看着方天吉,无奈的耸了耸肩。
“你如何知悉三天之内,必有肥羊?”方天吉也不愿在这雷劈之事上过多纠缠,随后又问了一句。
雷坤指了指窗外,淡然道:“我们黑风寨,虽处半山腰,但却从山巅之下流淌而来一股浊气,直落而下,下小上大如伞,其色为黄。所谓清气主贵,浊气为富,这黄光浊气,自然乃是天降横财。既然是天降之财,总不可能让我等俗人翘首以盼数月,所以必然是三日之内。”
整个大堂内寂静无声,所有人包括大当家李直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个少年,因为雷坤这番说辞,实在是闻所未闻,但似乎玄奥难明,犹如天机,而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