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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馨对着李惠珍叹了口气,摇摇头说道,“李姑娘,咱们也算曾经共事过,有几句话我早想提醒你。当年你在圣孙府做司记做得好好地,突然被宫里调走,过了这些年,你可曾想通为何宫里会把你从圣孙府调走呢?小时候,我们也一起在静园学习过,我还记得当年入静园学地第一件事,那件事还与你有关,当初事后嬷嬷教训我们,要我们记得‘什么话当说,什么话不当说,什么事当问,什么事不当问’,这个道理你似乎一直都未领会啊。。。”
李惠珍见慧馨死不肯说出顾承志的下落,气得咬牙切齿,她一时想出什么好的办法让慧馨开口,加之慧馨不为所动气定神闲地坐在那里,李惠珍愈发觉得慧馨的样子的刺眼。
李惠珍咬咬嘴唇,看来这敬酒慧馨是不会吃了,那么大家就撕破脸吧,“谢司言,咱们话说到这份上,我也就不保留了。我既是奉了燕郡王之命,圣孙殿下我是一定要见到的。你们从南边过来,京里头现在的情形恐怕还不清楚吧。。。皇上重病撑不了几天了,太子因在皇上跟前侍疾,也病倒了,圣孙殿下流落在外杳无音信,朝中大臣已经联名上书,保荐燕郡王暂代国政。谢司言,您是明白人,现在的情况你还想不明白?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告诉我圣孙殿下在哪,回头,我定会在燕郡王面前为你美言几句。。。”
第二零八章 识破(下)
第二零八章 识破(下)
慧馨抬头定定地看了李惠珍半响,终于沉不住气说实话了啊,果然是来者不善。慧馨见李惠珍面色越发沉重,忽然扑哧一笑,说道,“李姑娘说笑吧,就算你再怎么想见殿下,也不能说这种话啊,也就是我,左耳朵听右耳朵出了,这要是被别人听了去,那可是谋逆之罪。。。”
李惠珍没想到慧馨会这样说,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才说道,“我说地都是真的,燕郡王现在。。。”
“住口”慧馨突然站起身盯着李惠珍,“京城里头现在怎样我不想知道,也没必要知道,你的主子要你做什么,我也没兴趣知道。我只在跟你说一句,想从我这里知道殿下的下落,你做梦”
“你”李惠珍气得用手指着慧馨,“原本我是为你着想,才苦口婆心地跟你说这些话,不过现在看来,我不过是白替你操心了。谢慧馨,你别把话说得这么死,你可要想清楚了,如今你可是落在我的手里。别说我让城守关闭城门,回头我就让他们把你抓起来,不就是圣孙殿下的下落么,我就不信,你在强还能熬得过狱刑?”
慧馨听了李惠珍的威胁哼了一声,“想抓我,你凭什么,以为郡王手令是尚方宝剑么?你还真当自己是钦差了,别怪我不提醒你,你如今什么身份我不知道,可我是实打实地圣孙府司言,我的腰牌是御造天赐,比你那郡王手令来路正宗多了。想叫封登的城守抓我?你真有这个本事吗?”
李惠珍也对着慧馨哼了一声,“你这么聪明,难道还看不出来,封登城守跟我一样,都是燕郡王的人。朝堂上的人现在都看得明白,朝廷大员现在都支持燕郡王,这地方上的小吏自然也懂得投靠明主。今夜的搜捕,搜地就是圣孙殿下,就算你不说,兴许明天他们就能把他搜出来。”
慧馨看着李惠珍轻蔑地一笑,“你当我三岁小孩子么,我好歹也在静园呆了这么多年,又是圣孙府的司言,门外的那位城守大人是不是跟你一路的,我难道看不出来?刚才在门外,你压根就不敢跟他说我的身份,可见是不敢让他知道,你在找圣孙殿下,再加上刚才进屋,你要求单独跟我谈话,还把城守关在了门外,依我看,城守大人根本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他会配合你,不过是看在你手里的燕郡王手令上,给燕郡王几分面子罢了,郡王手令可不是兵符。
还有,你说朝堂上朝廷大员们都支持燕郡王,这种话谁会信?皇嗣传承讲究名正言顺,圣孙殿下受封已有三年多,朝廷中从未有过反对的声音。有人若要趁这机会上位,不管谁打这主意,都是名不正言不顺。而这次殿下在南方之事,除了皇上,皇后娘娘、太子妃、圣孙妃和吴良娣他们全都知晓,就算皇上和太子不能理事了,他们也不会眼睁睁看着有人作乱不管地,圣孙妃和吴良娣的娘家也不是吃素地。圣孙殿下不是一个人,牵一发而动全身,京城里朝堂上圣孙殿下的人可不少。。。”
“你。。。你别忘了,我比你们早到封登,城守早就信了我的话,要不然今夜他就不会配合我搜城,也不会关闭城门了。他就算不是燕郡王的人,也已经上了这条船,我可以威胁他,他只有听我的话这一条路走。。。”
慧馨见李惠珍一副要狗急跳墙的样子,心下更加笃定城守肯定不是燕郡王的人,那她就更不怕了,大不了她拿出腰牌证明自个的身份,她就不信这城守敢明目张胆伤害圣孙府的人。
慧馨无所谓地又坐回了椅子上,斜眼看了李惠珍一眼说道,“你既然这么肯定,那你就叫吧,把门外那位城守大人叫进来,我猜他现在一定很好奇,他肯定很想知道我究竟是什么人,我们两个又在这里说了什么话。不过。。。也有可能他已经听到了,隔墙有耳,兴许他在外面也能听到咱们说话呢。只要他够聪明,就该明白,这种时候,还是应该明哲保身,不要掺和京城里的事为好。虽说拥立之功人人想,可也要先保住了项上人头。有些事大家心照不宣,各自行个方便,谁也说不了是非。李惠珍,我劝你别这么死心眼了,只要殿下平平安安进了京城,我可以当今晚的事没发生过,在殿下面前只字不提。。。”
慧馨不知门外的城守是否会偷听他们的谈话,不过刚才在门外,看那城守对李惠珍的态度多有防备,想来是不会轻信李惠珍的,只要那城守不站在李惠珍一方便够了。说来也奇怪,燕郡王为何会派李惠珍到封登,莫非真是京城混乱,他抽不出人手?不过也幸好李惠珍只有一人,若是她有帮手,慧馨还真没把握跟她这么硬碰硬。
李惠珍被慧馨气得够呛,咬咬嘴唇也没想出还有什么办法能威胁慧馨,她一跺脚索性转身出屋,准备看看今夜搜城有什么成果,若是能直接把顾承志搜出来,就省心了。。。
李惠珍一开门,就看到城守带着十几个官差正抻着头竖着耳朵,似乎在偷听房里的动静。李惠珍脸色一板,正要开口说话,那城守却是抢在李惠珍前面开了口。
“李姑娘跟里头那位说完话了?”
李惠珍不自在地点点头嗯了声是。
“既然这样,我让人送两位姑娘先回城守府休息吧。”城守挥挥手,旁边的官差都靠了上来。
李惠珍眼皮一跳,感觉城守的态度好像发生了变化,还有这十几位官差,个个面色阴沉,哪里像是要护送他们,那样子倒像是要绑架她们。
李惠珍皱着眉头看着城守,“城守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说好了地,今天晚上搜城,我也要参与,而且,你为什么要送里面那位姑娘去城守府?”
封登城守搓搓手,好像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这夜深露重,李姑娘身子娇贵,若是受了寒,我可不好向燕郡王交代。里面那位姑娘不是说可能是李姑娘故人的亲戚么,不管是不是,既然遇见了那就是有缘,不如一起去城守住几日好了,城里头有逃犯,客栈不安全,两位姑娘在城守府里也好做个伴。。。”
屋门开着,城守和李惠珍说的话,慧馨在屋里就已经听到了。慧馨冷笑着看了看李惠珍和封登城守,这位城守倒是聪明人,怀疑她们两个,便把她们两个都软禁起来。这样也好,李惠珍困在城守府里,她见到“顾承志”的机会就更少,只要“顾承志”的身份不被拆穿,她们耗在封登城也没关系。
慧馨收拾好包袱手里一提,直接走到门口,跟城守行了礼,“多谢城守大人体恤,我已经收拾好行李,随时都可去城守府。”
李惠珍瞪圆了眼睛指指慧馨又指指城守,气得话都说不出了。
慧馨看着李惠珍的样子摇了摇头,太沉不住气了,办不了大事,燕郡王派她来封登算是失策了。李惠珍太过急功近利,当初在圣孙府为了上位,敢找袁橙衣的麻烦,如今为了讨好燕郡王,连顾承志都敢得罪。。。实在太不智了,作为知情者,李惠珍在封登城的差事不管办不办得成,事后燕郡王都不会留着她的。这种差事,根本就是两头都不得好的送命差事。
不管李惠珍有多生气,封登城守都铁了心要把她和慧馨一起软禁。十几个官差压着她们到了城守府,给她们安排了房间,一个在东院,一个在西院。
慧馨看看门口守着的两个官差,再想想她和李惠珍住的地方相隔这么远,看来这位城守对她们两个很是提防啊。这样也好,李惠珍翻不出什么花样,南平侯他们在城里就越安全。
慧馨收拾了一下趴到了窗边的桌子上,这个夜还很长,她一时半会是睡不着了。不知道南平侯他们怎么样了,“顾承志”有没有跟他们汇合?
慧馨到了一杯茶水,用手指沾着在桌子上写字,字写烦了就改画画。。。她东一笔西一笔,画了个人头出来。慧馨看看桌上的人像,突然把整杯水都倒在了桌上,画像被水泼到,一片水渍,再看不出来原来的样子。
慧馨把脑袋顶在桌子上哀嚎,真是发春了,竟然了不自觉地画了南平侯的头像。。。
慧馨在窗前坐了大约一个时辰,终于顶不住瞌睡,打了个哈欠,也许今天不会有人来了吧。她有些失望地从椅子上站起身,准备上床睡觉算了。窗口突然发出了一声响动,慧馨心下一惊,立马脸上一喜,连忙跑到窗边支开窗子,果然见到窗外正是那人。
原来南平侯在得到消息知道慧馨被带到城守府后,便亲自带人到城守府里蹲点,把城守府的布局探查清楚后,找到了慧馨住的院子。他们在院子里埋伏了半个时辰,见府里头无人走动,这才点了迷香迷晕了院子里的守卫。
南平侯敲敲慧馨的窗子,正要唤她,便见面前的窗子已经被人支开了,嘴角不禁一翘。
第二零九章 圈套
第二零九章 圈套
南平侯翻身入屋,先把屋里四下都查看了一遍,才坐到桌边跟慧馨说话。慧馨倒了杯茶,推到南平侯面前。
“。。。那个李惠珍,原是圣孙府的司记,后来犯错被宫里调走,不知为何跟。。。其他人搭上了线,不过好像这次她是只身到封登来地,也幸好她是一个人,她虽然有些聪明,不过性格过于急躁,沉不住气,成不了事。只是她毕竟做过圣孙殿下的贴身司记官,对殿下太过了解,决不能让她见到‘顾承志’,否则她很可能会识破。。。”
“这个你放心,‘承志’现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没人能找到他。。。”
“那就好,我看那个封登城守有些心思,他竟然敢把我和李惠珍都软禁在府里头,他究竟是不是。。。其他派的?”
“封登城这些年发展迅速,跟封登当地的官员不无关系,从城守到知事,封登城的官员都是中立,他们不参与朝堂上的党争,不属于任何一派,同时他们又不得罪任何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