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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还穿着血衣,这充分的说明作案的不是你。我们推测许灿就在那个地方换衣和抛的作案工具,吴大方带人去翻了。”
“看这情况,许灿未必真的坑许琛,但不排除他利用了二者相似的优势,却又没有完美的隐藏自己行踪。”杜小虫眸子灵动,她思考道:“他大半夜的来警局,只为碎井真的尸体,二者之间难道有什么深仇大恨?”
“说不准。”
徐瑞摇了摇头,说道:“把尸体碎成那样,恨意堪比深渊。”
我心里犹如打翻了五味瓶,许灿的出现,已然证实了我父母是大罪犯这消息不会有假,我仅存的一丝希冀也随之荡然无存。
过了一会儿,吴大方又来了,他说了两条消息:第一,许灿的户籍地警方查到这家搬离多年;第二,则和919一案有关系,何老的邻居报警称看见之前有一个人开车来到何家门前,鬼鬼祟祟的放下一个大纸箱就仓皇离开。
大纸箱……
我们第一反应是尸体,立刻赶往了何家。抵达时,门口有派出所的警员看守,箱子在那儿没人动。
杜小虫凑近箱子,嗅了一下,“有尸味,还不是一天两天的那种。”
徐瑞吩咐老黑拿匕首拆了封,打开之后,我们愣了好久,这里边放的竟是大姐姐残缺的遗体,还穿了件花衣裳,另一只断手臂和断脚也缝补回原位,脑门贴了张电影中常见的镇尸符。
我们正愁无处寻觅呢,竟然有人主动把她的尸体送上门了,除了眼睛和一只在警局冷冻的断手臂,几乎是完整的!
众人面面相觑。
徐瑞把镇尸符摘下,他沉吟的说:“我知道谁送来的了,那个对井真称会祝由术的道士。”
我稍作思考,确实有可能,因为井真偷回大姐姐的尸身,势必会带着去和道士约见,由于挖去双眼,以至于尸身失去了价值,井真也许嫌累赘就弃了尸。
杜小虫猜测的说:“那道士把鬼瞳姐的尸体装扮的如此精致,还主动送来,难道他对井真说什么挖了眼没有效果只是拒绝的理由?为什么会这样做呢……”
“找到对方不就完了?”
徐瑞打了个呵欠,吩咐道:“无论怎么样,小何的尸体回来了就是好事。那道士应该不是专业犯罪的,十有八九避不开天眼,我这就派人查寻对方踪迹。你们先把尸体送回警局,小虫再将另一只断手缝上,再把眼眶内垫上点事物,看上去跟闭着眼睛无异就行。”
我们点头,老大想让命途多舛的大姐姐体面离开。
返回警局,我亲眼望着杜小虫对尸体展开修复……花了约个把小时,躺在尸床上的大姐姐就仿佛安然的睡觉一样。杜小虫出去买了内衣、袜子、鞋子和新衣服,为大姐姐穿戴完毕,还精心铺了淡妆,她叹息说:“鬼瞳姐,你放心好啦,我和老大还有老黑都觉得,许琛不会让你失望的。”
老黑来到验尸房,他忍住眼眶的泪水,“和鬼瞳前辈一块破案,就像昨天才发生的,她锁定凶手,老大出谋划策,我负责抓人,小虫验尸,可惜她走的太早了,天妒英才。”
下午三点,徐瑞打来电话,他说在警局门口,让我们下来,已经发现了那道士的落脚地,位于西区的一处废弃民宅。我们乘坐一车,耗了近一个小时,终于赶到目的地。
徐瑞问了附近潜伏的便衣,对方做完法事回家就没再出门。
我们站在院门前,用力的敲打,下一刻就有一道浑厚的声音出现,“谁啊?预约了吗?等一等,真是催死个人。”
等了五分钟,门开了,我们眼前出现一个特别矮的中年,四十岁不到,戴了顶黄色的八卦帽,身披黄道袍,然而他的眼皮似乎用多大力也撑不开那种,露出的小眼神显得极为精明,我脑海里浮现出一个词:道貌岸然。
值得一提的就是对方脸型了,宛如一只鞋拔子,这弧度从侧边看上去就像月亮!
“何人敢叨扰我月之道师静修?”这道士派头十足的微怒。
“月之道师?”
徐瑞忍不住开怀大笑,“这道号,未免也太贴切了!”
“滋滋撸力愣……”月之道师嗖地拔出一柄桃木剑,指向对方:“剑定汝魂!”
“这口音什么鬼,千万别说是急急如律令。”徐瑞双指把剑夹住,用力的咔嚓掰断了,他连连问道:“少装腔作势的,这位月亮大师,听说你也懂祝由术?还有美人汤的方子,挖了眼睛的艳尸没有功效?”
“啊……我的剑!”
月之道师没来及心疼自己的剑,听到徐瑞所说,他瞬间吓得面如土灰,“几位官老爷,那事真和小的无关啊!”
第三十章:内鬼()
“这次我们不抓你,感激都来不及呢。”杜小虫微笑的说道:“只想和你了解情况。”
月之道师一愣,“您们请进!”
我们进入他家院子,打扫的挺干净,地上还有晾晒的符纸与宰杀不久的公鸡。月之道师不嫌费力的搬来一堆板凳,我们纷纷落座,他忐忑的说:“想问什么事,在下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徐瑞当先问道:“那纸箱里的尸体,你送的?”
月之道师犹豫了片刻,点头,“对……事先说好,我可是好心好意的。”
“怎么看出来我们身份的?”老黑有点好奇。
“我微微一扫,满目的浩然正气。”月之道师一扯袖子,“这还用问吗?”
“准确的说,你眼睛尖,看到老大腰间别的枪了吧?”杜小虫无情的戳穿,她一本正经的说道:“那就直接开门见山了,起初井真带尸体给你时,为什么说没有效果,别说是没有眼睛,老实交代了或许你就没有牢狱之灾。”
“因为那具女尸,生前是大名鼎鼎的鬼瞳神探啊!”
月之道师尴尬的道:“我以前那个什么……的时候被她逮到过几次,虽然心有点儿恨意,可我哪敢让别人煮她尸体,万一被查到,岂不是嫌命长了?操蛋的是,他走了还把尸体放我这,我如果不送回去等被查到就解释不清了。”
我心里有点感慨,人的名,树的影,大姐姐凭借生前的能力,让自己死之后还避免一劫,可以说是因果循环了。
徐瑞不怀好意的说:“所以……你就让他另寻目标,害死一个女的再煮那美人汤?”
月之道师立马跪地俯首,“我哪儿知道他这么执着,真的煮了别人的……至于什么姓氏七笔十一笔的,我随口胡说,我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打住。”
老黑掏了掏耳朵,嫌恶的说:“我开始还真以为你有两下子,失望透顶啊。”
“我真有两下子,碗水立筷子,抓小鬼……之类的,多着呢。”月之道师张口说了一大堆所谓的法术。
“筷子?我也能。”杜小虫看见旁边就有一碗水和三根筷子,她三下五除二的就把这仨筷子立入碗内,“至于你说的抓小鬼,是利用了简单的化学反应。”
这其实我也能做到,但得调整好久,远没有这种速度。
月之道师郁闷的说:“要都像你们这样,我还咋混……”他忽然想到了什么,急道:“但美人汤的方子,确实是真的,我梦中所得,可治百病。”
“算了,幸亏井真煮的目标是另一个犯罪分子。”徐瑞站起身,说道:“我们走吧。”他也没想难为这月之道师。
出了院子,留在月之道师在那儿谢天谢地。
“傍晚了,我们回去整理案情,写报告吧。”杜小虫提议的说:“估计回总部也就这几天的事。”
“不急,还有一件事没干。”徐瑞发动了车子,“或许能填补没能在井真死之前进行审讯的遗憾。”
什么事?
我和老黑、杜小虫的眼中充满了好奇。
“抓内鬼。”徐瑞身上的冷意若隐若现,“这内鬼会让你们不敢相信的,就因为他,我们错过了一次抓到井真的时机!”
花了一个小时,徐瑞把车开入了南区的一座小区,停在11号楼的2单元门旁,“现在到他家了,我们登门拜访,检查好装备,动身。”
老黑和杜小虫摆弄完手枪,我连手同电击棒放入口袋,确保第一时间能拿出来。紧接着我们仨脑袋裹着迷雾,跟徐瑞来到203的门前,他伸手敲动。
过了十几秒,门开了,露出的脸孔真像徐瑞说的那样,令我们大吃一惊!
马良……
青市的神笔,专门为警方绘制犯罪分子肖像的那位素描专家!
我们对视一眼,难道徐瑞想在抓内鬼之前,以武力逼迫马良加入A7小组?且看会发生什么吧,我们只管听徐瑞发号施令。
马良稍有惊讶,旋即笑道:“你们怎么来了?我去泡茶。”
“不劳烦了。”
徐瑞连鞋子也没换,大摇大摆的走入,他似笑非笑的说:“装修的蛮不错嘛,马良老弟,我认为以你的才华,留在这儿有点浪费,有没有兴趣和我混第九局?”
“抱歉,恐怕我无法答应你的邀请。”马良丝毫没有生气,他谦谦说道:“我有恋旧情节,待在一个地方久了,就离不开了。”
“哦……这样啊。”徐瑞笑呵呵的走上前,突然手如闪电的掏出一副铁拷,把马良的手腕死死挂住,“已经由不得你了,内鬼。”
马良的白皙皮肤一紧,“我怎么听不懂……”
“就是啊,老大,会不会搞错了?”老黑绕着马良走来走去,“他是内鬼?”
“我就喜欢这种细皮嫩肉的。”徐瑞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所以,马良,你想老实交代一番乖乖被我们带回总局,还是由我审完之后狼狈的去呢?”
杜小虫和我还处于懵圈状态,怪不得之前老大一直瞒着不说。
“老大,他那天亲手绘制了井真和梁琪的肖像,特别像,怎么可能是内鬼?”老黑眼睛睁得大大的。
“狗屁,就因为如此,当时才没有抓住目标!”徐瑞气急的一脚把马良踹倒在地,“呵呵,当场画的确实是对的,可你交给现场警方的,却是另一份肖像。”
马良怔了片刻,一脸无辜的样子。
“别以为事后你把肖像全收回来就妥了。”
徐瑞掏出烟盒,结果里边空了,他闻了一下就把烟盒攥的扭曲不堪,“我和二队长扯淡时,说他脸要再长点儿就跟井真一样了,这家伙说像他就好了,多帅啊。我开始觉得他审美另类,可越寻思越不对劲,仔细问完才知道他在现场看到的肖像根本和井真、梁琪不像!”
听到这儿,我们隐约的清楚了。不过内鬼这事是徐瑞一手调查的,我们没有参与,就想看看马良如何辩解。
“这和我有关系吗?我把肖像给人去复印,可能是期间被调了包。”马良十分的冷静。
“我想过这种可能,特意去南区的中心区域查监控。”
徐瑞冷笑的说:“发现你借用了一家内衣店的厕所,花了五分钟出来的。”
“这能说明什么?”
马良解释道:“我当时赶车来的快,就受了凉,肚子特别疼。”
“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徐瑞抬手扶着蛤蟆镜,说道:“可惜,我也闲得无聊去借用了下厕所,不小心发现藏了针孔摄像头,这家内衣店的老板有偷窥癖,我翻过他的存盘了,